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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傅謹面露不快,恨得咬牙。 童殊呆立原地,目送棲霞一行遠去,心中百般滋味難解,忽覺耳旁一涼,一道聲音鉆進耳朵:“她這般,你便永遠也忘不了她了,是么?” 童殊無法違心否認,只伸手去捉景決的手。 景決并沒有像他以為那般又要生氣,只是神情寥落氣餒地道:“我又怎能再為難你,平白被她比下去,只是,童殊——” “我寧可,你不要如此耀眼?!?/br>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幾個小坑填完,下章要上景行宗了!gogogo! 高考的小朋友們應該出考場了吧,撒歡吧少年! 感謝在20200706 22:51:14~20200708 16:45: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夕淵、大夢初醒、啊噗、4456415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棉花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2章 恭迎 清風樓內燭光熹微,唯一亮著的燈點在戲臺上。 傅謹端坐在戲臺的案幾旁, 凝目瞧著那跳動的火苗。 紀茗進樓后, 一改在外扮作假傅謹的貴氣逼人儀態,恭敬地跪到傅謹腳邊不遠處。 傅謹只盯著那燭火, 長久不言, 也不知那燭火有甚好看, 竟是看得出了神。 傅謹越不說話,紀茗越是心中惴惴, 連一旁的傅源也冒起冷汗, 最后還是傅源仗著資格老,輕喊了聲:“尊主?” 傅謹才回過神般道:“景行宗撤了圍陣了么?” 傅源道:“沒有?!?/br> 傅謹面露慍色道:“你們這點事也辦不好么?” 傅源道:“景行宗最近動作頻頻,見到種了六翅魂蟬皆是拿下,不留漏網之魚,今日這里的三百人,怕是走不了?!?/br> “哦,哪是景行宗拿得盡的?!备抵斃湫α寺?,“看來景行宗也算出了日子, 要動手了?!?/br> 傅源道:“我們照老辦法,還是由著景行宗拿人?” 傅謹道:“景行宗如今有陸殊在手,想來布局已定, 他們要動手,我們又奈何?收網罷?!?/br> 傅源聽得冷汗直流,心中又是亢奮又是擔憂:“時機到了?” 傅謹卻不答,只若有所思望向紀茗。 紀茗終于等來他的注目, 立即露出欣喜神色。 傅源陰狠地瞧了一眼紀茗,他不敢在傅謹面前發作,見傅謹揮手,瞥一眼紀茗退了下去。 紀茗爬近一步,抬手想去扯傅謹衣角,冷不丁被傅謹一腳踹得翻了個跟頭,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傅謹,心中驚濤駭浪,卻不敢多言,小聲道:“您離開很久,阿茗很想您?!?/br> 傅謹厭煩地皺了眉道:“這才一個多月便很想我,若我不帶你回山,又待如何?” 紀茗多年察言觀色,知道傅謹一旦開口,便是心意已定,他驚恐至極,驚懼地撲過去抱住傅謹的腿道:“不要??!您不要阿茗了么!” 傅謹嫌惡地踢他,卻是踢不開,于是冷笑著蹲下身。 紀茗以為傅謹動容了,仰面去看傅謹。 傅謹像看一個棄子般瞧了會紀茗,猝然甩手一個耳光。 “啪!” 重重落在紀茗臉上。 紀茗不可置信地捂住臉,他這張肖似傅謹的臉,是傅謹最珍視的,可是,就是剛才,傅謹居然動手打了它。 不待紀茗反應,傅謹半分憐惜都沒有地甩手照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 紀茗被打懵了,連驚懼都忘了,呆愣地瞧著紀茗,兩邊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傅謹不耐煩地道:“你這張臉我用不著了,滾吧?!?/br> 紀茗知道叫他滾,便是出了這個門便沒有命了。 紀茗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他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傅謹的袍角道:“您不是最喜歡這張臉嗎?說只要稍改一改,就與您年輕時一樣。您不要它了嗎?” 傅謹像聽了什么笑話般狂笑道:“誰會喜歡別人頂著自己的臉呢?” 紀茗這才大夢初醒般攤坐在地:“您……這些年,是騙我的?” 傅謹道:“否則你又如何會心甘情愿的為我所用呢?” 紀茗不愿相信,死命求道:“不要趕我走,我要留在青凌峰?!?/br> 傅謹道:“你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我這張臉帶給你的威勢?” 紀茗忙不迭道:“舍不得您?!?/br> 傅謹道:“舍不得我?若我死,你殉么?” 紀茗看到了一線希望,:“殉!” 傅謹陰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br> 若問有什么盛景賽過春風十里,有見識的修士頭一個想到的便是魘門十使出行。 只是那在令雪樓時代才有,后來令雪樓遣散了魘門十使,據說十使死的死,傷的傷,各自凌落,最后只剩下溫酒卿與姚石青。 自甘苦寺一役中,童殊召喚出魘門五使,整個修真界精神為之一震,群情激昂的期待重見魘門十使出行盛景。 雖然自古仙魔兩道摩擦不斷,但令雪樓與陸殊時代將魔道治理得實在嚴謹,從前那種仙魔見面拔刀的情形不再有。連魘門十使這種大魔頭,見了仙道人士也懶得動手,只是愛理不理。 沒經歷過魔道禍亂年代的年輕修士們不知從前魔頭的殘忍,只記得魘門十使的風采,生不出對十個大魔頭應有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