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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親 完結+番外_53

    本書總字數為:1344823個

    泰維克爾面對著他們二人,那眼睛都不知道瞄哪里才好,頭一回見到有人這么調情的,而且也沒想到君上竟然是這樣的——老婆奴。

    不過從他會變裝偷偷摸摸跟來,也能窺見一二吧。泰維克爾表情嚴肅極了,就像在專注思考紅沙之事。

    “但我不會多留一陣,”炎又說道,“挖掘一時半刻都不會完成,但是孩子耽擱不起,所以我們還是得速速回丹煬去,而且那邊還有一個麻煩的家伙在。我覺得他八成知道你溜出宮的事了。菲拉斯裝的再像,也騙不了那只狐貍精?!?/br>
    “你是說大燕的攝政王嗎?不必太在意他的?!睘跛孤f道,“不過我們快點回去也好?!?/br>
    “哼,你果然想要我快點回去?!?/br>
    “沒有啦,我們之間不是向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睘跛孤纱嗄笾椎募绨?,撒嬌起來。

    泰維克爾肅然的表情快要裝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孑然一身的日子好可憐,想哭。

    “泰維克爾,”炎終于記起還有他在,“你之前說破譯好的文字,是什么?可是和赤色火焰有關?”

    “對了,文字?!碧┚S克爾趕緊道,“回王后,這些圖文、銘文雖然包含諸多內容,但到最后都指向了一個字?!?/br>
    “一個字?”烏斯曼和炎異口同聲地問。

    “對,這很罕見,”泰維克爾說道,“一般來說,古文字會記載一段歷史或者主人的生平,甚少指向一個字的?!?/br>
    “那到底是什么字?”炎很好奇。

    第133章 夫君真好

    “一個‘獻’字?!?/br>
    “獻?”炎不懂, “獻什么呢?”

    “莫不是‘獻祭’?”烏斯曼拿起桌上擺著的鹽城小金碑板, “這上面刻了一些祭祀之事, 大約是農耕前的祭祀活動,我研究數日,覺得這樣的事情還不值得記載在金做的碑板上, 但這上面所提的主旨便是‘祭’?!?/br>
    “獻祭!”泰維克爾一拍大腿,褲腿上的灰揚起, 他連忙道歉, “卑、卑職一時激動, 失禮

    了!”

    “獻祭……”炎卻沒在意沙塵,自言自語道, “庫勒城是‘獻’的含義,古鹽城是‘祭’的含義,那么剩下的五座城莫非也代表著一個字?”

    “很有可能,”烏斯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感嘆道,“祭司塔有不少咒術都是七字言的?!?/br>
    “什么?祭司塔的咒術?這怎么又和他們牽扯上關系了?”炎沒想到這上面去,他以為這七個字代表一種預兆,或者又是一個“探秘地圖”引領他去尋找答案。

    “西涼有一句古話, 是‘祭司塔無處不知, 無所不在’?!睘跛孤?,“炎炎, 虧得你提醒有七個字,讓我茅塞頓開呢?!?/br>
    “你可有答案了?”炎興奮地問。

    “我想到一個有答案的人, 老祭司白木法?!睘跛孤?,“這件事想必他脫不了干系,等我回去查一查便知?!?/br>
    “白木法嗎?我問過他有關七座古城的事情,”炎感到意外地說,“他說他不知情,而且他年紀再大也不可能大過千年古城吧,他怎么可能在這上面做文章?”

    “白木法的本事可以通天,”烏斯曼蹙眉道,“他的占卜和預言從沒有失敗過?!?/br>
    “既然如此,我們還得早點回去?!毖紫露Q心道,“我今晚就把這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br>
    “我幫你?!睘跛孤鼘ρ孜⑿?。

    “好?!毖谆匾砸恍?。

    泰維克爾愣在那兒,好像一直沒他什么事。

    入夜,烏斯曼交代伊利亞收拾帳篷里的物品,炎伏案寫著去第三座古城的探險人員名單,冷不防地,炎想到了烏斯曼名字的含義,那便有獻祭之意。

    而他們來尋找的七座古城的頭兩座,就有獻祭之意,這是一種巧合嗎?

    “獻祭……”想到墓室里的那些尸首,炎的眉頭不覺擰緊,“烏斯曼才不是什么祭品,他是西涼的王,我的媳婦,我們會一直在一起?!?/br>
    “怎么,人選很難定嗎?”烏斯曼一進帳篷,就看到炎咬著筆桿子,那表情很是煩悶。

    “不,人選我擬好了。烏斯曼,時候不早了,我們歇下吧?!毖姿砷_筆桿子,撈住烏斯曼的腰就往床榻的方向走。

    “咦?”烏斯曼受寵若驚,似有一條狼尾蹭一下冒出來,喜得狂甩。

    “咦什么咦?!毖装褳跛孤怖镆粊G,俯身而上……

    伊利亞偷笑著,本想多瞅一會兒,但烏斯曼丟了一只鞋子過來,正中他伸長著窺探的腦袋。

    伊利亞這才怏然退出。

    三個月后——

    三十頭駱駝和三十匹壯馬組成的龐大車隊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丹煬街頭,幾乎成為眾目睽睽的所在。

    炎坐在一架寬敞的馬車中,打開菱格紋的車窗就能看到街上的店鋪。五顏六色的遮陽篷布統統撐開著,篷布下擺的攤檔是形形色色,有賣馕餅、賣湯飯的、有兜售毛皮的,還有賣胭脂水粉和小孩玩具的。

    這些玩具無非是雕刻圓潤的小木刀、小盾牌;紙和羽毛糊起來的漂亮小鳥;大大小小、顏色華麗的蹴鞠。高級一些的,比如腹中藏有機關的小木馬,機關由繩子系著,一拉繩子,木馬就會咔噠作響地往前走。

    一五、六歲大的男孩纏著母親要買小木馬,哭鬧的厲害。

    車隊經過時,年輕的母親嘆著氣地買下來,男孩這才破涕為笑。

    “炎炎,你可是看中了什么?”烏斯曼見炎出神地望著那個搖晃著木馬的小男孩,于是放下手里正在剝的小椰果。

    烏斯曼已經剝了一小碗的果仁了,都是給炎吃的。

    炎手里拿著一把大燕紙扇,輕輕地扇著風,面前還有一張小茶桌,放著點心和酸甜的蜜餞。

    “等他出來了,再買也不遲?!毖渍f著,低頭朝肚子看了一眼。

    差不多五個月的身孕,炎的腰帶系不上去,所以他只是穿著一件湖藍色錦袍,可以說十分寬松了,但那肚子還是很顯眼,向外隆突著,像是往衣服底下塞了一只圓圓的軟枕。

    這去的時候走得很快,回來卻走走停停有三個月。不得不說,炎現在才覺察到有孕前和有孕后,過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

    原來他是一覺睡到天亮的,可是現在夜里總被尿意憋醒兩、三回,等解決完尿意,就感到肚子里空得很,急需飽餐一頓。

    但冷食他是吃不下的,最好是熱湯和熱飯,于是他會在半夜里張羅吃食。

    西涼國地廣人稀,半路上找客棧投宿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吃飯、沐浴等日常之事都得在帳篷或馬車里解決。

    炎餓得慌,都只能在馬車里燒火鍋吃,只是待他好不容易把肚子填飽了,就又感覺撐得難受,他

    算是明白什么叫不吃難受,吃了也難受的滋味。

    除此外,還有暈車和嗜睡。晚上總是起夜,白天便瞌睡得不行,經常和烏斯曼聊著聊著,便沒聲了。

    還有,在穿行過陡峭的沙丘時,馬車不能走,炎只能騎駱駝或靠兩條腿走,烏斯曼心疼得不行,都想抱著他走。

    可是炎覺得這比坐車舒坦多了,至少不犯暈。這一路行來,炎都佩服自己,當真如大夫所說,是一個相當強壯的孕夫呢。

    “來,炎炎?!睘跛孤压饰沟窖椎淖炖?。

    “好吃?!毖捉懒私?,吞下去,“烏斯曼,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br>
    烏斯曼從沒有睡沉過,每次炎醒來,他也會立刻爬起身,給炎披衣衫,看顧左右,比伊利亞還要忙。

    除日常起居上的照顧外,烏斯曼還負責陪聊、陪下棋,陪解悶。

    連炎都忍不住感嘆:“你這夫君做到這份上,連我都自嘆不如?!?/br>
    “哪兒的話,炎炎不嫌棄我煩人就好?!?/br>
    “怎么會嫌棄,說實在的,我喜歡你陪著我,哪怕你只是在一旁靜靜坐著,我都覺得心里舒坦?!?/br>
    “為何?”

    “因為你長得好看?!毖兹f分認真地道,“前些日,伊利亞和我說,他老家有個說法,婦人懷孕時,要多朝長相漂亮的人看,那生出來的娃也漂亮。這一路上不是沙丘就是駱駝,就屬你最好看了,我當然得盯著你瞧?!?/br>
    “炎炎,這本就是我的孩子,你就算不盯著我瞧,他長得也會像我?!睘跛孤炭〔唤?,“而且不管孩子像我們哪個,這容貌都不會差的,你就放寬心吧?!?/br>
    “是呢,我怎么忘了這茬!”炎咂舌,深深覺得自從月份大起來后,腦筋就不太好使,思緒總是跑偏,而且情緒波動大。

    就前個月,他看到路上看到一頭被禿鷲襲擊而亡的小駱駝,竟然哭了老半天,讓烏斯曼好一頓哄。

    “你不是忘了,你只是太在乎這孩子了,有關孩子的一切,你會嚴陣以對?!?/br>
    烏斯曼的話總能像及時雨一樣,讓炎焦躁的心情得以平復。

    “炎炎,回到宮里后,我要去忙一些事,你一個人沒關系吧?”烏斯曼又道。

    “在宮里你還擔心什么?”炎帥氣一笑,“那漫漫風沙里我都過來了,你就安心去忙吧,祭司塔

    還有白木法的事情,我也一直惦記著,等你去查問清楚呢?!?/br>
    “好,待我查明就告訴你?!睘跛孤⑽⒁恍?,又要喂炎吃果仁。

    炎張嘴,烏斯曼卻湊過來親了他的嘴一下,然后再把果仁喂給他吃。

    “你這……窗子開著呢?!毖啄樇t著,把果仁吃了。

    祭司塔最高層的占卜殿。

    白木法拄著拐杖,擰著眉頭看著發出幽冥光芒的鴉靈之石,久久都沒有言語。

    首席鴉靈術士哈里戈侍立一旁,在他看來,最近這兩年白木法像是一下子度過了幾十年一般,蒼老了許多。

    誠然,他的年紀本來就很大了,但是以往可是端著一張四、五旬左右的臉面,現在當真是“老者”了,那皺紋爬得比蛛網還密,大約是憂思過重吧。

    “真是失策?!卑啄痉ê鋈簧钌罡袊@道,“還以為那巫雀人能一直引領烏斯曼,破解出當年始皇帝耗盡心力設下的七言封印,但沒想那巫雀人竟然有孕,還提前回來了?!?/br>
    “這件事情您竟然沒有占卜到嗎?”哈里戈忍不住問。

    “我能算天算地,唯獨算不到‘圣域昭雪’承襲者的命理,如今烏斯曼與那巫雀人結合,命數更是難料,越發難以卜算到他們兩人的事情了?!?/br>
    “可這是我們祭司塔的使命啊,”哈里戈有些著急,“難道就因為他們提前回來了,您就撒手不管了?”

    “哈里戈,我不是撒手不管而是想管也管不了?!卑啄痉o奈道,“當年施加的封印不除,眼下什么事都做不了,我們也只有等那巫雀人生下孩子,再啟程去古城吧?!?/br>
    “哎,這計劃如此周全,真沒想會在這節骨眼上生出枝節,”哈里戈忍不住抱怨,“我原以為這巫雀人對君上是沒感情的,想著利用巫雀族的事情做誘餌,能讓他去古城解除封印,但沒想他連君上的孩子都有了。如此一來,巫雀人會長久地留在西涼吧,那他更不會著急地去古城探險了,他有的是時間??墒情L老,”哈里戈頓了頓,繼續愁眉苦臉道,“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

    “我知道所剩時間不多,但封印不除,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早知今日這般麻煩,當初就不該給他施加封印的?!卑啄痉夹牡陌櫦y團得更深了。

    “可您也說了,當年是非加不可啊,還死了這么多鴉靈術士……”哈里戈越說越喪氣,“難道真的要功虧一簣?”

    “除非……”白木法的眼里突然透出兩道晶亮的光,他狠下心道,“殺了那巫雀人?!?/br>
    “什么?”哈里戈吃了一驚,“殺了他?為何?”

    “他太絆著君上了。你難道沒發現,自從那巫雀人來了西涼之后,君上就似變了一個人,整日圍著他轉悠,還越來越討厭祭司塔了嗎?”

    “的確如此?!惫锔昴胫?,點了點頭。雖然君上對祭司塔的態度一向是不冷不熱的,但現在是更冷漠了。君上也不再聽白木法的“諫言”了。

    “我本不想傷及無辜,何況那巫雀人還有孕在身,但事態緊急,顧不得這么多了?!卑啄痉ǖ拿济抢聛?,滿面的沮喪,“祭司塔為此已經付出太多生命了,如果命中注定,得再死一個巫雀人才能拯救蒼生,那也是沒辦法的事?!?/br>
    哈里戈知道讓白木法說出殺人的話也是走投無路,這副擔子壓在祭司塔上千年,終到了放下的那一刻,別說殺一個巫雀人,哪怕滅了祭司塔全族也得做啊。

    “是,長老?!惫锔隂]再猶豫,直接退下了。

    第134章 真正的西涼王?

    一回到宮里, 烏斯曼把炎安頓好后, 就去御書房。

    菲拉斯終于卸去偽裝, 開心得跟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君上,您可回來啦,恕臣下不能出城門迎接, 您和王后的這一路上可還順利?哎,王后呢?”

    “他有些犯困, 午睡去了, 其余一切都好?!睘跛孤哪抗庠竭^菲拉斯, 看向眼淚汪汪、憋著一股委屈勁的霜牙。

    大約是知道烏斯曼要回來,霜牙的嘴里還叼著一朵鴛鴦美人蕉。

    “牙牙, 快過來?!睘跛孤χ泻?,只見霜牙砰地撞開菲拉斯,猛撲進烏斯曼的懷里,又是磨蹭又是扭著肥臀打滾, 激動得不行。

    “牙牙怎么瘦了,菲拉斯,你是怎么照顧它的?”烏斯曼彎腰抱住霜牙,心疼地道。

    “君上明鑒, 它是太思念您了, 所以吃的少?!狈评辜泵χ钢慌钥械枚际抢茄烙〉拇笱蛲鹊?,“您瞧, 這大羊腿每日供給都有十來只?!?/br>
    “哎,平時都能吃下三十只的, 真是委屈你了?!睘跛孤闹纑ou乎乎的大腦門,想到炎說的,霜牙摸起來根本就不像狼,都是肥rou,烏斯曼不禁莞爾。

    一直激動地甩著尾巴的霜牙,忽地歪過頭盯著烏斯曼的臉瞧,那眼神很是專注。

    “它在看什么?”菲拉斯不解地問,君上沒瘦也沒胖,還是原來的樣子。

    “不愧是狼王?!睘跛孤枪澐置鞯氖种溉嘀烂兹椎亩?,“好孩子,不用擔心?!?/br>
    “……?”菲拉斯依然不解。

    “我要去一趟祭司塔。給你放半日假,去見見伊利亞吧,他挺想你的?!?/br>
    “是?!狈评购荛_心,爾后又道,“君上,您一回來就要去祭司塔,可是白木法有急事找您?”

    “不,我不是去見他的?!?/br>
    “那是?”

    “丹爾曼,我的王兄,是時候該見見他了?!睘跛孤荒樀牡?,“不然就浪費了白木法如此‘費心’的安排?!?/br>
    “白木法的安排?”菲拉斯愣了愣。

    不等菲拉斯反應過來,烏斯曼就帶著霜牙走了。

    “難道君上突然想起什么了?”菲拉斯震驚地想,但又覺得不可能,封印不是還沒解開嗎?若君上真的想起什么,怎會一臉從容,舉手投足間毫無變化呢?

    “……是我想多了吧?!狈评惯@樣想著,回房取了好些要送給伊利亞的禮物,從珠寶飾品到蜜餞吃食都有,興沖沖去找伊利亞了。

    烏斯曼與狼王霜牙一同出現在祭司塔的門前時,著實驚到了哈里戈,他沒想過君上會這么快登門,不是才回宮嗎?

    祭司塔里也養著二十來只的沙漠幼狼,它們有著灰白色緊致的皮毛,異常明銳的黑眼珠,雖然才三個月大,但個頭已經比普通家犬大出一半了,雄赳赳得很。

    祭司塔本想馴養它們看家護院,可惜狼性難馴,總是傷人,這才關進籠子里。

    霜牙的出現讓這些狼崽子異常興奮,嗚哩嗚哩叫著瘋狂刨挖地面,撞著木籠。哈里戈本想叫人盯著君上的,可霜牙一聲引頸嚎叫,威震四方,狼崽子嗷嗷叫著紛紛沖破木籠,如一團團從山坡滾下來的雪團,連滾帶摔地撲倒在威風凜凜的霜牙面前。

    霜牙昂著頭,狼崽子學著它的樣子嚎著,盡管那些狼吼和霜牙的相比,實在有些奶聲奶氣,但狼群畢竟是狼群,它們驅散了試圖接近或盯梢烏斯曼的鴉靈術士。

    烏斯曼猶如行走在王宮中,不緊不慢的走向一條特別昏暗的走廊,那里有一道蜿蜒向上的階梯。

    烏斯曼踩上被火燒過似的黑色木頭階梯,往上一層走去。木梯不斷發出吱嘎的響聲,伴隨這聲響,烏斯曼回想起了兒時的時光,這條路他已經許多年沒走過了,和兒時的記憶相比,這階梯似乎更破、更舊也更狹窄了。

    階梯的末端只有一扇看起來很笨重的房門,門環很特別,是一只銜著鐵環的烏鴉,那烏鴉眼睛便是門鎖。

    烏斯曼記得小時候無數次從房間里面,透過這烏鴉鎖孔看向外面幽暗的走廊,希望可以看到母親來看望自己,亦或者是白木法,不管是什么人都好,他已經厭倦了獨自待在這里了。

    這個房間就像一個記憶匣子,將他短暫的童年全都鎖在里面。

    烏斯曼抬手推木門,比記憶中的要輕,門板粗糙,油漆都剝落了,門往里開挺,露出圓形的石頭房間,這迎面而來的霉味和塵土味,讓烏斯曼皺眉。

    這里唯一的一扇石窗被木板封死著,所以房內有些悶熱。

    光照就幾乎沒有,幾片從木板縫隙里投射進來的日光,斜斜地照亮著幾許浮塵。

    有人站在浮塵后面,身材頎長,大半的身影隱匿在黑暗的角落里。

    烏斯曼走進去,來到窗戶前,握拳一砸,那板子應聲而碎,掉落在積滿塵土、快要看不出原色的地毯上。

    午后耀眼的陽光霎時將屋內照了個透亮,亮到刺目。

    一面巨大的倚墻而立的青銅鏡照著烏斯曼的整個人,烏斯曼望著鏡子里面,那銀色的及腰長發亮得像一把華鉆在熠熠放閃,他看著“他”,一片浮云遮住窗子,鏡中的銀發不再那樣耀眼,而是變得深沉起來。

    從發根到發梢,每一絲每一縷的華發都變成了墨染般的漆黑色。

    而那雙綠眸更是透著黑曜石般的華光,烏斯曼看著鏡中的“自己”,低沉喚道:“丹爾曼……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吧?!?/br>
    “弟弟,”丹爾曼直直地盯著烏斯曼,那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哼,你可真是狡猾?!睘跛孤淅湟恍Φ?,“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卻未曾向我提起半句,任由我被所謂的‘記憶’蒙蔽。不過,就因為你一直都明白,所以我進入鹽城后不久就全想起來了,不用再費神去挖掘剩下的古城,這一點不管是你還是白木法都沒預料到呢?!?/br>
    “……?!钡柭夹木o擰,相比烏斯曼那華麗如神祇的容顏,他看起來更像一個人,盡管他是鏡中之人。

    “丹爾曼,”烏斯曼冷聲道,“雖然名義上,我是小你七個月的弟弟,但你我都清楚我和你之前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容器’而已?!?/br>
    “容器?”丹爾曼握緊了拳頭,眉眼間全是憤怒,“我是容器,還是你利用巫術搶奪走我的身體,烏斯曼,你心里比誰都明白!”

    “利用你的人是祭司塔,還有神女先知,這些陳年舊賬你可不能算在我的頭上。再說,這身體早就與我融為一體,你又何必惦念?難不成你還天真地認為,母親當年向你應允的,等我不再有利用價值,就立刻殺了我的事情還能成真?她都已經成白骨了吧?”

    “你!”丹爾曼赤目欲裂,對烏斯曼的恨幾乎穿透鏡面。

    “丹爾曼,在我‘誕生’的那一刻,你本該死的。祭司塔清楚,神女先知也清楚,你只是僥幸活了下來。本來這也沒什么,就與你做一回‘兄弟’又如何,只要你安分守已地待在里面,我自不會為難你,可是你卻處心積慮想要反殺我,你明知道你辦不到的?!?/br>
    “烏斯曼!你別這么得意,淳于炎還不知道吧?”丹爾曼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美,與烏斯曼幾乎一致,但透著明顯的哀戚,“他大約以為圣域昭雪只是一種傳說,以為你的銀發是天生的,卻不知你根本就是祭司塔造出來的——一個祭品罷了?!?/br>
    “而我!我才是真正的西涼王,是淳于炎的……”

    “你找死!”烏斯曼眼神一凜,青銅鏡竟往里深陷一個洞,就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頭,“丹爾曼,炎是我的,西涼也是我的。你以前殺不了我,現在更殺不了我,至于那圣域昭雪的力量,我會還回去……”

    “還回去?”丹爾曼撐著鏡面,哈哈大笑起來,“你懂什么是祭品嗎?他們要你救天下蒼生,就沒想過讓你把力量還回去?!?/br>
    烏斯曼沒有理睬歇斯底里笑著的丹爾曼,手指一握,銅鏡崩碎。

    “丹爾曼,現在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睘跛孤瞧吡惆寺涞乃槠?,“我有炎炎,我們有孩子,哪怕要再經歷十次那

    樣的酷刑,我都不會退讓?!?/br>
    烏斯曼踩著碎片離開房間,現在他要去找白木法好好地清算一下了。

    白木法在知道烏斯曼去了兒時所住的屋子時,便明白那道封印自行解開了。

    他很震驚,烏斯曼真的很強,超乎他預想的強大。

    白木法還記得當初占星卜算出西涼將再次遭遇那毀天滅地的“赤焰之火”后,便急忙找神女先知商量該怎么應對。

    想當年,始皇帝為避免西涼滅國,劍走偏鋒,利用巫術承襲了“鴉靈之力”。

    而所謂鴉靈之力,歸根結底來自于亡靈。

    西涼有一個傳說,人死后會有烏鴉銜著他們的靈魂前去冥府,而這聯結亡靈的咒術也因此而產生。

    據傳遠古時,一位法力強大的鴉靈術士發現一些擁有高超武藝靈力的人死去后,體內蘊藏的能量并未立刻消亡,就像武學師父會把畢生功力全數傳授給徒兒,這位法師做的是,把這些亡靈蘊藏的能量收集起來,為他所用。

    這便是鴉靈之力。

    但鴉靈之力并非人人可以承受,始皇帝原本是黑發之人,經歷咒術儀式后,一夜白頭不說,還忘卻了自己深愛的人,性情大變。

    眼見始皇帝變得非常陌生,巫雀王傷心至極,離開西涼,前往大燕。

    在“赤焰之火”來襲時,始皇帝耗盡全部力量,終于護住國土和百姓,也恢復到原本的容貌,只是他已經幾近消亡。

    幸而始皇帝“曜”在彌留之際,再次見到了他心愛的巫雀王“翼”。

    “翼……鴉靈之力太強了,如果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敢設想,我用最后的力量寫了一道封印之術,往后要是有人承襲鴉靈之力,而又不能自控時,你可以和鴉靈術士聯手封印住他的力量,這也會一并封印他的記憶。這解封之法,我已經寫下七字解封咒……分別藏于七座城內……是庫勒、鹽城還有……”

    “我知道了,曜,我會保存好它,如果我死了,它就將同我一起安葬?!?/br>
    “我愛你,翼……對不起……我沒能選擇你……”

    “你知道的,我不后悔……”巫雀王緊緊握著愛人的手,直到他逐漸睡去,手指變得冰涼而僵硬,巫雀王的淚一直滴落在他俊美又蒼白的臉上……然后是火化遺體,巫雀王將始皇帝的骨灰撒在了他最愛的西涼大地上……

    這段歷史一直是祭司塔秘密保存起來的,有關始皇帝的白發綠眸也與神女“圣域昭雪”的傳說巧妙結合起來。神女力量的承襲一說也更能受到老百姓的膜拜和追崇。

    要是說穿了這其實是邪術,是巫蠱之力,恐怕西涼會大亂。

    自始皇帝去世后,赤焰之火又在西涼的土地上出現了幾次,古城內的祭司想要效仿始皇帝,用咒術召喚出鴉靈之力,試圖以此拯救滅亡的命運,但是失敗了,而失敗會導致力量反噬。

    這就是為什么古城內有這么多死于非命的人。

    祭司塔一直不明白為何只有始皇帝成功了,可以說每一代的祭司塔的長老都在研究鴉靈之術,可始終不得要領,且不敢隨意亂試,導致人亡塔滅。

    直到白木法通過占星預測到赤焰之火將要再次降臨于世,且空前巨大時,這召喚鴉靈之術不得不提上案來。

    神女先知亞斯賽拉作為圣音使者,得以破解出咒術施展成功的關鍵一環,便是承襲鴉靈之力者必須是始皇帝的后裔。

    而那些失敗者統統不是王室血脈。

    所以,他們必須找王子或者公主來祭祀,還必須是嬰孩,但在當時沒有合適歲數的王子和公主。

    于是亞斯塞拉做出一個驚人之舉,她□□了國君,生下了丹爾曼王子。

    身為神女先知不該攀附權貴、以色侍人,但亞斯賽拉清楚她孕育的是承載鴉靈之力的圣器,所以面對無數質疑之聲,她處之泰然。

    亞斯賽拉還認為她和白木法會讓鴉靈之力再度降世,而且她身為神女先知本身就有不錯的靈力,這個孩子會繼承神女先知和王室血脈,會是最強的“圣器”。

    白木法告訴她說,等咒術施展成功,這個孩子會是西涼的至強王者,他會抵抗“赤焰之火”,拯救西涼蒼生。

    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的進行著,可是亞斯賽拉卻低估了一種身為女人,幾乎與生俱來的情感,那便是——母愛。

    亞斯賽拉深深愛上了這個她原本以為只是“圣器”的孩子,這是她的兒子,她身上掉下來的rou。

    第135章 守護炎炎

    丹爾曼的一顰一笑是那么可愛, 她甚至想要拒絕在丹爾曼身上施展殘酷的如同凌遲的鴉靈咒術。

    可是神女使命不可違, 祭司塔以及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召喚鴉靈之力, 守護西涼國。

    在丹爾曼七個月大的時候,千年血月如期降臨,就像他們預測的那樣時機已經成熟, 白木法和賽拉亞斯根據星象在萬鴉祭壇上施行召喚咒術。

    過程很血腥,但結果很成功, 丹爾曼變成了銀發綠眸的“圣域昭雪”。

    對內, 白木法激動地宣稱, 烏斯曼是“圣域昭雪”的承襲者,所以要把他養在祭司塔里, 由鴉靈術士來教養。

    對外,亞斯賽拉輕描淡寫地說,那是她為國君生下的第二位王子“烏斯曼”。

    由于在血月之前,亞斯賽拉就一直假扮有孕, 國君和臣民都未懷疑“烏斯曼”的身份。

    雖然蒙騙國君和世人都不難,可要蒙騙自己的心就不那么容易了。

    每當牙牙學語的烏斯曼想要亞斯賽拉擁抱時,亞斯賽拉的神情都十分痛苦,因為她認為只有丹爾曼才是她的孩子。

    獻祭幼小的丹爾曼以召喚“烏斯曼”讓亞斯賽拉瀕臨崩潰的邊緣, 幸而丹爾曼在血腥的祭祀儀式后竟得以“生還”, 這讓亞斯賽拉有了一絲妄念,那就是她想著等烏斯曼長大, 用他去抵消災難之后,丹爾曼就可以回來了。

    這個念想讓她一直留在祭司塔里, 靜靜等待著。只要她還能見到丹爾曼,這一生的苦難便不算什么。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丹爾曼并不能完全接受烏斯曼,烏斯曼也無法忍受丹爾曼這個“兄長”,二人頻繁轉換。有時候,早膳時坐在搖籃里的是丹爾曼,到了中午玩著玩具的就是烏斯曼了。

    并且隨著烏斯曼和丹爾曼年齡的增長,開始懂事,他們對彼此的敵意也更深,都想要徹底毀滅對方。這樣激烈的內部爭斗導致烏斯曼力量暴走,直接炸毀一層塔,死傷數十的鴉靈術士。

    白木法不得不對烏斯曼施加封印之術,把他有關丹爾曼的記憶全都改寫、層層封存,讓他以為自己有一個王兄叫丹爾曼。

    于是,烏斯曼和丹爾曼一同在祭司塔成長著。丹爾曼出現的次數比烏斯曼少一些,但他只要一現身,便會搬回宮里和母親一起居住。烏斯曼就似丹爾曼的影子,總是躲在黑暗里,“看見”丹爾曼與母親撒嬌,“聽見”他們說的每句話。

    烏斯曼很嫉妒兄長,也不明白為何母親一直視他如空氣。白木法施加的封印之術讓烏斯曼看不清眼前的事實,只能不停的與“王兄”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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