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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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金長明打電話過來,是陸姩接的電話。 金長明:“陸小姐,彭先生呢?” “他出去了。金律師,情況如何?” “陳先生至今昏迷?!?/br> 陸姩的腦袋里有什么東西炸了一下??墒桥戆裁髅鞲嬖V她……陳展星沒事。 彭安為什么要向她隱瞞陳展星的傷勢?他可是不撒謊的傻子啊。 她問:“醫生怎么說?” 金長明一時疏忽大意,透了底:“中槍位置危險,傷勢嚴重?!?/br>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喜訊。陸姩巴不得陳展星就此長眠,永遠別醒了。 她原來的計劃非常漫長,等她從東五山出來,已經過了十年八年。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陳展星出去了,她留在東五山,心有不甘。她將目標改成彭安。攻略彭安,對她來說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她來香港一趟,因禍得福,陳展星中槍昏迷,她白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金長明:“警方沒有新線索,不過鷹記在找一張地圖?!?/br> 陸姩:“我從沒見過什么地圖?!?/br> 金長明:“鷹記的人不這樣想,他們認定你是兇手,搶走地圖。那是一群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你不要露面。熊建死亡那天,蔣婉柔有離境記錄,登上了一艘由香港開往上海的船。張巡捕在香港不大方便,他準備回上海調查。只有抓住兇手,才能真正為陸小姐洗清冤屈?!?/br> 陸姩:“張巡捕這幾天怎么樣?” “他沒事,他讓我轉告陸小姐,無需擔心他,你自己保重?!苯痖L明又說,“另外,昨天夜里,鷹記的人搗毀了福源布店。你們要當心?!?/br> 這說明,彭安也暴露了。 時鐘滴滴答答過去,彭安遲遲未歸。 陸姩坐立難安。 太陽一點一點滑向山頭,到了黃昏,他沒回來。 她坐不住了。這邊衣服多,喬裝道具更多。她在臉上點上麻子,又畫了一道傷疤,戴帽子出去了。 快到晚飯時間,彭安可能又會去路口那一個茶餐廳點菜、打包。 陸姩在半路見到一個洋貨行。 彭安和一個洋人聊天。他背對著她,雙肩開闊,站得直直的。然后,他跟著洋人進去洋貨行。 汽車的鳴笛,行人的喧嘩,攤販的吆喝,為她做了完美的遮擋。 * 彭安回到院子,天已經黑了。 “回來了?!?/br> 彭安聽見這一聲,望過去,見到陸姩躲在院子的角落里:“陸小姐,你是不是餓了?抱歉。今天我回來晚了?!?/br> 站在面前的彭安又是駝背的,做足了卑微的姿態。 “嗯,我餓了?!彼厝プ诓妥琅?,等著他來開飯。 他吃飯不說話。 她沒有心思去逗他,吃完飯,她說:“你收拾吧?!?/br> 彭安站起來:“陸小姐早些休息?!?/br> 陸姩剛要出去,又回頭:“對了,金律師給你打了電話,他讓我轉告你,回一個電話?!?/br> “知道了?!?/br> 夜風中的她別了別頭發:“等你等了一天,我也累了,先休息?!?/br> * 彭安給金長明打了電話。 金長明說的還是那些事兒:“張巡捕下午已經啟程回上海了?!?/br> “張巡捕光明磊落,不走邪門歪道。你讓云門的人在上海打聽打聽,也許消息比巡捕房的更靈通?!?/br> “明白。對了,彭先生,晚上,云門有個弟兄抓到一個鷹記的人。對方坦白,鷹記走私軍火,軍火倉庫的地圖在死去的熊建身上?!?/br> 軍火?“先盯著,暫且按兵不動?!?/br> * 大廳外是花草滿地的院落。 陸姩藏在角落。 月光照不進這里,如果不是提著燈籠來找,她就跟融入了黑影一樣。 里面說話的男人是一個陌生人。 自她和彭安認識以來,從沒聽過彭安那樣自信冷靜、堅定果斷的話。她下午見到的彭安,修長挺拔。 像一把脫了刀鞘的劍,鋒芒畢露。 第47章 他的戰斗力是個渣。 彭安聽見敲門聲,眼皮直跳。 夜幕收攏明月,大自然藏起所有的光。 門外站著的陸姩特別黑,黑壓壓,黑沉沉,黑漆漆。地上的影子仿佛承受著不止她一個人的重量,另有巨大的千斤墜。 她的聲音甜滋滋的:“還沒睡吧,你這幾天忙壞了,我切了水果,給你滋潤滋潤?!?/br> “謝謝陸小姐?!彼ソ铀P。 她不松手。 這架勢是來者不善。彭安訕訕地笑:“陸小姐,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大方便?!?/br> “我和你孤男寡女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是害羞的性子?!标憡ǖ哪樕细〕隽辽?,笑盈盈了。 氣壓強大的黑影瞬間消散。 “你我是尚未婚配的人,男女授受不親?!闭f著,彭安和她拉開兩米距離。 “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我們多親近?!彼火埲?,“再說了,我只是給你送水果,你不要隨意污蔑?!?/br> “我不敢,不敢?!?/br> “還不讓開?” 彭安靜了幾秒,退到旁邊,眼睜睜看著她入侵了他的領域。 她和他擦肩而過。 他聞到了…… 她以前很講究,有西洋香水,有中式香囊,譬如清新淡雅的茉莉香,譬如感性誘惑的紅玫瑰。她去東五山以后變得干干凈凈,所有的味道都集中成一個,名叫陸姩。從發絲到身體。 不知浸到什么東西里了,才修煉出這樣攝人心魄的妖氣。 陸姩不把自己當客人,放下果盤,坐下來,拿起一塊橙子。 果rou鮮艷,橙香淡淡。 她咬兩口:“嗯,又香又甜,人都舒暢了?!?/br> 彭安卻不舒暢。橙子片的邊緣鋒利整齊,余有刀鋒,這似乎暗示了今晚不是平靜之夜。 看他局促不安,陸姩招呼說:“坐,你站著做什么?” 站著才能跑得快。彭安溫和一笑:“沒事,我不累?!?/br> 陸姩歪了歪頭:“哎呀?!彼杆龠^來,堵住門。 他錯過了逃跑機會。 她抬起手給他整理衣領,動作嫻熟得仿佛是老夫老妻。 彭安咳嗽一下。 她一手隔空丈量他的肩膀:“我發現你肩寬腰窄,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瘦弱?!?/br> 他干笑:“我接二連三遇到襲擊,練過一段時間,以后遇到意外能跑得快些了?!?/br> “哦,練過多久???”她拽住了他的領帶。 只是拽領帶,彭安告訴自己,忍了?!皠偩毑痪??!彼坎恍币?,望著她身后的那一面白墻。 她輕輕卷起領帶,一點一點地向上纏。 他不得不低下頭。 深藍的領帶宛如一條柔軟的蛇,纏住她纖細的玉指。 她吐氣如蘭:“我和你已經孤男寡女好幾天了?!?/br> 彭安不得不推開她:“陸小姐,你身邊有很優秀的男人?!?/br> “哦?”她笑著問,“比如呢?” “比如?!迸戆餐A艘幌虏耪f出口,“張巡捕?!?/br> “他是巡捕,我是犯人?!?/br> “你是自由身了。東五山被毀,陸小姐的罪行已經贖罪完畢?!?/br> “張巡捕回上海去了?!?/br> “等案子了結,你也要回上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