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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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才多藝,我最擅長的可不是爬墻?!?/br> 林愉一頓,沒想到他主動承認,就問:“那你擅長什么?” 傅承昀不答反問,“最近夜里腳冷嗎?” 說實話,林愉最近腳挺冷的,也許是習慣了…反正總睡不好。 傅承昀也不點破,只道:“暖腳…” 林愉咽了咽口水,有些聽不下去喝粥,晾著他。 傅承昀卻沒停,“是本相獨家絕活,可一夜好眠??!” “傅承昀——” 林愉沒忍住一口粥嗆著自己,“不要臉?!?/br> 傅承昀給她遞著水,“哦”了一聲,竟沒反駁。 … 因著這個插曲,傅承昀又被指著鼻子罵走,兩天沒有走進山莊一步。 這日中午,傅承昀正要提審前兵部尚書,就被告知那老人家畏罪服毒了。 “死了?” 傅承昀喝著茶,聞言笑著把杯子放下,不是林愉他一貫清冷,“知道了?!?/br> 蕭策見他面不改色,便問:“你怎么看?” 傅承昀不甚在意,“能怎么看?本來只是覺得不干凈,如今我還沒動別人就開始動,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不想讓我查案嗎?” “你不怕?”蕭策提醒他,“這樣明目張膽,明擺著警告?!?/br> “那又如何?”傅承昀冷聲道:“我若是怕,就不會查,我查了,誰來都不怕?!?/br> 傅承昀對著林愉收斂許多,本質上他還是那個殺人無形的傅相爺,甚至收斂鋒芒之后愈發高深莫測。 蕭策聞言便不說了,等兩人分開時只道:“可要蕭家令牌,護你周全?!?/br> 傅承昀擺手,“不用,區區螻蟻能奈我…” 這話沒有說完,就見那邊派出的暗衛駕馬而來,“相爺…不好了,不好了相爺,出人命了?!?/br> 飛白沒等人到眼前就幫著吼回去,“相爺好好的,出的什么人命?!?/br> 暗衛見人臉上不滿,直接從負傷的馬匹上跌下來,“夫人遇刺了?!?/br> 這可比相爺沒命更要人命… 飛白聞言臉色大驚。 “說清楚,誰干的?!?/br> 傅承昀倏的往前,悠閑的眼神幾乎一瞬間掀起血雨腥風,聲音的狠辣嚇的暗衛話卡在喉嚨里面。 蕭策忙的開口,“出事地方在哪?人怎樣了?”這是林惜的meimei,蕭策的關心也是出自真心,而且比傅承昀明智。 傅承昀關心則亂,聞言也冷靜下來,他的人武藝高強,天子腳下動用這般手段對方人數定然不多,相較之下林愉安全應該不用擔心,但驚嚇是肯定的。 但林愉,就連驚嚇都不行。 好在事情也如傅承昀所料,林愉自萬緣寺歸來遇刺,人沒事,只是…馬受驚把林愉給磕了,是誰也不知道。 “這事,林愉當受你連累?!笔挷咄浦喴芜^來,“你前腳查案,后腳遇刺,不可不多想?!?/br> 傅承昀自然知道,凌厲的目光掃過皇城,不言不語的盯著這長街,等飛白套來馬車,傅承昀一刀斷了繩索,轉眼駕馬而去。 這些人既要找死,那就都不要活了。 “人揪出來,我要剮了他?!?/br> … 林愉領著傅予卿去祈福,一路都很順利,出山門都是蕭清親自送的,沒人會料到□□遭遇刺殺。 她抱著孩子玩的正好,忽然一支利箭劃破長空,就在林愉的眼前刺入車廂,深可見骨,傅予卿當場大哭。 好在林愉帶了幾個人,在傅承昀暗衛趕來之前支撐一二。 “沒事的,不哭?!?/br> 林愉哄著傅予卿,自己怕的要死。 外面嘶喊聲一片,利刃劃破車簾看見鮮血噴涌而出,她捂著傅予卿的眼睛,心好似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膛。 她素日連血都怕,如今成片的鮮血就在眼前。 有人沖出重圍而來,刀刃朝著馬車劈來,林愉眼睜睜的看著寒光砍來,抱著傅予卿就是一躲。 那人臉上有一刀疤,猙獰冷笑著又來一刀,被不遠處暗衛劃了手臂,帶著熱氣的鮮血濺在林愉的臉上,她連尖叫都沒有尖叫,刀疤男的長刃刺了車駕,馬兒嘶叫一聲轉眼奔騰而去。 “哇哇——” 林愉被顛的三魂去了七魄,被傅予卿哭喊的聲音喚醒,一手攬著傅予卿,一手用力扣著木板。 “卿哥不…怕,娘在…” 可她怕的要死,渾身骨頭都要顛散架了,抓著木板的手指甲斷裂,疼痛入骨,不知跑出去多久,又是長箭呼嘯而來,隨之馬車整個前傾。 “娘,怕…” 傅予卿埋在懷里,哭喊的不成樣子,林愉登時為母則更,攬著孩子翻身往下,人猛的撞在車壁磕了一下,“恩…” 林愉悶哼一聲,口中便有鮮血流出,她被磕的咬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阿愉?!?/br> 外頭蕭清皺眉,收劍往前,就見林愉如砍伐之下的枯木應聲而倒,無力垂下的手中傅予卿睜著無辜的眼,大哭起來。 林愉用身子護住了傅予卿,自己卻在塵土飛揚中不省人事,閉眼的最后一刻看見有修長的人影立于車前,腦子混亂。 她眼前模糊,張口欲言,卻疼痛難耐,一字未出。 蕭清卻從她那沾了鮮血的唇上讀出內容,她害怕中叫的是一個人—— “傅承昀?!?/br> 林愉被撞的咬了舌頭,五根手指因死拽馬車,指甲盡斷,生命危險沒有,遭罪是肯定的。 此外,她身上淤青定有,只是荒郊野嶺不好細看,林愉躺在臨時鋪成的草席上,邊上傅予卿抓著她的袖子。 大夫是男子,所有跟來的暗衛也都是男子,沒人能把林愉從地上抱起來,她疼的冒汗也只能忍著勉強醒來,看見小臉糊成臟貓的孩子。 “卿…” 舌頭疼的厲害,一說話就是巨疼,她連安慰傅予卿都不能,臉色跟著慘白。 “娘?!备涤枨渥?,小手不敢碰林愉身子,可憐的牽著她臟亂的袖子。 蕭清曾想把他抱離,被傅予卿哭著咬了一口,死活不走。 蕭清無法,林愉正要伸手安撫,就見凌亂的人群中走出一人。 那人穿著紅衣,翻身下馬之后疾步而來,帶著一身戾氣,推開所有湊過去的人。他都的很快,幾乎沒人追的上他,最后快到時一腳踹開被拖過來的死尸。 林愉堅強到現在,直到看到他才松了一口氣,一身疼痛盡入肺腑,疼的她忍不住流淚,被他半跪著抱入懷中。 林愉被按在堅硬的胸膛,聽見他說:“阿愉,我來了,不怕?!?/br> 她哄了傅予卿一路不怕,如今終于有人哄她不怕,即便知道兩人關系不該如此,林愉也不爭氣的流淚,一聲不吭。 傅予卿被趕來的傅承昀推在一旁,爬起來本是要哭的,看見傅承昀黑著的那張臉,小嘴一撇比林愉更委屈的撲到傅承昀胳膊上。 “爹爹——” 那聲音洪亮,勢如破竹,可比之前叫林愉重多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傅予卿平時親近林愉,對傅承昀這個黑臉的父親吝嗇即使會叫爹也很少叫,如今意外一出,傅予卿忽然意識到父親的高大,爬著抱上大腿哭爹叫娘。 林愉本來傷心,聞言也被沖散了,從傅承昀懷里出來。 傅承昀瞧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傅予卿,“閉…” 林愉暗中拽他,傅承昀又壓著聲音改口,“別哭了,一個男孩,哭什么哭?” 傅予卿:“嗚…” 傅承昀說了一句,轉眼把林愉打量一番,“哪里疼?” 林愉眼眶微紅,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覺的不對,直接伸手按上她的櫻唇,稍微用力掰開,就見沒來得及閉上的貝齒之內舌尖被咬出明顯的傷痕。 再一看,被她藏在身后的手指五指滲血,他碰她肩膀一下就皺一下眉,傅承昀登時陰云密布。 “舌頭,手,背…還有哪里傷了?”他問著林愉,說一句聲音就重一分。 林愉見他神色不對,不敢隱瞞,帶著他的手摸了摸腿,肩膀和手臂,至于一些別的地方,林愉難言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等看完了,傅承昀整個人陰沉起來,滿眼冷鋒芒遮擋不住,“等我一下?!?/br> 他要處理一些事情,不好帶著林愉,誰知卻被林愉拉住,傅承昀斂了殺氣。 他回頭,溫和道:“怎么了?” 林愉說不了話,又見被他說過一句低頭不哭不鬧的傅予卿,扯著他意思是讓他看看傅予卿,她受傷了不好看,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受傷。 其實傅承昀看過,再怎么說這孩子與他血脈相連,抱著林愉的時候就趁機把人打量了,林愉拼命護著,若說有傷也只是驚嚇而已。 但林愉說了,他不好拒絕,只好蹲下去。 “傅予卿?!彼辛艘宦?。 傅予卿低著頭,往林愉湊了湊,知道是叫他。他委屈了,又忍不住抬眸看傅承昀一眼,再看一眼。 “過來?!备党嘘缽堥_手臂。 傅予卿看著和林愉截然不同的懷抱,終于忍不住爬過去,一雙手臂摟著傅承昀,“爹爹?!?/br> 傅承昀心里一軟,把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倒真有兩處淤青。 一直以來的他只牽著林愉,對林愉關心的哭,倒是沒透露自己的疼。 這孩子倔強,竟不知是隨了誰? “乖,跟娘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