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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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蘭,把無關緊要的人趕走?!?/br> “靠,嘛玩意兒?蕭狗你他娘又要干什么!” 容陵指了指自己,又看向一臉公正無私的容蘭,不可置信以及匪夷所思的表情在臉上浮現。 第23章 不遠處,身著飛魚服的人腳尖一偏,攔住了蕭霽月的去路。其人正是北鎮撫司駱鎮撫。 景祐境域內分南北兩大鎮撫司。南負責錦衣衛法紀,北鎮撫司則傳理案件[1],又有自家詔獄掌刑,賦予巡察緝捕之權,不必經三法司審理。 后來六扇門涉入三年前的案件,阿努嬌嬌便由北鎮撫司押解了。 “欽差大人,真是巧啊?!?/br> 蕭霽月面帶些許不悅,漫不經心地用衣袖擋住卿玉案的臉。 “來這兒歇歇腳嘛,年紀大了難免的,腿腳不如像指揮使這樣的年輕人利索了?!?/br> 駱鎮撫偽善地笑著,他看向蕭霽月懷中的人,驀地眉眼一彎,話鋒轉向他處: “喲,蕭指揮使新官上任,還有軟玉在懷,真是雙喜臨門??!什么時候我能喝喜酒呢?” 話里話外無一不是把蕭霽月看低一等。 “師父白事未了,徒弟哪敢辦紅事。當下恐怕入土為安要緊吧?!?/br> 正當駱鎮撫想去看卿玉案的臉龐時,蕭霽月把身子側開,擋住了他的視線,淡漠出聲。 “是這樣啊……” 駱鎮撫的手停滯在半空,臉色微變,他抬頭看著蕭霽月,其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先指揮使身死,同時蕭大人上位。我倒是覺得先指揮使死的很蹊蹺呢?!?/br> 半晌后,蕭霽月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 “既然蹊蹺,那查起來就越是危險,大人還是不要涉險了吧?!?/br> 蹊蹺?蕭無崖死了? 他懷中的卿玉案驚愕地抬眼,果真嗅到了血腥氣味,心底一驚。 感覺到懷中的異動的蕭霽月垂下 眸,撫過卿玉案的背脊,聲音輕柔道: “內人本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他今日受了寒不便受驚,我便不奉陪了?!?/br> 臨走前,蕭霽月又補充了一句:“欽差大人,好自為之?!?/br> 駱鎮撫目送蕭霽月離去,臉色沉了下來。 他一邊讓下屬去暗中追蹤蕭霽月,一邊命令手下: “你馬上回去報信給總督府的人,就說蕭無崖已經死了。在下葬之前要看見尸首,擬出卷宗來?!?/br> 他的話落剛音,身旁的手下立刻點頭,轉瞬消失在茫茫指揮使司內。 臥房內,卿玉案瞥著他沾染新血的衣擺,抿了抿唇,半晌才說道: “蕭大人是不是你殺的?” “你當時難道沒有記恨他過?” 蕭霽月斜倚椅上,一手托著下頜,一手摩挲著茶杯杯盞,不置可否。 記恨他帶走蕭霽月么? 卿玉案搖搖頭:“當時收你為徒,為什么要殺他?” 蕭霽月瞇起眼閉目養神: “那公子去問問外面的人,我到底殺沒殺人,可好?” 問了能有什么結果,不過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卿玉案立于他身前,他憤憤不平地說: “我不問。當時明明是他看重你,怎么能恩將仇報?你可知弒師、陷害朝廷重臣,這可是重罪?!?/br> 他站在海棠花樹下,春風一吹,涼枝海棠壓低了身姿,伏在卿玉案的肩頭,襯得卿玉案更好看了些。 “我當然知道?!?/br> 蕭霽月微微睜眸,想多看他幾眼,又怕他跑了,便攙住卿玉案的小臂,唇角不自覺地勾出弧度。 三年了,怎么還這么瘦。 真是風一吹,就要散了。 蕭霽月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天真。書不是讀的越好的。常言道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既然他能重視你,也能夠摧毀你?!?/br> 他拉過卿玉案的右掌,撫上之前后者造就的斷掌傷疤。 應該很痛吧。 卿玉案后撤一步:“紫闕樓的事也是你做的?是不是也是你放的火?” 蕭霽月哪里懂得,他當時在那種暗無天日是地方,就是靠著與她們彼此支撐才能勉強度日。 可是他依舊沒能攔住云雀。 “這么懷念那種地方啊?!?/br> 握緊的手觸之即分,蕭霽月眼中的溫情瞬間暗淡下去。 他欺身壓于卿玉案之上,十指緊扣,把卿玉案的手按在自己的衣領上,他貼近卿玉案的耳畔: “倒不如嘗嘗我的滋味。比他們都好上千萬倍?!?/br> 他的陣陣鼻息惹得卿玉案耳后攀上紅意,卿玉案歪著頭,薄衫緊貼棱角分明的鎖骨,卿玉案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他低頭含住卿玉案的耳垂,虎牙配合著輕輕咬動著,像是餓狼般,留下一串細碎的酥麻。 不行。 之前容陵要查的事情今天就該有結果了,不能耽擱事情。 當蕭霽月想更進一步時,卿玉案忽然推開了他,用衣裳遮掩自己,語氣含嗔帶怯: “別鬧?!?/br> 蕭霽月微微躬身,反問他道:“之前不是還喜歡嗎?小、樓、哥、哥?!?/br> 最后四字勾的卿玉案臉色緋紅。 卿玉案低下頭,飛快地轉入另一個房間,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還沒準備好?!?/br> “呵?!倍⒅溆癜概c自己飛快擦肩而過,蕭霽月倚著門框,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