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06節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首富的紙片戀人、折青梅記、婚后寵愛、首輔追妻錄
“是蛇伊!” “不可思議,他居然也上場了!” 蛇伊在格斗榜上排名第三十五,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弱于鮑爾,只是因為他很少出手參戰,所以積分較為落后。 經常來觀看格斗比賽的觀眾都知道,蛇伊是專門收錢替那些貴族打擂的,臺上的貴族如果看中場上的哪只雄蟲,就會花高價讓蛇伊去參加比賽,幫他們把那只雄蟲贏回來。 現在蛇伊忽然上場,只能說明一件事,臺下一定有哪位貴族看中了許岑風。 耶尼亞坐在法厄斯身旁,見狀不禁笑出了聲:“法厄斯,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只雄蟲可真受歡迎,連我都想下場去試試了?!?/br> 法厄斯卻盯著賽場,冷冷說了一句話:“沒你的份,耶尼亞?!?/br> 他的眼眸暗處已經多出了一種名為占有欲的東西。 臺上的第二場比賽已經開始。 蛇伊活動了一下頸椎,然后對著許岑風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起來比剛才的鮑爾要深沉許多:“閣下,請讓我來領教您的招式?!?/br> 臺下有蟲提醒:“閣下,當心這個卑鄙的家伙!他身上藏著許多暗器!” 許岑風聽見這句話留了心。 當裁判宣布比賽開始時,蛇伊率先攻向了許岑風,身形敏捷靈活,就像一條游蛇。他剛才在臺下觀戰許久,心知這只雄蟲實力不一般,故而并沒有留手,招招都帶著殺機。 許岑風一邊接招應戰,一邊攻向對方的身體脆弱xue位,然而卻發現蛇伊對此全無反應,并沒有出現任何應有的麻痹反應,眉頭一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蛇伊體型瘦長,自然不可能和鮑爾一樣比拼蠻力,想要贏得比賽就只能以靈巧取勝,或者依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許岑風想起剛才臺下觀眾的提醒,又見蛇伊身上的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眼眸一瞇,終于發現了什么。 觀眾只見一直避讓的許岑風忽然改守為攻,側身踢向蛇伊,腿風迅疾凌厲。蛇伊斜身一避,卻反被許岑風抓住破綻,攥住肩頭來了一招大擒拿手,他未來得及掙脫,只聽刺啦一聲布料破碎的動靜,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直接被許岑風撕了下來。 觀眾席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因為他們透過顯示大屏看見了蛇伊衣服里藏著的針尖刀片等物。 蛇伊陡然一驚,立刻掙脫后退,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許岑風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衣服,只見內側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口袋,里面藏著許多鋒利的暗器,而且衣服材質特殊,分量沉甸,相當于一層軟質護甲,怪不得剛才怎么點xue對方都沒反應。 許岑風手腕一揚,直接把那件衣服丟下了擂臺。 法厄斯見狀眼皮一跳,他倒是沒想到許岑風還有這種膽子,當著自己的面就敢撕雌蟲的衣服?! 不過轉念一想,他和許岑風又沒什么關系,對方自然是想撕就撕,想睡就睡,不必顧及自己。 法厄斯思及此處,無意識挑了挑眉,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而臺上的蛇伊失去護甲,戰斗力明顯下降了不止一點,被許岑風打得節節敗退,好幾次都險些被踹下擂臺。 危及關頭,只見蛇伊忽然扭頭一甩后腦的長辮,里面竟藏著一張薄薄的刀片,許岑風雖及時閃過,但還是被劃傷了手背,上面出現了一道鮮明的血痕,在白凈的皮膚上顯得猶為刺目。 法厄斯透過顯示屏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誰允許這個狗崽子把刀片帶上格斗臺的?!” 霍克臉色抽搐,委婉提醒道:“首領,格斗臺上一直都可以帶刀片?!?/br> 他們可是貪婪卑鄙的北部啊,在格斗臺上帶刀片多正常,藏著毒藥的都有。 臺下的觀眾已經開始咒罵出聲:“蛇伊這個卑鄙的賤蟲!還是這么喜歡耍陰招!” “這么漂亮的雄蟲你怎么舍得劃傷他!” “滾下臺去!” 許岑風倒是沒什么反應,既然參加格斗,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這個蛇伊確實難纏,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怎么都踢不下去。 他們兩個的體力已經消耗過半,再拖下去誰都沒有好處。 蛇伊偏頭看向觀眾臺,那里坐著他的雇主,對方顯然十分想得到許岑風這只漂亮的雄蟲,依舊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不動聲色做了個手勢,示意蛇伊盡快拿下比賽。 蛇伊咬咬牙,只好再次沖向許岑風,然而這次對方卻改變戰術,不再攻擊他的四肢,手腕翻轉,竟是一把攥住了他長長的馬尾辮。 蛇伊瞳孔收縮:“你!” 許岑風卻低聲說了句“得罪”,畢竟薅頭發并不算一個有風度的表現。他趁著蛇伊動作受限,一掌劈向對方肩頭,一腳橫踢對方膝蓋,只聽噗通一聲,這只雌蟲直接單膝跪在了擂臺上。 蛇伊只覺自己后背襲來一股大力,緊接著視線天旋地轉,被許岑風一個漂亮的飛踢踹下了擂臺。 “噗通——!” 蛇伊在眾目睽睽下狼狽摔倒在地,很明顯,他敗了。 此時不止是觀眾在底下瘋狂歡呼,播報員見狀也激動萬分,唾沫星子橫飛道:“天吶!天吶!出戰以來從無敗績的蛇伊居然也輸給了這位閣下!還有誰想上臺?!還有誰想上臺?!” 許岑風剛才不慎受傷,半邊衣袖都染了血,他經歷過前兩場戰斗,胸膛起伏不定,體力明顯有些消耗過大。底下參戰的雌蟲選手顯然也發現了這點,都有些蠢蠢欲動,在內心盤算著自己獲勝的可能性到底有幾分。 法厄斯面無表情盯著許岑風蒼白的臉色,視線落在對方受傷的手臂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播報員又加大了幾分音量:“還有誰!還有誰想上臺?!只要打贏這位閣下,不僅可以獲得被標記的機會,還能獲得一筆天價酬勞!” “最后一場比賽了,難道真的沒有雌蟲能夠幸運獲得這位閣下的標記嗎?!” “快呀!快!如果再過一分鐘還沒有雌蟲應戰,規則將會自動判定這位閣下獲勝??!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底下的參賽選手咬咬牙,已經準備上去拼一把了,然而就在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卻忽然從看臺高處利落躍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翻過護欄,直接躍到了競技臺上—— “我來!” 法厄斯低沉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驚得周遭一片驚嘩。只見他幽綠的眼眸緊盯著擂臺上的許岑風,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這位閣下千里迢迢來到北部,怎么能讓他空手而歸,霍斯堡的雌蟲可不比西部那些家伙差,總要讓這位閣下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實力才是?!?/br> 許岑風沒想到法厄斯會忽然親身下場,見狀眸中閃過了一抹訝異。他注視面前這只野性難馴的雌蟲,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笑了笑,脫下自己身上礙事的外套丟到一旁,只留下一件袖口沾血的白襯衫。 許岑風挽起袖口,欣然應戰,低沉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傳到了每個觀眾的耳朵里:“很樂意見識一下您真正的實力?!?/br> 打就打吧,反正上輩子也不是沒打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型夫夫互毆現場# 法厄斯(變身小野狗):嗷嗚!~嗷嗚!~ 第97章 拉扯 臺下的觀眾見狀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他們的大首領法厄斯會親自下場,要知道剛才整個霍斯堡血液純凈度最高的希爾坐在臺下時他都無動于衷,現在破例出手應戰,竟然只是為了爭奪一只血液純凈度只有35%的雄蟲?! “他是不是瘋了?” 耶尼亞副首領坐在臺上,見狀面色驚疑不定,法厄斯不是最討厭那些雌蟲像野狗一樣搶食嗎,怎么自己反倒跑上去了?! 霍克猜到了什么,但他偏偏不說,聳肩猜測道:“也許那只雄蟲的身手太好,首領想上去過過招?!?/br> 法厄斯確實有這個念頭,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出手解圍的成分更多,畢竟許岑風的體力消耗過半,手臂又受了傷,如果再來一只身手不俗的雌蟲應戰,想贏只怕難上加難。 與其輸給那些無腦蠢貨,倒不如輸給自己。 瞧瞧,他可真是善良。 法厄斯嘴角微勾,對許岑風挑釁道:“等會兒輸了你可千萬別哭?!?/br> 許岑風心想面前這只好勝的雌蟲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他如果贏了就得被自己臨時標記,怎么算都是他虧,法厄斯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許岑風微微搖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首領,請?!?/br> 法厄斯沒打算讓著許岑風,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就直接攻了過去,身形快得只能看見殘影。他是s級王蟲,亦是整個北部最頂級的強者,一招一式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拳風凌厲迅疾,與剛才那些半吊子選手截然不同。 但他刻意避開了許岑風受傷的胳膊,很明顯未盡全力。 許岑風不會和法厄斯硬碰硬,故而只是步伐敏捷地側身閃躲,打算先耗掉對方一半體力。 法厄斯難免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冷冷出聲:“你再這么躲下去比賽明天都結束不了!” 對方還是這么性急。 許岑風不知是不是被法厄斯的話激中了,終于出招回擊。他們拳腳相碰,發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可見力道之狠,出招之重。場上一時只能看見他們互相纏斗的身影,一黑一白,眼花繚亂。 法厄斯看似游刃有余,實則處處受限,因為他驚訝發現許岑風竟然可以預判自己的招數,無論怎么變對方好似都早有預料,總能準確無誤做出應對措施。 又是一個回合,許岑風險占上風,從身后反剪住了法厄斯的雙手。為了避免對方掙脫,他們兩個身軀挨得極緊,大汗淋漓間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灼熱的體溫。 “該死!” 法厄斯不明白許岑風為什么能預判自己的招數,低聲咒罵道:“你到底用了什么陰謀詭計!” 許岑風心想能有什么陰謀詭計,他只不過是上輩子和法厄斯切磋得太多,對他的招式了然于心罷了。 “法厄斯,這不是陰謀詭計?!?/br> 許岑風避開攝像頭,借著衣服的遮擋用指尖在法厄斯后腰輕輕劃過,帶來一陣撩人的癢意,他的聲音裹挾著溫熱的余息吐出,不知藏著怎樣繾綣的情意:“這個才是陰謀詭計……” 后腰是法厄斯身上僅次于胸部的敏感點,一碰就會渾身發軟。 但是只能他碰, 只有他碰對方才會有反應…… 法厄斯察覺到身后的動作,后背頓時一僵,某個地方竟然有了反應。他面色頓變,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是強行掙脫許岑風的束縛,立刻后退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他們互相對視,許岑風仍是那副淡然從容的模樣,法厄斯卻神色羞惱,陰晴變幻不定。 法厄斯剛才顧忌許岑風受傷,下手的時候難免處處留情,但現在他不打算留情了,因為他發現如果再不使出全力,等會兒輸的很可能會是自己。 場上的觀眾只見他們再次纏斗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岑風體力明顯不支,已經逐漸敗下陣來。 最后一個回合,法厄斯原本想來個過肩摔把許岑風甩下擂臺,但見他手臂有傷,又臨時換招,一個掃堂腿把他絆倒在地。 許岑風失衡倒地的瞬間,快如閃電攥住法厄斯的小腿,緊接著用力一掀,法厄斯也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他們就地一滾,互相鉗制了許久,最后法厄斯險勝半招,一個翻身將許岑風壓倒在地,伸手準確無誤扣住了他的咽喉。 法厄斯垂眸緊盯著許岑風,一縷紅發悄然滑落,胸膛起伏不定,往常野心勃勃的眼眸此刻清晰倒映著這只雄蟲的模樣,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嗓子低啞,沉聲吐出了三個字: “你輸了?!?/br> 許岑風的右手正準備擊向法厄斯的心口,聞言動作一頓,不知為什么,又悄悄收了回來。他注視著身上的這只雌蟲,同樣氣息紊亂,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后,終于吐出了一句話:“我輸了?!?/br> 許岑風力竭地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墨色的眼眸永遠那么溫柔明亮:“你贏了,法厄斯?!?/br> 上輩子比武切磋的時候他就輸了,這輩子還是輸了。 法厄斯到底還是留了幾分余地,那些最陰狠最毒辣的招式一個都沒使出來,否則在許岑風力竭受傷的情況下,絕不會纏斗如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