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萬人迷白蓮花后他人設崩了 第37節
湛云青蹙眉,下意識躲開,嫌棄地說:“一嘴油?!?/br> 寧意晚撅起嘴,拿臉蹭了蹭湛云青的肩膀,說:“我都擦干凈了!” 白阮盯著寧意晚,寧意晚得意洋洋地挑挑眉,耀武揚威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走后,包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相坐不言。 最后是白阮先動作了。他把手拿到桌子上,露出被血浸透的紗布,問湛云青:“有紗布嗎?” “兩個多月,你的傷口還沒愈合?”湛云青拿紙巾擦了擦手。 “你不來,就愈合不了?!卑兹钶p輕說。 湛云青忽然伸出手,把白阮的手拉到面前,將紗布拆開。 白阮掌心被紗布捂得發白,傷口處生長著猙獰的rou芽,此時被鮮血覆蓋。湛云青幾乎是一眼看出這傷口曾經被強行扯裂過,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還有這樣可怖的傷痕。 湛云青用指尖摸了摸,白阮癢得縮起手指。湛云青似乎覺得很有趣,對著傷口狠狠地按了下去,白阮瞬間疼得臉色一白。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白阮忍著痛問。 “問?!闭吭魄喟咽种干系难ǖ剿恼聘?,將手指蹭干凈。 “他是你的新歡嗎?”白阮問。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下,白阮下意識屏住呼吸,雖然這個問題他早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好奇湛云青的回答。 湛云青閑適地抬眼,眉尾微挑:“你有資格問這個嗎?” 白阮手指顫抖了一下,臉色卻沒有什么變化,可能是因為那張臉早就失了血色。 他死死盯著湛云青,不說話了,收回手,將紗布纏了回去。 作者有話說: 公主殿下們,臣來遲了orz( 感謝在2023-03-13 21:06:06~2023-03-14 23:2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蛋蛋蛋 17瓶;q泡果奶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我沒想到你會來接我?!卑兹畹吐曊f:“其實你不來的話也沒關系?!?/br> 很奇怪, 他沒有哭,但是湛云青有一瞬間這樣覺得了,也許因為白阮把話說得像眼淚。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白阮, 試圖通過白阮眉目間些微的線索探究出他真正的心思,問道:“你期待我來還是我不來?” 白阮目光落在手邊的玻璃杯上, 杯壁倒映出他的臉, 他又看到了湛云青對他的好感度。 1%。 此時這個數字讓他產生了一些困惑的歡欣。難道這數字不僅不會上漲, 也不會下降嗎?還是說無論他做什么, 湛云青對他的好感度都不會下降? 這算什么? 白阮忽然站起身,從桌子旁繞到湛云青面前。 湛云青下意識后退了一點,白阮便露出一副了然的受傷的神情。 “你能來已經很好了?!卑兹钫f:“我想你還在生我的氣?!?/br> 他在湛云青旁邊蹲下, 將手輕輕搭在湛云青大腿上,繼續說道:“我愿意接受懲罰?!?/br> 湛云青的目光在白阮臉上梭巡, 慢條斯理地問:“要是我說我原諒你了呢?” 白阮瞪大雙眸, 手指無措地收緊。 “我原諒你了,就當你替我解決掉一個大麻煩的回報, 從此以后我就當沒認識過你?!闭吭魄嗾f:“就像你說的,我自由了,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以后見到我也不需要打招呼——” “不行!”白阮急切不安地打斷他。 湛云青含笑著看他:“那你給我的自由不算數了嗎?” 白阮說不出話, 湛云青滿意地品嘗著白阮的不知所措與慌亂。掌控感終于重新回到他手里,只不過這一次他學會了張弛有度, 并不能將韁繩收得太緊,卻也不能太松。 愛是傷心的,湛云青想起薇爾列特說的話。 白阮眼睛濕潤了, 說:“我不想離開你, 我寧愿你懲罰我?!?/br> 湛云青拂開他的手:“你想我怎樣懲罰你?” “怎樣都好, 或許是更多的傷口?!卑兹蠲嗣菩牡募啿?,回答道:“隨你處置?!?/br> 湛云青抬起腳,踢了踢白阮心口的位置,問:“那對你來說是懲罰還是獎勵?” 皮鞋尖撞上皮rou,白阮感到曾經斷裂過的肋骨又發起疼來,原來是他的心臟在猛烈地撞擊著胸腔。他垂下眼皮,能夠看見湛云青從褲腿下探出的被絲質長襪包裹的腳踝。 “只要對你來說是懲罰?!卑兹顜缀醺械阶约旱穆曇舨皇茏约嚎刂屏?。 “是嗎?”湛云青眨了眨眼,帶著些惡意地笑了,說:“那你求我?!?/br> 白阮微微抿唇,說:“求你?!?/br> 湛云青沒說答應與否。他坐在位置上,將白阮的表現盡數收于眼中,說:“離我遠點?!?/br> 白阮抉擇了一番,起身回到位置上。湛云青不再看他了,卻也沒有驅逐他,只是讓他保持距離。難道這就是湛云青決定的懲罰方式嗎? 很快寧意晚回來了,他推門進來時先是謹慎地打量兩人,見兩人仍然沉默著相對而坐,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后,他松了口氣,坐回位置上,說:“白阮,你吃完飯之后打算去哪?要送你回家嗎?” 白阮抬頭,看向湛云青,湛云青說:“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送你了?!?/br> 寧意晚瞥了眼白阮,忍不住偷笑。白阮視線游離,點了點頭,說:“好?!?/br> “吃飽了嗎?”湛云青問寧意晚,卻沒看他。 不得不承認,有白阮的臉蛋珠玉在前,寧意晚盡管精致,卻被襯得俗氣不耐看了。 “飽了?!?/br> “那就走吧?!闭吭魄嗯c寧意晚一起走了出去。 白阮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被門緩緩遮擋住。他仍然不確定湛云青選擇了什么樣的懲罰他的方式,但從結果來看無疑是最讓他痛苦的一種。 服務員進來收拾桌面,白阮接收到服務員詫異的視線后才站起來,走了出去,隨便打了輛車回到家里。 車里,寧意晚問湛云青:“他受傷了,讓他一個人回去會不會不太好呀?” 湛云青掃了他一眼:“比起愚蠢的提問,你從來沒有想過安靜一會兒嗎?” 寧意晚尷尬地紅了臉,捂住自己的嘴,又想起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白阮,暗自咬牙。 湛云青則在想著餐廳里白阮的神情。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原諒也可以成為懲罰人的一種手段,這讓他感到新奇。 最近好幾個人抱上了湛云青大腿這件事在娛樂圈里傳遍了,許多人都很驚訝:“前段時間他不是好久沒找新的嗎,我還以為他收心了?!?/br> “你哪里見過浪子真回頭的?估計是玩膩了就找了新的唄。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子嗎,只要漂亮的都來者不拒?!?/br> “也沒有吧,我看他好像不是很喜歡白阮?!?/br> “???真的嗎?我怎么感覺他倆不認識?!?/br> “上次《刀鋒》首映你沒去???當時有人看到白阮一直在看湛云青,結果湛云青理都不理他?!?/br> “有可能是白阮沒這意思呢?他現在事業不是如日中天的嗎?” “倒也是,不過你是沒見過白阮看湛云青的眼神——” “噓!他過來了,快別說了?!?/br> 白阮沒什么表情地掃過洗手間門口竊竊私語的二人,幾乎能從他們神情中猜出他們對話的內容。 實在無趣。他斂起眉眼,走進洗手間。 今日是銀百合頒獎典禮,這個獎項主要針對電視劇界,與白阮沒多大干系,他是被邀請來擔任主持的。主持人禮服一身銀白,繡著盛放的白色百合,轉身時能看見花瓣上流動的光輝。 作為巧思,他左邊的褲腿上繡了一條蛇,從腳踝起盤旋而上,蛇頭停在腿根,向著左手的方向吐出信子。 他其實也不是很想上廁所,只是不知道做什么。他在鏡子前檢查了下衣服,彎下腰去洗手。 冰涼的水流淌過他的指縫,他忽然聽見身后隔間的門打開了,下意識抬頭看向鏡子。 湛云青沒想到會在洗手間遇到白阮,他以為白阮此時應該是在后臺準備。他輕飄飄地掃了白阮一眼,在他旁邊的洗手臺洗了洗手。 白阮正想說什么,剛剛湛云青出來的隔間里又走出來一個人,正低著頭忙著整理衣服,甚至都不需要猜都能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么。 他被燙到似的收回視線,將水關停,卻沒有立即走出去,抽了張紙將手上的水擦干。 那人走到湛云青旁邊,挨著湛云青站好,湊過去要和湛云青用一個水龍頭洗手。湛云青眉心一緊,將他推開了。 他心情并沒有多好,這個人從進來后就纏著他討好他,還跟著他進了洗手間,裝得十分老練,真正動起手來又一幅被逼良為娼的樣子,惹人心煩,使得他沒能繼續下去。 白阮立刻讓開,看向湛云青身邊的人,說:“用這個吧?!?/br> 那人轉過臉來,白阮并不認識他,他卻認識白阮,眼睛亮了一下,慢吞吞地移到白阮用過的洗手臺前面打開水龍頭。 白阮又去看湛云青。湛云青早就把接的長發拆掉了,微卷的黑發打理得一絲不茍。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湛云青穿白色西裝,雖然是為了配合銀百合的主題,但是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和湛云青好像穿了情侶裝一樣。 湛云青的西裝并不是純白,布料褶皺處泛著細碎的藍色偏光。他脖頸上少見地戴了裝飾,是一根白色的一指寬的布條,別了一朵精致的山茶花。 是要遮住什么嗎?白阮心想。 湛云青感受到了白阮的注視,抽出一張紙將手上的水珠擦干,扔到白阮身旁的垃圾桶里,揚長而去。 他很難形容自己面對白阮時的感情了,但不得不承認,每到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得意洋洋。 忽然,他的手腕被攥住了。湛云青回過頭,與白阮對視。 白阮將他拉進洗手間,掌心略顯粗糙的疤痕讓他的手腕發癢。 “做什么?”湛云青略微挑眉,問他。 “你剛剛……還沒有盡興吧?”白阮低聲問,臉上甚至帶了些委屈又屈辱的色彩,讓湛云青看了又爽快又煩躁。 “跟你有關系嗎?”湛云青問。 “我,我幫你?!卑兹铋]了閉眼,將湛云青拉進了隔壁隔間——幸運的是,里面所有的隔間都是空的。 湛云青半推半就地走了進去,卻又想為難白阮。他與白阮這幾個月來并不是沒見過,只不過很少說話。每一次見面,湛云青都覺得白阮似乎沒怎么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