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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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一家小賓館床上,渾身冷徹骨。 這才十一月,怎么這么冷?手臂酸軟無力,抬起來拉被子的力氣都沒有,房里無人,腳掌冰冷,厚重的窗簾遮蓋住外面光線,連時間都不知道。 終于有人回來了,她聽見那人刷開房間門,塑料袋的窸窣聲伴隨著鞋子拾拿聲,然后就是穩又靜的腳步聲。 一件外套被丟在腳邊,搭在她腳位置的被子上。 她知道他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她,可她縮在被子下,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眼前也大部分是被子里的黑暗。 她想問,鐵警聯系他了嗎?可事故還沒過去半天,有跳車者的下落,早該有了,沒有,那今天可能都沒有。 也許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韓宗麒跳車的時間離靠站時間很接近,短短距離,搜查下落.....有尸體應該很快就會找到。 現在躺著的賓館是鐵警“引薦”的賓館,說是方便隨時聯系他們。 他們可能會在這兒耽誤幾天,哪里也不能去。 想到那錢財地位都不缺,卻像得了失心瘋執意殉情的獸人,她的心臟就像被一只手捏緊拽著拖入深淵。 一聲啜泣被子里溢出,昏暗中立在床腳處的人呼吸變得綿長,似無聲嘆息。 但他什么也沒做,徑自走進衛生間。 隔了一會兒衛生間傳出不緊不慢的水聲,沒得到任何安慰的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自責,他的同類人魚或小蠻,任何一個在,是不是就能為他拖住韓宗麒,而不是像她,叫得跟殺豬一樣,還要他一邊壓制韓宗麒的弟弟,一邊跨過乘客椅把懸半截身體到窗外的她撈回來。 可是那時她已不堪重荷松開了手。 “求你了,別這么傻?!币呀洶蟮竭@地步,可那蠢貨卻嫌她多事,瞪她的空洞眼神仿佛在說——你懂什么。 她渾渾噩噩跟著鐵警下車,警察問她什么,她不必人教,就輕易撇開干系,甚至不需要她撒太多謊,韓宗麒的身份信息一調出來,就沒她什么事了,一同進來做目擊調查的年輕女乘客看她的眼神也變了,直說她好勇敢,有非常人之勇氣。 “走吧,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保持電話暢通?!?/br> 鐵路公安局辦公室出去,他就在外面。 二人全程無交談,老警察領著他倆像領著兩個私奔出來被家長逮住的未成年,進到賓館大廳,她絆倒在大理石上。 他的鞋在她眼前靜止了半晌,她抬頭就看見他怔怔地望著她,仿佛沒看見她摔倒,在前臺登記的老警察見狀跑來扶起她,“小伙子,咋不會憐香惜玉?” “沒事?!彼龔姶蚱鹁?,接了身份證和房卡,主動牽手領他進電梯。 她睡不著,心臟跳得一次次讓她從噩夢邊緣醒來。 他靜坐了會兒又出去,來回各一次。 啜泣變成無聲地流淚,沒多洶涌,她很沉浸在自我厭惡中就是了。 沉浸到衛生間水聲什么時候停止,人什么時候出來,什么時候到她床邊,她都不知道。 人坐在她腰前,她在想怎么做才可以在睡夢中死去。 直到那手來來回回撫摸她側身隆起來的手臂線條,隔著薄被。 她捏住被角,頭疼地埋進去。 他穿著路邊攤買的衣服,她想提醒他洗一次再穿,想問他把胡子刮了,又穿好衣,是準備去哪?她不理他,他就不會哄哄她,說幾句好聽的? 但她死都不會說出這種話。 “你不去洗澡嗎?”他坐床邊坐到頭發都擦完了一遍,床上人還埋著。 他要把她翻個身,臉不要埋進去,手剛接觸到她肩膀,還隔著被子,她往內縮了縮,避開他。 火車上她也這樣,和他保持距離,以為他沒發現。 怔愣之后,他強行將她翻面,就看見酡紅的面孔全是淚水鼻涕,整個身體都在抖,還死死閉著眼不肯看他。 “你發燒了?!彼粗?,把她扳過來,又自己轉臥回去,執意要壓住鼻口呼吸器官。 “你才發sao?!彼谛睦镎f。 門合上,房間內恢復安靜。 冷熱交加讓她難受得漸漸蜷縮成蝦米,雙人床中央就看見被子隆起一塊抖得跟篩子一樣。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開門走進來,閉著眼她都能感受到有條不紊的動作,打破房內的死靜,卻讓周遭一切穩定下來,包括趿著拖鞋的噪音,成了她心上的一首催眠曲。 “把藥吃了?!币恢凰旁诖差^。 半天沒有回應。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 她腳邊出現壓陷,緊接著身后動靜很大地坐下個人的凹陷,床墊顛來顛去。 他坐在空著的左邊床頭,雙腳搭在床外,背對著她喝水,如果有看到他不慌不忙一飲而盡的樣子,她會聯想到開餐準備。 水杯“嗒”地放回柜子,接著他撕開嬰兒消毒紙巾取出一片,仔細擦拭左手,擦完用吹風將手吹干,一切就緒后,右手拉開被單,鉆進被子里。 還帶著潮氣的身體貼上她,她彎曲得太厲害,他先用自己的腳銬住她冰冷的腳掌,右手從她脖頸下伸出按住她一邊肩頭,隨著他身體的伸張,她整個人被扳直,身體曲線立即與他貼合得緊密無縫。 右手松開她肩頭,摸索到她腰腹,她整個人呈現嵌他懷里的姿勢,這時他意識到記憶出了錯,記憶中的她,無數個夜晚里將他抱入懷中,和他一起倒在搖籃里,變成他的一只小搖籃,但現實中,他卻輕松環抱她在懷里。 女人腰腹漸漸有了溫度,他沒有停止撫摸,左手順著柔軟皮膚滑進衣料里。 褲襪連體的襯裙把她臀部箍得有點緊,他抬起她腰腹,脫下她的褲襪,沒脫多少,剛好夠他干燥溫暖的左手插進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