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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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照片是要掛在跳傘俱樂部展覽的,攪得向芋不好意思地嘟囔說,誰叫你一個大男人rou皮那么嫩的,這能不能p掉??? 最要命的是跟拍錄像,記錄了向芋是怎么殺豬般地嚎叫,生怕靳浮白死掉。 頂著巨大氣流,她面部猙獰得沒眼看。 向芋看完,臉徹底黑了,還以為靳浮白會調侃她,等了半天,沒等來身后人的半句話。 她滿是納悶地扭頭,撞進他深情的眸光里。 他說:“小傻子,這么怕我死???” 那陣子他們真的是一直在玩,只要有空,天南海北哪里都去。 這種瘋狂享樂,其實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減肥前的最后一餐暴飲暴食,像是開學前的最后一晚通宵打游戲。 怎么說呢,像是最后的狂歡。 鄰近5月,靳浮白帶著向芋去洛城看牡丹。 那天天氣很好,向芋穿了件短款露臍短袖,和靳浮白一起走在牡丹園里,滿枝頭的牡丹盛放,碗口大的花開得又美又艷。 靳浮白把手覆在向芋腰上,笑著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向芋感受著腰上的觸感逐漸下移到臀上,她咬咬牙,回頭瞪他:“你做人已經夠風流了,做鬼還是安生些,免得閻王瞧不上你,不準你投胎?!?/br> 靳浮白在她臀上揉一把,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那要看閻王,是男是女了?!?/br> 第37章 初春 這些年,你開心嗎? 向芋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畢業那年, 拎著行李到處走。 后來索性行李箱都不收拾,就那么攤開著放到下一個星期五,靳浮白接她時就會拉上行李箱一起, 在周末繼續去旅行。 行李箱很大, 占據半個后備箱,洗漱包里他們的電動牙刷一黑一白,挨靠在一起。 向芋撅在后座上,背對駕駛位的靳浮白,和每個星期五一樣, 檢查行李, 問他有沒有給她帶經期的止痛藥。 這種機會靳浮白不會放過, 干脆解開安全帶坐到后面去。 他拍一下她的臀,語氣曖昧:“你說我能不替你想著么?你的什么事我不記得?” 這樣忙著旅行的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 等到再有機會和唐予池一起好好聊天,已經是7月盛夏。 他們坐在一家新開業的咖啡廳里, 向芋抱著平板電腦點餐過后,把平板遞還給服務生。 一抬胳膊,露出手腕處的一道紫色瘀傷。 唐予池一口檸檬水差點噴出來:“你那個紫印子, 怎么不貼個膏藥?” “貼什么膏藥?”向芋納悶地問。 唐予池最近被唐母強制塞進了朋友的公司,穿了件白色襯衫。 估計是不習慣,他特別不自在地把衣擺從褲子里揪出來:“你干媽最近可能是更年期了, 看什么都不順眼, 我半夜起來吃個泡面,她都要叨叨我半天?!?/br> “又不是我半夜起來吃泡面......” “你好歹遮一遮!你手腕子上這個捆.綁、束.縛的痕跡要是讓她瞧見,你完了,你可能會得到三小時持續說教大禮包?!?/br> 向芋“嘁”一聲,舉起手腕:“你腦子里都裝了什么?我這是摔的?!?/br> 上次出門, 向芋太過興奮,在機場,她站在行李箱上抱著靳浮白想要拍照。 結果行李箱輪子一滑,她摔下來,幸虧靳浮白護著,才只是摔傷了手腕。 靳浮白心疼地把人抱起來:“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向芋捂著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哼唧著說:“我想要顯得我高高在上??!” 靳浮白看上去很無奈,說那你騎我脖子上不就好了,站什么行李箱,那玩意兒有輪子會跑,我又不會跑。 說了半天,向芋突然一聲驚叫,靳浮白還以為她是疼得,緊張得眉心皺起,她卻心疼地說:“靳浮白!快點!把我手機撿起來看看,是不是壞了?” 手機確實是壞了,靳浮白給買了個新的。 唐予池聽完這些,看了眼她的新款手機,玩笑著說:“哦,你這是因禍得福啊,要不就你那個小摳門的樣子,得什么時候換手機?” 向芋一抬手:“您好,剛才我們點了兩塊黑森林蛋糕,能退一塊嗎?” “向芋!你不摳門能死是不是?” “是~啊~~~” 向芋傷了的手腕是右手,端咖啡杯有些吃重,疼了一瞬。 她包里帶著止痛噴霧,拿噴霧出來時,帶出一串挺繁瑣的鑰匙鏈,掉在瓷磚地面上。 正好滑落到唐予池腳邊,他用腳勾過來,幫她撿起:“你這鑰匙鏈好像我爺爺那個年紀的人會用的?!?/br> 小木頭的牌子,上面還刻了字,唐予池讀著讀著笑出聲,“相知相愛?永遠幸福?你現在對靳浮白瘋魔成這樣?這鑰匙扣比你干媽的都rou麻???” “不是我瘋魔,是他?!?/br> 最近靳浮白真的有些“迷信”。 某次在景區閑逛,向芋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時,他就穿著他那件上萬塊的襯衫,站在旅游紀念品小攤前,拎著一串木頭鑰匙鏈,認真地聽人家說,這是愛情木,和對象一人一個,保證長長久久。 難為他兜里居然有零錢,還真買了。 向芋以為他是覺得攤前老人說了半天不容易,不想他還挺認真地把他們兩個的鑰匙鏈都換上了,說是長長久久。 “后來去登山,到山頂那種在鎖頭上面刻情侶名字,就是鎖在棧道邊的那個,他也買了?!?/br> 向芋抿一口咖啡,問唐予池,“靳浮白今年也30歲了,是不是老頭子都這樣???” 唐予池:“......” 他不太想說話,他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恩愛。 陽光透過一旁的窗子照進咖啡廳,黑森林蛋糕濃郁的巧克力和車厘子果醬味道,令向芋舒適地瞇了瞇眼睛。 唐予池咽下一口蛋糕,卻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像是嘲諷。 “干什么這樣笑?”向芋問他。 “沒什么,春節時,安穗來找過我?!?/br> 唐予池放下金屬小勺,看向窗外的步行街,“她當時說你處境挺不好的,讓我勸勸你?!?/br> 聽見安穗的名字,向芋這種咸魚性子都忍不住皺眉,她緊張地盯著唐予池,生怕這少爺說出什么關于“舊情復燃”的話來。 明知安穗見不得她好,沒安好心。 她也只能拿自己開刀,轉移話題,自己沖鋒陷陣:“那你當時怎么沒勸我?” 唐予池瞄她一眼,看她滿臉警惕,忽然笑了:“你那么看著干什么?我和安穗沒什么,倒是你,安穗說褚家有意和靳浮白聯姻?這事兒本來我不想提的,你倆感情這么好,肯定也有分寸,我就是忍不住八卦一下,你怎么想的......” 其實那個瞬間,向芋真的很平靜很平靜。 甚至聽到唐予池說他和安穗沒有又攪合到一起,她還松了一口氣。 向芋挖了一口黑森林蛋糕放進嘴里,聲音稍顯含糊:“褚琳瑯么,我知道?!?/br> 她不會不知道。 在網球場打球或者在李侈場子里,偶爾在洗手間或者更衣室,那些女人都會談論這些。 “褚琳瑯”這個名字,她真的一點也不陌生。 見唐予池一臉驚詫,向芋笑一笑,很輕松地開口:“我上網查過的,這個女人比我大三歲,女強人的感覺,特別有氣質,不過長了一張很奶的臉,和你似的,特別顯小?!?/br> 她嘆了一聲,“還挺好看的?!?/br> 唐予池瞪著眼睛:“不是吧向芋,你心胸那么寬廣的嗎?情敵你都夸得出口?” 向芋只是淡淡一笑,她清醒地想: 褚琳瑯不是情敵,她只是,有可能會成為靳浮白聯姻妻子的人。 這樣的女人不是情敵,靳浮白如果愛上褚琳瑯,她才算情敵。 遇見褚琳瑯本人,是在一個珠寶店。 那幾天帝都市陰雨連綿,天氣實在是不怎么樣,向芋自己也沒想過,她會在這么爛的天氣里,在家以外的地方,看見靳浮白。 因為天氣不好,早晨出門時她多穿了些。 結果商場里十分貼心,開了一些暖氣,逛街逛到一半,她感覺有些悶。 難得靳浮白沒跟在她身邊,向芋十分快樂地在商場里排隊,買了一碗冰淇淋,拿著邊走邊吃。 出了商場沒走幾步,一滴雨落下來,向芋咬著木制小勺,思索半秒,往對面珠寶店走去。 珠寶店的屋檐足夠大,能夠避雨,等她吃完冰淇淋,還能進去給她的戒指換一下透明魚線。 她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一晃也戴了一年半了。 再抬眼時,向芋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看見了靳浮白。 他站在珠寶店里,穿著熨燙妥帖的西褲,深藍色襯衫,袖口卷在手肘處,看起來十分漫不經心。 身后是殷勤看著他的店員,靳浮白很隨意地靠在珠寶柜臺上面,背景璀璨,可珠寶也并沒有比他引人注目。 也是因為這樣,向芋看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他身邊一米遠的位置,站了個女人。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掛著滿臉笑容地同他說話,向芋都沒意識到她和靳浮白是同行。 看清了才發現,那個穿了寶藍色連衣裙的女人,就是褚琳瑯。 向芋在看清的瞬間皺眉,她像個媽似的,嫌棄地想: 怎么這個褚琳瑯個子這么矮? 她哥哥褚玨不是挺高的么? 確實是,配不上她家靳浮白。 靳浮白手里拎著一條藍鉆項鏈,項鏈墜在空氣里晃晃悠悠,他看得算是認真。 昨晚向芋拉著他又看了一遍《泰坦尼克號》,然后又是哭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