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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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穿著打扮奢貴,身后又跟著一眾婢女,便猜知其身份定是不凡。 只是寧芙都不認識她,一時還以為是自己多想。 可等她慢悠悠地飲完一杯茶后,再用余光瞥過去,卻發現那道敵視的目光依舊沒有消失,只是除了敵視,更多了幾分打量。 畢竟對方也沒有真的做什么,寧芙眨眨眼,即便感覺不適,也只好盡力將其忽略掉。 這時,小阿盈悄悄湊她耳邊,小聲說了句,“嫂嫂,那是侯府的jiejie?!?/br> “阿盈認識她?” 小家伙用力點點頭,“她總來寧苑看母妃,也看阿兄?!?/br> 寧芙似乎忽的懂了些,她不動聲色,順著小阿盈的話笑著接道,“也看你這個小家伙吧?!?/br> 聞言,韓盈的眼神忽的黯淡了些,“沒有,林湘jiejie不愛理我的,只嫂嫂喜歡阿盈?!?/br> 這話,寧芙聽得幾分不舒服。 若對方來寧苑是有意討好阿燼與芳娘娘,那小孩子的感受也該一起相顧上才是。 大概是有些人覺得阿盈無用處,便懶得對一孩童消磨耐心吧。 可在小阿盈眼里,這是又一次被人異待,得不到答案,小姑娘會不會敏感難眠,忍不住去鉆牛角尖兒呢。 “那我們也不要理她了,阿盈來和嫂嫂好,行不行?” 阿盈一下抬眸,方才還模樣蔫蔫,聞言后卻立刻恢復了精神氣,用力地點點頭。 正好餐食上了桌,寧芙照顧著小孩吃飯,也沒心思再管什么林小姐,張小姐的。 沒必要的人,懶得占腦子。 前席列坐的都是雍岐宗親,寧芙用膳期間好奇地向上打量過去一眼,眼見雍岐新帝確實年少,甚至還有些乳臭未干的感覺。 這也難怪阿燼要握兵掌權,先不說能力如何,就光這一分氣勢,新帝韓炘便遜色了不少。 眾人送了禮,賀了壽,宴席本該就這樣氛圍歡悅地結束。 可席末,殿外卻傳突兀一聲——東崇使者特來為太后娘娘獻禮! 聞言,寧芙拾箸的手一頓,內席也一瞬安靜下來。 眾人???,將目光移向外,而后看著攜禮入門的幾個異域打扮的使者,面容紛紛顯露出錯愕與驚奇,之后更是將目光一齊移看向韓燼。 若沒有攝政王的招呼,這些東崇人怎敢冒然進郢都?所以這是尊主又有什么新的指示,眾臣皆猜測。 寧芙同樣不明地盯看過去,同時將自己掩身在石柱后,盡力側身遮著臉。 她現在身份還為隱秘,怎能與東崇人直接相面,尤其她的畫像說不定已經在東崇貴戶間廣為傳播,今日入殿的使者也不一定認不出她。 阿燼自明這些,怎還會邀東崇人來,這不是會壞了他原定的計劃。 正思尋著,韓燼忽的起身,木桌發出嘎吱一脆聲,動靜實在不小。 他側身抬眸,冷冷看向皇座之上的新帝,而后無波言道:“這是陛下請來的客人?” 韓炘聞言只隨意笑笑,似乎并不覺這是什么大事。 他輕輕松松應對:“兄長莫怪。寡人原本想邀來東崇使君,與其商議販珠的商線開拓,可沒想到兄長忽的將養蚌人全都趕走,打了寡人一個措手不及,可邀請信函已經寄出,客人也千里迢迢地出發,總不好中途無禮驅客吧?” 原來還真是為這小事便耿耿于懷上。 韓燼冷下臉色,心想自己還真是高估了他的肚量。 新帝怕是忘了,當初是他打平天下,撫平雍岐內亂,而后將皇位干干凈凈地拱手讓給他的,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他沒打算養政權傀儡,適當的時候也會放權,可前提是,對方絕不能是一條養不熟的狼。 韓燼面色很不好,口吻警告,“這條商線以后不必再做,西潭的珠,我全包了?!?/br> 被當眾下了面子,還是在太后娘娘的壽誕上,韓炘掛不住臉地隱隱薄怒加隱忍。 眾臣也隨之感覺到氣氛的壓抑,于是紛紛垂目不敢多言,全場只殿中心的那一幫東崇人像看熱鬧一般的,目光在大殿上來回逡巡不停。 寧芙生怕被他們看出端倪,便只好借著阿盈的小身板來躲。 小家伙眨眨眼,很奇怪地發問,“嫂嫂,你藏什么呀?” “……噓?!?/br> 她確認兩人這一來一回的聲音并不大,可那為首的東崇使臣就是目光精準地瞥過來,而后眼神犀利地往她臉上淡淡掃過。 幸好前面那石柱擋得恰好,寧芙又躲避及時,便想自己的真面目并未叫使臣看清。 只是現在不是松一口氣的時候,剛剛聽到阿燼與新帝的對話,她知曉這群東崇人的出現并非是得阿燼的屬意,若如此,情況怕是有些棘手,她須得無聲無息地溜出去才好。 “王兄要那些寶珠可是有其他的重要用途?只是寡人想不通,有什么事比充盈國庫更重要呢?” “這話不止一人問過,說得煩了?!?/br> 韓燼蹙了下眉,神色透著隱隱的倦,只是想起先前母妃的囑托,他這才忍了忍脾氣道,“只最后再說一遍。那珠,是我送美人的贈禮,陛下可否相讓?”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 可是美人……哪來的什么美人? 郢都誰不知道,尊主素來不近美色,身邊甚至連宮婢都無,就只留幾個下屬隨從在身邊伺候。 一時間,眾人都以為這是尊主的調和之言,認為他不過是不想將場面繼續僵化。 寧芙聽了這話,不禁提起一口氣,生怕阿燼會沖動的將她帶到眾人視野之內。 卻不想這時,先前一直對她有所敵意相視的林湘姑娘,此刻忽的從坐席站起。 而后,不知她真是如此作想,還是單純只為解圍,竟開口道:“下月是臣女生辰,我先前已向燼哥哥討得禮物,不知炘哥哥可否有什么表示?” 她這話一出,現場的緊張氛圍倒是降下來些。 連新帝都緩和了些臉色,似想借著這個臺階而下。 可韓燼抬了下眼皮,并不是很給面子,也懶得做這出戲。 他什么也沒多說,只忽的轉身,向著位席之下邁步走去。 而他每走一步,寧芙的心便不由糾緊一些。 她是不想看到阿燼當眾和別的姑娘糾纏不清,可顧及著東崇人在,她本打算受了這個委屈的,任由那林姑娘冒領。 可誰知,她忍下,阿燼卻不許。 幾個闊步走到她面前來,韓燼沒有直接開口,只是將目光盯到她的耳垂上,稍頓。 “怎么沒戴耳飾?” 寧芙有些無法承受他當眾的逼進,慌亂之下只怔茫沖他眨了眨眸,幾分心慌,更有悸動。 他則彎下腰來,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綢環包的小盒,遞上前道:“本想回去再給你的,可見你戴的首飾太素,便這會兒給你吧?!?/br> 說完,他將盒子打開。 兩個格外潤澤圓滾的粉珍珠映眼,寧芙方才知曉,他竟為自己打了一對珍珠耳墜,而取材,便是方才爭議于朝堂的價值連城的粉珍珠。 他說寶珠贈予美人。 而美人,就在眼前。 不理會周圍人的灼灼視線,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幫寧芙戴上。 再開口時,他聲音不自覺揚了些,甚至帶著幾分揶揄意味的故意逗弄。 “表妹,甚美?!?/br> 心頭麻了下,受他聲音的蠱。 此聲,全場皆可聞。 她抿抿唇,耳朵不由發燙,差點兒就要忘了,今天,她是這樣的身份。 作者有話說: 玩什么哥哥meimei這一套,嘿 ———————— 第64章 話落, 全場的視線全部聚攏于一處,寧芙的指尖更不由捏攥得緊了緊。 而韓盈原本就膽子小, 眼下忽的被眾人巡視, 嚇得立刻往寧芙身后躲,寧芙把人護了護,嗔瞪了韓燼一眼, 抿抿嘴,實在是不情不愿才道了聲—— “表兄?!?/br> 聞言,韓燼似在強抑嘴角彎起的弧度, 他沒應聲, 只將落在她耳垂上的力道忽的收重了些,指腹捏揉, 旁人看不到的暗處, 他明晃晃地調戲人。 收了手,韓燼直起身,而后回到上席間, 面色如常地姿態端矜。 而立在一旁的侯府小姐林湘, 此刻臉色已難看到極致, 韓燼方才的舉動實在叫她難以下臺,她委屈地看過去,模樣也算楚楚可憐, 可韓燼卻連一個多余眼色都沒給, 最后還是芳娘娘出來打圓場,叫場面過得去。 “湘湘放心, 你的生辰禮幾位兄長自然都記得的, 到時他們若敢忘, 本宮和太后娘娘都第一個不答應呢?!?/br> 太后聞言, 面上也隨之揚起調和的微笑,只說生辰禮應時必到,不在今日,也錯不過正時。 林湘這才終于面色緩了些,而后順著這個臺階兒下來,欠完禮重新坐回座位,只是相比方才,興致明顯淡了許多。 全場只林小姐一人在走動,寧芙自然與大家一樣,不自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沒覺得這有何不妥,何況方才自己也被她盯看了好久。 可對方察覺后回視目光,將其他人的打量全部忽略掉,只精準將她的視線敏感捕捉,而后眸底瞬間怒意騰騰,連點掩飾都沒有,仿佛受到了她的挑釁。 “……” 寧芙立刻收眼,無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是無意間將人給得罪了。 不過反正現在已經被迫露了臉,她也不必要再像剛剛那樣左藏右躲,于是動作自然地開始執箸用膳,努力憑借信念力隔絕紛擾。 什么雍岐東崇她也管不了了,眼下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把自己身邊的小家伙喂飽,至于其他,有阿燼在就是,她才不要再管。 想想他剛剛公然捏耳的調戲舉動,寧芙便氣呼呼地忍不住臉熱,他這么膽子大,爛攤子自己來收就是了! 殿中,那為首的東崇使臣將視線從寧芙面上收回,他似思吟了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不知尊主原還有這樣一位年紀相仿的表妹,既為兄妹情深,那粉珠我們勢必不能奪人所愛,西潭的采蚌生意,我們不再做就是?!?/br> 韓燼彎唇笑了下,沒多說什么,只抬臂沖其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頗有些輕狂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