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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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是好聽啊。 可是不還是一條不聽話的狗嗎? 蕭霽月饒有興趣地摩挲著劍身,又可惜地說道: “可我還沒玩夠呢,你就要殺他了。哦對了,師父不是經常說要鏟除異黨嗎?” 驀地,蕭霽月眸光凜然,他手上驀地用力,刀尖輕松旋入脖頸: “據我所知,斬情樓當時也在陷害燕安王的名單內呢??上О 瓗煾钙杂醒虑鬅o崖?!?/br> 所求愈多,困障愈多。 此刻,雷聲隆隆,徹底點燃寂夜。 …… 過了不到半天,卿玉案徐徐轉醒,周圍卻不見蕭霽月的身影。 而在指揮使司外,容陵恨得直跺腳: “讓我進去!那是汝南侯府的人。我憑什么不能進去看!你們和提刑按察使司一個臭德行!” 而立于指揮使司兩側的守衛仍舊劍戟相對,半天都不肯開金口。 容陵見還沒有效果,又怒斥道: “再不讓我進去,我明天就在你們指揮使司門前……唱歌!” 卿玉案一身白衣,好不容易來到前門,又見阿努嬌嬌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后的大榕樹的樹蔭下,脖頸還套著重重的枷鎖。 明日午時三刻就要斬首了,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處以極刑的樣子。 阿努嬌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指揮使司門外不允許喧嘩。說了多少遍了,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 容陵別過眼:“關你什么事。當時要不是你,小麟兒又怎么會死!” 他越說越激動,按住長刀的手上青筋陡現,眼里火焰似乎想要將人焚為灰燼。 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卿玉案上前走上幾步拉住容陵,問道: “你是說,她是殺小麟兒的人?” 聽到久違而熟識的聲音,容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語氣又驚又喜: “公子?!” 他震驚地揉揉眼,又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到疼痛后才認定真的,瞬間熱淚盈眶。 三年了,容陵也長高不少,但容貌還是有稚氣未脫,明明他陪伴自己最久,如今乍然相見,卿玉案竟也覺得有些生疏了。 “公子,這三年你去了哪里???世子找了公子三年了都……” 容陵略帶哭腔地說道。 卿玉案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象征意義地撫上他的頭,溫柔地回應: “乖,這不是回來了嗎?” 看著容陵一把鼻涕一把淚纏著自己的樣子,卿玉案又頗為無奈地轉過頭,看向盯著地上蘭草發呆的阿努嬌嬌。 容陵很不屑地說道: “她是韃靼族的余孽,還是蕭霽月的部下。一直以來她都在盯著汝南侯府!其心可誅!” 卿玉案的模樣似乎并不意外: “給我調一份卷宗。兇手不是她?!?/br> 當年提醒卿玉案的人是小麟兒不錯,可給他端來鴆茶的是仰珠仰玉,阿努嬌嬌是蕭霽月的部下,就沒有必要殺卿玉案,也不可能和小麟兒又沖突。 即便韃靼族的人再可恨,也應查出真兇。 容陵大驚失色:“???” 卿玉案思索起來:“除此以外,先要留阿努嬌嬌的性命?!?/br> 蕭霽月向來細致謀略,又怎么可能在這種事上敗露?阿努嬌嬌這副傲然模樣,蕭霽月應該還有更大的事在隱瞞才對。 倘若能查及此事,興許也能順藤摸瓜查出蕭霽月是否和燕安王府有關系。 可容陵哪里知道,以往天真的卿玉案,這么多年久居人下早就多了許些想法。 容陵瞪大了眼:“???!” 卿玉案又往深處猜測道:“查當年御史怎么知道我要出關,然后查仰玉仰珠的身份。就往……” 當時紫闕樓上,云雀燒那一炷香時說的: 『不急,再等等?!?/br> 『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要回頭?!?/br> 而那場大火,也像是早有人預謀好的。當時刺殺太子的人身上的黑蝎印,和在紫闕樓的云雀腕間的如出一轍。 一種種一件件,未免太過巧合了。 卿玉案語氣沉了沉:“往斬情樓上查?!?/br> 倘若蕭霽月和斬情樓真有關聯的話…… 阿努嬌嬌放肆大笑著,瞬時打亂了卿玉案的思緒: “呵,別假惺惺救人。你三年前就該殺了我的?!?/br> “要查什么。倒不如說與我聽聽?!?/br> 蕭霽月抓過卿玉案的肩膀,明知故問道。 或許是這些年習武緣故,他的握力極大,甚至捏得卿玉案生痛,沒等卿玉案回答,他便絕情的提示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不是汝南侯府的人了?是誰說的要棄卿姓,逐出卿氏族譜,永不和汝南侯府相往的?” 卿玉案這才驚愕地抬起頭。 過往云煙,竟然在此刻如此清晰。 蕭霽月對卿玉案的反應很是饜足,他再次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不認得卿玉案,我只認得阮桃,三千兩銀子的賣身契寫的清清楚楚?!?/br> 他按住卿玉案的肩,附耳道: “不是喜歡我嗎,不是上次還不夠嗎?那這次就叫你好好喜歡我?!?/br> 末尾幾字挑釁又微微上揚了語調,好像為了誘人深入而故意為之,讓人落入圈套。 旋即他將卿玉案橫抱而起,朝著臥房走去,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