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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老祖因為被自己身為大妖的父親追殺,所以一直憎惡妖修,是以魔修和妖修一向都是互相為敵的關系如果不是隔著一道分神期以上大能才能獨立翻越的兩儀山,恐怕早就打的不可開jiāo了。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幾萬年下來現在早就沒有魔修是帶著妖族血脈的了,但當年身為半妖的陸離老祖所自行領悟和傳授下來的功法,總不會是與妖脫離gān系的。這一點從魔修講究的是修體,而妖也是通過自身身體吸收天地靈氣修煉便能看出。 伐妖之戰結束以后,對于現在這些沒見過真正的妖的小輩來說,妖就是不容于世的邪惡之物。是以但凡與妖沾上一丁點關系的都會格外使人注目。這就導致現在的很多修士都在對魔修的認識上產生了某種誤區畢竟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妖了,如果是遇見了什么詭異、邪xing、不人道的事qíng,那大概多半就是魔修所為。 聽到柳亦蹤的猜測,所有人都皺了皺眉頭,覺得現在qíng況八成就是魔修在搞鬼。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圖,但看那祭壇上雕刻的詭異紋路,確實很像是哪個魔道宗門的圖騰。 景十一緊了緊手中的劍,沉著道:不如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有什么異常,楚師兄也好在此接應我。畢竟這里的所有人中,除了楚云觀就數他修為最高。如果楚云觀遭到了什么不測,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活不了,倒不如讓他這個修為第二的去探探虛實。 柳亦蹤不禁扭頭去看這個戴著黑色面具卻依舊顯得十分俊朗的少年。 自從十一拜在了宗主的門下,在宗門里頭就沒少被人找茬。柳亦蹤覺得自己之前對同門師兄師姐們說的那幾句話,不算煽風點火,但也絕對是沒安好心。他素來比其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要早熟一些,之所以會這么做,倒不是因為十一之前跟他們打了一架而記仇,他只是單純的嫉妒這么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子竟然可以拜入蕭然君座下而已。 也許是因為心智比較成熟的緣故,他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習慣躲在看起來一身正氣、其實在他看來就是好管閑事的陳亦翔身后,事事都不爭先,只在暗中間接影響一些事qíng的走向。 就像跟同門師兄師姐合伙給十一找麻煩這件事,他雖然參與其中,但做得并不過火,最多也不過是在場湊個人數而已。就算十分嫉妒這個少年,但他也能看清楚局勢十一怎么說也是蕭然君的徒弟。雖然對于自己徒弟被欺負的事qíng蕭然君并沒有cha手,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日后真的會不計較。 何況還有一直跟蕭然君住在凌絕峰上的那位。 雖然只短短接觸了幾瞬,但柳亦蹤也看出了那人視子如命。何況別人也許不知道那位在蕭然君的地位,但身為柳尋英的弟子,柳亦蹤卻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便是當年他師傅最得寵的時候,也沒被允許在凌絕峰上過過夜。 柳亦蹤有些失神地望著十一抿成一條直線的削薄的嘴唇。 然而就是這個一直被自己在暗中妒恨的少年,卻在兩天前救了自己一命。 甫一發覺了異樣,他們便試圖將這批行尸控制起來,他卻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沾染了尸毒。 原本近距離接觸行尸就容易沾染尸毒,可沒想到的是,這批行尸所帶的尸毒竟然劇毒無比。他們身上所帶的普通化解尸毒的靈藥根本無法解毒。 如果不是十一那時候將幾個阻攔他靠近的少年推開,硬是喂了自己一顆他隨身帶著的丹藥,柳亦蹤覺得自己恐怕不會活到現在了。 也許是被救了一命,乍一聽見少年說他要只身上前去查探一番,柳亦蹤便下意識的想要反對。然而他反對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的顏玲瓏和那重明山的小道士竟已經齊齊阻止道:不行! 顏玲瓏也沒想到自己會用這么關心的語氣將阻撓的話脫口而出,不禁覺得有些赧然。她不敢去看十一的反應,只得將目光投注在那重明山的小道士身上。 重明山這次來了四名弟子,這小道士就是其中之一。也許他也不算太合群,不知怎的,兩天下來倒是跟一向冷漠的十一稱兄道弟了起來。這小道士的年齡大約十五六了,修為卻連自己都不如,才剛剛筑基而已。而且面目也十分的普通,有著一張周正老實的臉,怎么看都是沒什么特色的 事實上無論是景十一還是重明山的向玨信,都沒有注意到顏玲瓏的想法。連帶著楚云觀,他們只是齊齊地向遠處的祭壇看去,面色都十分凝重。 那是行尸?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來,向玨信憨厚的臉上,又粗又黑的眉毛挑的老高。 顏玲瓏扭頭看了過去,差點沒驚叫出來。只見祭壇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如cháo水般的行尸正向他們這邊bī來。這些行尸雖然行動很慢,但他們方向卻莫名一致,想必移動過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好!向玨信快速說道:玨仁師兄本就說過這批行尸非比尋常,不似普通死尸倒像是活人變得,如今看來,這祭壇應該就是把活人造成行尸的地方! 什么?!顏玲瓏還是頭一回聽說過這種殘忍的事qíng,不禁驚恐地捂住嘴巴。 他們是要攻擊我們,還是襲擊附近村落?柳亦蹤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但他向來聰明鎮定,倒還能一下子就想到點子上。 應該不會只是沖著我們來的。楚云觀面容嚴肅地站起身,不再躲躲藏藏。他回身對幾個人說道:他們數量太過,且所帶尸毒毒xing特殊,也許還會傳染,不能讓他們到達人多的地方。我的修為暫且能抵擋一二,我將他們引開,你們現行離開與其他人匯合,再將這里的qíng況重新上報回宗門。 這怎么行?!顏玲瓏也站了起來擔憂地道。 柳亦蹤前兩天中了那尸毒,便覺得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灼身般疼痛,不過一瞬便奄奄一息了。當時可把他們都嚇壞了。 毒xing不明,誰又能保證那毒對金丹期的修士就無效了?重明山雖然仍有擅長醫道的醫修,但跟他們在一起的向玨信卻是個醫術并不怎么樣的劍修,觀其他幾個小道士在醫術方面也只能算剛入門。他們這群人里連個可以解毒治傷的人都沒有,若是楚云觀也中了招那可如何是好?更何況那種可以解這種尸毒的解藥,十一身上就只有一顆,已經給柳亦蹤服用了。 十一這時候說:楚師兄我留下幫你。這些行尸行動緩慢并沒有什么攻擊力,如果掩上口鼻并小心不被血液濺到,應該不會有什么事。何況我可以盡量御劍,不近距離接觸他們。 御劍傷敵對于已經步入金丹的楚云觀來說便不是什么難事。但想要持續御劍于遠處進行攻擊不僅僅考驗一個人的劍法和劍訣,還需要大量的靈力,饒是十一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這時候越早的反擊就越有利,楚云觀想了想,還是同意十一留下來幫他。 見十一留了下來,其他三個人也都不想離開了。 楚云觀正覺得有些頭疼,這時候之前去叫人的那個少年也將陳亦翔他們帶來了。 柳亦蹤道:祭壇上qíng勢不明,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法子將那祭壇破壞掉,以免更多的行尸會涌出。 楚云觀點頭道:好,那我跟十一去引開他們,你們就想法子將那祭壇破掉。 之所以想要把那些行尸引開而不是直接殺了,便是因為他們這些行尸雖然面目猙獰,有些還血ròu模糊地猶如死尸,但卻與死尸不盡相同。行尸說白了乃是死者尸體被妖氣侵染所形成的,可這回他們見到的行尸,卻都是有呼吸的。 雖然他們看起來目光呆滯,無法思考,已經活像個死人。 可如果這些人當真還活著,并且還可以救治呢? 這也是他們將那些行尸集體抓捕并困住的原因。 是。幾個少年紛紛祭出飛劍,從那些行尸的頭上掠過,向著祭壇的方向飛去。 這些行尸的特點依舊是見到活人就撲,楚云觀和景十一留在原地,等著那些行尸與他們靠的漸漸近了,便試圖將他們引導峽谷外的深山里頭去,遠離村落。 # 顏蕭然的一句到了,將景繁生的思緒成功地拉了回來。他翻身坐起,趴在飛劍上看下面的qíng形。 玉臨劍現在懸于空中的位置距離地面還有點高,是以差不多可以將整個祁鄴郡都盡收眼底。 下面是阡陌縱橫的千頃良田,中間橫貫著一條清澈的溪流,當真是景色怡美的田園風光。只不過 那邊那些密密麻麻的是什么東西?景繁生忍不住問。 這么遠的距離,視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他所指的那個方向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猶如螞蟻一般的都是些什么東西。顏蕭然心念一轉,玉臨劍便自動向著那個方向落去。 越是靠得近了,景繁生的心qíng便越發沉重。 飛劍的下方是一個偌大的、三層樓那么高的祭壇。而因為視角的原因,景繁生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祭壇上刻畫的圖騰和設在祭壇頂層的擺設。 那是四方青玄祭壇! 左青龍,右玄武,中間放著一口巨大的方鼎,方鼎的下端是中空的,便是用來做藥人的地方!而這祭壇之上的圖騰,就是已經失傳了許久的青玄陣法! 景繁生心思電轉,已經瞬間明白了楚云觀他們說此處事qíng有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著之中,在那煉妖塔的大妖跑出來躲進了pào灰景繁生的識海里以后,便提到了這個祭壇。 那大妖cao控著景繁生在重明山腳下的另一個郡縣也建了這么一個祭壇,然后四處去抓附近的百姓,活生生投入鼎下的祭壇深處,以秘法和秘藥煉制出劇毒無比的藥人。 其目的倒不是想要禍害生人,而是為了制造怨氣妖氣,攪亂這片大陸的靈氣靈脈,試圖從根本上報復修士。 當然在原著中這也不過是個小cha曲而已,最終并沒有成功,因為青玄陣法畢竟失傳已久,而關于生煉活人的事qíng也只是一個半神話的傳說。 至少景繁生穿過來之前還沒有寫到這個設想有成功過。 可這段qíng節雖然只是原著中篇幅很短的一個小cha曲,但景繁生卻不得不在意。因為就是由于被cao控著四處抓活人做實驗的事qíng,才導致景繁生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端倪,也成了日后眾人以為他墮入魔道兇殘成xing的依據,更是男主下定決心誅殺他的原因之一。 因為比較在意這個qíng節,他穿過來以后倒沒少研究關于生煉活人的記載。是以雖然原著當中對于四方青玄祭壇的描寫不過是一筆帶過,但對于失傳已久祭壇和青玄陣法他也算是略知一二了。 景繁生的面色有些沉重。不是因為下面的那些毒人有多么難對付,而是因為他最擔心的事qíng到底還是發生了 自己努力了數百年也不過是為了對抗這個世界的金規鐵律,擺脫自己被pào灰的命運而已??上íng雖然被他改寫,但原著當中發生的事qíng卻是實打實地正在一樁樁一件件地發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