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或慶典(微H)
除掉所有對手之后,克麗特順利摘下那頂至高無上的君主寶冠。 儀式在清晨時分的神殿舉行,祭壇早已布置好,游行諸眾牽著戴花飾金的公牛與綿羊,駿馬拉著彩車在城中巡游,沿途漫灑金雀花與鳶尾,一時間滿街花落如雨,香氣四溢。 前幾日的血腥屠殺被華麗的慶典掩藏,人們對此諱莫如深,畢竟在戰時的統治中,這位王后的政績有目共睹。況且此前被拖入戰爭的阿爾戈斯,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政變了。 夏日晝長,早晨的太陽半懸在遠處鋒利的深綠山脊,潑灑光線到暗沉沉的人群、花瓣、犧牲之上,粲然至極。 克麗特站在祭壇邊,看主祭宰殺公牛,將鮮活跳動的rou塊和內臟放在圣火躁動的祭壇之上。rou的焦香和松脂、乳香的氣息逐漸裊裊騰起,令天上的神明也能聞見,給凡人賜下美好的甘霖與運氣。 她在人群的注視中喃喃禱告。這位新上任的君主戴著純金的桂葉冠,身著閃光的亞麻紗袍,烏黑濃密的長發披肩,和清晨的露珠與芳草一樣光澤熠熠。 人們畏懼她,但也敬拜。 唯獨不信服的,或許只有卡爾卡斯一個人。 祭典的尾聲,老祭司走到她身邊,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我昨天占卜,篡位之人,必不能久葆王座?!?/br> 克麗特眉頭微挑,眸光移轉,冷冷看向他。 “如果沒有我背后的斯巴達,阿伽門農當年未必能坐穩國王之位?!彼届o地宣敘:“因此,我只是奪回我應有的東西?!?/br> “我也只是說出我的占卜結果罷了,這是神諭,凡人不得篡改?!笨柨ㄋ沟f:“祝您好運,尊敬的……” “王后?!?/br> 老人吐出最后一個詞之后,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克麗特留在原地,盯著他蹣跚的背影,逐漸陷入深思。 她不會和敗者的惡言惡語計較,強者總會招惹非議。只是卡爾卡斯的預言一向準確,難不成俄瑞斯沒死?他又被神明保護了? 也是,那天被她殺死的俄瑞斯,確實有些反常。 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栗。 不行,她要在城邦安插密探,一有可疑的蹤跡,馬上匯報給她。 等儀式結束,她立即處理此事,心里舒坦了不少,看過來覲見的埃吉斯也順眼了,欣然同意與他去花園散心。 她走在薔薇花叢中,慶典的服飾還沒有脫下,淺金的紗裙,乳白的膚色,令男人情不自禁俯下高大的身子,單手扣住她的腰,偎在她鬢邊輕嗅。 “您今天真美?!彼砥鹚浫瑛f羽的長發,嘴唇貼著她敏感的耳廓低語:“讓我陪您度過美妙的夜晚吧,怎么樣?” 耳邊一片濕癢,她脊柱發麻,理智卻訝異于他的若無其事。 她搶走了許諾給他的王位,他怎么一點憎恨的模樣也沒有? “我以為你會恨我,埃吉斯?!彼D過身,撫摸他英挺的側臉?!斑€想和我在一起嗎?” “為什么不?”他反問,手臂將她擁得更緊,手掌沿著她優美的腰線,遲慢地撫揉到她的臀部?!拔页姓J我渴望權力,但你不該低估我對你的愛?!?/br> 她被他挑弄得輕喘,小腹無比酸軟,渾身發熱偎靠在他懷里。 “你不知道?!蹦腥饲樯卦谒碥|上游走,聲音沙啞而充滿欲望:“當你過來想殺死我、威脅我的時候,我對你的渴望越發濃烈——我想占有你,想吻遍你的全身,想要進入你的身體,就像之前每個夜晚那樣?!?/br> 她沒想到自己威脅的言行居然變成了他的催情劑,不禁臉上飛紅,低聲呵斥:“下流!” “我一向如此下流?!彼恼Z氣漫不經心,掌在她臀部的修長手指松開,帶著灼熱的溫度,緩慢探入她裙下。 “這不是您早就知道的嗎?” 裙底,粘稠的濕潤令他驚喜,他精準尋到她細軟毛發間已經硬挺起來的柔嫩陰蒂,輕輕一擰,懷里女人身軀即刻繃緊,豐沛的液體隨后涌出,隔布料染濕了他的手指。 他抽出手,給她看指間黏連透亮的愛液,湊近她發燙的臉頰呢喃: “可是您也濕了,因為我的話語,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