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動 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魔尊玷污后(仙俠1v1)、星星輕顫時、雨天里的晴空、意外深情、蓄勢待發、[R18]當特警跟AI及霸總成為搭檔后的每一天、(網王)烽火連天、茍在妖武亂世修仙、系統上交后,替身她成仙了、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剛才還有說有笑地吃東西的人們瞬間靜止,無一例外地看向這邊。 以前不是沒有這樣被他照顧過。 那時候自在且坦然。 可是,這一次,涂諾小臉紅透,緊張到手足無措。 孫豐撇了撇嘴,“現在可以走了吧?” 嚴承光微笑著做個請的手勢。 涂諾如得大赦,連忙跟上孫豐的腳步。 她們剛走到走廊,孫豐的手機突然響了。 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是個年輕男人,哭得有些難堪。 再看孫老板的表情,涂諾隱約感覺這是一個棘手的電話。 果然,孫豐聽了幾句,就一邊聽著一邊去推身旁的房門。 她推了兩個房間,終于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她熟門熟路地打開房間里的燈光,然后捂住話筒對涂諾說:“你先吃了再走,山藥團子泡軟了不好吃?!?/br> 說完,抱歉地沖她一笑,就出去接電話了。 涂諾走進房間,小心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 這里應該是一間茶室。 面積不大,是古樸沖淡的中式裝修風格。 潔白的墻壁上一張字畫都不掛,只用石膏勾勒出一圈圓月的形狀。 墻下擺一只矮墩墩的大瓷缸,缸里種一叢觀音竹。 竹子前面搭一條長方形的實木茶桌。 茶桌旁邊分別放置著四個禪修的蒲團。 涂諾看遍四周,除了這四個蒲團,沒有找到其他可以坐的椅子。 她只得小心地跪坐下來,靠著茶桌,吃那盒山藥團子。 孫老板的手藝不錯,丸子細膩韌滑,湯味兒也清甜可口。 只不過,跟嚴承光做的比起來,好像還差了點什么。 涂諾吃完,把飯盒和餐具都收進塑料袋里,又拿出濕巾把桌子也收拾干凈。 都做完,孫老板還沒有回來。 涂諾就不想等了。 孫老板太忙了,她還是去打聲招呼自己走吧,反正路也不遠。 涂諾提著垃圾袋走到門口,一扭頭,才發現門后那扇素絹屏風后面是一間小小的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的墻上掛著一方古色古香的鏡子,鏡子里映著她白皙的面孔,照出她唇角沾著的一點豆沙餡兒。 涂諾不由就走了過去。 她照著鏡子擦了擦唇角,正站在那里漱口時,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涂諾以為是孫老板,一抬頭,含在嘴里的一口水都來不及吐掉,就在泠泠的水銀里面跟一雙深邃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嚴承光也意外,沖她一笑,“還沒走?” 第十九章 一觸即破 水銀鏡子里, 男人眼眸含笑,狹長眼尾挑著一點細碎的光,卻是又輕又涼。 這讓涂諾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段時間在嚴家門口的那一眼。 她一緊張, 咕咚- 一口水咽進了肚子里。 小姑娘慌慌張張,“不好意思, 這就走了?!?/br> 她提起腳邊的垃圾袋就要走,男人卻一伸手, 壓住了她的肩膀。 鏡子里, 涂諾只到他的胸膛。 他不需低頭, 一垂眸就能看見她的頭頂。 涂諾看見他的眼睛低垂著落在她的耳側, 連忙就說:“對不起嚴總, 剛才在會議室里,我耳朵有些癢, 就抓了一下,真沒有嫌您說話煩……” “哦, 是嗎?” 嚴承光抬起目光,看著鏡子里的她, “現在還癢嗎?” 現在? 他說話自帶氣音, 離得那么遠都像是貼著人的耳朵,何況現在還挨得這么近…… 涂諾低下頭,“現在沒有事了?!?/br> 嚴承光看著女孩兀自紅得像迎著光的兔耳朵一樣的耳朵, 輕輕一笑,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一句話, 涂諾心口一窒,呼吸都停下了。 她張著眼睛,在水銀鏡里看著他。 男人也看著她,隨即卻搖了搖頭, 自嘲般一笑,“怎么可能?” 說完,他放開她,“走的時候把窗戶都打開?!?/br> 然后不等涂諾答應,就進了里面的洗手間。 涂諾呼出一口氣,攥緊的手心里濕熱一片。 她這才想起來嚴承光有輕微的潔癖。 讀書的時候,他的衣服和鞋子雖然都很舊,卻都是洗得干干凈凈的。 無論什么時候靠近,他的身上永遠都是清清爽爽的,比她那個龜毛求疵的六叔都愛干凈。 現在,據聽說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對氣味敏感。 看他的茶室就知道了,這里面除了那一缸觀音竹,連鮮花都不能擺。 她剛才怎么想的,竟然在這里吃飯? 幸好不是氣味太重的食物,如果是她最愛的螺螄粉…… 涂諾沒敢再往下想,連忙把垃圾袋放下,跑到窗戶邊去開窗戶。 女孩穿著白色t恤,水洗藍色的牛仔褲,白色平底鞋。 本來個子就不高,現在從她背后看過去,就更像個小孩子。 此時,她正踮著腳尖伸長手臂去夠窗戶。 于是,她那纖細如柳的腰線就又顯了出來。 她夠不到,跳了跳,還是夠不到。 剛才,嚴承光跟她在鏡子里對望時,她含著一口水,兩腮鼓起,眼睛睜大,呆頭呆腦的樣子,像一條傻金魚。 這會兒,卻又像想跳窗逃跑的小兔子。 嚴承光站在那里擦著手,視線再一次劃過她細瘦得不堪一握的腰肢。 然后就把紙巾往紙簍里一丟,走了過去。 長臂從涂諾頭頂上方突然越過,大手往外一推,窗外清新的空氣一涌而入。 她屏住呼吸向旁邊縮了縮,“謝謝?!?/br> 她都已經道了謝,幫忙的人卻還不肯走。 他個子高,長臂搭在涂諾身后的窗戶上。 涂諾被他困在窗戶間,盡管身體已經盡量往窗邊貼,卻依然聞得見他身上佛手柑和琥珀木的氣息。 涂諾紅著臉躲避,“麻煩您讓一下啊?!?/br> 嚴承光沒有讓,他垂著眸,眼睛幽深,里面有黑色的星云慢慢涌起。 “還沒有正式介紹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居高臨下,自帶上位者的氣質,語氣倒還溫和。 涂諾屏住一口呼吸,小聲回答:“涂諾?!?/br> “涂諾……” 嚴承光輕輕咬著她的名字,“哪個涂?哪個諾?” 聽他這樣一問,涂諾的心臟不由往上一提,“就,涂改的涂,一諾千金的諾?!?/br> “涂諾……” 她的名字再次被他在舌尖上滾過。 他一笑,“那么,平時別人都怎么叫你呢?” 涂諾沒明白他問的這個“別人”是她的家人還是現在的同事。 她正思考著該怎樣回答,就見他桃花眼勾著一點笑,說:“是小涂?涂涂?還是,小兔兔?” 男人語調輕佻,逗笑取樂的意思很明顯。 涂諾感覺被冒犯,看他一眼,就想從他的手臂下面鉆出去。 他腳步一挪,再次攔住。 涂諾有些害怕,不由就握住了工具包里的一把小改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