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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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黛:…… 施黛:嗨呀,怎么來了這老多人。 聽完聶斬絮絮叨叨的一大堆名頭,施黛沒忍住笑了下:“書圣來越州干什么?” 施敬承也在這兒。 兩人同時出現在越州,施黛覺得不是巧合。 “不清楚?!?/br> 聶斬輕撫下頜:“書圣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在文淵書院,我們也難遇上他——聽說他到了越州,我就跟來看看,說不定能撞見有趣的事兒?!?/br> 沒成想稀里糊涂,被卷進了這一樁案子。 “對了?!?/br> 聶斬問:“你來百里家做客……” 他話沒說完,聽得一聲稚嫩童音:“姐?!?/br> 施黛迅速回頭。 幻境光線昏暗,不遠處的陰翳下,立有兩道熟悉人影。 施云聲望見她,顯而易見松了口氣,在他身旁,是白衣執劍的江白硯。 “你們沒受傷吧?” 施黛倏然笑開,快步上前,揉一揉施云聲腦袋:“被嚇到了嗎?” 施云聲任她輕揉,小聲回應:“我才不會被嚇到?!?/br> 說話時,小孩不動聲色把她打量一番。 身上沒有血腥氣,裙子也不見血跡。 沒受傷。 施云聲收回視線。 施黛彎著眼,瞥向江白硯:“你們兩個碰巧遇上的?” 他面色如常,看來血蠱沒發作。 “嗯?!?/br> 江白硯淡聲應下,眼風掠過聶斬,略略頷首:“江白硯?!?/br> “我叫聶斬,從文淵書院來?!?/br> 見對方自報家門,聶斬嘿嘿一笑:“我感覺得出你的劍意,很強?!?/br> 施黛等人不姓百里,自稱是客。 能和百里氏攀親帶故的,都不是尋常人家,再看江白硯的實力…… 聶斬想了想,沒聽說越州有這幾號人物。 “這是我弟弟,施云聲?!?/br> 與兩人匯合,施黛一顆心安定幾分,介紹完施云聲,問江白硯:“你對這幻境有了解嗎?” “幻境極廣,耗神頗多,絕非一時所設?!?/br> 江白硯道:“兇手必然提前做過準備,在宴廳布陣?!?/br> “提前準備?” 聶斬:“設陣的家伙,是百里家內部的人?” 他頓了頓,撓頭解釋:“我和另外那倆,今天頭一回來?!?/br> 指的是秦酒酒與宋庭。 那倒不一定。 施黛在腦子里捋清思路。 兇手能做出這么大的幻境,想來實力不俗,如果有心,可以從外面偷偷潛入宅子里。 這話她當然沒說。 施云聲抱緊懷里的長刀:“客人里,不是有個幻術師?” “幻術與幻境,并不等同?!?/br> 施黛耐心解釋:“幻術是利用迷煙,制造虛無縹緲的假象,伸手去摸,觸碰不到?!?/br> 當下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幻境大多靠的是陣法?!?/br> 施黛繼續說:“利用陣法,創造一個半真半假的空間——你瞧,銅柱看得見摸得著,還有溫度?!?/br> 幻境比幻術更難,也更真。 “而且,如果是幻術師的話?!?/br> 聶斬沉吟道:“他的身份太明顯了。但凡我們能出去,一報官,宋庭肯定完蛋?!?/br> 施黛半開玩笑:“希望我們出得去吧?!?/br> 到現在,他們對幻境的出口毫無頭緒。 “不管怎么說,先找到宋庭吧?!?/br> 聶斬干勁十足:“歸根結底,幻術和幻境是一家。我們問問他,說不定有破局的辦法?!?/br> 施黛點頭,正要接話,袖口被人輕輕一拉。 抬眼看去,江白硯長睫微垂,安靜望著她。 施黛了然,用口型問:“血蠱?” 江白硯:“嗯?!?/br> 他略微側頭:“去那邊?!?/br> 血蠱不是值得大談特談的事,讓聶斬見到兩人喂血,解釋起來也麻煩。 江白硯低聲道:“我有事同你說?!?/br> 有事?什么事? 施黛狐疑看他幾眼,扭頭對聶斬和施云聲道:“能勞煩在這兒等等嗎?” 她早就想好合適的理由:“江白硯身上有傷,我幫他看看?!?/br> 聶斬忙道:“沒問題!你們去,我照看弟弟?!?/br> 施云聲知道血蠱,拎得清是非,不至于阻攔:“好?!?/br> 想著又心覺煩躁,血蠱的解藥到底什么時候能找到?他jiejie每半個月喂一次血,手上的口子好了又劃。 施黛與江白硯輕聲交談,轉身離開。 聶斬遙望兩人的背影,拿手肘碰一碰施云聲胳膊:“弟弟,這是你jiejie和姐夫?” 施云聲:? 施云聲:??? 小孩猛然抬起一雙漆黑的眼:“怎么可能?” 江白硯想當他姐夫? 做夢吧。 聶斬挑眉:“不是?” 儒生對天地靈氣的感應最為靈敏。和施黛說話時,他隱約察覺到,江白硯手中長劍的微微一振。 只有一瞬間,卻鋒銳無匹、冷意透骨,像展露獠牙的蛇。 等聶斬再探,那把劍又成了靜謐清湛的模樣,氣息柔潤。 想起那一剎的冷,聶斬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應該……不是錯覺吧? * 施黛沒走出太遠,停在一根佇立的銅柱后面。 銅柱粗壯,恰好阻隔視野。 她熟門熟路,從袖中取出小刀:“你想說什么事?” 剛打算用刀劃破指尖,卻被江白硯按住手腕。 施黛不解:“怎么了?” 血蠱的效果循序漸進,當下痛意不深,江白硯的神情與平素無異。 他不知在想什么,兩眼好似暗夜熒惑,看她半晌,笑了笑:“你不是怕疼?” “一條小口子而已?!?/br> 施黛挺直身板:“我不至于怕這個?!?/br> 她哪有那么嬌氣? 江白硯唇角輕勾。 他沒多言,五指并攏,從施黛手里拿過小刀。 這是把銀白色薄匕,刀身纖如蟬翼,被江白硯握起,刀尖漾出一縷寒芒。 施黛微怔,旋即見刀光一閃。 江白硯割破了他自己的指尖。 他有雙漂亮的手,骨感分明,修瘦勻稱,腕上交織的經絡清晰可辨,好似冷玉。 幾滴血珠劃落,紅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