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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安然那羸弱的小身體就恢復得沒那么快了,兀自覺得手酸腳軟,使不上勁兒。紀蘊見安然身邊沒個服侍的人,便扶著安然,把他送回潤洛軒。    原主是方府老太太桂太君的心肝寶貝兒,聽見安老爹杖責自己的外孫兒,飛快地跑去安府把原主從家法之下解救出來。    桂太君生怕女婿趁自己不在,又責打外孫,便把外孫接到自己身邊來養傷,就住在原主的娘親方太太出嫁前的閨閣潤洛軒里。    安然穿越過來就受到了老太太無微不至的關懷,這一個半月時間一直住在方府里養傷,整天跟方府收養的紀蘊作伴。    這紀蘊據說是方閣老的江湖故友之孫,襁袱之中就進了方府,年方十四。    安然決定以樂藝參加書院考歲,劍舞也是在紀蘊和和兩個婢女的幫助下完成的:那對短短的雙劍是紀蘊在外面打造的,服裝由精擅刺繡和縫紉的撫菡完成的,化妝和發型是由精擅梳妝的問凝完成的。    當然現代的審美跟這個時代的審美略有不同,兩婢在安然的指導下,在服裝和妝容方面,進行了現代和當代的審美融合。    安然跳完舞還沒下考臺,就被紀蘊拉著從另一邊跳臺而逃,一直沒有卸妝,問凝和撫菡又被丟在后面,還沒回來。    回到潤洛軒,紀蘊便叫安然的貼身小廝凡一和木塵兩個打點熱水來,讓安然洗了妝容,且把衣服換了。    小廝剛轉身跑出去打水,紀蘊一回頭,就看見桂太君帶著大太太二太太等一眾女眷已經走進了潤洛軒的小院門。    因安然只是暫住潤洛軒養傷,就帶了兩廝兩婢過來,潤洛軒自打方太太出嫁后,只留了下粗使婆子打掃清潔,其他下人都遣散了。    因此,桂太君等眾女眷就進門了,才有臨時派來的小丫頭子慌慌張張叫嚷道:“老太君并各位太太,看望五姑娘來了?!?/br>    等小丫頭子把這話嚷完,桂太君等人都走到潤洛軒的堂屋門口了,直接把紀蘊和安然堵在了堂屋里。    紀蘊和安然只得垂下頭,躬身朝桂太君行禮:“孫兒(外孫兒)見過奶奶(姥姥),見過各位伯娘(舅娘)?!辈煌氖?,紀蘊行的是男子的作揖禮,安然行的卻是女子的萬福禮。    安然是自家掌珠所出唯一存活下來的獨子,桂太君格外心疼這個外孫,比對正經孫子還疼惜。    聽到下人通報說五姑娘跟紀少爺歲考回來了,她便急忙帶著媳婦過來,關心安然的歲考成績。    當然,桂太君其實也心知肚明,安然的歲考成績沒什么值得期待的,她主要是趁這個機會,跟兩個媳婦先商量一下,該怎么管教安然,該給安然另外尋一個什么樣的書院的問題。    在安然七歲之前,在安老爹升官回京之前,安然可是一直住在方府,由桂太君和兩位舅太太教養照看,她們從來沒把安然當“別人家的小孩”來看。    在大太太王氏和二太太李氏的攙扶下,走進堂屋,迎面就看見安然臉上化著透出陽剛之意的清艷妝容,還穿著一襲別出心裁的淺綠藍舞衣,不禁驚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慫作者:下面有請小安安御用服裝道具制作師撫菡女士出場。有請小安安的御用化妝師問凝女士出場。大家歡迎~~~    撫菡(手足無措地):我什么都不會,就會裁衣服,縫衣服,做衣服……我們家姑娘像壓榨包身工一樣壓榨我,作者,你能不能為我表達一下,我希望漲工資,減工時。    問凝(花癡地):我什么都不會,就會化個妝……我可以在我們姑娘臉上摸來摸去,摸來摸去,姑娘的肌膚真是細嫩幼滑,我很喜歡摸來摸去,摸來摸去,從額頭摸到眼睛,從眼晴摸到鼻梁……    慫作者:把這個摸來摸去的花癡拉下去!    問凝(癡迷狀):……我還摸了我們姑娘的朱唇~~~啊阿,那感覺~~~我不要下去,我還要摸~~~    第7章 偷考事發    貴宦人家的女眷培養女孩兒都往溫良賢淑方向教養,安然此時這副雌雄莫辯的妝容和舞衣,委實令人驚艷。    艷,是清艷,驚,是驚詫。安然這副模樣,太不符合她們給予安然的教養了。    太出格了!    二太太李氏最是個乖覺的人,知道桂太君疼愛安然,張口就夸贊道:“嘖嘖,瞧瞧,我們家阿然若真是個女孩兒,只怕要把整個洛城的貴女們都比下去了?!?/br>    桂太君驚艷之后,微一思量,心頭又不喜了:“這都穿的什么衣服?還化這么個妝!好好的,又作精作怪了不是?還不快去換了?”    紀蘊便把桂太君和兩位太太請在潤洛軒堂屋里坐下喝茶,安然趕緊趁機趁空兒溜回后面臥房里洗臉換衣。    紀蘊垂手侍立在桂太君身后,聽桂太君問他的歲考情況,他一一作答,其他多余的話,一句話都不敢說。    紀蘊倒是個乖孩子,科舉功課學得很好,年年都考在一等,叫方閣老和方家的人都十分放心和喜歡,歲考成績其實也沒什么好關心的,他總不會令她們失望。    安然是在安老爹外放地方官時懷上的,方太太前面已經夭折了兩個兒子,還落下了病根,為了保住這最后一胎,便回到洛城方府養胎生產。安然出生后,又怕外地環境不好,養不活,不敢帶去安老爹任上,一直被養在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