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萬人迷白蓮花后他人設崩了 第36節
石榴是我非常喜歡的意象~可惜不能貼圖,我寫抓住手那段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被劫持的珀耳塞福涅》這座雕塑qwq非常漂亮的一座雕塑,哈迪斯抓著冥后大腿的那一部分非常非常完美……? 第37章 白阮出院的那天, 許多記者都聚集在醫院門口,后排則是舉著燈牌和等待送花的粉絲。他協助破案有功,就連市公安局也派了領導來慰問。 “你出院這天連天公都做美, 萬里無云,微風徐徐, 好天氣啊?!鳖I導與白阮握了握手, 意外地發現白阮左手手掌還纏著紗布:“你這里的傷還沒好?” 白阮的臉龐被日光照得幾乎半透明, 不動聲色地對著鏡頭展示了一番自己掌心的紗布, 才說:“很快就能恢復了?!?/br> 他微微仰起頭,眼睛被日光晃得微瞇,望向城市中心最高的大廈。中心大廈的線條本就鋒利, 此時被明媚的陽光照成一道刺眼的白影。 “確實是好天氣?!彼p聲說。 此時正在中心大廈頂層的湛云青卻不這么覺得。樓層太高導致陽光毫無遮擋,哪怕冷氣開到18度, 都覺得皮膚要被曬到融化。 他按了下遙控, 將窗簾拉上。正方形的陽光逐漸收縮,室內很快歸于昏暗, 他踢了踢腳下“服侍”著他的人,說:“我不想做了?!?/br> “怎么了?”那人茫然地抬頭,行為被突然中止使他看起來很可憐。 “我要去接一個人?!闭吭魄噍p輕笑了聲,點了一支煙銜在嘴里, 輕飄飄地說:“幫我穿衣服?!?/br> 那人當然不敢多說什么,替湛云青將衣服都穿好, 將頭發也梳理好。湛云青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跟我一起?!?/br> “去哪?” “中心醫院?!闭吭魄鄵哿藫蹮熁?,微微彎起眼睛。 他曾經設想過許多種報復白阮的手段, 不乏殘忍的血腥的凌虐的, 但白阮那句話讓他的恨意變得不再純粹了, 又或者是那一把錯了位置的刀錯誤地發xiele他的恨意,使得他認識到他必然不可能再想設想中hela的那樣,從□□上摧毀白阮。 因為那樣不夠。 白阮不是愛他愛得可以為他的自由去死嗎?紅燈亮起,湛云青踩下剎車,望著澄澈明凈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那還有什么比踩碎他的心更令人痛快的事情? 中心醫院門口,白阮幾乎抱不住手里的花束。懷中擠擠攘攘的花朵讓他看不清腳下的路,他慢慢地往前走去,邊應付著記者的提問,露出完美的不失分寸的笑容。 直到路邊出現一輛墨綠色的阿斯頓馬丁,他目光一頓,笑意漸漸深了,向著那邊小跑而去,抽出手向鏡頭揮了揮,白色的紗布在半空晃動,十分惹眼。 “是誰來了,他怎么突然笑得那么開心?”記者把相機從眼前移開。他從那次傷人案時就開始關注白阮,這次也是第一個趕來搶在最前方的,他打開方才的相片,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完美!” 圖片構圖完美,青年仿佛枝頭上盛開的白玉蘭,燦爛、明快,手上的紗布襯托得他手指更加細長漂亮,令人看了心生憐惜。 只不過,當時白阮被送來醫院的時候,他好像沒有看見白阮手有受傷??? 白阮興高采烈地抱著花,一路跑到車前。 這樣的跑動對剛康復的他來說,顯然是有些劇烈,他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暈,微微喘著氣停下,在看清副駕駛上的人時表情一僵。 那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圓圓的狗狗眼微微下垂,顴骨上有一顆淚痣,望著他時乖巧地笑了笑。 “你好?!彼÷暤卮蛄藗€招呼。 幾乎是所有認識白阮的人在見到他時都會在他臉上看到白阮的影子,那一瞬間白阮感到自己的呼吸停了。 他轉頭看向湛云青,正想說什么,湛云青對他說:“上車吧?!?/br> 將話吞了下去,他打開車門,坐上后座,警惕地打量副駕駛上的人,慢慢開口道:“沒想到你會來接我?!?/br> 湛云青輕哼一聲,說:“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么能不來接你?” 白阮臉更紅了:“沒有沒有?!?/br> 副駕駛的人好奇地回頭看白阮。他與白阮性格還是有不同的,比如他活潑許多。他眨了眨眼,說:“你好,我叫寧意晚。你就是白阮吧?我聽說過你!” 白阮不動聲色地打量寧意晚,心想,如果是他,肯定不會表現得這么聒噪,湛云青應當是喜歡清凈識趣的——他又去看湛云青,湛云青的側臉看不出喜怒。 “你在醫院待了三個月吧,恢復得怎么樣?”寧意晚似乎沒有止住話題的意思。 白阮微微斂起眉眼。 真想掐死他。 這三個月,湛云青找了多少個人?現在谷朝雨進去了,后宮群也沒人照顧,漸漸地也沒人說話了。這時候他忽然短暫地理解了谷朝雨的做法,心里有數總比無端地猜疑要好得多,起碼心里不會這么煩躁。 好煩,好煩。白阮對寧意晚笑了下,說:“謝謝關心,我好多了?!?/br> 寧意晚伸出手拍了拍湛云青的胳膊:“我們現在去哪里呀?” “去吃飯?!闭吭魄嗷卮?。 寧意晚沒有收回手,仍然搭著湛云青。白阮望著寧意晚的手,眼神陰沉,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湛云青絕對不可能那樣輕易地原諒他,否則他掌心的傷口絕對不會存在了,可是他沒想到湛云青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你想吃什么?”寧意晚忽然回頭問白阮。 白阮愣了下,下意識看湛云青,然后回答:“什么都可以?!?/br> “那我們去吃川廚吧!”寧意晚興高采烈地說。 湛云青瞥他一眼,說:“整天就惦記著吃,我餓過你么?” 寧意晚抿著唇偷笑,白阮望著兩人親昵的氛圍,手攥成拳,笑容幾乎維持不下去。 “啊?!彼p輕痛呼一聲。 “怎么了?”寧意晚問。 “傷口好像有點滲血?!卑兹钐鹗?,將掌心朝上。 “三個月了,還沒有好嗎?”寧意晚驚訝地問。 湛云青狀若無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白阮掌心潔白的紗布上果然滲出絲絲血跡。 “到了餐廳叫他們拿藥處理吧,反正快到了?!睂幰馔碚f。 白阮不接話,只看湛云青。 湛云青收回目光,沒說話,繼續向前開去。白阮將手收了回來,放在膝蓋上。 等到了餐廳,寧意晚和湛云青一起下了車。寧意晚一直站在湛云青身后,白阮坐在車里,隔著窗戶看湛云青。 湛云青似乎沒有要跟他說什么的意思,和寧意晚一起走進餐廳。白阮再次感受了一下掌心傷口的疼痛,推開車門下車。 三人進了包廂,里面是四人座,兩兩對面。湛云青先坐下了,寧意晚便挨著他在他右手邊坐下。 白阮猶豫了下,在湛云青對面坐下了。 等到白阮坐下后,寧意晚忽然嚷了一聲:“哎呀!” 湛云青看了他一眼。 “忘了白阮你剛出院,應該吃不了辣的?!睂幰馔戆欀颊f:“可是川廚的川菜做的真的超級好,可惜你吃不了了?!?/br> 他的心機特別淺,幾乎全裝在眼皮子里了,但不得不說此時這樣的人反而讓湛云青感到安全。他笑了下,沒說話,也沒看白阮,點了點桌上的菜單說:“自己點?!?/br> 寧意晚笑嘻嘻地拿起菜單,看了白阮一眼。 白阮伸手按了按掌心的傷口,瞬間紗布又紅了一片,他將手放在桌子上。 寧意晚打量二人之間的氣氛,越看越不對,在菜單上勾了幾下便將菜單放下:“我點完了?!?/br> 湛云青伸手按下桌邊的服務鈴,很快服務員便推門進來。 寧意晚流利地報出好幾道菜名,全是辣的,最后說:“再來一份冰粉吧?!?/br> 他笑吟吟地看了白阮一眼,說:“這個你可以吃?!?/br> “就這些嗎?”服務員對飯桌上的暗流涌動漠不關心,目不斜視地問道。 “嗯,不夠再加吧?!睂幰馔戆巡藛文媒o服務員,等到服務員離開后便往湛云青身上挨了挨。 “不嫌熱嗎?”湛云青皺了皺眉。 包廂里冷氣開這么大,怎么會熱,寧意晚悻悻地坐直,拿著面前的茶杯玩,眼睛直盯著白阮:“白阮,你之后有什么安排呀?我之前看好多導演都邀請你合作呢,只是不知道還算數不?畢竟你看,三個月過去了,很多事情說不準的,要不要我幫你個忙呀?” 白阮在開口前先看了眼湛云青。他想湛云青應當知道,寧意晚的話其實并不能多么羞辱他,真正能夠傷到他的是湛云青的態度。 湛云青似乎默許了寧意晚的挑釁,于是白阮領會到了湛云青的意思,閉上嘴不說話了。 他這副樣子瞬間助長了寧意晚的氣焰,寧意晚接著說:“我下個禮拜要進組,你要是想去,我幫你跟導演說說。你條件好,應該能給你個男配什么的?!?/br> 白阮指尖在骨碟的邊緣上擦了擦,說:“那還真是麻煩你了?!?/br> “不麻煩不麻煩?!睂幰馔硇α?,望著白阮掌心的血跡:“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愛說話,手還痛著?我叫人來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也不是很疼?!卑兹罨卮?。 接下來主要是寧意晚在說,他說渴了就會略停幾秒,喝上半杯茶水,白阮一度好奇怎么會有人能連說這么久話還不停。 他一直說到上菜,白阮不怎么應他。湛云青對白阮這副樣子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說不夠爽快吧,白阮被嘲諷到一言不發確實符合他的預期,但是要說滿意——他總覺得還沒有真正戳到白阮的痛點。 菜上齊后,主要是寧意晚在動筷子,湛云青每道菜都吃一點,至于白阮則幾乎沒怎么吃。 “你不餓嗎?”寧意晚問。 白阮搖了搖頭,看著寧意晚的吃相,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被噎死。 不過他失望了,寧意晚不僅沒有噎死,還吃得打起嗝來。 白阮夾了一只蝦,戴上手套把蝦殼剝了,放到面前的盤子里。剝了好幾只后,他把蝦rou擺好,推到湛云青面前。 湛云青看了眼,抬眼與白阮對視。 白阮的眼神像是試探,像是討好,更像是求饒。柔和的上目線,眼尾微微上挑,像做錯事的小貓。 湛云青伸出兩根手指,將碟子拖到眼下。 白阮的眼睛亮了亮,希冀地看著他,卻見湛云青指尖一轉,將碟子移到了寧意晚面前。 那一瞬間,湛云青看見白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像是一盞燈熄滅。 寧意晚的眼神在二人中打轉,忽然哼了一聲,說:“我不想吃別人剝的蝦嘛!” 湛云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那就不吃?!?/br> 白阮不說話了,低下頭去,垂下的睫毛顫抖著。 寧意晚又吃了幾口,揉了揉肚子。他吃得急,還喝多了水,早就有點想上廁所了,但是之前看湛云青和白阮的氣氛,他又不敢離開,此刻總算放下一點心,便說:“我出去一下?!?/br> 湛云青點點頭。 寧意晚為了防止自己的上位之路出現意外,猶豫了下,湊到湛云青旁邊,抱住他的胳膊往湛云青臉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