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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原來這都是他的意思?!彼谷挥行┽屓坏匦α?,“好,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如此嫌惡,陛下何不早早相告,卻枉我半生去聽這番羞辱——但愿這不是砒霜,叫我走得體面些。陳婉兮,替本宮拿紙筆來?!?/br> 陳婉兮見年少貌美的夫人端坐起來,不禁心下略略發憷,又聽她道:“只不過是將死之人的一封家書罷了?!?/br> 美人吹氣,呼散香爐中裊裊的煙,透過迷離,眼神清亮。 嘴唇觸碰到湯藥的苦澀時,她尚有一絲絲后悔和遺憾,很快也連同酷暑的熱氣一起消散了。 火熱的一顆心懸起且顫抖,終于繃不住破碎了,她曾經以為自己會死在宮中,會死在姬興手上,然此話只成真一半,而后一半的結局來得始料未及。 曾經的癡心妄想,從此便算了吧。 等喝了孟婆湯。 等到了下一生。 再去想從前的思戀纏綿,究竟值不值得。 ———————————————————— 本質上是兩個人相愛卻沒有信任,產生的悲劇。 p.s.服用砒霜后會臉色發黑。 (光速逃跑) 甜餅會有的,在周四(咳,有同學可能要說:“這個狗男人,甜不起來啊QaQ”) 分支結局2(BE):猶為離人照落花(下) 勞勞亭(H)(張秋池)| 7737760 分支結局2(BE):猶為離人照落花(下) 假糖警告 非戰斗人員請撤離。 姬曠自宮宴回來,尚且有幾分醉意,行走倒還自如,思故亦步亦趨地領一隊金吾衛跟著。夏風不涼人,吹落了幾枚厚重的廣玉蘭葉子掉到他頭頂,他心煩意亂地偏偏頭,蹙起著濃黑的眉毛。思故心驚膽戰地期盼陛下和娘娘早日和好,免得總一副冷峻面孔,叫他們服侍的人倒霉。要說倒霉,還是謝夫人那些表哥同窗之類最倒霉,平白被疑為“蕭郎”被拘住,金陵的人問不出個所以然,卻又不敢放了皇上的情敵。 到了承德殿門口,遠遠地就見地上跪了個宮裝女子,思故認得那是阿晚,吃驚地看了陛下一眼。 陛下的神色不多好看,冷眼望了許久,才沉著臉道:“把她拖下去,關到掖庭,一會兒朕親自審問?!?/br> 思故想著壓在硯臺下那一方舊宣,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 待他脫了足履,坐在榻邊的時候,忽而想起阿晚被拖下去的時候曾吵嚷著些什么,心里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他扶著頭問思故:“方才她的宮女說了什么?” 思故磕磕巴巴地道:“皇上,阿晚說,謝夫人想見您?!?/br> 那種不安的感覺太過,他一身酒意盡散了,連鞋都沒穿妥,就狂奔出去。 卻最終只見她一個人面朝里頭蜷縮在榻上,他喚她的名字,走近了,才看見褥子被即將干涸的深血浸透。 年輕的帝王坐在太師椅上,背脊猶自肅直,形容倒有幾分潦倒,陳婉兮跪在地上,見一旁的同僚施針的施針,用藥的用藥,硬著頭皮回道:“娘娘有輕生之志,以臣的家人威脅臣給她用藥,臣也是……臣為人子女,也是不得已……” 她說完,只聞堂間呼吸聲極重,皇上聲音如淬了冰:“剮了?!?/br> 陳婉兮驚愕地抬頭,不可置信地喃喃:“陛下,家父追隨您這么多年,你,你怎能為了一個嬖幸……怎能?” 姬曠的眼睛極冷,盛起幽幽的光,她凝視著,牙根都要打顫。 天子之怒,流血漂杵。 他面上生了些許青茬,眼間是一夜未眠導致的血絲,誰都未曾見過他這樣狂躁失態的時候,醫官趕來的時候,他摟著渾身是血的謝夫人,眼角居然淌下細細血流來,也不肯撒手。 醫官額上汗珠沁出來,撲通一聲跪下:“龍嗣……龍嗣保不住了?!?/br> 他愣神,來回咀嚼著那句話,勉強道:“朕……你們定要救活她?!?/br> 皇上一晚上癱在榻邊頹然坐著,只茫然盯著忙碌的醫官,醫官擦了把汗,道:“陛下, 千機 毒性極重,宮中之藥盡數無解,這… …” 皇帝聲音已然啞了:“在鄴內放榜,凡有可解毒者,朕有求必應?!?/br> 眾人見他行刑手段狠戾,愈發惶惶然,雖吃了一驚卻不敢言語,愈發惶惶然。只是到了次日夜里,到底更深露重,綴云尋了一件披風來,他初時不理,綴云溫言勸道:“等娘娘醒了,見您著了涼,必定著急?!?/br> 他把那披風用手心磨了又磨,最終還是穿上。 信都王姬晴奉上“解生丸”,曰:“此乃云游神醫所贈,只是…… 千機 毒性難除,未必真能起效?!?/br> 他悄悄抬頭,見皇帝坐在燭下光亮處,氣勢猶在,卻是掩不住的憔悴?;实埸c頭,示意他繼續,姬晴便大著膽子道:”陛下年近而立而無后,臣有一嫡長子,聰慧伶俐,不忍辱沒之,愿為陛下之繼嗣?!?/br> 時大殿中靜得出奇,信都王這般作為,是要輕輕松松接過他浴血半生的衣缽,金吾衛只等一聲殺令下,可他一抬手,便道:“擬旨?!?/br> 姬晴道:“臣斗膽,求一信物?!?/br> 姬曠睨了他半眼,自內袋里摸出虎符,一分為二,擲予姬晴。 綴云見狀,心下不由一凜,等出了殿門,一群小宮女圍上來,見素來敬重的尚儀神色凝重,忍不住低聲抱怨道:“我們娘娘真是玉瓶子般的人兒,不過短了寵愛,居然尋死覓活起來?!?/br> 綴云咳了咳,只道:“娘娘平日里何曾薄待過你們,如今她還纏綿病榻,豈容你們說閑話?” 小宮女們訕訕地四散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