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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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闕愣了一瞬:“為什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桑亞只是覺得在圣里埃小鎮,他們兩個都是普通蟲,在一起的時候不必在意身份差距,日子更簡單些。 桑亞不回答,只是沒頭沒尾問道:“游闕,今天檢測出純血,你高興嗎?” 游闕不想騙他,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高興?!?/br> “……” 桑亞不說話了,他想,游闕的純血身份曝光之后,一定會有數不清的雌蟲趨之若鶩,漂亮的、家世顯貴的、有軍功的,樣樣都比自己強。 桑亞又想起游闕今天婉拒了雌父結婚的提議,心中就像梗了一根刺。 占有欲在這個潮濕的雨夜瘋狂滋生,啃食著桑亞腦海中為數不多的理智,一度壓過了他后背骨縫針扎般的刺痛。 “嘩啦——” 桑亞忽然在一片淅瀝的雨聲中翻身將游闕壓在身下,他光潔的側臉落在一片墨藍色的陰影中,下巴尖尖,蒼白中透著鬼魅,依舊美得令人心驚,皺眉問道: “游闕,你喜歡我嗎?” 游闕像剛才一樣如實回答:“喜歡?!?/br> 桑亞又問:“會變嗎?” 游闕搖頭:“不變?!?/br> 桑亞居高臨下睨著游闕,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陰影,他溫柔撫摸著這只雄蟲棱角分明的側臉,想要將對方連骨帶血吞進肚子里的欲望更加強烈,聲音低低的:“游闕,但是我不能和別的雌蟲分享你……” 不是不喜歡,是不能。 桑亞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不一樣,他喜歡雌父和雄父那種獨一無二的愛情,而他未來的雄主也必然不能迎娶雌侍。游闕今天檢測出純血這么高興,將來被賜封領地和漂亮的雌蟲時,他只會更高興。 桑亞覺得如果有一天游闕身邊有了別的雌蟲,他要么殺了游闕一起死得干干凈凈,要么就遠離對方。 但他對游闕下不了手,于是只剩下后面那條路了。 “如果以后你的身邊有了別的雌蟲,我會離開的……” 桑亞還是會保護游闕,但不會再以伴侶的身份了,他會壓住心中的占有欲與嫉妒,隱在暗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游闕的視線中。 游闕沒想到桑亞今天死氣沉沉的原因是這個,他聽見對方說會離開,指尖控制不住收緊了一瞬,將桑亞的腰身掐得生疼: “離開?你想去哪兒?” 游闕忽然發現自己很討厭這個詞,從幼年起父親離家不歸,母親私奔逃走,他就開始憎恨起這個詞了。 但桑亞不一樣……游闕每一次與他對視,每一次與他接觸,都能感受到對方眼眸深處潛藏的占有欲。他在桑亞身上獲得了安全感,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被拋棄, 他知道,對方愛自己…… 游闕將桑亞重新壓在了身下,他炙熱的胸膛緊貼著雌蟲傷痕累累的后背,在耳畔撕咬舔舐,落下野獸般兇狠的親吻:“走?你不用走?!?/br> 游闕氣息不穩,他將桑亞掰過來抵死親吻,忽然笑了一聲:“以后我如果找了別的雌蟲,別害怕,殺了我……” “你想砍想剁,還是想埋在一起,都可以……” 桑亞被游闕吻得生疼,無意識悶哼出聲,他從來沒被雄蟲如此對待過,卻并不覺得討厭,只覺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燒,連帶著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桑亞呼吸急促,死死掐住了游闕的肩膀,他用力啃咬著雄蟲的唇瓣,又嘗到了一片熟悉的腥甜滋味,聲音破碎:“但是我舍不得……游闕……我舍不得……” 是真的舍不得。 游闕聞言吻勢不免又兇狠了幾分,抱著桑亞一起滾到了床下。他在黑暗中將桑亞翻過來背對著自己,用力抵在了床沿,一手撫摸著雌蟲后背的傷疤,一只手牢牢禁錮住了對方的腰身: “桑亞,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高興?” 桑亞目光渙散的搖頭,已經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他只感覺自己后背忽然多了一片溫熱的觸感,游闕在親吻當初他被摘掉翅翼的位置,控制不住掙扎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桑亞紅著眼眶搖頭:“別……” 游闕卻不肯放過他,吻遍了桑亞后背猙獰的疤痕,他修長的指尖在雌蟲發間緩緩穿梭,然后又用力收緊,就像一根崩緊的琴弦,隨時會斷掉。 “桑亞,別害怕……” 游闕眼眸暗沉,聲音沙啞,禁錮住桑亞腰身的手臂愈發收緊,他一面與雌蟲親吻,一面斷斷續續道:“我怎么會要別的蟲……” “不會的……” “等我有了爵位,那些傷害過你的蟲都要付出代價,你被摘走的翅翼我也會幫你搶回來……” “你的弟弟不會再受欺負,你的雌父不會再受打壓,你也不用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游闕吻住了桑亞泛紅的眼尾,然后嘗到了某種咸澀guntang的液體,他將對方緊緊抱入懷中,力道大得好似要將對方嵌入骨血,幽深的眼眸出現了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我會風風光光的娶你……” “桑亞,你該和我一起高興?!?/br> 桑亞被吻得一度窒息,在雄蟲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影響下,他渾身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只有發情期才會有感覺的內腔此刻也是一片灼熱,腹部燙得猶如一塊烙鐵。 桑亞聽見游闕的話,控制不住閉上了酸澀的眼睛,從不知道對方是因為這個才高興,他唇瓣艱難蠕動,啞聲吐出了一句話: “但我沒有翅翼,以后沒辦法再上戰場,也不能去掙軍功了……” 游闕偏頭親吻著桑亞的臉頰,他溫熱的掌心緊貼雌蟲后背,驅散了骨縫中的陰冷刺痛,字句錐心guntang:“你不用上戰場,也不用掙軍功,” “沒有翅翼也沒關系……” 桑亞不必去遠方的戰場, 也不必追尋那雙折斷的翅翼, 像這樣安穩落在他懷中,就足夠了。 紅著眼眶任他親吻,任他揉捏,任他標記…… 第192章 撫平 圣里埃小鎮常年陰雨連綿,比南部還要潮濕,游闕想,那個貧窮落后的地方并不適合桑亞居住。 他一面用指尖剝掉桑亞身上礙事的褲子,一面扯過薄被將對方緊緊裹在里面,低沉的聲音淹沒在他們糾纏的唇舌間,蒙上了一層難言的炙熱與曖昧: “桑亞,就和我一起待在南部,哪兒也不用去……” 南部漂亮且繁華,桑亞就該待在這里,哪怕外面大雨傾盆,冰冷潮濕,雨停之后終究也會回暖的。 桑亞面對面坐在游闕懷里,被親得神志恍惚,本能回應著對方,直到后背那只撫摸傷痕的手逐漸下移時,他才陡然驚覺雄蟲的意圖,渾身控制不住哆嗦了一瞬,詫異看向游闕:“你……” 游闕不是說這段時間在家里老老實實的嗎?怎么…… 游闕舔吻著桑亞通紅的眼眶,悄無聲息扣住雌蟲的手腕,以免對方掙扎壞事:“噓,別動?!?/br> 游闕到底還是覺得標記了更安心,這樣桑亞就不會胡思亂想,而他也不用擔心對方會隨時離開。 桑亞的視線忽然傾倒,被游闕平放在了地毯上,地板是冰涼的,但因為身上裹著被子,并不覺得難受。他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甚至主動伸手圈住游闕的脖頸,被子因此散開些許,銀灰色的長發絲綢般從肩頭覆落,遮住了那具雪豹般漂亮精瘦的身軀。 “游闕……” 桑亞睫毛顫動,嗓子啞得一度發不出聲音,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別的。他埋首在雄蟲頸間,汲取著對方身上濃烈的信息素味道,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潮紅,呼吸不穩。 他開始極力渴望著什么,指尖陷入了游闕的皮膚,落下一道被抓傷的痕跡。 游闕用掌心覆住桑亞的小腹,只感覺溫度燙手,他在黑暗中尋覓到雌蟲后頸的蟲紋,用力咬下去,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br> “桑亞,告訴我,你恨誰……” “告訴我,當初摘掉你翅翼的仇敵都有哪些……” 這筆賬當初的桑亞無力去算,現在的游闕可以和他一起算。他會一個個記住那些名字,刻到骨子里。 桑亞神智恍惚地躺在地上,聽見游闕在自己耳畔不斷低語,銀色的眼眸一點點充血泛紅,幾年前的記憶浪潮般在他腦海中不斷翻涌,亂糟糟閃過了幾張熟悉的面容。 他恨誰……? 他恨誰……? 桑亞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一瞬,他控制不住攥緊指尖,手背浮現出了幾道青筋,情動時的情緒起伏與仇恨瘋狂沖擊著他所剩不多的理智,聲音慌亂痛苦: “貝歐文……貝歐文……他摘掉了我的翅翼……” 桑亞大汗淋漓,仿佛又陷入了當初躺在手術臺上的感覺,語無倫次道:“但我已經殺了他……他已經死了……” 游闕不住地親吻他:“還有誰?桑亞,告訴我還有誰?” 桑亞瞪大眼睛看向天花板,灼熱的淚水從眼眶掉落,順著淌進了發絲。他緊緊圈住游闕的脖頸,試圖汲取些許溫暖,好驅散那種痛苦的記憶:“還有……還有奧利弗……他是cao刀的醫生……” “還有馬倫……我的翅翼在他手上……” 桑亞還那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蟲族漫長的二百年壽命他才堪堪走過了十分之一,翅翼被摘走的那一刻開始,前方光明的路途就轟然一聲塌陷斷裂了。 伴隨著外面淋漓的雨夜,桑亞好似吐出了許多名字,但最恨的僅有那幾個。被標記成功的那一瞬間,他錯覺感受到了疼痛,忽然哆嗦且顫抖地吐出了一個名字:“游闕——!” 游闕聞言身形一頓,用指尖撥開了桑亞眼前汗濕的碎發:“游闕?” 他低聲問:“你恨我?” 是恨,不過是又愛又恨。 桑亞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尋覓到游闕的唇,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他后頸淺色的蟲紋逐漸深了幾分,那代表著他已經被游闕成功標記了,今后是屬于游闕的雌蟲。 “不恨,” 桑亞急切親吻著游闕,那么虔誠,那么認真,就像游闕曾經無數次親吻他后背的傷口一樣: “我愛你……” 我愛你。 他聲音嘶啞,一遍一遍的重復,不見剛才含恨的心驚,卻比世間任何情感還要濃烈guntang。 一夜悄然過去了,驟雨初停,只剩下潮濕的空氣和泥濘的土壤。 游闕和桑亞一直睡到中午也沒醒,清早的時候克羅尼議長曾經上樓敲門叫他們吃早飯,但沒得到任何回應。雄蟲的信息素雖然已經淡去,但仍有絲縷溢出了門縫,克羅尼議長聞到些許殘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尷尬下了樓。 雌蟲被深度標記后會有一段長達七天的虛弱期,桑亞也不例外。他趴在游闕懷中昏昏沉沉睡了一覺,中午的時候才恢復了幾分氣力,睜眼醒來,卻猝不及防撞入了一雙淺棕色的眼眸。 游闕摸了摸桑亞的臉:“醒了?” 桑亞聞言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閉了閉眼,只感覺思緒混沌,身上沒有哪一處地方是不疼的,慢半拍問道:“現在幾點了?” 游闕天亮的時候就醒了,只不過他看桑亞沒醒,也就沒敢起床,怕吵醒了對方。游闕伸手撈過桌上的終端,看了眼時間:“中午了,起床吧,剛好下樓吃飯?!?/br> 桑亞很少睡懶覺,平常最多九點就醒了,他聞言把臉重新埋進游闕懷里蹭了蹭,懶怠得不想動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