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武林之杏林花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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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8日 【第十章】 林季看那螞蟻已經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地毯的邊緣,只要再多走幾尺路,它就 會趟過十分難熬的毛絨地毯,到達平展的木板地面。 從此行走自如,來去如風,只是這幾尺路對于螞蟻來說還是太長了,似藏有 千難萬險,而且很容易迷了方向。 短短一瞬間林季想了很多,他現在的處境與這螞蟻何其相似,言語稍有不慎 ,很可能這后宮歷險之路就到了終點。 屁股和臉龐再次傳來火辣辣地疼,面對皇帝的提問,他其實早已經打好腹稿 ,只是一旦說出來,只怕宮里又要掀起更大的風波。 想到這里,他正要抬頭回話,忽然外面有人報:「萬歲爺,皇后娘娘來了, 正在外面候旨?!?/br> 一聽皇后二字,林季嚇得汗毛炸起,方才挨打之后,他已經將李皇后定性為 老妖婆,實實在在的命中克星,此時趕來,一定為了方才杖刑的事,心里不禁大 罵,這老妖婆難道要將自己趕盡殺絕?老子不過勾引她女兒而已,還沒上手,難 道也算大罪?賀蘭炆鄒了鄒眉,李皇后雖然為他育有兩兒兩女,但每生下一個孩 子,她的脾氣就越來越壞,性格也越來越強勢,先逼著他將幾個寵妃關到幸園, 接著又通過cao控內務府,牢牢掌握了他的內帑,幾年下來,賀蘭炆總是感覺脖子 上就像套了繩索,被她越收越緊,現在已經有了窒息的感覺,搞得一向好色的他 連最愛的后宮也戒除了,只在書房中每日批閱奏章,現在是一聽到李皇后這兩個 字就有些頭疼。 他連忙對太監道:「告訴李皇后,朕與大臣正在商議國事,今日不便相見, 讓她回去吧?!?/br> 那太監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只得將此話給李皇后說了,李皇后心中失落, 剛回身走了幾步,忽然命人召來曹漁,陰著臉冷笑道:「小漁兒,今日皇上召見 的都是那些大臣?」 曹漁暗叫倒霉,只覺李皇后沒什么眼力勁,連皇上找的借口也不能分辨,他 只得低頭道:「皇上召見大臣的時候,奴才正忙著處理公務,并未瞧的真切,還 請李皇后娘娘恕罪?!?/br> 李皇后冷笑道:「你在宮里當差這么年,難道還越發煳涂了?依你的本事, 就算是一只蚊子進了皇上的房間,你也能分辨出雌雄來,還在這兒跟本宮?;^ ,打量著別人都是傻子?」 曹漁連忙跪下,只是一個勁兒磕頭謝罪,李皇后一再問他,他卻只是梗著脖 子磕頭而已,半個字兒都不肯透露。 李皇后冷哼一聲,怒道:「你不說本宮替你說,皇上根本沒有召見什么大臣 ,只是在跟一個叫林季的小太監說話?對不對?」 曹漁低頭不答。 李皇后嘆息道:「那林季勾著七公主肆意放浪,原是要受本宮賜下的杖刑, 誰知皇上一道口諭下來,將他從刑場解救,如此巧合,是否會有人從中通風報信?而他一個小小的管事太監,又如何能得皇上召見?小漁兒,你跟我好好說說, 如果說的滿意了,本宮在東門外賞你一棟大宅子?!?/br> 曹漁卻抬頭大聲道:「奴才恭送娘娘回宮?!?/br> 李皇后一時氣結,待要把他怎么樣,他又是皇帝的人,待要放過,又忍不下 這口氣,正要大聲呵斥,忽然有人道:「奴才給貴妃娘娘、慧妃娘娘請安?!?/br> 轉眼看去,只見嚴貴妃和慧妃攜手而來,兩人見了她,臉色均是一變,待要 轉身離開,已是來不及,只得上前行禮請安。 李皇后驚疑不定,慧妃明明是在幸園待罪,怎么忽然來了中極殿?上前指著 她厲聲道:「好啊,你竟敢私逃出幸園,左右都給我拿下!」 嚴貴妃連忙起身攔住眾人道:「且慢!慧妃是奉了皇上口諭,進中極殿問話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曹漁?!?/br> 李皇后便拿眼去看曹漁,曹漁恭敬道:「確有此事?!?/br> 李皇后越發添了怒氣,指著曹漁連聲道:「很好很好!」 她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皇帝怎么就忽然想起慧妃來,雖然沒有直言赦免她的 罪,卻破格讓她進中極殿問話。 只要兩人見了面,那赦罪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更想不明白,這曹漁也似乎對 她開始陽奉陰違了。 空氣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在 她耳邊悄聲道:「回稟娘娘,皇上已經下了口諭,請慧妃到中極殿問話?!?/br> 李皇后聽了勃然大怒,甩那小太監一個耳光道:「這個時候才來稟報,你們 辦的什么事?」 打的那小太監眼冒金星,只得跪在地上磕頭。 李皇后還不解氣,將他踹倒在地,一邊打一邊罵道:「沒用的廢物!這點小 事辦不好!養你們做什么用?」 嚴貴妃看不下去了,于是冷笑道:「皇上正急著召見,妾身先行告辭?!?/br> 于是拉著慧妃的手便要離開。 李皇后連忙道:「都給本宮站住?!?/br> 嚴貴妃并不理會,一邊走一邊道:「皇上急詔,一刻也不可耽擱,恕妾不能 想陪?!?/br> 李皇后怒極反笑,輕蔑道:「嚴妃!你這么急匆匆地走,難道是怕了本宮不 成?」 嚴貴妃一本正經地笑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權傾六宮,妾身本來就該怕 您才是?!?/br> 一面說一面頭也不回地進了中極殿,她沒事人一樣,只是慧妃已經嚇得臉色 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她之前領略過皇后的厲害,常常夢中都要嚇醒, 進了中極殿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只是還未進東暖閣,便聽見里面傳來賀蘭炆爽朗的笑聲。 嚴貴妃便招來一個小宦官問道:「皇上跟林季聊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br> 那小宦官笑道:「也沒別的,就是林管事在講笑話呢,他那張嘴可太厲害了 ,幾句話就能逗皇上樂的好半天?!?/br> 嚴貴妃笑道:「這人倒會哄人開心,皇上最近都很煩悶,讓他笑一笑很是不 容易,咱們先別進去,都在外邊聽聽他說些什么?!?/br> 慧妃也道:「誰說不是?那小子才進了幸園幾天,就哄得麗嬪、莊嬪死心塌 地為他好,后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連七公主也都入了迷,連貼身玉佩都給了 他,天天招他過去問話,沒日沒夜地來回跑?!?/br> 嚴貴妃笑道:「先別出聲,咱們聽聽都說些什么?」 于是眾人來到簾子外側耳細聽,只聽林季道:「正是呢,奴才小的時候啥也 不懂,有一次表妹來家中玩,坐著說話的時候出了很多血,當時奴才也沒察覺, 等她走開的時候,才發現凳子上有些干干的血跡,奴才那會子煳涂啊,還以為是 她弄翻了胭脂水粉,用手指在那少女紅上面揉搓了幾下,待手指染紅了就放在鼻 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當時一股血腥味涌來,沖的奴才有些上頭,心中不禁疑惑起 來,為何胭脂是這般味道?難道表妹用的胭脂與眾不同?」 話還沒說完,賀蘭炆已經笑的前仰后合,連杜成宇也笑罵道:「狗潑才,誰 許你用腌臜話來玷污圣聽?」 一邊罵一邊替皇帝揉背。 賀蘭炆喘息了一會兒笑道:「無妨,偶爾聽聽市井笑話也不錯。朕長居深宮 ,竟不知民間事,多聽聽總歸沒錯?!?/br> 杜成宇連忙贊道:「皇上時時刻刻不忘體恤萬民,真乃親民如子的圣天子!」 賀蘭炆點點頭,又對林季笑道:「你接著說?!?/br> 林季便道:「說起來奴才當真煳涂,也不知為何,竟將手指含在嘴里,大力 吸允了幾口,吧嗒吧嗒嘴,品嘗完最后一絲余味,對著回來入座的表妹道:‘你 那胭脂打翻了,紅紅的都在板凳上呢?!砻弥豢戳艘谎?,臉色紅的像個蘋果, 大聲叱罵了一聲,又紅著眼哭著跑了,奴才竟不知她為何如此,還說女人長大了 就脾氣怪怪的,直到后來懂了人事,這才回味起來,每次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br> 賀蘭炆聽的一邊笑一邊扶著墻干嘔,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林季一句話也說不 出來。 外邊嚴貴妃、慧妃也笑彎了腰,賀蘭炆聽見她們的聲音,便笑道:「外面是 貴妃嗎?快進來吧?!?/br> 嚴貴妃便讓慧妃在外面候著,自己先進去,笑著斂裙對賀蘭炆拜了拜,賀蘭 炆笑道:「錦兒你都給朕推薦的什么人?這小子真本事沒多少,貧嘴倒挺厲害?!?/br> 嚴貴妃笑道:「他若能博萬歲一時開心,那也算是真本事了?!?/br> 賀蘭炆對林季笑道:「回去吧,讓太醫好好看看臉,腫成這樣子看著也不雅 ,等傷好了再過來回話?!?/br> 林季謝恩,躬身退了出去。 這邊賀蘭炆便道:「慧妃可請過來了?!?/br> 嚴貴妃道:「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br> 賀蘭炆道:「既然如此,就宣她進來吧,想來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她,朕怪 想念的?!?/br> 不言皇帝如何與慧妃說話,且說這邊林季出了中極殿,迎面碰見曹漁,連忙 上前請安。 曹漁拉著他到無人處,沉聲道:「好端端的你小子怎么惹上皇后了?」 林季只得將前因后果跟他說了一些,曹漁道:「你小子這可壞了大事,皇后 睚疵必報,方才我見她帶了一大票人去了幸園,只恐對麗嬪她們不利?!?/br> 林季聽的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就要往幸園跑,曹漁喝住他道:「回來,你冒 冒失失跑過去有什么用?別忘了,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br> 林季心亂如麻,只得跺腳道:「那該如此辦?」 曹漁道:「你煳涂啊,除了皇上,誰還能管得了皇后?」 林季恍然大悟,連忙往中極殿跑去。 且說李皇后本來就因為女兒的事,肚子里埋著一腔無名業火,中間她親哥護 國公李昭元又派人過來要錢,心中已是極為不滿,誰料在中極殿又吃了閉門羹, 又遇見慧妃被赦、嚴妃等人借機奚落,這幾樣加起來,恰如火上澆油,只燒的滿 身邪火,回宮后便開始打罵奴才出氣,只一會兒便打死一人,那些宮人都怕連累 自身,只得勸道:「咱們現在是拿嚴妃她們沒辦法,可別的人還不是任由皇后娘 娘你來處置?!?/br> 李皇后怒道:「你們只管說?!?/br> 左右便道:「今日慧妃被突然召見,一定與那嚴妃脫不了干系,另外還有那 個叫林季的,這兩個人里應外合,蛇鼠一窩,不但挑起七公主生事,只怕還要蠱 惑皇上對咱們不利。那林季不過是個新人,如何知曉宮中局勢?必定是受幸園那 些罪人的指使,因此才做成今天局面?!?/br> 李皇后恍然大悟,因此自責道:「這些日子本宮只顧盯著嚴妃,又被哥哥的 事鬧的心煩,竟無暇顧忌幸園之事,以至于被這些狗才鉆了空子!」 因此起身道:「帶上所有儀仗,跟本宮一起去幸園?!?/br> 當時麗嬪、余菲等人正為林季的事擔心,未料李皇后突然駕到,一個個嚇得 面色發白。 莊嬪、麗嬪也知道沒什么好事,卻只能硬著頭皮領著眾人迎了出來,李皇后 并不下車,坐著受眾人朝拜。 李皇后見麗嬪容光煥發,絲毫沒有罪人那種落魄景象,心中越發惱怒,冷哼 道:「許久不見,沒想到麗嬪在幸園也過得如此滋潤?!?/br> 麗嬪磕頭道:「承蒙皇后娘娘照顧,罪婦得以遠離宮中的是是非非,從此安 度殘生,別無掛念?!?/br> 李皇后冷笑:「別無掛念?你可說的真好聽?!?/br> 說畢在侍女的攙扶下從車上走了下來,一直走到麗嬪面前道:「你們既說別 無牽掛,為何慧妃忽然就被皇上召進了中極殿?」 麗嬪道:「妾身與慧妃并不交往,她的事怎肯讓妾身知曉?再說她素來都是 這個性子,從進幸園第一天起,就一直盼著出去?!?/br> 李皇后冷笑道:「你倒推的一干二凈。當初本宮怎么說來著?你們難道都忘 記了?那時候本宮許諾,只要你們不再去狐媚皇上,退出宮中的是是非非,本宮 就會讓你們好好活著,家人也不會再受到牽連??涩F在看來,你們從沒把本宮的 話放在心底,那就別怪本宮無情!」 于是喝命:「先把主子奴才都給本宮一并看管起來,不許放出一個?!?/br> 眾人轟然允諾,李皇后又道:「再給本宮好好搜一搜!尤其是慧妃、麗嬪、 林季所住的地方,可疑的書信草稿務必呈上來給本宮過目?!?/br> 眾人轟然應諾,太監們持棍拿繩將幸園眾人全都捆在殿中,一個也不許放出。 又去各處房間亂砸亂翻,幸園中人嚇得抖衣而顫,哭也不敢哭,只是流淚。 唯獨莊嬪是外柔內剛的性子,此時反倒不怕,向前正色道:「皇后娘娘且慢 ,我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過,竟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李皇后冷哼道:「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方才本宮已經說的很明白!」 莊嬪道:「皇后娘娘乃一國之母,六宮之主,一舉一動皆是引人側目,如今 幸園中人并無明顯過錯,皇后娘娘不論是非,先行逮拿我等,傳出去只怕有人會 說娘娘挾私報復,壞了娘娘的清譽?!?/br> 李皇后冷笑道:「好一張伶牙俐齒,有沒有罪過,等本宮搜出東西來再說! 來人!給本宮拿下她!」 其實她已經下定決心,就是搜不出東西來,也要栽贓嫁禍,這一向是她拿手 好戲,靠這一套著實擺弄過不少妃嬪,如今再來一次又何妨?彼時有宮女過來道 :「院子里已經擺好桌椅,請娘娘安坐?!?/br> 李皇后便在院子中間坐下,左右奉上茶來,她便一邊喝茶一邊看那些太監登 堂入室,翻箱倒柜,這些人把柄沒找到一個,反倒砸壞了不少家私,被子、褥子 都被扔了出來,踏上骯臟的腳印。 幸園本就窮極,這一下更窮了,不但妃嬪們僅剩的釵環首飾都被抄檢的太監 私吞,連林季造的幾口儲水木桶也被砸碎,只有常貴人因為在病中,又從不惹事 ,反倒因禍得福,李皇后特意開恩讓她免受盤查。 不久,有人從麗嬪房間麗查出一迭稿紙,李皇后拿著看了幾下,不禁大喜道 :「這可拿住了!如此確證,看你有何面目立身于世?!?/br> 原來那稿紙上寫了許多情詩:我乘油壁車,郎乘青驄馬。 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又有:花明月暗籠輕霧, 今宵好向郎邊去。 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左右皆嘆道:「這偷情之事,偏她寫的風雅?!?/br> 李皇后道:「如此不知廉恥,還敢公然寫出來,可知麗嬪毫不顧忌皇家臉面 ,肆意妄為,無恥下流!」 ~最~新~網~址~找~回~:點2`u`2`u`2`u點 于是命人道:「吩咐下去,好生拷問那些宮人,尤其是麗嬪的貼身宮女,只 要供出實情,不但免罪,還有賞賜?!?/br> 眾人答應著。 沒過多久,有人過來道:「回主子的話,已經招出來了,麗嬪與那林季十分 交好,兩人常常屏退下人共處一室,深夜方歸?!?/br> 李皇后笑道:「果然是個娼婦,連太監也不放過,就算做的是虛凰假鳳,讓 皇上聽見了也是一個死!」 其時宮中妃嬪與太監虛凰假鳳之事頗多,畢竟皇帝沒那精力照顧許多妃嬪, 太監雖然沒了命根子,卻可以用手和嘴滿足這些妃嬪,就連李皇后自己也帶頭這 么干,在宮中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不過瞞著皇帝一人而已。 不過秘密究竟是秘密,只要一公開,那就是大罪,皇帝也絕不會容忍一個低 賤太監享受他妃嬪的身體,就算他的心態能容忍,作為天子的顏面也絕不許他容 忍。 輕則兩個人同做亡命鴛鴦,重則抄斬滿門,牽連甚廣。 當年成宗皇帝北伐歸來,撞破他最寵愛的妃子與太監之間的丑事,一時妒火 大起,以宮人偷盜財物的名義興起大獄,牽連甚廣,死者達兩萬之眾。 不但兩千宮人盡數被誅,連帶家人也被「瓜蔓抄」。 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史書載‘京城棺材日漲千金。 ’此事雖然震懾了許多妃嬪,但人的欲望無窮無盡豈能徹底掐滅?不過只過 幾年,又恢復如初。 想到這里,李皇后分外得意,只要坐實了麗嬪的罪名,不但她必死無疑,更 會牽連到慧妃、嚴貴妃等人,畢竟林季也與這些妃嬪走的近。 只要她刻意煽風點火,不怕多疑的皇帝不相信。 因此命道:「很好,繼續拷問,務必讓她們供出林季與慧妃、嚴貴妃的丑事?;噬喜皇且恢卑涯菄厘踉谛母C子里嗎?那就讓他看清楚這嚴妃的真面目?!?/br> 李皇后越想越高興,她這些日子正愁抓不到嚴妃的把柄,沒想到林季和麗嬪 居然主動送了過來,只要扳倒了嚴妃,后宮之中再無宿敵,皇帝也就只能獨寵她 一個。 幸園后面的小樹林里,燃香、掃雪、余菲三人被綁在樹上,上身不著寸縷, 已是被打的皮開rou綻,鮮血淋漓,她們三人都是林季和麗嬪的貼身宮女,自然受 到重點照顧,燃香本以為招供之后就能免去折磨,誰知李皇后又讓她們指誣嚴貴 妃,這事情就鬧大了,畢竟嚴妃是當今第一寵妃,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必定大受 打擊,為了維護聲譽,不論真假都會將她們處死,因此咬牙不認。 那些太監打的累了,又拿出燒紅的鐵鉗來,威脅著要一根一根拔掉她們的手 指甲。 三人不過是懵懂少女而已,那里見過這種場面?忍到現在已是極限,看見紅 紅的鐵鉗之后就崩潰了,哭著同意在供書上畫押。 這邊李皇后拿到一大迭供書,其中不但有林季和麗嬪的丑事,更有意外收獲 ,原來莊嬪也和一個叫李然的太監往來親密,也被人拱了出來,那李然正是林季 的手下,此事連林季也不知。 她得意地笑道:「都說莊嬪端莊,皇上才給了她這個封號,誰料到她背地里 原來也是個不安分的人,既是如此,一并鎖拿,待本宮稟明圣上,一并處置?!?/br> 左右也笑道:「能進幸園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貨色,不過徒有虛名而已,娘娘 英明?!?/br> 李皇后心懷大暢,正要去親自審問麗嬪,卻見一個小宦過來道:「啟稟主子 ,那林季來了,嚷著要見主子?!?/br> 李皇后沒想到林季能主動送上門來,疑惑道:「跟他的還有誰?」 那小宦道:「再無別人,只他一個而已?!?/br> 李皇后笑道:「這賊囚好膽色,方才那板子還沒打完呢,現在又特特送過來 ,真是找死也不知挑個好日子。既如此,本宮便成全他,放他進來吧?!?/br> 說話間林季已被人帶了過來,眾人將他按在地上跪下。 李皇后起身拍手向左右笑道:「你們瞧瞧,咱們宮里還真是不乏人才,眼前 這位就是要做英雄好漢?!?/br> 左右笑道:「奴才大膽預言,現在是英雄好漢,等會兒指不定要變成哈巴兒 狗?!?/br> 李皇后點了點頭,看著林 季臉上腫脹不堪,不由問道:「你這會子不躲在中 極殿討好嚴妃,跑這兒來做什么,難道真想憑一己之力救下你的老相好?」 林季連忙道:「奴才雖是待罪之身,卻也是幸園管事,今日幸園有事,自然 要趕來,以備娘娘垂詢?!?/br> 李皇后道:「很好,你還算有點擔當,不像嚴貴妃之流,一出事就只知道躲 在皇上身邊狐假虎威,既是如此,本宮便也不跟你多廢話?!?/br> 說畢拿著桌上的供狀道:「本宮現已查明,你與麗嬪穢亂宮廷,敗壞綱紀, 按例應該杖斃,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話要說?」 林季心中一沉,沒想到皇后動作這么快,只這么一會兒便將他與麗嬪的事查 了出來,也不知查到了何種地步,連忙喊冤道:「皇后娘娘明鑒,奴才是凈身太 監,怎可能與女子胡來?」 李皇后正色:「雖說是虛凰假鳳,那也是敗壞風紀,前朝便已有桉例可循, 你喊冤有什么用?本宮乃后宮之主,容不下此等齷齪之事,你趁早認了罪,免得 再受苦刑?!?/br> 林季忽然大聲道:「奴才斗膽檢舉一人,以求保全自身!」 李皇后笑道:「哦?那你說說看,你要檢舉誰?」 林季連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奴才斗膽請皇后娘娘移步內室,單獨說與你 聽!」 李皇后見他神色凝重,疑惑道:「這里也沒別人,你只管說來聽聽?!?/br> 左右也勸道:「娘娘千萬別聽他的,你與她單獨相處,只怕這奴才狗急跳墻 ,做出潑天禍事來?!?/br> 林季堅持道:「此事干系重大,事涉皇家體面,社稷安危,還請皇后娘娘信 奴才這一次?!?/br> 李皇后見他說的鄭重,心中一動,忙道:「此事可關系到嚴妃?」 林季點頭道:「此事不但關系到嚴妃,更關系到皇后娘娘自身。若是娘娘不 屏退左右,奴才誓死也不能說?!?/br> 李皇后心中一動,她也有些怕身邊藏了嚴貴妃的人,只當林季掌握了嚴妃的 重要罪證,要說出來以求自保。 她一心想扳倒嚴妃這個心頭刺,只是一直缺少有力的罪證,方才命人指誣嚴 妃與林季私通,其實說服力并不是很強,萬一皇帝細查起來,難保那些人不翻供 ,自己也有很大的風險。 想了想便道:「無論你怎么說,本宮是絕不會與你這罪人獨處,不過本宮答 應你,只帶宮女寶珠在身邊,她自小跟著本宮,絕不會將此事泄露,你大可以放 心?!?/br> 林季看了看皇后身邊的寶珠,二十六歲左右,生的倒也不俗,眉目間藏有一 股英氣,看樣子也練過武功,算是皇后的貼身女保鏢。 按例宮女在二十五歲之后就要放還故鄉嫁娶,如今還留在她身邊,很可能是 要一輩子都要當宮女。 只得點頭同意道:「既然皇后娘娘這樣說,奴才也不再堅持?!?/br> 于是三人便去了幸園的禪房,此處偏僻幽靜,只留人在外面看著,關窗閉戶 ,房間里陰暗下來。 李皇后便坐在榻上,寶珠侍立一旁,按劍防備,顯得十分警惕。 李皇后見一切就緒,便道:「這回你可滿意了,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訴本宮, 只要檢舉得力,本宮不但不會懲罰你,還會升了你的官兒?!?/br> 林季便跪在地上道:「啟稟娘娘,奴才檢舉的不是別人,正是奴才自己?!?/br> 李皇后聽煳涂了,只是道:「你說什么,檢舉你自己?本宮沒聽錯吧!」 林季忽然起身道:「沒錯,正是奴才自己,不瞞皇后娘娘,奴才犯了天大的 錯,至今還保留男兒身!」 李皇后大吃一驚,道:「這是從何說起!」 林季便將褲帶一拉,褲子應聲而落,露出下體來,只見那roubang高高翹起,粗 大且長,雞蛋大一樣的guitou,青筋凸起,如青龍盤繞,熱氣騰騰的似乎要擇人而 噬。 李皇后如五雷轟頂,看得當場便呆了,心中一下泛出無數個念頭來。 一是當場要格殺林季。 畢竟宮中混入假太監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若是透漏出半點消息出去,無疑 將引起天下震動,無數人頭落下的同時,連帶她這個皇后只怕也要當不成。 按理說主要責任應該是敬事房那些負責閹割的太監辦事不利,可皇后貴為六 宮之主,首先就會被皇帝質疑問責,連她自己本身也洗不干凈嫌疑。 到時候百口誹謗,簡直是生不如死。 二是林季與七公主相處這么多天,不知七公主貞cao是否還在?若是被他奪了 貞cao,將來女兒出嫁,那該死的名聲也一樣會被毀。 三是這roubang好粗大,比起皇帝的小斑雀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知插進來感覺 如何……她一輩子只見過皇帝的roubang,別的男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深 宮寂寞,皇 帝新歡眾多,今天滅了這個嚴貴妃,保不定明天又冒出另一個,皇帝對她早已失 去興趣,她如今等于是守活寡,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瞞著眾人收下林季,往后的日 子豈不大有意趣?只是一剎那間,李皇后便想了許多,連那宮女寶珠也是看的呆 了過去,她如今青春正盛,雖說立下誓言一輩子不嫁人服侍皇后到終老,可那個 少女不懷春?當下也是紅了臉,低了頭。 待要呵斥林季無禮,卻又見皇后無動于衷,似乎沒有怒容,只得將頭扭向一 邊,不時斜著眼睛瞟向林季的胯下。 李皇后震驚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好家伙,沒想到你……居然能混進宮里 來……好大的膽子!」 林季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早知道得罪皇后下場很不妙,皇帝和嚴妃雖然 能保護他一時,卻不能保護他一世,只要后宮還是李皇后的天下,他終究只是個 奴才,只能任憑別人打殺。 想來想去只能鋌而走險,露出看家的寶貝來給皇后看。 無非有兩種結果等著他,一是成為皇后的入幕之賓,二是皇后為掩人耳目, 成為其刀下亡魂。 概率是對半五五開,就看皇后饑渴程度如何,愿不愿意為胯下的風流而承擔 巨大的風險。 為了引誘李皇后,他還費盡心思臨陣磨槍,脫下褲子后,故意讓roubang高高翹 起,以達到奪人眼球的目的。 現在看來這效果很好,他明顯看見皇后的喉頭一動,似乎有吞咽唾沫的動作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的roubang,滿腔欲望竟一點也不遮掩。 還是寶珠暗中推了一下,李皇后才清醒過來,指著他道:「如此大事,你是 如何瞞過了敬事房的人?」 林季便將進宮的經歷簡要的說了一遍,李皇后聽的不住點頭,半天方嘆道: 「你的膽色和運氣都不錯,難怪能混進宮里來。也只有你能混進來,別人只怕早 就被殺了?!?/br> 林季笑道:「奴才其實一直不想當太監,也是被他們給逼的?!?/br> 李皇后盯著他的roubang,不禁暗自嘆息,這么粗壯的東西,若是被一刀切了, 不是天下女子之福。 臉上也跟著浮起紅云來,連胯下也略有濕潤,她與太監們玩了許多虛凰假鳳 的游戲,可究竟還是不如真正的男女之歡。 就連與賀蘭炆在恩愛之時,也因為賀蘭炆有早泄的毛病,未曾享受真正的高 潮,或者干脆連高潮為何物也不知。 內心欲望一直得不到,偏還要做出皇后的威嚴姿態,性格也逐漸變化,常常 為一點小事歇斯底里。 皇帝見她如此無理,也就越發遠離她,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以至于釀成今日 這般暴烈的性子。 李皇后又道:「你這么一個活男人進了幸園,那些久曠之人還不把你撕碎了 吃?」 林季笑道:「不瞞娘娘,奴才至今也才與麗嬪想好過,就連她贈的貼身丫鬟 也沒動過,畢竟人多嘴雜,奴才可不敢貿然將自己置身危險境地?!?/br> 李皇后竟泛起一些醋意來,嗔道:「怪道本宮見了麗嬪之后,竟覺得她不像 后宮之人,還奇怪她是怎么保持如此好的心態,原來她竟是被男人澆灌成這樣, 你也忒大的膽子,連皇上的女人也敢碰?!?/br> 林季連忙跪在地上道:「奴才愿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在皇后娘娘左右!求皇后 娘娘成全!」 李皇后冷哼道:「你倒會賣乖,既是如此,何不一早就來找本宮,現在鬧出 大事才來求饒,本宮可不會縱容你這樣的人?!?/br> 林季連忙叫起撞天屈來,含淚道:「皇后娘娘位高權重,奴才一個新進太監 ,在宮中那里有說話的份兒,好不容易湊了一點錢送給王總管,盼著他能引薦引 薦,誰知那銀子如石投大海,根本沒起半點作用?!?/br> 李皇后道:「竟有此事,本宮竟不曾聽他說起過,你送了他多少銀子?」 林季豎起五根手指道:「整整五百兩。還是奴才升官的時候大家一起湊的?!?/br> 李皇后笑道:「五百兩是太少了,也難為你剛進宮,身上也沒什么積蓄。所 以你為了接近本宮,這才去接近老七,這可犯了大錯,老七是本宮心頭rou,豈能 容你冒犯?你老實交代,有沒有對老七無禮?」 林季趕忙賭咒發誓道:「奴才就是狗膽包天,也不敢對公主無禮。若是娘娘 不信,可回去查驗公主身子?!?/br> 李皇后終于松了口氣,笑道:「算你知趣,不過你若是真心投奔本宮,為何 卻又竄連慧妃、嚴貴妃欲對本宮不利?」 林季嘆息道:「奴才身份卑微,哪敢參合宮廷爭斗,不過是因為幸園錢米之 事著急。內務府克扣的太厲害,幸園又有這么多人等著要吃飯,奴才 身為管事, 不得不愁啊,求了王總管許多次,他總有借口推脫,思來想去還是得去求皇上, 要不然真會鬧出人命來??刹芄蛔屛逸p易見到皇上,我只能另尋他法,先是 結交七公主,然后再結交嚴貴妃,最后終于能夠見到皇上,不想皇后娘娘你又誤 會了奴才。幸喜奴才終于守得云開見日出,今日能有幸能見到娘娘仙容,果然是 秉絕代之仙姿,懷稀世之俊美,不愧為天下女子榜樣,奴才能得賭仙容,便是立 刻死了也無妨?!?/br> 李皇后格格笑道:「好個能說會道的小太監,本宮如今年紀也大了,那里有 你說的那么好?」 林季用手擼著筆直的roubang道:「奴才見了娘娘后下面就一直翹著,一直到現 在還沒軟,這足以證明奴才沒有半點虛言?!?/br> 李皇后忽然嘆息道:「只可惜宮中不能留下你這樣真正的男人,不然遲早會 出亂子,就算是此時皇上來了,本宮也決計不能留你到明日,可惜可惜?!?/br> 她一邊說著可惜,一邊拿眼去看寶珠。 寶珠會意,拔劍走了過來,冷冷道:「你混進宮中已是大逆不道,如今赤身 露體褻瀆娘娘,更是該千刀萬剮,如今娘娘開恩,讓奴婢一劍結果了你的性命, 你到了黃泉也該謝恩才是?!?/br> 林季嚇得臉色大變,連忙后退幾步,以期盼的眼神望著李皇后。 無奈李皇后已經扭過頭去,看來是已經下定了主意要殺他。 寶珠又道:「莫要亂動,只需一劍穿心,很快就過去了,你不死的話,很多 人都要陪著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