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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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芳再進廚房時,看到灶臺上盛著咸菜的碗,就知道楚年過來了。 楚年大概是想找吃的,但沒找到什么,便撈了些咸菜。 撈點咸菜倒沒什么,江母看不出來,但地里的菜,孫秀芳是真的沒敢摘。家里吵架的地方多了去了,在吃這一點上,孫秀芳是真的不想再跟江母吵吵了。 擦了擦手,孫秀芳打算把厚粥盛出來,然后喊楚年一起吃飯。但當她揭開鍋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她一下子愣住了。 白頭菇? 哪來的白頭菇? 楚年恰在此刻過來了廚房,見孫秀芳開鍋,笑著說:“大嫂,粥滾了嗎?可以吃不不?” 孫秀芳驚喜地問他:“這里面的蘑菇是你放進去的?” 楚年點頭:“對啊,我上了一趟山,特意摘回來嘗嘗的,肯定很鮮?!?/br> 孫秀芳看著一片片滑潤的蘑菇片,咽了口口水,直點頭:“是鮮呢,要是香菇就更好了,香菇煮粥才好吃?!?/br> 楚年笑:“對,要是香菇的話,最好再加上點雞丁,做香菇滑雞粥,我以前最喜歡吃這個了,當早飯吃?!?/br> 最好再加個茶葉蛋,美滋滋。 孫秀芳小聲說:“誰家煮粥還往里面放rou呀,又不是皇帝?!?/br> 楚年聽得好笑:“有條件的話,想放就放唄,怎么好吃怎么來?!?/br> 孫秀芳不說話了。 她怕是沒這個福氣,不知道將來媳婦熬成婆了的時候能不能有。 楚年拿過碗盛粥,盛了兩碗,一碗薄厚適中的,盛好了后放在灶臺上晾著,還一碗粥薄但蘑菇多的,端到小桌那放好,是自己要吃的。 孫秀芳見了,心想年哥兒對三弟是真的上心。 咸菇粥如楚年說的那般,確實很鮮,孫秀芳才吃了一片,嘴角就勾起了笑容。以往她一個人留在江家的時候,吃飯就是一晚粥糊弄過去了,有時候連粥都不煮,省得生活,隨便搞點干餅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現在卻是跟楚年坐在一塊兒吃蘑菇咸粥。 “對了大嫂,你嫁過來幾年了呀?”楚年邊吃邊跟孫秀芳搭話。 孫秀芳說:“得有個小五年了?!?/br> “這么久啦?五年前我夫君多大呀?” “三弟...三弟今天好像有十六了吧?還是十七?我嫁過來時,十歲出頭,十一二歲吧?”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五年,連江自流今年多大都不清楚,說的這么模棱兩可的。楚年不禁嘆氣,江自流這么不受待見,要說不是撿來的,他才不信。 “話說有一點我很奇怪,我夫君是做過什么惹人生氣的事嗎?不然怎么這么討嫌?” 孫秀芳劃粥的手一頓。 楚年這個問題問得很直接,但她卻答不上來。 因為她曾經也很好奇,為此,也偷偷問過夫君??煞蚓o的說法很模糊,理由感覺都不是太站得住腳。 倒是村子里曾經傳過些風言風語,說江自流長得跟江家所有人都不像,肯定不是江爹親生的,惹得江母生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氣。 說這種話,誰聽了都得生氣,江母那個脾氣,那時候沒少跟別人吵,跟村子里大多數人關系不好,就是那時候弄出來的。 那時候,江母在外面跟別人吵,吵完后,回來就拿江自流出去,對他是又罵又打的,動輒不給吃飯,狠起來晚上連屋都不讓進,罰他在院子里睡覺。 當時江自流還沒病,是跟江四擠在一個屋里睡的,孫秀芳暗下里偷偷猜過,江母可能是不想江自流跟江四待在一塊,所以才這么對江自流。 孫秀芳覺得江自流的病就是被江母折騰出來的。 楚年問了這個問題后,見孫秀芳久久不答,便猜她也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楚年換了一個問題:“那我夫君生病之前,有沒有什么關系不錯的玩伴呀?” 江自流這么好看,小時候愿意跟他玩的人肯定多,大嫂不知道,興許那些玩伴知道呢?而且玩伴的話,從小跟江自流一塊長大,沒準會比較了解他。 這個問題就簡單多了,孫秀芳想了一下,說:“三弟跟誰玩得好...這個,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歡他,他好像跟誰都玩的挺好的?!?/br> 楚年就知道是這樣,問:“有沒有特別好的呢?” “格外好...”孫秀芳仔細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低聲說:“我天天干活,跟三弟的話并不多,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玩的特別好的?!?/br> 哎,不知道啊。 楚年還以為能在大嫂這搞到多一點的信息,但看樣子,好像效果甚微。 孫秀芳劃了兩口粥,突然想起來,說:“對了,三弟喜歡去羅夫子家玩,以前羅夫子還特意上家里來問過,問要不要讓三弟去他那念書識字呢,說是三弟去的話,可以少收一點學費,不過沒去成就是了?!?/br> “羅夫子?”楚年問。 “嗯,就是村東頭的羅夫子家,羅夫子往年一直想考個功名來著,但一直也沒考上,連童生都落榜了好幾次,后來就不考了,改教村里愿意念書的小孩子們識字。不過...念書這事,太難了,村子里好些人也不是真想讓自家的娃跟著羅夫子念,就是娃子們小,鬧騰的時候,自己也沒時間帶,實在沒辦法了,給點小錢,送到羅夫子那里帶罷了?!?/br> 楚年今天剛把大羅村都轉了一圈,村東頭也去了。 村東頭還有私塾嗎?好像沒看到跟私塾長得像的建筑? 他問:“是村東頭哪一家呀,好辨認嗎?” 孫秀芳點頭:“好辨認的,外面圍著籬笆院,后院種滿了桔子樹的那家就是羅夫子家了?!?/br> ??!原來是那家! 這不是巧了么! 正是不要錢就給自己餅子吃的那個嬸子的家呀。當時楚年還在想那嬸子跟江自流什么關系呢,那么親切地喊他“阿流”。 原來他們家是村里的小私塾。 難怪前后院的布局跟一般人家也不一樣,后院有個那么長的一間屋子,想來,是給孩子們上課時講書用的。 楚年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他們家的桔子樹確實很顯眼?!?/br> 孫秀芳微微笑了一下,說:“家里生了男娃,又希望男孩讀書考功名的,都會在男娃出生后種棵桔子樹,好討個好彩頭,希望將來能中舉?!?/br> 楚年之前還在好奇好幾戶人家前面都種了桔子樹,是不是有什么講究呢,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孫秀芳:“羅夫子說自己是沒希望考功名了,就希望什么時候村子里能出一個有出息的來,所以才在家里種滿了桔子樹?!?/br> 楚年:“......難為他了?!?/br> 孫秀芳嘆氣:“功名哪是這么好考的,你瞧羅老爺子家,他家的兒子,是村里唯一的童生,考中那年,整個村子都熱鬧,傳得七里八鄉全都知道了,家家戶戶,誰見了不是道喜恭賀,各個都艷羨呢,可這么多年過去了,羅童生還是童生。要我說,咱們村子里,哪可能有能飛上枝頭的鳳凰,念什么書呀,趁早別做夢了,安安心心種地就好了?!?/br> 楚年沒搭腔。 說起來,古時候考官確實很難,但也確實能改變命運。要不是哥兒不能科舉,他都想去考。 可惜不能,這輩子是注定無緣了,楚年也就不想這個了,繼續跟大嫂問江自流的事。 但大嫂確實是知之不多,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了。 好在知道了羅夫子這個信息,且楚年跟羅嬸也接觸過一次了。羅嬸是個善良的好心人,看上去還很喜歡江自流,連喊他都是親昵的喊“阿流”。 看來下次可以去羅夫子家了解了解江自流的情況。 想到這,楚年倏然反應過來,羅夫子夫妻格外喜歡江自流? 剛剛大嫂還說羅夫子曾親自上門勸學來著......難道,病美人其實還很會讀書? 但好像也沒什么用? 先不說江家就不可能讓他讀過書,就算他讀過書,認識字,身體這么差,也沒什么用,還能科舉不成? 再說了,就算科舉,跟自己好像也沒什么關系呀。 正好粥也放得冷了,吃起來正好,楚年暫時不想了,專心吃起粥來。 吃完后,楚年端著同樣晾好了的粥去喂江自流。 不過江自流吃起來興致并不高,也沒有吃完。楚年感覺他似乎也不喜歡蘑菇粥??磥?,病美人還挺挑食,就喜歡面食? —— 經過大半天的醞釀,到了晚上,雨終于是下下來了,再不下來,楚年都快以為老天爺是難產了。 醞釀的久的雨就是了不得,一聲驚雷后,勢如破竹,刷刷刷地就開始往下掉,宛如天上是破了一個洞,滔滔不絕的天水全xiele下來。 電閃雷鳴雨又大,楚年躺在床上,屬羊都數到一百只了,都快把自己給數餓了,還是沒能睡著。 要只是睡不著也就罷了,還冷。 大風嘩嘩嘩地刮,把小破門拍的那叫一個啪啪作響,每響一下,楚年就覺得有一道風從門縫里鉆了進來。 過了一會兒,楚年的手腳開始發涼。 哎,深更半夜,屋外狂風鄹雨,屋內挨凍失眠,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楚年轉頭去看江自流。 黑燈瞎火的,只是看江自流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他睡著沒睡著。于是楚年小聲地問了一聲:“夫君,你睡著了嗎?” 江自流本來一直都是安安靜靜躺著的,忽然聽到楚年出聲,才知道楚年還沒有睡著。 江自流的手動了一下。 楚年察覺到動靜,便知道江自流也沒睡了。 于是楚年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江自流動了動,不知道楚年要做什么? “夫君...” 楚年低低地叫了一聲。 江自流眸光微閃,不知道楚年突然坐起來,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并且這樣叫自己...是有什么事? 都這么晚了,不睡覺,還能有別的什么事? 好像沒有。 那...難不成,是想繼續下午沒有完成的事情么? “夫君,這也太冷了??!你冷嗎?”楚年的聲線驟然拔高。 江自流:“......” “不行,我要去抱床被子過來?!背暌а?。 靠,正好江家二老不在家,把他們床上的被子抱過來蓋! 這么想著,楚年披好衣服,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