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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人在夜風中,任由微風撩起衣角。 如今殿內,除去輪值的醫官,皇上還一直守著,阮綴云侍奉在側,她出身名門,沖出來的茶漿自然比謝妍這個不學無術之人精妙得多,又兼溫言細語,他卻不理不睬。 “臣對娘娘的雖多感念,也知保重自己,不叫她在病中擔心,皇上理當亦然,今夜不如換臣來守著娘娘?!彼槐安豢旱氐?,將茶盞一放,“娘娘對微臣恩重如山,臣甘愿折壽廿年,換娘娘復醒見陛下之日?!?/br> 她美艷的臉上浮上一絲溫柔:“娘娘有夫君如此,定然舍不得走?!?/br> 她一面說著,一面去瞧姬曠的臉色,等他動容的神色,未料男人抬首,眼中盡是不耐和殺氣。 “滾出去,話竟然這么多?!?/br> 綴云波瀾不驚地一福,到了門口,皇上卻止住她,沉沉而言:“等一下?!?/br> 她期待地回身,卻聽他道:“問問她到底知道什么?!?/br> 掖庭的人給阮綴云灌了迷魂藥,她似是發瘋了一樣,在側殿里頭就扒著窗沿大喊:“爹,娘,我成了——” 成了,只要除去那個德不配位的絆腳石,以她花般容顏,水般溫柔,如何不能博得盛寵,只要皇上一句話,阮家便能復位。她自幼智計不輸乃兄,深知欲脫囚籠,便要步步為營,良俗具拋,阮氏姑祖為得平帝寵幸,甚至獻上了自己的侄女,姑侄二人共事一夫,如此,方有孝帝,才有后來的阮家。她身上流淌的,確是阮氏血脈,同根同源,未差分毫。等大功告成,她會是皇后,會是下一任皇帝的母親,權傾天下,榮耀萬丈。 只要謝妍一死,只要他們離心——她再施以溫言勸慰,似有似無的憐愛…… 阮氏一族就能得救,至于陳婉兮,不過是個被嫉妒沖昏了頭的蠢貨,根本不足為慮。 只要不去看那個可憐的姑娘的眼睛,她就能狠下心來。 ———————————— 那年五王之亂初平,他也不回鄴城領封賞,直去她家求娶。 她的雙親很是抗拒,一勁推說齊大非偶,不肯自己女兒嫁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夫婿。小小的謝妍在簾子后站不住了,大聲要他別欺負她爹娘。她年紀尚稚,氣急了面上還有兩片緋云,天真嬌縱,不經世事,那里是后來隱忍可憐的模樣呢。她本該持靚行兇,嬌憨一輩子的。 他后來費盡心思討好那小姑娘,終騙得她嫁給了他。那時他為姑射王,兼宰金陵,娶個商戶出身的妻子,鄴城的那位正高興。 她一及笄他們便成了婚,她從卻扇后面悄悄瞧他的臉,湊在他耳邊悄悄說:“殿下真好看!”眉眼彎彎新嫁娘,于是他扯了帷幔便是又親又摸,誘哄她用紅艷艷的小嘴兒來吻自己,她懵懵懂懂地鼓起勇氣湊上來,他卻壞心把小姑娘壓在身下,逗得咿咿呀呀春水四溢。 謝妍被弄得太狠了,半個月之內一見他褪衣裳便臉紅想跑。 成親一年后的某日她忽地找起茬來?!暗钕?,”她假裝不經意地問,小指一下一下地卷著衣帶,“你經常這樣待女子么?”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額頭上仿佛有言“快說不是!”。他覺得她這般吃醋模樣是極難得的,就作弄她偏不說,是以晚上安置的時候她都是氣鼓鼓的,還要同自己分房而臥。 那絕是不可能的,她都快氣哭了,他猜若再不好生分辯謝妍明日就想回謝家了,是以他當了回采花賊,夜半入屋時,謝妍正在被窩里悄悄抹淚。 “明明說好了的,”她小聲地抽泣著,“說了只消有了我便再沒有旁人了……” 小姑娘哭得他心都要碎了。姬曠把她攏在懷里,受了不少撓癢癢似的拳打腳踢,他看著她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的眼,細細的吻落下來,她卻因為哭得太激烈輕輕打了個嗝。 然后在他低低的笑聲中羞憤欲死。 他解了小美人的衣裳,咬著她的耳垂便cao進去,這浪蕩的丫頭,只是被吻了幾下就濕極了,狹小的軟xue看著都要撕裂了,卻絞得恁緊。他抱起她讓她坐自己胯上,一個勁地向上頂弄,還要咬她的唇。恥毛間濕濕漉漉的,盡是這小東西的水,用了力道盡根頂入,謝妍又是一疊聲地浪叫。 他最曉得她了,床上最喜歡的便是被揉臀瓣,她現在分明還年幼,怕是那纖細的小腿都不如他的小臂粗,身子嬌嫩稚氣,偏他物事又尺寸過大,尋常還留了幾分力氣,怕cao壞她,今日卻盡了興。 末了他抱著她,貼著耳道:“自見了阿妍,寡人便無一日不掛念,早再無心他人,今日怎么哭起鼻子來了?” 小妻子偎在他懷里:“醫官說我有了身孕,許是……多愁善感?” 他向來自視鎮定,萬夫當前而不改顏色,如今竟驚得手一抖,想著方才他那樣魯莽,連忙請了醫官來。那醫官是個年老長輩,板起臉來說孕期不可同房云云,好在王妃身子素來康健,才不致受了傷。 他吻著她的手,說往后絕不叫她受半點委屈。阿妍是他的寶貝,天真愛嬌且信任他,眼角雖還紅紅的,卻軟乎乎地趴他懷里,“那殿下和我說好了哦,往后我若受了委屈,便要對殿下好好哭一哭,你必然舍不得?!?/br> 姬曠緊緊貼著她,剛想說什么,卻突然叫一聲劇響驚醒了。 他恍惚間睜開鳳眸,原來是思故。思故一身素衣,小心翼翼地跪下,斟酌著道:“娘娘的白事已然料理妥當,奴婢看著,并無差錯?!?/br> 姬曠見自己榻上有一只脫落下來的綾襪,一時神思飄忽,竟不知是該醒還是該接著夢下去。 她倒是也曾醒過,仰在重重紫色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