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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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燼頓了頓,搖頭,“不是,我們的緣分深得很,而且她是不是常人都沒關系,人我要定?!?/br> “……” 夏芳菲拳頭硬了硬,又忍了忍。 她側頭,看了眼外面此刻和阿盈玩在一起的絕美少女,嘆道這孩子人美心又軟,不知是如何被燼兒看中,遭了強奪。 尤其她前幾日探聽到的消息是,人就是被強擄來的郢都! 這么美的嬌嬌兒……夏芳菲嘆息著又看了眼自己那面容冷凜的兒子,于是忍不住言道了句,“我警告你,不要恃強凌弱,更不要仗著權高,便迫著人家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br> 越說越離譜。 韓燼看過去一眼,低眉有些無言,他聲音懶懶,“恃強凌弱?沒到那地步?!?/br> “怎么,你還真有這打算?” 夏芳菲瞪過去,眸光幾分犀利。 韓燼抬手摸了下耳廓,沒答這話,思尋片刻后回道:“方才不是您說我模樣生得好?大概是沾了您的光,叫小公主對我把持不住,色令智昏了吧?!?/br> “……” 一時間,夏芳菲不知自己要震驚自家兒子的厚臉皮程度,還是驚訝于小芙兒的真實身份。 別國公主都敢劫……他簡直膽大妄為到無法無天! “你速速把人給我送回去,喜歡為何不名正言順的娶來?是不是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你,這才遭得你的強擄?” 牽扯多國,情況很復雜,一兩句顯然無法解釋清楚。 當然,韓燼也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斂斂神,依舊一派目中無人的姿態:“人我要了,母妃,婚禮籌備的事還要您多辛苦cao持,想來應也不會太久了?!?/br> “你……” 什么叫……要了? 夏芳菲氣得差點拿茶壺丟他,可心想自己兒子做事雖渾,卻因身承魘癥,素來比常人更能克制己欲,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懂開竅。 所以,大概是她多想了吧。 她遲疑的,又確認地問了句,“那話什么意思?” “說了?!?/br> 韓燼懶懶抬眼,音色無波,“色令智昏啊?!?/br> 他被迷得要死,等不了。 哐當一聲,夏芳菲把茶杯用力往桌上砸了砸。 …… 寧芙和韓盈玩鬧一會,兩人一共捉了五只蝶。 它們顏色各不相同,但在陽光的照耀下,劫奪目耀眼,只是最開始那只已經開始懨懨了。 寧芙看向阿盈,溫聲細語的:“阿盈,玩累了回去找母妃好不好,但我們要走了,小蝴蝶也想回家找爹娘,你說我們要不要放它們回家呀?!?/br> “要放,要放?!?/br> “好,我們一起放好不還?” 韓盈笑得開心,明顯喜歡親近寧芙,兩人將半個時辰的勞動成果成功全部放飛,洗洗手準備一同回內室。 只是臨進門時,韓盈忽的想去凈房,寧芙便在門口等。 里面的人不知她離近,于是有些私密之話,也因此不小心落進她耳里。 先是芳美人的一聲,“他是皇帝,商賈于西潭采蚌販珠,自有他暗中屬意,你如此不留面子將那些采蚌人轟走,他得知后心里又怎么會高興呢,雍岐屬你權勢最重,嚴牧唯你命是從,這個誰人不知?可一些尊面你需得留給他,他才是雍岐的君上?!?/br> “我不戀?;蕶?,否則就憑一些坊間議論,豈能阻我稱王步伐?眼下皇位我已經大方給他,至于威儀,那便需他自己來掙,靠不得我表面虛讓面子。何況東崇人虎視眈眈想奪回東境川郡多時,勢必早晚會一試,君上御駕親征,這在雍岐也不是沒有先例?!?/br> 他能扶著韓炘安穩坐下皇位,但威儀是民心所向,他給不了。 夏芳菲遲疑言道:“御駕親征?炘兒和他母親一樣,都是軟性子,哪帶得了兵?” “所以,帶兵靠我?!表n燼語氣平淡。 夏芳菲與當今太后,也就是先前的穎娘娘一直關系交好,前幾日兩人聚在一起,她敏銳聽出對方似有隱言,一經探問才得知了養蚌人被逐一事,她們兩個老太太自不懂政事,但君臣生隙總是不好,這才想著從中作調和。 “我是在跟你說養蚌人的事兒,你把話題引遠了,那不就幾個蚌殼而已,你讓一讓又會如何?” “還真讓不得?!?/br> 說到這兒,韓燼這才口吻認真了些,“那粉珠子芙兒喜歡,我命人撈珠攢成手串,是準備之后作納采之禮的,既如此,聘雁豈能輕易相讓?” “……” 夏芳菲一噎,終于不再多言。 此刻房門之外,寧芙暗暗聽著這些,心頭酥酥癢癢。 她雖不了解雍岐政事,更不懂得他們的兄弟之禮,君臣之道,卻唯獨知曉阿燼惦記著自己,每時每刻。 作者有話說: 第63章 用過午膳, 韓盈被侍婢哄著去午眠,剩下三個便坐席閑聊。 期間說起太后娘娘壽宴一事, 夏芳菲看向寧芙, 主動提議說道:“芙兒一直悶在王府會不會住得無聊,不如過幾日跟我一道進宮去換個環境散散心,到時我只說你是親友之女, 跟著進宮是為幫我照看著阿盈?!?/br> 寧芙聞言思尋了下,她確實不太想一直待在王府的金屋里,長久下去, 仿佛自己真成了阿燼豢養著的金絲雀。 可是思及阿燼的隱秘計劃, 知他還另有一番斡旋,便想自己眼下還是避免拋頭露面才好。 她看了韓燼一眼, 像是征詢, 對方也正好將視線掃過。 他并無阻止,允道:“去吧?!?/br> “真的可以嗎?”寧芙倒顯遲疑。 韓燼點頭,安她的心, “無妨, 宮宴上沒有外人, 到時給你換一身份,自惹不了嫌疑?!?/br> 夏芳菲也緊隨開懷一笑,“參加家宴沒什么可顧慮的, 我不專門拉你去人前介紹就是, 到時只在殿中給你找一安靜又不被注意的座位。你便與阿盈坐在一處,阿盈平日認生得很, 這回有你在身邊陪著她, 我也能安心多和太后娘娘閑聊幾句?!?/br> 見阿燼已經允下, 芳娘娘又如此盛情, 寧芙沒什么可過多顧慮的,尤其阿燼素來比她更能思慮周全,想來參加宮宴而已,不會節外生枝。 于是她點頭應下,問好宮宴壽誕的具體日子,決定去見一見雍岐的宮殿風光。 …… 到了當日,寧芙穿著一身淺青色的素氣裙衫,釵環配飾都不見分毫靚麗,顯然有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意圖。 女眷與外男不同行,阿燼進宮前已特意安排她與芳娘娘同坐一輛馬車,待上車后,阿盈見了她眼神瞬間一喜,與上次相比,小丫頭顯然害羞少些,都敢試著往她懷里湊了。 寧芙親切地抱住阿盈,又與芳娘娘打過招呼。 夏芳菲應了聲,緊接目光往她身上一掃,立刻眼尖地看出什么,隨即掩笑說:“芙兒,你故意穿這么素也尋常不到哪去,這么招人的一張臉,身著素衣反而更將你襯得嬌柔楚楚,待會旁的貴門子弟若多看你幾眼,阿燼定會忍不住吃味?!?/br> 寧芙被說得臉一熱,聽得打趣更實在羞窘,于是忙搖搖頭道,“不會的?!?/br> 夏芳菲莞爾不再多言,當下看著阿盈被寧芙抱在腿上又逗又哄的,實在打心眼里對這兒媳婦滿意,雖然兒子是混了些,但只要媳婦找得好,不要兒子多要一個漂亮女兒也是足足賺呀。 …… 進了雍岐王宮。 開始時,寧芙走在甬道上,還因新奇于雍岐王宮的巍峨壯觀而左右觀摩,先前便聽說雍岐王殿的橫闊占地為六國最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過了永定門,人慢慢多了起來,寧芙停止了左顧右盼,只牽著小阿盈的手安安靜靜跟在芳娘娘身后。 期間,她盡量垂目掩著臉,遇人多時便抱起阿盈來避開目光,好在眾人的注意力始終都在健談的芳娘娘身上,所以她一路走來并未受多少矚目。 因為韓燼的緣故,芳娘娘實際比雍岐太后還要更受尊崇,只是芳娘娘親和隨善,從不端架子,不管韓燼如何權重,她都照常尊上庇下,因此十分得眾人愛戴,更與太后a娘娘的關系處于一種微妙的和諧中。 寧芙在后默默地觀察著,目睹著芳娘娘在為人處世方面如何做到面面俱善,既有幾分端持,又不過于矜傲,面對新帝妃嬪時隨善親和,面對重臣官眷又十分莊儀,再到與太后娘娘相對時的自然謙卑,處處游刃有余,一般人很難做到。 大概,這便是昔日間芳娘娘受前皇后迫害的原因之一,她玲瓏的性子實在討人喜歡,若被視作假想敵,便一顰一笑都易遭嫉恨。 待之后身邊擁簇的人少了,夏芳菲這才得空落了座。 趁沒人注意,她挺直的肩膀這才漸緩下來,又悄悄對寧芙道了句,“可算沒人了,剛剛笑得我臉都要僵了?!?/br> “……” 寧芙眨眨眼,若非親見,她似乎很難想象得到,眼前展露真性情嬌憨一面的美婦人,剛剛還八面玲瓏,無懈可擊地應對著后宮諸多紛擾。 “娘娘很是得心應手?!睂庈接芍再潎@了聲。 夏芳菲嘖了聲,聲音懶懶,也有玩笑意味:“生活所迫,這不是得給新帝妃嬪作表率嘛。我倒還好,實際太后娘娘才是真正的遭罪,她以前膽子可小了,現在出來不得不裝氣勢,努力撐場面?!?/br> 寧芙有些忍俊不禁,愈發覺得芳娘娘有趣。 這時,從旁又過來一個作勢閑敘的娘娘,與夏芳菲交流中似無意問起寧芙的身份,夏芳菲反應很快,當即便言稱寧芙是她遠房堂妹家的女兒,此番是入京訪親。 對方也順勢稱呼了她一聲表姑娘,寧芙禮貌彎唇示意,同時默默記住了自己今日所頂著的身份——遠房表姑娘,阿燼的……表妹。 她抬眸,隨意向前席瞄了眼,可不知是否真為心有靈犀,還是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兩人便如此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心頭隱隱歡悅了下,寧芙有所遲疑,但最后還是沒有移開目光。 隔得這樣遠,旁人應注意不到什么,懷揣這樣的心思,她不禁膽子大了些,承著他的灼目。 真威風啊。 遠遠看著他尊于人前的威厲模樣,周身又散發著不喜人近的漠然,寧芙難免有被偏寵的得意小心思,因為只有她看過他柔情時的模樣,動情時的模樣。 他可以不這樣冷,也可以熱得灼人。 甚至燙進她身體里。 不再是不通□□的乖乖公主,寧芙覺得她被教壞了。 眼看周圍落座的人漸多,寧芙趕緊收回視線,得了芳娘娘的眼神示意,她起身領著阿盈悄悄挪到三排之后的位置。 此處正好有一立柱,旁人看過來時大概只能看到她一半的身影,寧芙十分滿意這位置的隱秘。 等著食膳上桌之際,寧芙和小阿盈壓低聲音一直說說笑笑,可忽的,她似有所察覺地抬眼,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女子正盯看著自己,眼神不算多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