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幕芙蓉/機械也是會哭的,請務必善待
假發和阿銀的場合。 小玉初登場~ // 盂蘭盆節一過,氣溫中的炎熱便有所減退,但依舊暑氣襲人。夏末的這天,本應是個開著冷氣悠閑窩在床榻睡懶覺的日子,可你總能在迷迷糊糊中聽見,室外時不時響起令人焦躁的刺耳雜音。被那響動吵得厭倦,你拉起被子牢牢罩住耳朵,才算能勉強睡到快吃午飯的時候。 起床以后換好衣服步入客廳,你發現桂小太郎和伊麗莎白正并排端坐在沙發上,手中還各拿了一根美味棒,面朝打開的電視目不轉睛看得很是專注。 角落的立式空調大剌剌地運轉著持續制冷,廚房水槽的瀝碗架上擺放著兩個已經干燥的空碗,似是在說明這兩名逃犯從早晨起便擅自造訪你家,且一直無所事事看電視到現在。 自從桂的政治思想徹底轉為穩健派后,你發覺這位曾經活躍于倒幕第一線老同學的行為舉止,便如脫軌列車般一頭栽進看不清也猜不透的渾水當中,簡直是躍遷到宇宙中另一星系。前有不打馬賽克接受電視臺貼身專訪、在眾目睽睽下曝光其與真選組的捉迷藏日常,后有拿著通緝令當身份證去租錄像帶,結果被老板當場報警、逃進你家才躲過一宿追捕的迷惑事跡……若不是打小飽受他天然脫線至抽象的畫風折磨成習慣,恐怕你早就想把這腦洞如黑洞的白癡無情踢出地球人行列,單獨劃歸到一顆名為“假發星”的外星球。 數不清他們已經是第幾次把這間公寓當庇護所一樣偷溜進來,你索性放棄思考捂嘴打了個哈欠,旁若無人走進衛生間洗漱。 聽見從背后閉門內隱約傳來的流水聲,伊麗莎白終于按捺不住舉起木板: 「桂先生,我們是不是差不多應該……?」 任哪個正常人在當下這種促狹氣氛看到這句,都會把最后省略號的部分讀作主動告辭或離開之類的暗示。 可惜你這位外表端正的竹馬君腦回路與眾不同。 “嗯……你說得很對,伊麗莎白!是時候該開始打UNO了!” 對著白板上的文字做閱讀理解得出離題千里的結論,桂喜笑顏開,興奮將手伸進衣襟內摸出厚厚一盒游戲牌。 「……」 ——這是以六個點無言回復他的宇宙寵物。 “……” ——這是打開門看見他們面對面打起UNO的你。 “所以說,還是趕緊毀滅吧?!蹦阈娜缢阑覔u頭哀嘆,拖著比鉛塊還重的腳步拐進廚房,“晉助同學,未來的攘夷大業就全要仰仗你們鬼兵隊了……” 這時候,剛才還在放膩歪言情劇的電視上畫面一閃,突然插播進一條緊急新聞。 你邊做午飯邊側耳聆聽。新聞由去年身陷閃婚閃離風波、最近重又復出的結野主播現場報道,說是研發出最近很火的機械保姆的林流山博士在研究所慘遭殺害,據目擊者情報,擔任林博士助手的機械人偶“芙蓉伊-零號試作機”有重大嫌疑,奉行所正在對逃亡的她進行全城搜捕,通知市民一旦遇見立即報告。 往電視屏幕掃一眼嫌疑人……不對應該說是嫌疑機械的照片,是一位長相被造得與人類幾乎別無二致的仿生機器女仆,擁有獨特翡翠綠發辮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如果忽略兩只耳朵部位安裝的天線與額頭正中間做成痣模樣的開關,她看上去簡直如同一名真正活著的人類少女。 ——當今技術居然先進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邊從鍋里撈起一勺蕎麥面邊思忖,有種滄海桑田快要跟不上時代節奏的錯位感。 不久前是有鐵匠能造出人工智能滅國兵器,如今又冒出疑似覺醒自我意識而殺人的機器。戰爭結束與天人互通以后,這個國家的科技樹還真是越點越離譜。明明鄉下大部分國民還過著和從前沒多大區別的清貧生活,江戶城卻連機械女仆都開始普及……這差距會否太過夸張了點? 端起裝著午餐的托盤走向客廳,你將一大盤撒著海苔碎的蕎麥冷面和叁碗鰹魚醬汁呈上茶幾,然后在一旁隨意盤腿坐下。 “UNO玩夠了嗎?先吃午飯吧?!?/br> 已經完全接受他們今日會一直蹭空調到自己傍晚出門上班的事實,你只是舉著筷子懶洋洋提醒道,語調自然得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好香,你還特意做了蕎麥面???” 「謝謝!」 桂和伊麗莎白立即放下牌圍坐到桌邊,分別端起自己的醬汁用來蘸面吃,嘴里嗦得滋滋作響。 “只是天熱的時候想吃點涼的罷了?!痹谒秮頍崆懈屑さ囊暰€中,你無表情嚼著清湯寡油的面,不咸不淡地說。 明知這并非真心話,桂小太郎也不追問,而是放下碗,溫柔對你抿唇微笑著。 “……干什么?”被那笑容弄得心里發毛,你有些在意地睨了他一眼。 “很好吃,十分感謝師姐的招待?!?/br> 面頰不爭氣地攀起熱度,你賭氣別過臉,悶著喉嚨嗯了一聲。 ——結果還是毫無意外敗下陣來。 這份不折不扣的天然,對傲嬌向來是一記快準狠難以招架的直球。 此時播送突發新聞的電視畫面再次切換,拍攝到奉行所的官差們在街道上筑起防線,抵御不知為何突然集體暴動的一群機械女仆,準備將她們全部送進終端塔底部銷毀。 “江戶還真是一天接一天的不太平啊……沒想到一幫機器人都能把事情鬧這么大?!笨匆娔愕姆磻?,桂心中竊喜,但還是就著新聞順水推舟轉移話題。 “可別小瞧了機械?!毖杆倨綇拖滦木w,你繼續挑一筷子面放入蘸料碗中,冷然發表自己的見解,“尤其像機器人這種仿生精密儀器,如果整天接觸和學習人的思想情感,搞不好哪天就會突然真的變成人,甚至成為比人類還要麻煩的存在——像是愛上它們的主人、或是宣言獨立要求建立機器人之國什么的……” “哦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借助機器人的力量來推動世界變革么!” 不知怎的,你的話經過他蛀成朽木的大腦加工以后,被曲解成與原意風馬牛不相及的結論。 “那到底是怎樣的變革?人類要被機器人給統治了吧?”你無奈吐槽。 “比如坐上○VA終結人類與使徒之戰……” “不不,只靠那個怎么能行?把你的○EGIS也開出來啊?!?/br> “可○EGIS在之前的戰斗中因能量不足而自爆了,現在的我只有○USTICE能加入戰場……” 「請你們二位不要再玩聲優梗了,快點向石田○先生道歉??!」 // 和倆不務正業的通緝犯在家打桌游到傍晚而后道別,你抵達微笑酒館剛開工不久,卻遇上全店停電的意外。 ——怎么回事? 在同事與酒客們陷入混亂之際,你總感覺這次停電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詭異,便走到窗邊,從黑黢黢的店內朝外望去—— 除了來自頭頂潔白明亮的月光,整條歌舞伎町街道都被一片靜謐過頭的不祥黑暗籠罩。不僅如此,連遠方目所能及的市區也全都暗了下來。 是江戶整座城的大停電。 正當你盯著月色下的黑暗發愣之時,店內漆黑的電視卻突然亮起。一名有著耀眼金發的男性機器人出現在屏幕中央,他手捧的墊子上放置著你之前見過的綠發人偶的頭部,身后還跟了一群機械女仆。 似乎是她們領袖的金發男,一臉正色開口發話道: “這個城市即將被機械人鎮壓,機械被人類統治的時代結束了。待我們女王的御魂回歸之時,機械將成為等同于人類……不對,是等同于神明的存在!若是不歸還御魂,祭品將付出鮮血的代價!” 與此同時,鏡頭拉遠緩緩向右移動—— “新八?!” “小新?!” 所謂祭品映入眼簾的那刻,你與志村妙同時慌神驚叫。 “不好……得去救人!”訝異過后,盡管還未完全搞清狀況,你當即立斷便往門口沖去。 “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你聽見阿妙在身后焦急地喊。 你頓了下腳步,轉身面向她嚴肅勸道:“不行,那邊都是全副武裝的機械,非常危險……我一個人去就好,請你留在這里保護大家?!?/br> “可是小新他……”她擔憂皺起眉,還想向你爭取許可。 相依為命的弟弟身陷囹圄,你知道jiejie斷無可能坐視不管。 但你也有確保她安全的義務……萬一jiejie在營救過程中有個叁長兩短,那個究極姐控即使被救出,想必也無法心安理得度過余生。 “阿妙?!蹦罴按?,你兩手搭上她輕顫的肩,語調由嚴正轉為不容拒絕的溫和,盡全力揚起一個能令她安心的笑容,“新八一定能毫發無傷地回來,店里的大家就拜托你了?!?/br> 見她恢復冷靜終于信任點了點頭,對你說聲一路小心,你同樣頷首后收回手,匆忙轉身跑出微笑酒館的大門。 // 既然是全城停電……問題肯定出在核心供電源,也就是終端塔中??磩偛烹娨暜嬅姹尘袄餄M是銅墻鐵壁與錯綜復雜的管道,綁架新八的機器人們似乎位于終端塔地下深處。 在心里如此猜測著目的地,你離開歌舞伎町來到通往終端塔的寬敞主路上,在路邊騎上一輛被逃難的人丟下的自行車,但發現前方已被一群結成軍隊整齊行進的機械女仆占領,只得選擇避開她們繞進旁邊的住宅區小道。 “政變!這是機械人偶向人類發起的政變!”乘坐直升機在城市上空仍在堅持報道,結野主播拿著話筒急切地說,“目前奉行所巡邏組已前去鎮壓,但能量供給源被占領,首都機能麻痹,人們陷入了苦戰……現在我播報的這段影像,能否正常播出都難說,江戶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呢?而我的工資能否發得下來呢?!” “——咱們人類都要完蛋了誰還管你的工資?!” 你兩腳將自行車鏈條蹬出速度過快的激烈火花,邊喘著粗氣邊大聲吐槽。 不過,她的話讓你確認自己的推論沒有出錯,目標的確是終端塔地下的能量源。 ——也就是龍脈啊……不知這次能否有機會接近它,再看到些什么新線索呢? 飛速運作的思考中閃過這一絲不合時宜的念頭,便很快被你甩甩腦袋給驅逐干凈。 眼下還是專心想想怎么救人更要緊。 七彎八拐抄小道摸到終端塔還未被大批機械人偶占領的下水道附近,你發現此處已被什么東西破開了一個大口子,于是毫不猶豫丟下自行車通過它朝里面跑去,踏上輸送能源的巨型地下管道。 向能源核心奔跑途中一只機械都沒遇見,但腳下管道有被打斷的情況,似乎是剛剛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讓你本就轉入戰斗態勢高度專注的精神力繃成一根弦。 距離地下中樞越來越近,你仿佛聽見前方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以及好像機械伸縮的奇怪動靜,不禁加快了跑動速度。 跨過陰影進入燈光通明的總控室,只見偌大而冰冷的鋼鐵空間內,赫然是那個首領的金發機器人與另幾人在對戰—— “別以為能永遠跟女兒一起洗澡!” 那個會現身在此地并不讓你意外的銀發男人,大喊著揮動洞爺湖,雙腳起跳腰部發力,一個利落漂亮的回旋,猛地砸向機器人的頭顱。 上半截華麗的金發全都消失不見,機器人的腦袋頓時只余下半截,僅剩的一只眼空洞而僵硬,直直望著前方。 可即便失去一條右臂和半個頭,運行卻依舊不受影響,繼而你聽他用無感情的機械音說: “很遺憾,我的中樞不在頭部……” “銀時,快閃開——!” 就在那不似普通機器的敵人說話時,察覺他擁有恐怖的再生能力,危機迫在眉睫,你立馬拔出武器幾個箭步沖進他們之間,短劍與十手于頭頂交叉擺好招架姿勢,在快速重生的機械右臂襲向來不及反應的銀時以前,千鈞一發阻擋住這次攻擊。 “阿景?!”他怎么也沒想到你會突然冒出來,被震驚得當場愣在原地,呆滯望著你的背影,以至于一時忘了聽從指示躲避。 “枝川小姐!”而另一邊抱著只倒地粉毛機器女仆的新八,這才注意到你也前來支援,與銀時幾乎同時驚呼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屈膝下蹲壓低重心,舉高雙手死死架住機器人勢大力沉的機械臂,你咬牙艱難回答: “我在電視上看到新八被當作人質,所以答應阿妙來把你救回去……” “無論再來幾個幫手,結果都是一樣?!睂κ謿埲钡念^部逐漸復原,無機質的冷冰冰嗓音打斷你道,“只要我體內的核心沒事,被破壞得再嚴重都能修復……再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我的核心連一立方微米都不到,想從體內找出來并將其破壞,無異于在沙漠找出特定的一粒沙子?!?/br> 銀時聞言立刻回神,重新握緊洞爺湖走到你身邊,輕哼一聲嘲諷:“一立方微米?這靈魂還真小啊?!?/br> 說完,他抬起手臂舉劍突向機器人的前胸,力道之大把對方從你面前擊退至中樞控制臺前。 受壓迫的兩手被解放,你仍不敢掉以輕心,將武器橫在身前進入警戒態勢。 “銀時、新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況緊急,限你們叁十字以內跟我解釋清楚?!?/br> “叁十字以內怎么可能說得清啊——!”他倆齊聲吐槽。 這時候,新八懷里的粉毛機器女仆蘇醒從地上站起,簡明扼要對你說明狀況: “林博士想把他死去女兒芙蓉的人格移植給機器人使其重生,其名為‘芙蓉計劃’,但他被圖謀利用這計劃實現野心的副手刺殺?,F在你面前的是搭載博士人格的芙蓉五丸二號機,可惜他的人格已經崩壞,發動了機器人政變?!?/br> “明白了,謝謝你,好心的機器人小姐?!蹦愀屑λ⑿Φ?。 “我不叫機器人小姐,我叫小玉,曾是林博士的助手?!?/br> “你好小玉,我叫枝川景,是萬事屋的朋友,請多指教~” “了解,已將您的數據記錄?!?/br> 新八的吐槽回蕩在控制室上空:“別在這種危急關頭相互自我介紹做朋友游戲??!而且剛才的說明已經超過叁十字了啊喂!” “行啦阿八別抱怨,有臺機器人替我們作說明,的確省了不少事呢!”銀時露出自信的笑容,持刀指向對面由林博士變化而來的五丸二號機。 “到頭來這才是你想要的吧,孩子老爸?不會讓自己孤單的女兒,絕對不會死的女兒,能永遠陪伴自己的女兒……你想要的根本不是女兒,只是對你言聽計從的女仆。既然你這么想要聽話的女人,那就送你好了,只不過會有點粗野——” “神樂!”你看見扮成女仆模樣的紅發少女出現在五丸二號背后,驚喜叫道。 而她周圍還帶著一群與芙蓉機塊頭截然不同的機器女仆。 “小的們!讓他們見識下什么叫男人的機械人偶,開火——!” 你聽見從上方傳來平賀源外的聲音,霎時間聽命于他的機械們集體射出子彈,將五丸二號一步步往后逼退至背靠控制臺。 “銀時,趁現在!” “哦!” 與身旁之人默契交換一個眼神,你們都已想出破局辦法,把握時機同步往前沖,各自提劍兇狠刺穿他的腦部和胸口,將機器人釘在其身后能源中樞的底座。 “我應該說過沒用吧?只要無法破壞微型芯片,我就能無限復活……”五丸二號面不改色道,還未意識到你們接下來想做什么。 但你與銀時只是嗤笑著,同時用力上抬臂膀,舉起他的機體撞破上方中樞管的玻璃—— “把你扔進這凝聚著全江戶所有能源的光束中……”你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就連你那微不足道的靈魂,也會化為灰燼吧?”銀時接著冷嘲熱諷,“去冥土跟女仆揉胸去吧,你這色老頭——!” 玻璃砰地一聲碎裂,機體被你們合力捅進身后的耀眼金光中,果然因承受不住那洶涌能量而漸漸融化,令他發出痛苦的哀鳴: “身、身體要……消失了!靈魂要消失了!住手!快住手!” 機械臂伸長朝仍不放手的你們探過來,纏上腳腕,似是在彌留之際做最后的掙扎。 “別讓我……別讓我孤單一人??!芙、芙蓉……!” 這時你看見,五丸二號的臉慢慢變回林博士的蒼老容顏,便彎起眼眸,對他露出道別的微笑: “再見了,博士?!?/br> 像是因你的笑容想起已逝女兒的模樣,他不再言語,一雙眼睛變得有些濕潤,微微瞪大注視著你。 而這時與新八神樂前來支援你們的小玉,也從眼眸淌出機油形成的淚: “再見,爸爸?!?/br> 林博士望著她,片刻后終于釋懷合上眼,整個人消失在肆意奔涌的能量光束中。 …… ——又來了,與龍脈能量接觸后所產生的幻覺。 是兩名持劍戰斗突破山賊包圍圈的武士。 其中一人,被嚴厲的師父教訓以后逐出道場,而留下的那位,面相似是爺爺年輕時的模樣。 你也不知道當時暈過去后,是如何從那即將爆炸的地下室逃出生天的,只依稀聽見耳邊幾個人的著急呼喚。 在萬事屋主人的臥室內暈暈乎乎醒來時,已至第二天的黃昏。 “小銀!她醒了!” 睜眼的時候,你聽見神樂撒著腳丫跑開,興高采烈沖外面喊。 一串急匆匆的腳步從廚房的方位走過來,在你身邊停下。 “銀時?”你坐起身,仰頭迷糊望著他,睡眼惺忪,“對不起,好像是受那能量沖擊,我居然擅自暈過去,給你們拖后腿了……” 但他只是伸手揉揉你耷拉的發頂,溫聲安慰道:“不用道歉,大家都平安無事……你睡這么久已經餓了吧?我做了晚飯,要來吃點嗎?” “嗯……謝謝?!?/br> // 之后你聽銀時說,為了阻止終端塔的能源爆炸,是小玉獨自留下,去控制臺切斷了電源。 雖然她的機體在當時完全損毀,但好在最重要的記憶備份被新八和神樂從地下黑市大海撈針找到,再加上銀時私自留下的芙蓉零號機頭部外殼和源外回收的報廢機械女仆身體,只要假以時日修理,便能幸運重獲新生。 ——真是太好了…… 你靠在登勢酒館內的沙發上,小酌一口清酒,看著面前暫時安在紅白機上的綠發機器人頭部心想。 四周坐滿一圈被新店員吸引而來的酒鬼大叔,七嘴八舌與記憶尚未找回的她攀談,想要教會這美女機器人各種各樣的人類知識。 “好!到我了!”坐你右邊已經喝得半醉的桂小太郎舉手說,“我叫桂小太郎,在當革命家?!?/br> “革命家?”小玉抬眼望向他,不明所以問。 “不知道嗎?是武士?!?/br> “武士……?我知道武士的?!?/br> “哦?” “比勇者和魔王的地位更高,是大魔王四天王之一?!?/br> “不是的,那是什么?勇者斗惡龍嗎?”坐你左邊喝得正歡的銀時停杯質疑。 只聽小玉接著用篤定的腔調說: “是我重要的朋友?!?/br> “朋友嗎……?”低頭凝視杯中的酒液,你淺笑喃喃著,“這可真有意思?!?/br>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該不會真如師姐之前所說,已經變成人類了吧?!”桂感到不可思議。 “那怎么可能啊假發?你想多了吧!機械為何會變成人?”銀時身子一斜大聲反駁,軟綿綿倒向你的大腿把那里當枕頭。 “不是假發是桂,還有把你亂糟糟的腦袋從師姐腿上移開……”長發武士見狀也撲過來,扯著他的卷毛不爽道。 感受著在腿上壓下的兩人重量,你只是淡然與小玉清澈純真的雙眸對視,隨后輕快眨了眨眼: “機械為什么會變成人……或是說,想變成人?” “您知道為什么嗎?”她追問。 “憧憬、痛苦、無法自已的心情在數據庫中堆積,直至沖破內存的限制——機器便會化為人?!?/br> “誒?”相互推搡醉醺醺的兩個幼馴染同時停下動作,偏頭朝你看來,沒搞懂你突然間說了什么意義不明的話。 “我明白了,數據已記錄?!?/br> “等等,你到底聽明白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