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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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一眾東崇人還未落座席位,哪里接得住這酒,見此,眾臣皆知尊主并不歡迎這些異客的明晰態度,于是也跟著不慎熱情。 韓炘坐在高位,睨眸看不清的意味,他看了韓燼一眼,等了等,半響才硬著頭皮出言賜座。 之后又故作輕松姿態,笑著言說:“原來都是誤會。兄長若早些告知,也不必生出這樣的芥蒂了,美珠配美人,相彰甚好?!?/br> 韓燼眼皮都沒抬一下。 而韓炘卻一副未覺尷尬的模樣,忙吩咐身邊大監去催催菜。 只是各系佳肴菜膳齊上了桌,卻有人吃的沒滋沒味,更有人吃的戰戰兢兢。 原本其樂融融的壽宴氛圍,全部因著這些東崇不速之客的到來而漸漸消匿,徒增場面悶沉。 寧芙原本是局外人,不過當下身臨其境,也隱約察覺到雍岐內政的行之微妙。 仰仗權臣上位的新帝顯然威嚴不足,但又難掩自身野心,剛剛他明顯是在試探地做出小動作,想以此來測阿燼的底線,只是大概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阿燼會如此不給面子的當眾黑臉,眾臣見狀更無人買帳,于是最后只碰得了一鼻子的灰。 現在,寧芙也是真切地感受到,阿燼在雍岐是如何的說一不二,位極人臣。 也怪不得他分明不是君上,卻被六國中人尊稱一聲尊主,可見極受拜崇。 比如現在。 他一人不高興,在場所有人都謹小慎微地吃不好,喝不下。 嗯……準確來說,應除了她和小阿盈。 垂了下眸,看著面前骨瓷釉盤上的十五只油燜蝦,眼下已被她入腹七只,剩下的八只也全部進了阿盈的肚子,整盤被吃得見底,寧芙不禁悻悻然。 方才前席凝滯時,她是豎耳一邊看戲,一邊在仔細剝蝦。 …… 宴席散。 寧芙隨著芳娘娘出殿時,忽覺斜側方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盯在自己身上,起先她以為是阿燼,便沒有理會,可那道視線經久不消,仿佛探究意味更多時,寧芙終于忍不住地回看過去。 而就在她抬頭的瞬間,對方卻十分機敏地將視線收回,寧芙沒能抓個正著,可那個方向,是東崇的一眾人。 她幾乎立刻警惕起來。 芳娘娘這時牽住她的手,搖頭嘆道:“待會兒我要去趟永壽宮,與太后娘娘說幾句話,今日這事有些復雜,大概我們人老了,總覺有些事實在有心無力,也越來越難真的介入其中?!?/br> 寧芙心知兩位娘娘是擔心兄弟鬩墻,引來國之危難,于是忙懂事點點頭,回了聲:“娘娘不用過多憂心,阿燼心里有數的?!?/br> “但愿如此?!?/br> 寧芙又問:“那我去花園轉轉,不如阿盈跟著我一道?” 她自不會主動尋去人前露面。 夏芳菲卻搖搖頭,“席上看你光照顧她了,自己都沒怎么吃好吧?一會兒我帶阿盈同去就是,應該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御花園就在附近,你便先一個人逛逛,等我們待會兒過來尋你?!?/br> 寧芙感覺著當下的飽腹感,有些羞窘地低低應了聲‘好’。 芳娘娘拍了拍她肩膀,似在表達感謝。 而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方才在席間,其實根本沒比阿盈少吃多少==。 …… 今天天氣有些多云,即便剛過午時,也并不顯得十分悶燥。 倒是涼風習習,卷著花香拂面,叫人聞著幾分舒服怯意。 不知阿燼去了何處。 她白無聊賴地賞了會兒花,又尋著個木秋千自己蕩玩了會兒,時間慢慢消磨,卻一直沒有等來芳娘娘和阿盈。 大概是被什么事兒耽誤了吧。 又等了會兒,寧芙稍稍有些犯困,秋千蕩起的幅度也緩下。 身邊沒有侍婢,她自不會真的就這么睡過去,只是打算短暫閉眼憩休下。 腦袋沉沉向外一斜,她意料之外貼到一溫熱的手掌。 心頭一驚,她抬眸,見阿燼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來。 大概方才是以為她真的睡著,這才抬手幫她托住臉。 她坐正,醒了醒盹,道:“芳娘娘帶阿盈去了太后娘娘的永壽宮?!?/br> “我知道,所以過來找你?!闭f完,又問,“喜歡蕩秋千?” “嗯嗯……挺喜歡的?!?/br> 他說了聲‘好’,之后邁步繞過木架,走到她身后,幫忙推背。 千繩蕩起,自己孤零零地玩兒和有旁人陪著,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害不害怕?” 寧芙才不肯露怯,“你可以推得更高些?!?/br> “行?!?/br> 說完,韓燼便不再刻意收著力了,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盡力給她刺激的體驗。 寧芙兩只手攥得緊緊的,開始時她還覺得迎風暢快,可到了后面的高度,簡直要閉眼來忍怯。 最后實在太怕,便顫軟下聲音喊他,“阿燼……我怕?!?/br> 聲音剛落,千繩受著阻力立刻緩下,寧芙一口氣沒喘回來,后背便精準貼進他胸膛里。 心跳雜亂著,耳邊被他氣息拂過。 “怕什么,我在你身后?!?/br> 寧芙吸了下鼻,簡直后悔死自己方才非要逞英雄了。 她回身抱住韓燼的腰,想了想,思路清晰地開口:“可萬一我從前面摔出去呢?” 韓燼忍笑了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那我也護得住你,從小習練一身的功夫,哪能連這個用處都沒有?” 寧芙收力將他摟得更緊,還尋貼貼地蹭了蹭,不得不承認,被這樣的男人擁著,她得到的安全感很強,也心安很多。 想到什么,她問道:“今日撞見東崇人,你說他們會不會認出我?” “可能?!?/br> 寧芙立刻抬眼:“真的?” “今日進殿,使臣團里為首的那人,是東崇軍師慕容肅,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隱秘身份?!?/br> 慕容蘇。 寧芙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便順勢問道:“什么隱秘身份?” “東崇皇帝的私生子,也算是東崇見不得光的……四皇子吧?!?/br> 寧芙思尋了下,似乎先前的確有聽說過,東崇國特立獨行行尚一夫一妻制,就連皇室也是如此。 若皇后沒有子嗣,方可另娶,若有嫡子,私生兒便連得個體面的機會都沒有,在別的國家,庶子尚且是個尋?;首?,可在東崇,卻是不入流的東西。 不過,一隱姓埋身、不得光明的皇子后繼竟成了一國軍師,可見此人并不簡單。 “那他對我們可有威脅?”寧芙比較擔心這個。 “目前來說,沒有?!?/br> 韓燼多言了些,“東崇如今的皇后算是為母族爭氣,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只是哪能料到,這三個兒子個個享樂貪色,竟沒有一個成器,全部不得老皇帝信任。如此下去,皇后母族黎氏的勢力定會岌岌可危,這樣的緊迫時刻,黎氏一族若知慕容肅的真實身份,明里暗里不知要對其下多少次死手?!?/br> 寧芙似乎聽明白關鍵,“所以,你抓住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便能以此牽制于他?!?/br> “只是留一后手?!?/br> 寧芙安心多了,又問:“這些辛密之事,連黎氏的皇后都不知曉,你又如何得知?” 韓燼看向她,抬指,稍用了些力氣戳點在她的額頭上,才道:“芙兒以為我只是個能帶兵打仗,卻有勇無謀的勇夫?” “不,不是的?!?/br> 韓燼有點兒哄不好的模樣,抬著她下巴就要親,可這里是花園,說不定就會來別人,寧芙瞬間緊張到不行,可他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幾乎是奪著她呼吸親,大力到她暈暈沉沉,險些從秋千上跌下來。 他順勢把她托腰撈起,繼續纏綿悱惻,互換氣息。 寧芙很快無力,腰軟著攀上他的脖頸,細細密密,又忍不住發出弱弱的撒嬌聲。 可忽的,異響傳來,似乎是有腳步聲從遠臨近。 偏偏不早不晚,就趕在阿燼對她最壞事的時候。 寧芙實在羞窘又心虛,于是猛的把人推開,同時聽清不遠處的言談。 是兩道女聲。 “湘湘,你可是忠毅侯府的正經嫡女,身份多么尊貴,可比一個不知來歷的野丫頭強多了,你何必為了她一直悶悶不樂?更何況尊主這樣高山仰止一般的人物,自該匹配身份得當的貴女,哪會真的看上那野丫頭?!?/br> 林湘:“你剛剛不是都聽見了,她是燼哥哥的表妹,并非來歷不明?!?/br> 對方語氣十分不屑:“只是遠房的便宜meimei而已,又沒有多親。她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皮囊好,發發狐貍精的sao,上趕著貼唄,你跟她比豈不是掉價兒?再說,芳娘娘她多喜歡你,你都未雨綢繆地把未來婆母討好過了,還至于這會兒發什么愁?” “也是?!?/br> 之后,便沒了后話。 腳步聲沒有繼續逼近,明顯兩人并沒有繼續朝里散步的打算,若寧芙他們繼續保持安靜,自能與她們安全避過。 可她卻忍不住有些忿忿悶氣,當下更惱得簡直恨不得與她們迎面對一對。 她不擅吵架,可更受不得委屈。 自有記憶以來,她都沒聽過這樣惡毒的言語,寧芙實難想象,這樣難聽的話竟都是出于女孩子之口。 真的好氣。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不想暴露出去,可又忍不下這口氣。 而這時,韓燼卻忽的捧住了她的臉,叫她回神。 “不解釋,叫她們眼見為實?!?/br> 話落,他俯身,再次用力嗦吮住她的唇,寧芙還在怔茫,只覺唇片細細被咬,對方得隙,直接進入掃蕩全部的口腔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