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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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澡出來,他還在睡。 想吹頭發,怕吵到他,就用毛巾包住長發,回床上之前,又繞去沙發上翻了一下兩只袋子里的東西。 一個袋子是他第二次出門帶回來的,里面只有退燒貼,沒給她用,用了別的方法......另一個袋子里是些一次性個人用品,有女士內褲。 正好她把內褲洗了,沒穿內褲披了件浴巾......看著床上微側著睡臉的人,還是回衛生間換好內褲。 袋子里有嬰兒消毒紙巾,嬰兒洗發沐浴露,嬰兒潤膚油。 心想,他還當自己是個寶寶,不過那身皮怎么珍惜護理都不為過。 拿起潤膚露走到床前,掀開被子想為他擦身體,手觸上溫暖的皮膚,突然她又退回沙發前,檢查沐浴露,然后露出驚訝的神色。 沐浴露沒開封,包括其他嬰兒護膚品。 這些是給她用的, 原來那個寶寶是她。 她瞬間心花怒放。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分神照顧她。 思考了半天,最終沒有將涂滿全身的沖動付諸行動,一臉高冷地躺回床上。 已是凌晨,一整天沒拉開窗簾的房間只有床頭燈撒著昏黃的光。 她在一邊百轉千回地折騰,床上人指頭都沒動一下,維持著大半張臉微陷枕頭的側睡姿勢,被子嚴實拉到下巴,像只奶狗蜷縮在軟墊里——她捋毛的功能。 捋毛,單純字面上的意思,沒毛的地方她想摸卻沒得逞,自己就睡了過去。 這會兒更是不能攪擾他的睡眠。 她抄手抱胸想,他說“你一個人住不注意發作征兆”“記得這種退燒藥不能吃”,她確實是一個人住,也沒有掩蓋過,他的話就意味著回去后她繼續一個人,他和她各回原位? 心臟落入萬丈深淵。 就著床頭柜上的水杯,吃了一顆救心丸。 她得病以來還從沒到過吃救心丸的地步,現在也沒有,但她需要自救。 手機響了,在他的床頭邊。 趴睡的人眼還沒睜,伸手精準摸到手機。 調勻氣息后他開始說話,全程說了三句: “嗯,是?!?/br> “知道了?!?/br> “我們什么時候能走?” 掛了電話,放回柜子,他重新趴回被窩,卻觸到她惴惴不安的眼神,還帶著傷心,仿佛那個明星已遭遇不測。 他有些恍惚,直到她的手插進他濃密的頭發,按揉他。 “......我當時盡力了,對不起,蔡美麗或者小蠻陪著你,可能就拉得住他?!?/br> 他沒有回答,閉上眼感受她的觸碰。 “難怪他只發了一次聲明,還承認自己結婚,一個明星隱婚,對他事業打擊那么大.....后面他老婆無論怎么給他潑臟水,他都沒再回應?!?/br> “你們真的好傻,明明有更好的生活,卻選擇一條道走到黑,他老婆是什么樣的人啊,在越國都還有那么多相好......他也愿意付出所有?!?/br> “還有阿車也是?!?/br> “在你們眼中,認定了誰是朋友,誰是愛人,就一輩子認到底,不會變嗎?” “他有狗的基因?!彼]著眼沒頭沒尾一句。 她默了會兒,反應過來,說的是韓宗麒。 “他們會愚忠,你不會,對嗎?” 沒有回答就是回答。 頭上落下水滴,他趴著沒有動,留她戲精附體,想了半宿。 先想:這人好大的自信,好像自己永遠不會變成韓宗麒那狗樣。然后又想他被哪個野女人給收了的畫面,開始想著還好,可到了他也為另一個人要死要活,跳車跳河跳飛機的,她就又差點吃救心丸.......算了,他還是現在這樣最好,他一生都自由,不屬于任何人,至少以后一念及他的強大,她在任何一隅都能獨自安心地感慨,她也曾經半拱過好白菜。 她在別人眼里我行我素,不遷就他人,認為一個人最好的狀態,是自由自在不被束縛的,要出現人生選擇,他的另一半也應該秉持底線,不至于讓他陷入絕望深淵,如那句圣經恒言,貫徹始終——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他們在賓館呆了兩天。 期間警察來送過一次飯,他們出去過一次。 警察來點人頭時,開門的是她,他從凌晨醒來后就一直睡,為了避免吵到他,她把二人的手機都拿遠了。 漏接了個電話,警察就找上門。 來的是個女警察,神采奕奕,這個時間點,很容易想到她是來接班的。 “謝謝?!彼龥]猶豫接過袋子。 女警察主動跟她解釋,他們二人還需要在當地呆一天,人還是沒有找到,韓宗麒作為名人,影響力讓他們也有壓力,報成失蹤可能會讓很多人不滿意,上級要求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被警察這么一攪,她沒有放松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吃東西也食不下咽,大半都留給睡到下午才醒來的人解決。 他吃完飯洗了個澡又繼續睡,她陪睡,但焦慮得怎么都合不了眼。 傍晚醒來,他的狀態很好,和下火車后的神魂不守判若兩人,她跟著心里也緩了緩,想著今天就給他喂了一頓冷飯,就帶他晚上出去吃。 那間門楣舊得看不清年份的路邊餐館里,她和他還在寒風中花了一個小時排隊等餐。 前面還有十桌,她身旁的人沒有著急也沒有喊餓,規矩坐著,兩手放腿上,像個童子軍,好奇,東張西望,他選擇默默看,最后可能憋不住了,問她:“對面人少,為什么我們不去對面吃?” 她不答反問:“白天警察送的飯好吃嗎?” 他想了想:“熱的時候可能很好吃,但不適合我?!?/br>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是嫌警察請的那頓飯里含辣椒,其實那點數量的辣椒只能是調味的存在,根本算不上辣。 “但合適我,警察應該就是從這種飯店插隊買的?!?/br> “那明天見面,我得謝謝他們有心了?!?/br> 她驚訝地看著他,他什么時候懂的“禮多人不怪”? “我很期待今天的晚餐?!彼又f,彌補剛才“這類餐不適合我”的失言,還對她露出一個少見的微笑,標準的八顆白牙。 接收到他紳士風度的她卻不領情地默默轉開臉,對空做了個“WTF”表情。 他倆坐在店外,夜風吹,隔壁店燒烤煙霧熏繞,她既清醒又暖洋洋,而他卻凍得雙手發紅。 夜晚這兒溫度有點低,rou測不到10℃,她套了件路邊買的羽絨服,四肢溫暖,而他,像大部分外國人,仗著外貌優勢,換了套新衣服依然是單薄混搭風,即便如此,周圍還是頻頻投關注。 這家店雖然破舊,但滿是專程而來的年輕人,等的一個小時里,她替他擋了一碟從天而降的瓜子,一杯潑天撒頭的茶水,一次電話索要,三次祖籍調查。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矜持了?!彼林砩系牟杷г沟?,幸好水不燙,衣服也防水。 身邊遞紙的人搭腔:“你比他們更能折騰?!?/br> 他平靜敘述過去的語氣讓她突然想到一個事,火花一閃而過,她去捕捉,就見他站起來,原來是桌牌號叫到他們了,他就在排隊登記時看她拿了一張撲克牌,就猜到是排隊號。 幾個也在排隊的男女站起來,其中一個女的不知怎么,站起來就倒向他,剛好撞他懷里。 “啊,對不起......”女人滿面通紅。 “沒關系?!彼龊脤Ψ?,然后就看見她翻白眼,還跑到他一步之外,生怕自己被連累也被撞。 她好矛盾。 之前替他各種擋,最后一次沒擋住卻連他一起遭到嫌棄。 “沒關系,沒關系,你是鴨子嗎?還沒關系?!?/br> 進去的時候她在他耳邊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