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26節
第23章 晉江首發 窗外吹進一陣風, 榻上的人似凍得瑟縮。 掛鉤被取下,霧雪白的床幔散落,堪堪遮住榻上的人身影。 少年神色乖巧地跪坐在她的身邊, 如在虔誠祭祀般地捧起她的手,憐惜地啄吻著指上的紅痕。 含入口中?, 舌打著圈地磨,目光繾綣盯著她的臉。 躺在跟前的沈映魚似有所感, 指尖guntang得發麻, 無意識地輕勾, 壓住溫溫熱熱的唇rou。 他頓了頓, 爾后似是受到了鼓舞越發癡迷嚙齒著,力道用得恰好, 甚至在唇邊溢出晦澀地輕吟。 但是親吻這些手指,遠遠是不夠的。 還想要更多, 更過分些。 須臾, 他眼底印著一圈濕潤的紅,微喘地放開含著的手指, 低頭舔了舔她的唇,輕聲問道:“提前嘗嘗可以?嗎?” 曾經嘗過血,是甜的, 現在也想嘗嘗另外的,試試是否也如血液般甜。 “就含一下好不好?我?不貪心?!彼兔缘剌p顫著眼睫。 然沈映魚卻回?答不了他的話, 但卻察覺似冷涼如玉的手指,順著腰劃過。 經歷春雨的花苞上含著雨露,輕輕一撥開便好似就會嬌而無力綻放, 尤其惹人憐愛。 落在唇上的吻,繾綣地沿鎖骨往下, 唇將手指取而代之?。 最初還小心翼翼的用舌去探查,到了后面,掩飾不住的貪婪本?能,似對她有種?天然的迷戀,只要碰上便想要瘋狂地吞下。 他癡癡地眨著眼眸,喉結輕滾地咽下。 唇齒之?間?殘留的味道,果真比血液還甜,如同甘露,都舍不得松開了。 少年虔誠地埋頭跪著,耳畔響起她似舒服的輕哼聲,如同感同身受般也跟著一起低沉輕哼。 昏暗帳中?交替著兩種?聲音,又古怪又潮。 沈映魚似整個人被丟在烈火中?,火焰在囂張的反復舔舐、燃燒。 她下意識伸手,卻抓住一手松軟的烏發,指尖用力地拉扯著,從唇齒中?溢出嗚咽的音調。 這一聲將他的理智喚回?來,克制地停下深陷的狂熱。 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忱霽面色含春地抬起頭,意猶未盡地舔著唇,似是剛得到饜足的漂亮狐貍。 他低眸凝望許久,最后克制地靠在她的身邊,手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嘴角輕翹。 忽然就想起來,為何他的字是子?菩了。 出自梵語,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意為無上正等正覺。 所以?他用此名時,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要沈映魚,或許奇怪又不容世,但他就想要。 “抱歉,方才我?差點就忍不住了?!彼畚卜杭t,含嗔地看著床上的人,像是承歡在膝下的乖巧少年。 若非他現在不想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打破,揉成一團亂麻,在剛才他就該將她放在浴房中?,那張竹簟上占為己有。 只是這般想著就能失控,真不曉得,他究竟還能忍多久。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嬌柔的身軀上,半跪在床邊,指尖拂過她的臉,眼底浮起癡迷的潮意。 “求您,別讓我?等太久了?!?/br> 他想要的并不是浮于表面的歡好,而是離不開他的依賴。 …… 似有人用梵音呢喃纏繞在耳畔,荒林古剎,鐘鼓延綿而來。 沈映魚始終感覺有人用冰涼的指尖,樂此不疲地劃過眉眼,像對待喜愛的手玩般愛不釋手。 不僅如此,她還做了個泛情的春.夢,如水中?的游魚舒服地擺首搖著柔軟的腰肢,肆意泛散著神識,舒服得似真似假。 她頭昏昏沉沉的,每次想要睜開眼都猶如千斤重?。 終于她睜開了眼,純白如晨時霧的床幔映入眼簾。 遲鈍地眨了眨眼,當自己尚且還在夢中?,不然怎么會從臟亂的獄中?回?來了。 就在沈映魚發怔之?際,房間?中?響起一記輕笑,她偏頭看去。 長?相絕艷的少年身著月白色長?袍,墨發用素白的玉竹簪束著,少年眉眼張開后越發有出塵之?氣。 教沈映魚晃眼一看,還當自己身在夢中?,遇見了夢中?仙,也像是夢中?吸人精氣的狐貍。 第二眼她才反應過來,原是她的忱哥兒。 夢中?的漣漪霎時被打破。 沈映魚想開口卻發出來干澀喑啞不成調的嘶聲,無奈的只得閉嘴,用眼神詢問他。 蘇忱霽端著藥碗,視線晦澀地掠過她的眼,那對眸兒帶著將將醒來的濕氣,嬌軀玉軟花柔地軟躺在枕上,烏發迤邐鋪陳。 若是給他一副筆墨紙硯,他許是能將眼前的美景繪在畫中?,好教它?流芳百世。 但他并不想讓旁人看她此刻的模樣。 蘇忱霽行步至床榻邊,將白玉碗擱在置物架上,溫言道:“先將藥喝了,別講話,會傷嗓子??!?/br> 沈映魚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漸漸微潤。 被人陷害入獄時不覺得有什么委屈,現在見到他反倒生出幾分委屈感。 她以?為自己還要在獄中?待幾年,甚至都以?為見不到他了。 “怎么哭了?”見她雙眸通紅,蘇忱霽目光一頓,緩緩傾身蹲下。 他取出袖中?絹帕,輕柔地擦拭著她的眼角,神情又溫柔又愧疚。 “抱歉是我?回?來晚了,衢州離晉中?較遠,我?得知消息一刻也未曾停留地趕回?來,但年關將至,關口排查甚嚴,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彼p聲解釋著。 實際并非所言這般,而是他本?是要回?來,但被瑞王三番五次攔下了。 那時候他差點就要失去理智殺人了。 若非現在還需要借瑞王的勢,瑞王早該去黃泉路上尋那陳傳宗了。 沈映魚搖了搖頭,眼中?的淚如珠般往下掉,洇濕了那張白凈的帕子?。 不是怪他回?來晚了。 蘇忱霽見此略微思索,片刻露出了然。 是了,她如今最在意的便是他的學業。 “放心,會考已?過,等明年秋闈就可以?了?!彼麥芈暤氐?。 那便好。 沈映魚想伸手撫摸他的頭,但現在手上還纏著紗布,所以?只得作罷對他微微一笑。 他的目光順著往下,落在她包裹住的玉指上,眼睫半斂遮住神情,只留給她溫馴的姿態。 “手還疼嗎?” 沈映魚見他一眼不錯地盯著自己的手,如玉琢般的臉上絲毫神情也無,但莫名感覺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將是手微微藏在袖中?,不想影響到他。 沈映魚寬慰啞聲回?應:“不疼了,有人送過藥進來,本?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br> “嗯?!碧K忱霽漫不經心地將視線轉開,落回?她的臉上似突然好奇地道:“恨他們嗎?” 沈映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 “我?能成為你的刀?!彼麑㈩^輕輕放在她的手上,微微上翹著眼尾,眼眸濕漉漉的仿佛是某種?無害的動物。 “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能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們?!?/br> 他的話音甫落就被捂住了嘴。 “別犯殺戮?!鄙蛴臭~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就害怕。 害怕他成為前世那樣,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最后還死于非命。 她想要他干干凈凈的,手不染血,安度一生。 蘇忱霽凝望著眼前臉色嚴肅的人,好似他只要殺一個人,就會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良久,他動了動唇,“好……” 潮濕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映魚的掌心,隔著紗布掌心都能感受到微癢的感覺。 沈映魚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道:“要記得我?的話,知道嗎?” “那,若是有人要殺我?,也不能殺他嗎?”蘇忱霽似笑地流眄道。 沈映魚倒也不至于這般迂腐。 她認真道:“既然有人要害你,那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你手上是干干凈凈的便好,不要沾染無辜之?人的血?!?/br> “手是干凈的,不染血的就好嗎?”他眨了眨眼,沉思著輕聲呢喃。 如果是這樣的標準,那他只有一只手是染過血的,其他人他也沒有碰過。 片刻他對著沈映魚璀然一笑,露出藏在唇下的森白虎牙:“好,我?知道了?!?/br> 他還是干干凈凈的。 沈映魚放下心,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瞥見她眼中?的欣慰,嘴角輕勾,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 一個模樣不大的小丫頭就走?了進來,恭敬地拜身喚公子?、夫人。 “回?來的路上見她賣身葬父,想著我?偶爾不在家?時,你一人孤寂,就將她買回?來陪你?!彼酆瑴貪櫟亟忉屩?,而后又將小丫頭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