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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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都看不進去, 她其實想…… 想看嚴承光! 意識到這一點以后,涂諾滑動鼠標的手不由一緊……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攢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偏了偏頭,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嚴承光。 此時他正專注地看著前面的大屏幕。 燈光下,他的側臉輪廓立體,下頜線干凈利落,喉結也愈發顯明突出…… 看著他脖子上的那塊骨頭,涂諾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嗓子。 然后就想起來,小時候,她好像摸過他的,那里…… 第十八章 摸一下一塊錢 林云縣的縣直一小,是縣里每次聯考排名最好的小學。 因為盛名在外,比起學生的生理健康,一小的校領導更重視考試成績。 從三年級開始,什么心理、體健、道法,那都只是語數外的備用課。 涂諾在那里念了六年,一次生理健康課也沒有上過。 所以,在她突然發現六叔的脖子上長了一個疙瘩時,嚇得要死。 以為六叔是跟鄰居老太太一樣長了會死人的瘤子。 六叔知道她的擔心以后幾乎笑死。 “傻子,是男人都得長這個,這是男子漢的象征。你摸摸,就是一塊骨頭?!?/br> 六叔拉著她的手摸了摸他的喉結,看著她依然眼淚汪汪不大相信的樣子,就又把嚴承光也拉了過去…… 嚴承光混不正經,“摸吧,摸一下一塊錢,叔叔就指著這個吃飯呢?!?/br> 六叔連忙幫腔,“那是,每天他們班女生都排隊摸他?!?/br> 小糯糯信了兩個老男人的邪,她眨了眨眼睛,驚訝地說:“承光叔叔,怪不得你這里比六叔的好看,是因為被摸得多,出包漿了嗎?” 爺爺喜歡玩文玩,包漿的意思,涂諾是很懂的。 小糯糯一句話,正在喝水的六叔直接就噴了,“對對對,沒錯,就是被摸得多,出包漿了?!?/br> 嚴承光輕輕推開小姑娘的手,“那算了,你這一塊錢叔叔不掙了?!?/br> 涂諾才不會欠賬呢,奶奶說了,欠賬不還,都會變成癩皮狗。 她跑回房間從書包里拿了一塊錢,鄭重地付給嚴承光,“我才不會白摸你呢?!?/br> 涂諾剛回憶到這里,那邊嚴承光要發言,他脖子上那塊骨頭突然一滑,涂諾的手指就像被燙到,差點把手里握著的鼠標丟下桌子。 嚴承光向她這邊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跟他的團隊說話。 男人的聲音低醇清冽,拖一點尾音,慵懶又性感。 不愧是實驗中學當年的主持擔當,咬字也十分地清楚。 可是,涂諾卻一個字也沒聽清。 因為,她覺得他的聲音很燙。 不像她剛考進實驗中學的那一年,新生軍訓匯報表演,嚴承光做為播音員播報著各班級的入場詞。 當聽見他清冽干凈的聲音從cao場上空傳來時,她壓抑又激動地沖同學炫耀著,“快聽快聽,那是我叔叔!” 因為很喜歡聽他說話,她努力支著耳朵,想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裝進耳朵里。 可是現在,他的聲音落進她的耳朵里,像是雪花飄入耳道,初時清冽,漸漸燙不可貼。 她感覺自己的耳膜要被化掉,連耳朵尖兒都好像熱起來。 涂諾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是燙的。 女孩揉著自己的耳朵,發現這種感覺簡直太奇怪了。 跟她小時候跟嚴承光補課、唯恐被他發現自己很笨、然后就不教她了的感覺不一樣。 此時她的心里有緊張,有慌亂,卻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期待什么? 卻又不知道。 涂諾剛想到這里,椅背突然被溫柔地敲了一下。 她屏著心跳一回頭,就看見嚴承光那位靦腆清秀的生活助理兼司機,孫饒站在了她的身邊。 孫助理沖她一笑,遞過來一只黑色的mp3,mp3上還連著一副藍牙耳機。 孫助:“嚴總的,你可以聽聽音樂?!?/br> 涂諾,這…… 孫助理走了,涂諾默默地拿開了捂著耳朵的手。 mp3顯示屏上顯示“beyond–《真的愛你》”正在播放。 那是嚴承光最喜歡的一首歌。 此時,涂諾心中的緊張和期待蕩然無存,滿腦子都是:該怎樣向領導解釋才能讓他相信,她其實并沒有嫌他講話煩。 涂諾正糾結著,會議室的門被敲響,宵夜送到了。 一位剪著利落短發,穿著短款機車夾克服,提著一摞飯盒的帥氣“小哥哥”走進來。 孫豐把宵夜往桌子上一放,看見坐在嚴承光身后的涂諾,英氣的眉毛不由一皺,“是不是送少了?” 孫老板的聲音清甜好聽,涂諾這才知道,原來她是一位帥氣的小jiejie。 孫豐是按照往常的樣子做的宵夜。 她以為今晚在這里拼命的還是這幾個臭男人,沒想到嚴承光身邊竟然多出來一個小meimei。 “沒有少,我不吃?!眹莱泄獍炎约旱哪欠葸f給涂諾,“犒勞你的?!?/br> 涂諾看了一眼,那是一份酒釀山藥團子。 這讓她一下子就記起來,第一次吃到這種食物,還是嚴承光給她做的。 那時候他們還在林云。 那一天大雨,家里大人出去吃喜宴沒有回來。 嚴承光給她補課,六叔玩游戲。 中午的時候,他們三個翻箱倒柜,只找到一包糯米粉和兩根麻山藥。 在六叔打電話向奶奶抱怨肚子餓,外賣也送不到的時候,嚴承光已經搗好了山藥泥,在把糯米粉往里面和。 那時候,用六叔的話來說,涂諾就是嚴承光的忠實小狗腿,他做什么她都喜歡跟著。 嚴承光要給他們做山藥團子,她就幫忙倒糯米粉,沒想到卻給弄撒了。 嚴承光用手指輕輕擦去她鼻尖上的糯米粉,溫柔地對他說:“你只乖乖等著吃就好?!?/br> 她很聽他的話,真就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一邊看著他cao作,一邊等著吃好吃的。 后來,滿滿一大湯盆山藥團子端上來,在飲食上一向龜毛的六叔竟然吃了將近半盆。 那天,她睡醒午覺起來,天已經有些暗了,雨還沒有停。 她去樓下接水喝,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了客廳門口的嚴承光。 門口的珠簾被他卷起來半邊。 他手里牽著一條珠串,把上面冰涼的玻璃珠子一顆一顆捻過,眼睛望著外面的雨霧,模樣很是憂傷。 莫名其妙的,她就有點想哭。 她默默地走過去,輕輕地牽了牽嚴承光的衣角,小聲問:“承光叔叔你怎么了?” 他扭頭看見她,很輕很溫柔地笑了一下,說:“糯糯,我想我mama了?!?/br> 后來涂諾才知道,那道山藥團子,是他小時候mama經常做給他吃的。 他mama去世的時候他才四歲,難為他怎么還能記著。 想起往事,涂諾沒有力氣再拒絕。 她把飯盒接過來,輕聲道了謝。 嚴承光沖她微微頷首,然后就對孫豐說:“天太晚了,麻煩豐姐送她一下吧?!?/br> 聽嚴承光這樣一說,孫豐不由就又看了涂諾一眼。 小姑娘長得白凈,看著也乖巧,她倒是樂意搭她一程。 不過,多特殊的人呢,嚴承光把自己最愛的宵夜都讓了,還親自求她送她。 她跟嚴承光認識五年,還從沒見過他身邊出現過這樣的人。 孫豐把機車鑰匙在手指上一繞,“那就走吧?!?/br> 她說完就往外走,涂諾連忙背起自己的工具包跟上。 嚴承光卻突然說,“等一下?!?/br> 他說著就走過來,把涂諾的工具包從她肩膀上拿了下來。 涂諾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身體卻依循著以前的記憶,沒有抗拒。 然后,他就笑瞇瞇的,提起包包的帶子往她頭上套。 這一次,涂諾下意識地要躲,卻被嚴承光拉住了手臂。 他把工具包的帶子幫她斜著挎在肩膀上,再把包袋往她腰后挪了挪,略一端詳,點點頭,“好了,這樣就不會丟東西了?!?/br> 一時間,一屋子里的人像是被同時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