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師父這邊算我要叫你叔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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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對蒼梧來說,遠遠不止情人那么簡單。 他是他的契約靈寵,是他的本命寶劍,是他真正的另一半靈魂。 白映山見蒼梧如此,才意識到之前程如風說“伴侶”是什么意思。 他頓時就想起之前程如風重傷垂死之際,自己的感受。 不由輕嘆一聲。 但他還沒開口,就聽白寄嵐不耐煩道:“哭什么,弄丟了,就去找回來啊?!?/br> 白映山連忙點點頭,道:“對,你往好處想,他既是劍,就不會死。如果真是有人為了奪劍打傷你,那就不會毀了他,哪怕融了化了再煉成別的法寶,也總有殘骸?!?/br> 蒼梧就頓時雙眼一亮?!皼]錯,我得去找他,不管怎么樣,總要把他找回來?!?/br> 問題是怎么找。 程如風的天香藤倒是能感應到欲靈宗小秘境的其它靈物,當初就是這樣才能找到墨淵從莫如海手里救她。 但到底有個范圍,太遠就不行了。 何況天香藤在替程如風擋誅仙弩的時候,也受了重傷,這時還沒醒呢。 “還是得先查蒼梧受傷的事?!?/br> 這個蒼梧自己也在查,但他失去了記憶,就很麻煩。 只能慢慢來了。 到了晚上,杜管事又來了,說城主知道蒼梧師徒相認十分開心,要設宴為他們慶祝。 蒼梧沒有拒絕,辰輝也道:“城主救了我們師父,我們正該當面道謝?!?/br> 玉桑城主叫文承運,元嬰中階修為。身材矮胖,兩鬢斑白,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 他之前只是聽杜管事回話,知道蒼梧兩個徒弟都是金丹,但是真見到之后,還是嚇了一跳。 尤其是程如風,看骨齡甚至還不到二十。 再加上白家兄弟。 而且按金丹修士的標準來算,蒼梧自己也還很年輕。哪怕是受過重傷,但重新修行的速度也不算慢,依然可以說前途無量。 這個陣容放在哪家宗門,都可以算是相當優秀的弟子了,他們真的只是海外散修? 其它人不說,白家兄弟那通身氣度,只可能是從不缺資源的名門大家才有可能培養出來吧? 他的態度就更和善了幾分,又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們。 文小姐身量也不高,好在不胖,小巧玲瓏,長相也秀氣??雌饋磉€有點靦腆,打完招呼就安靜地退回父親身邊沒再說話。 賓主分席而坐。 美味佳肴,靈果仙釀。 文承運招待得很誠心,席間也沒有程如風預想中的什么刁難,他不過就是問一些蒼梧以前的事,問一些海外的風土人情。 這些程如風他們路上早就商量過很多次,隨口說來也沒什么問題。 到散了席,杜管事又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住處。 這次就是正正經經的客院了。 蒼梧倒想讓他們跟自己一起住,但程如風他們人多,他現在也不過是客居城主府,有點住不下。 “暫時住兩天吧,回頭師父決定了要是繼續在玉桑城長住,那我們再想辦法買個房子?!背倘顼L說著,又頓了一下,神色有點猶豫,“不過……” “不過什么?”辰輝問。 程如風嘆了口氣,“我看那文小姐……說不定是對師父有意思,到時不知道他們這邊會怎么樣?!?/br> “什么?” 辰輝有點意外地挑起眉,“那文小姐一晚上都沒說話,你怎么看出來的?” 蒼梧自己也很茫然。 他重傷之后,是文小姐救了他。但文小姐性格靦腆,就算跟他見面,也一向都不怎么說話,竟然會對他有意思? 程如風道:“一晚上她的目光都在師父身上,尤其是,當著白公子這樣的人物,她的目光還在師父身上,這還不明顯嗎?” 白寄嵐:…… 怎么還有他的事? 辰輝想了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 不過,他對雙修的事是很精通,但要說起男女之情……欲靈宗就沒這玩意兒,誰耐煩眉來眼去暗送秋波那套?還不都是看對眼就直接來一發? 但他又想起之前杜管事問的那些,好像查戶口一樣,大概就是怕蒼梧之前有家室吧。 文城主只有一女,蒼梧一表人材,又沒有以前的記憶,無牽無掛,留下招婿,豈不是正好? 幾人都看向蒼梧。 蒼梧搖了搖頭,“我跟文小姐話都沒說過幾句,絕無私情?!?/br> 廢話,程如風想,性取向這事,又不可能因為失個憶就會不一樣的。 由直變彎還有可能,由彎變直她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何況……”蒼梧捂了捂胸口,“從你們提起墨淵,我心中就一直隱隱作痛,我得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br> 既然蒼梧這么說,那也就不用糾結什么房子的事了,臨時住幾天,回頭等他處理完這里的事,還是要走的。 程如風還是有點擔心文城主不放人,所以又悄悄發了消息讓柳鳳吟和夢漁樵他們不要現身,做好暗中接應的準備。 客院里房間是夠的,但白寄嵐既然搶先定下了“未婚夫”的身份,就很理所當然地跟程如風住了一間。 但辰輝跟著就進來了。 白寄嵐皺起眉,辰輝連忙道:“我有事要問珍珠,關于天香藤?!?/br> “天香藤怎么了?”程如風問。 “今天這一件接一件,事情也太多了,我之前一時沒顧得上,”辰輝道,“你說天香藤能感應到其它靈寵的位置還能聯系它們?” 程如風點點頭,“對啊?!?/br> 辰輝道:“你現在,試試用天香藤叫方流云過來?!?/br> 天香藤還在養傷,但這點小事,距離又近,根本不費什么勁。 很快方流云就一臉詫異地過來了。 辰輝問:“真的是靈寵收到了消息?” 方流云點點頭,“對?!?/br> 然后兩人就一起看向程如風手指上纏著的那一小段嫩芽,眼中甚至有幾分灼熱。 程如風被他們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辰輝道:“這果然不是一般的天香藤?!?/br> 方流云也道:“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靈寵之前能夠聯系,甚至……” 他把自己的靈寵也放了出來,那是一只大鳥,長得像大雁,卻通體潔白,頭頂又有幾根翹起的翎毛。 “就算你剛剛用天香藤叫我來,我現在也沒辦法主動讓我的玉鴻再溝通天香藤?!?/br> 程如風有點意外地挑起眉,也看向自己手指上的天香藤。 她還以為是小秘境的靈寵們就好像欲靈宗弟子們的名牌一樣自帶聯絡功能,原來不是? 天香藤很得意地扭一扭,向程如風傳達意念?!拔易顓柡α?!” 程如風:…… 行吧。 “師父說要去找他的劍,但他現在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不知要從何找起?!背捷x嘆了口氣,看著天香藤,“說不定,只能靠它了?!?/br> 程如風頓時覺得壓力有點大。 不過,認真說起來,墨淵才是她師父——雖然沒教過她什么——要去找他,她當然也義不容辭。 “明天我們再仔細問問師父當年受傷的事?!背倘顼L說,“也讓柳鳳吟他們在外面打聽一下這個事?!?/br> 辰輝點點頭,又道:“你真怕城主府這邊想留著師父不讓走???” “不好說?!背倘顼L也嘆了口氣,“看師父要去辭行時他們怎么說吧。他們到底也是救了師父,能不鬧僵是最好的?!?/br> “正是這樣,如果師父不愿意留下,我們用別的方式來報答就行了?!?/br> “師父肯定不會愿意啊,他和墨淵師父感情那么好?!?/br> 程如風這么說,辰輝突然怔了一下,甚至隱隱有幾分酸意,“我跟了師父那么,都不知道他原來和自己的靈寵……” 欲靈宗倒并不禁男風,但說到底,他們做那回事除了享樂之外,也是修行,男人與男人之間可沒法陰陽采補調和雙修。所以偶爾玩一玩的不少,真正結成固定伴侶的,根本沒有。 程如風估計欲靈宗應該就沒什么人知道蒼梧其實喜歡男人,還喜歡上自己的劍,不然當初幽雪也不會纏他纏得那么瘋狂。 幽雪這個大師姐程如風其實就沒見過幾面,印象也并不算太好,但幽雪也為了找蒼梧去了迷霧島,結果就一直沒出來,到后來鷹揚府提供了陣圖把島上的法陣關閉之后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么情況。 這時想來,又覺得有幾分可憐。 辰輝也正想到這個,“這么一想,大師姐要是早知道,也許就不會那么……唉,”他頓了一下,又皺了一下眉,“按你以前的說法,其實你跟師父也沒相處幾天吧,怎么看出來的?” 程如風也不好說當初是墨淵因為吃醋,故意弄出那么大動靜來給她聽的,只能打了個哈哈,道:“女人的直覺啊。師兄你看你不是也沒看出來文小姐對師父有意思么?” 辰輝還是皺著眉,不太相信的樣子。 程如風便笑道:“師兄這么介意這個的嗎?是不是在吃醋???覺得師父更疼我?” “呸?!背捷x啐了一口,“誰會吃這種醋?” 旁邊方流云就輕輕笑起來。 辰輝越發有點惱,拖著他往外走,“不早了,回去睡覺,明天去辭行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大家都休息好養好精神?!?/br> 程如風應了聲送他們出去。 轉身回來,白寄嵐已經鋪好了床。 剛剛他們在說靈寵和蒼梧的事,白寄嵐就一直沒有插話,程如風倒覺得有點冷落了他,笑著過去,摟了他的腰蹭了蹭。 “不好意思啊,要你陪我來找師父,好不容易找到了,現在又要去找師父的劍……你……” 程如風話沒說完,就被白寄嵐按住了唇。 “睡覺?!彼驳卣f。 人前高高在上的傲月公子平常在程如風面前根本不會拿出這副冷傲的姿態來,程如風當然能聽出來他生氣了。 想一想也知道結癥所在,她便抱著他不撒手,又道:“我不是在跟你客氣啊。只是……這也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她的男人,幫她救她天經地義,但到她師父,就隔了一層,再到師父的劍,自然就隔得更遠了。 何況這事又沒頭沒腦的,且不知道要耽誤多久呢。 她是徒弟,義不容辭。 可是白寄嵐他們……總不好一直在這事上拖著,難道自己不要修行了嗎? 但白寄嵐還是沒讓她說完。 “不想睡覺我們可以做點別的?!彼焓殖鹚?,放到了床上。 程如風當然不會介意,甚至順手就解開了白寄嵐的腰帶。 如雪白袍散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籠在里面。 白寄嵐特有的干凈冷冽氣息在鼻端縈繞,程如風不由得嚶嚀一聲,扭著身體向他貼過去,緩緩磨蹭。 她眼波中泛著情潮,動作間又帶著明顯的討好,白寄嵐在這樣的程如風面前,哪可能一直硬著心腸?被磨了幾下就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她,道:“蒼梧也是我的朋友,我自己決定的事,不需要你過意不去……” 程如風眨眨眼。 她跟白寄嵐在一起的時間比蒼梧多得多,而且從她認識白寄嵐,蒼梧就離開了,后來再見,他就失憶了,根本不記得白寄嵐。 白寄嵐之前也把自己定位在“程如風的未婚夫”這個身份上。 所以程如風總是下意識就會忽略他和蒼梧的關系。 這時一想,突然就笑起來。 “笑什么?”白寄嵐問。 程如風抬頭看著他,伸手摸上他如玉俊顏,“那……從師父這邊算……我要叫你叔叔么?” 白寄嵐:…… 叔叔算什么,要按凡世的年齡論,他能做她祖宗! 但……修真界豈能按這個來算? 像他這個年紀的元嬰,不要說之前,就算放在這廣闊的云瀾大陸,也是屈指可數的。 何況,她睡過他大哥,睡過柳鳳吟,甚至還睡過顧言,算年紀哪個不比他大? 白寄嵐本來是想證明自己還很年輕的,但這么一想,反而更生氣了。 他拉下她的手,悶悶地翻身躺到了旁邊。 程如風側身粘過去,柔聲喚:“白叔叔?!?/br> 聲音里帶著笑,顫顫的,越發勾人。 白寄嵐氣得索性又翻了個身,背向著她。 程如風這才止了笑,從后面摟住他,伸手探進他的衣襟,箍了一下他的腰,就兵分兩路,一只手往上撫摸他結實的胸肌,另一只手則挑開了他的褲頭,握住了他還軟著的陽具。 她的手指既靈活,又柔嫩,輕揉慢捻,那東西很快就充了血,硬邦邦挺起來。 她軟綿綿又飽滿的胸脯就壓在他背脊上,隨著手的動作上下晃動。 “我這樣孝敬叔叔……”她咬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叔叔不疼疼我么?” 白寄嵐:…… 叔什么叔,誰是她叔叔? 他有心繼續不理她,但命根子就在她手里,耳畔是她甜膩的聲音,身體被她因為情欲而升高的體溫熨貼著,鼻端是她那讓人血脈賁張的幽幽體香…… 那滋味…… 妙不可言,欲罷不能。 又…… 饑渴難耐。 白寄嵐整個人都幾乎要因為這種折磨戰栗起來。 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更多。 他咬了咬牙,終于還是翻身過來,都顧不上去脫彼此的衣服,只拉開她的腿,對著那早已濕淋淋微微翕合的艷紅洞口,狠狠cao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