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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雖然延遲了百年之久,但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向原著的qíng節和設定靠攏! 他旋即想到,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個四方青玄祭壇?而且這規模這人數可比原著當中描寫的要牛叉多了! 難道煉妖塔的那位已經跑出來、并已經開始cao控什么人了? 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識海yīn錯陽差地破碎了,已經容不下一個大妖寄生在里頭,倒不用擔心自己被cao控著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qíng 然而景繁生還沒來得及翹起嘴角,又忽然想到,原著中那大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控制的。他會選擇景繁生,乃是因為他體質特殊。而這個世界上跟自己體質相似的人 那必然是他的寶貝兒子景十一??! 可十一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無量山上,這祭壇絕不會他建的。 想到這一層,景繁生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他心道,還是應該把這里的事qíng趕緊解決了,然后好好檢查一下十一的身體才是。 顏蕭然看著下面的qíng形,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曉得那下面到底是個什么陣法。 畢竟是失傳已久、連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大妖都不了解還要逐漸摸索的陣法,常人沒見過也不奇怪。 由于看不出那下面究竟是什么,顏蕭然便下意識地低頭,看了正坐在自己腳邊的黑衣男子一眼。 景繁生并沒有注意到顏蕭然的目光。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活絡下筋骨,然后習慣xing地扭頭對顏蕭然笑了笑,道:蕭然君,玉臨劍借我一用可好? 雖是這樣說著,人卻已經緊走了幾步,跨步到了劍尾,俯身握住劍柄跳了下去。 這把飛劍是柄仙劍,應該早就跟顏蕭然的神識綁定在一起了,按理來說這樣認了主的仙器是不應該會被別人所使用的。但玉臨劍隨顏蕭然的意念而動,若是主人允許,要配合其他修士倒也無不可。 當然,仙劍雖有靈xing卻畢竟是個死物,必須要有其主人在背后掐訣cao控才行,要不然就算被旁人握在手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刀劍而已。 景繁生手握飛劍從高空落下,還有功夫分神想到:別說,這么多年過去他跟顏蕭然的默契值卻還沒掉光,配合起來還挺和手的。 幾個白衣混著黑衣的少年好不容易落在了巨大的祭壇頂部,卻都有些傻眼。 也不知祭壇之上的陣法有什么古怪,竟然能使這祭壇變得堅不可摧。分明只是普通的石塊,可無論他們怎么劈砍刻劃,或是自爆法寶靈器,都不能動得了其分毫。 正當他們束手無策面面相覷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挾著一抹銀光從天而降,一柄一人來高的巨劍直cha在巨大的方鼎之間,位置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緊隨其后的,便是一陣猶如地動山搖般的搖晃,偉岸的祭壇表面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痕,并且越裂越深,眼瞅著就要塌陷了。 但饒是如此,祭壇之上的少年們竟沒有一人對此做出任何類似于逃跑的反應。 他們都不由得張大嘴巴,齊齊看向那個從天而降、一襲黑衣獵獵、雖然面目普通但氣場qiáng烈到堪稱王霸之氣爆表的男子,看傻了眼。 他們這么多人,爆了那么多靈器法寶都破壞不了的陣法,這人竟然一劍就給破了! 這真的是十一的那個行為顛三倒四、明明是元嬰期修為卻連楚師兄都不如的廢柴老爹嗎? 還有,他手里拿的是蕭然君的玉臨劍吧! 那絕bī是蕭然君的玉臨劍??! 蕭然君的玉臨劍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握在別人手中??! 以白衣少年為多數的幾個人正被驚得木若呆jī,便看見一個雪白的身影翩然落下,站在了黑衣男子的身邊。 蕭然君依舊渾身泛著寒氣,面上沒有一絲表qíng。他只回頭望了他們一眼,道:這祭壇就要塌了,都下去! 第37章 青玄3 聽見蕭然君的話,幾個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想起來祭壇確實馬上就要塌陷了的事實,連忙紛紛祭出飛劍向四處逃遁。 景繁生剛才利用下落的力道直接捅進了四方青玄陣的陣眼,也就是陣中心放滿了味道怪異、能夠使陷落在祭壇下面的活人中毒的大鼎當中。青玄陣堅不可破,但方鼎一經破壞,這陣法便也破了。 青龍和玄武銅像在劇烈的搖晃中紛紛倒塌陷落,然而景繁生還維持著握劍的姿勢,一動不動。 顏蕭然問:怎么了? 景繁生: 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大概就是年紀大了還硬是要耍帥裝酷的下場吧,方才下墜之時他一時覺得心中暢快,并沒有控制好下落的力度。所以雖然破陣的時候又準又狠地來了個bào擊,但結果就是他握劍的手不僅被震得虎口發麻,落地的時候還把腰給扭了。 要知道,他剛才明明可以把破陣的方法告訴顏蕭然,然后甩手讓他去做。 景繁生自覺丟人,但看見顏蕭然那張不會有任何qíng緒宣泄的面癱臉,忽然覺得就算在這個人面前丟了把人自己應該也不會覺得太尷尬。畢竟顏蕭然就算是心中嘲笑也不會表露出來。 于是景繁生只好實話實說:那什么,我好像閃了腰了。 顏蕭然的表qíng果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問道:還能走嗎? 祭壇的搖晃越來越劇烈,景繁生不得不靠劍身才能穩住身形,然而這對于蕭然君來說卻沒有絲毫影響。 他不等景繁生回答,gān脆就直接提著人將他帶下了祭壇。 宗主!見他們兩個下來,幾個小豆包便全部都向他們這里聚攏了過來。 雖然祭壇已被破壞,但已經被制造出來的那近千個毒人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景繁生一手拄著劍,一條胳膊還被蕭然君扶著,見這群少年里頭沒有十一,便仰脖兒看了一圈,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白衣青年旁邊還有一個面帶黑色面具的小少年,兩個人正在遠處上躥下跳的試圖把那一大批藥人引致幽谷深處。 他忙抬起扶腰的手指了指十一的方向對顏蕭然說:這些藥人還有救,不能殺!你去,先想法子把他們控制起來。 顏蕭然很自然地點頭:好。 他輕輕地將扶著的景繁生的胳膊放下,然后縱身飛到了那些藥人的上空。 尋常人想要控制這一千來個失去心智、渾身帶毒的藥人還有些困難,但這些對于身為煉器大師,懷揣不少好貨的蕭然君來說完全不算什么。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qíng,捆仙索、捆仙網、白綾鍛不要靈石地往地上砸,不僅成功地阻撓住了那些藥人的前進,還將他們三五成群地捆束了起來。 景繁生神qíng專注地注視著遠方的動靜,并沒有意識到自己qíng急之下對蕭然君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是在命令畢竟他以前跟顏蕭然說話的時候語氣比方才還要惡劣得多。當然了,那時候的顏蕭然也還不是現在鼎鼎大名的蕭然君。 可他這樣的舉動卻讓幾個白衣少年,連帶著重明山的三個黑衣小道士都詫異地合不上嘴。 他們齊齊站在這黑衣男子的背后,看著那個正以手扶腰,身形便顯得有些佝僂的背影,難以想象,他、他怎么敢?! 別說是用那種語氣跟他們宗主說話了,就是面對除卻一頭青絲外渾身雪白、不帶一絲塵土氣息的蕭然君,這個人怎么好意思讓他來扶? 等到所有的藥人都被緊緊地困在了原地,顏蕭然便重新落回了景繁生身邊。 楚云觀和十一也看見顏蕭然了,便連忙飛了過來向蕭然君行禮:師叔! 師尊。 顏蕭然對他們點了下頭后,問景繁生道:現在感覺怎樣? 景繁生現如今就是再脆弱但到底也不是普通的ròu體凡胎,修真之人一點點的身體損傷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不致命,就算不醫治早晚也會自己修復。他自己都沒放在心里,面對蕭然君明顯帶著關切的問候,便也只是隨意地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而已。 景十一藏在面具里頭的眉毛一皺,問:你又怎么了? 語氣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人已經自動過來扶著他爹了。 方才他跟楚云觀一心引那群行尸離開,倒沒有分出jīng力注意祭壇這邊的動靜。 景繁生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捉住了景十一伸過來yù扶他的手腕兒,靈力從手指迸出順著他周身經脈走了一遭,在十一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又收了手。 十一鬧不明白他這又是整的哪一出。但自己爹無厘頭的事qíng做得太多,總歸不是要害他,便沒有開口詢問。 所以旁邊的其他人也就更沒有注意到這一個小小的cha曲。 景繁生收了手,確定十一并沒有中毒,也沒有被人寄生在識海里控制著,這才放心下來。 心中的擔憂卸下,他那好管閑事的毛病便又如雨后筍般不能壓制地冒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叫十五的黑衣男子所問之問題自然也是蕭然君會問的,這時候身為這群少年的領隊,楚云觀很自覺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事qíng還要追溯回兩天前。 卻說楚云觀帶著顏玲瓏和五六個亦字輩弟子趕赴到了祁鄴城外,見到了出沒在郊外的行尸原本是直接開殺的。直到后來他們發現了這行尸的數目有異,竟要比想象之中的多出了許多,才隱約覺得事qíng有些不對頭。 后來又遇見了四名同樣接到救援請求下山來的重明山弟子。重明山自重建以后雖然也是劍修居多,但到底還比其他宗門有著更多的醫道根基。雖然這四名弟子也不能夠確定,但他們卻一致覺得,這些行尸竟不像是受污穢之氣沾染的死者起尸,倒仿佛還是有口氣的活人。 既有可能是活人,那便不能輕易奪去其xing命。楚云觀便決定先將這些怪物抓起來關押在一處,在向宗門求助的同時順便去查訪一下根源。 看見四名穿著熟悉的黑色道袍的重明山小弟子,景繁生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些年他多方打聽,也悉知自重明山被滅門之后,前宗主珩衍道人的義子沈沉星接任了宗主之位。然而畢竟是幾乎滿門被屠的宗門,到現在還留有衣缽的也不過是僅存的幾人,其中善醫道的更是少數。根基受損如此嚴重,昔日的醫道大宗早已不再。十五年過去,旁人再提到重明山除了一陣唏噓感嘆,卻也再無其他了。 景繁生這時候才想起來,按照地理位置來講,重明山離祁鄴的距離可比無量山近得多了。早些年這片地頭上的事qíng也一直是歸重明山管的。但是這次鬧了行尸,祁鄴除了向重明山求救外,竟也向無量山發出了請求。 看著重明山派出的兩名凝脈、兩名筑基期的弟子,景繁生不禁覺得有些鼻頭發酸。 重明山到底是沒落了。 如果不是實在人手不足,又怎么會只派四名低階弟子單獨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