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25節
…… 晉中地牢中潮濕陰冷,高懸上空巴掌大小的木窗,不斷灌進來凄厲的冷風。 偶爾還會飄進來幾滴鵝毛大小的雪,洋洋灑灑地落在她的發上和身上,繼而便消散了。 冰涼的小雪融化,凍得她瑟瑟發抖。 沈映魚穿著單薄的囚衣,將自己蜷縮在角落,把地上的干草都堆在身上,想以此來換得一絲暖意。 但效果卻微乎其微,手上的傷被凍得發炎,而以前傷過的小腿在隱約發疼。 這個環境和場面極其熟悉,像極了前世她死的那個時候。 不過現在比當時好甚多,至少身上沒有蟲在蠶食血rou,也沒有眼瞎。 那時候的她死得是真的丑,丑到后面她都怕被人嫌棄。 好想出去。 現在的她不會連第一年的冬季都熬不過去吧? 沈映魚緊抱著自己的雙臂發抖,嘴唇干裂,發現自己在發燒,光怪陸離的胡思亂想。 幸而,第二日她被好心的獄卒發現昏倒在獄中。 那獄卒許尋來大夫,熬了驅寒的湯藥送來,順便將帶來陳舊的被褥。 被褥雖然又臟又臭,但沈映魚此刻也沒有挑剔地裹著,喝下湯藥這才漸漸好起來。 事后才想起來,那獄卒這樣優待自己,猶恐萬一連累的他。 獄卒是個三十多歲的黑皮漢子,為實好說話,心地又善。 他曉得沈映魚心中擔憂后,忙不迭地悄聲道:“夫人無需擔憂,小的是知府夫人吩咐的,府官大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人尋會故意來你的錯處?!?/br> 原來是這般啊。 沈映魚眼中閃過了然,也沒有再糾結此事,裹著被子可憐地縮在墻角。 雖然她這一身的傷是晉中知府下令造成的,但她并不會在此時有骨氣地不要。 她還要等著蘇忱霽回來。 獄中日復一日地過著。 哪怕是暗自有了金氏的相助,沈映魚還是過得極其難受,特別是小腿時不時地抽痛著。 時間一久,漸漸也習慣了。 接著又過一段和時間,外面的風雪似乎停了,向來闃靜無聲的詔獄中傳來的腳步聲,還有照看她那獄卒的討好聲,漸近地傳來。 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干草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似聽見熟悉的聲音。 想要睜開眼,但前幾日下了一場春雨后便開始在發燒,此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感受到一雙熟悉又覺得陌生的手,穿過身子將她從干草上抱起來,然后雙臂微緊地攏抱著。 清雅的柰子花香將她籠罩其中。 “忱哥兒……”她細若蚊蚋地呢喃著。 抱著女人的少年,比前一年出落得更加磊落,聽見她細微的聲音垂下眸,眼底具是憐惜。 “抱歉,是我回來晚了?!?/br> 沈映魚闔著眸隱約似聽見,他喑啞又溫和的聲音,輕飄飄地從耳畔刮過。 終于回來了。 一剎那,那顆心從緊繃中松懈。 她放心的將頭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緊攥著他肩胛的布料,是全身心信賴的姿態。 蘇忱霽視線掠過懷中的人,哪怕她現在許久未曾打理過,又臟又可憐,還是將人全全攏在懷中,緩步往外面行去。 身后跟著的獄卒見此,心中浮起莫名的怪異感,但很快就被自己這樣莫名背德的想法,激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可是風光霽月的君子,玉潔松貞的蘇會元吶,獄卒抬手拍著自己的臉。 “勞駕了?!碧K忱霽抱著人出去,正停放一輛馬車。 獄卒見他不方便上轎,讓馬夫放個腳凳都被溫雅道謝,越漸止不住的心生欽佩。 蘇忱霽會試位列前三甲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晉中。 如今他是連知府大人都要以禮相待的人,卻半分傲氣都無。 獄卒立在外面,看著那道清雋的身影彎腰進了轎中,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 外面的暖陽正盛,馬車搖曳,懷中的人渾身炙熱,睡得好似也并不安穩。 他低頭凝望懷中的人,見她濃密纖細的眼睫垂在下眼瞼,任她在懷中隨著馬車如浮動的藻草一樣。 蘇忱霽騰出一只手,眼中浮起好奇的惑意,修長冷白的指背刷過濃密的眼睫。 他表情驟然一頓,片刻仔細地感受方才的感覺,自心間蔓延一股莫名的癢意,如電閃雷光般竄在四處十分令人難忍。 雖如此,他的手指還是忍不住,多碰了一下鴉青般的眼睫,神情又好奇又歡愉,像是尋到感興趣之物,每一處都好奇,都想碰。 她沉睡不醒,不知道那漂亮修長的手指,狎.昵的用指尖劃過她的眉,腮,鼻,落在春櫻般的唇上。 他的目光順著手指一起頓下,一眼不眨地盯著那不如往日粉嫩的唇,許是許久不經養護已經干裂了。 碰一下,她都似若有所感般顫著身子。 真的生得越發可憐了。 “別怕,日后我都留在你身邊,不會再讓那些人傷到你?!?/br> 他神情浮起憐愛,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寬慰般地輕拍了幾下。 方才在獄中幽暗沒有看見,如今視線順著往下,才看見此刻她緊攥著衣襟的手指上有傷疤。 蘇忱霽目光微頓,神色一寸寸地淡下去,似有沉暗在翻騰浪涌,快壓抑不住將什么東西拍上岸。 受傷了。 那雙白皙漂亮得如玉琢般的手,布滿沒有好全的傷,像極了紅線雜亂地纏繞在上面。 看見她受傷的那一刻,心中霎時塌陷,指尖隱約泛著行刑過的疼。 她但凡劃傷一點,他都心疼得生出戾氣,更遑論她的手現在被旁人傷成這樣。 他不在身邊,她被強行受刑時該有多疼。 她一向怕疼,哭了嗎? 想殺人的慾望,在他的心中達到至高點。 蘇忱霽捧起她的手,漂亮修長的手指劃過上面的疤痕,語氣微輕地呢喃:“疼嗎?” 陷入沉睡中的沈映魚自然無法應答他的話,呼吸延綿,但手卻不安地握著。 馬車竹簾搖曳著,昏暗的光搭在他玉凈白的臉上,虔誠地低頭吻了吻滿是傷痕的十指。 少年半斂著鴉青般的眼睫,遮住里面藏著的殺意,腔調低迷。 “映娘乖,不疼了,我幫你找他們要回來……” 馬車停在窄巷中。 春寒料峭,春節剛過,家家戶戶門前的對帖都還沒有換下來。 蘇忱霽抱著人下了轎,清冷的目光環視周遭。 只有眼前這間小院子門前空蕩蕩的,清清冷冷的什么也沒有,甚至還結了細絨絨的蛛網。 怪他回來晚了些,若是早半月回來,興許兩人還能歡喜過個好春季。 “日后不會了,我會日夜陪在映娘身邊?!彼栈匾暰€,似菩薩低眉看著懷中的人,溫言起誓。 女人毫無知覺地躺在他的懷中,雙手交叉地放在腹部,神情恬靜,似是在同意。 推開大門,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一處一景皆被框架成畫兒。 同陳家村一樣大小,甚至連布局都相差不大。 他環視一眼,爾后便熟門熟路地尋到屋內將人放下,折身去廚房燒熱水。 他想將她弄得干凈一點。 溫潮的凈室中升起繚繞的霧氣,白鳥立枯枝圖立屏隱約印著里面的場景。 眉目清雋的少年坐在春凳上,衣袍與袖子還有烏黑如綢的發皆被挽起,神情認真又乖覺地低垂著眼睫。 他褪去沈映魚的衣裳將人泡在水中,手染著柰花香夷,從耳后、頸間一路游至雙雪堆。 指尖滑膩地劃過腰腹,大腿,玉足,皆一寸寸,一絲縫隙也不錯過。 他全程面色如常,就似對待尋常事般,并無任何不軌狎.昵的視線或是行為。 只是期間看見她手指上的傷,心中的戾氣騰升在玉面上,清冷的神情被戾氣代替。 他低頭含住她的手指,輕聲呢喃:“他們都該歷經千百倍的痛楚?!?/br> 待如霧如綢的發也洗得干干凈凈,蘇忱霽將人從水中撈起來,隨手扯過一旁掛著的青衫將她裹住。 寬大的青衫能將她從頭到尾都裹著,只露出一張泛著霞紅的臉,眉宇間洇著濕意,可愛又惹人憐。 他到底不如表面平靜,她單是披上他的衣裳,就足以讓他所有的自持潰敗。 腳下火急燎燎地往外走去,第一次失了冷靜,幾步走進去踹開將人放在柔軟的床上,這才軟癱在腳榻上。 蘇忱霽伸手按在胸口,眼睫低垂,下眼瞼不知何時浮起病態的紅,似是羞赧的新娘,低低地喘著不平的氣息。 良久后雖平復了那洶涌澎湃的情緒,但手卻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漫不經心地覷了一眼興奮得直顫的手,抬手按住,然后柔眸地看向方才都來不得好生安置的人。 原本裹著的青衫,已經如盛開的花瓣散開在周圍,她正玉體橫陳地倒在上面,像是被獻祭給山神的無辜祭品,圣潔、無辜。 女子的雪肌氤氳著柔光,似在引誘著他上前用唇舌撫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著一圈病態的紅,受不住引誘起身跨步上榻,低頭凝著她的赤.裸著無辜,舔了下微干的唇,心跳得很快,壓抑不住的渴快跳出來了。 想要提前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