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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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縉所有的攻勢,被這簡單的一劍擋住。 莫說旁人,他自己也愣住了片刻。 然而就是這片刻的時間,他見溫月聲抬起那只捻著佛珠的手,輕撫了下胸口。 她的手劃過了那道淺淺的月牙印記。 下一刻,蕭縉感受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殺意。 他神色微變,剛要后退,溫月聲的劍,已經打到了他的肩側。 她甚至沒有將這把劍當成是劍來用。 只是用力一擊,蕭縉就覺得右肩鈍痛,當下有一種骨頭盡裂的感覺。 ……原主七歲時,曾因為蕭縉帶著溫玉若出去玩,將她扔在了家里。 她翻墻追出去,從墻頭跌落,致使右肩受傷,近乎骨折。 蕭縉后撤時,他整個右肩和右臂近乎麻木,右手幾乎握不住劍。 他面色巨變,再也顧不得其他,將劍換到了左手上。 可才剛握住了劍,膝下又吃一記重擊。 砰! 那聲巨響,聽得旁邊的宮人都覺得心驚rou跳。 ……十二歲,中秋佳節。 蕭縉帶溫月聲、溫玉若出去逛燈會,他牽著溫玉若,忽視了身后的溫月聲。 人潮洶涌時,溫月聲拼命往他們身側擠,卻被人撞倒,磕破了膝蓋。 從此她的膝蓋上,多了一個深色的疤。 蕭縉膝下一軟,險些跪下,劇烈的痛楚之中,他額上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至上場之后,溫月聲只出手了兩次,兩次都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蕭縉手邊的劍,已經只能立在了身側,用于穩住身型。 他抬眸,目光看向了溫月聲,卻是一愣。 這個角度,像極了從前每日里,溫月聲抬眼看他的模樣,而那個時候的她,總是帶著眷戀還有沉淪的。 可就在他晃神的瞬間,溫月聲已經又一擊落下。 砰! 他整個背脊如遭重擊,似骨髓斷裂般,劇痛蔓延全身。 這一擊之下,饒是蕭縉身體再好,此刻口中也是溢出了鮮血。 邊上的宮人皆是變了臉色,在上場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過,蕭縉竟是會輸得如此慘烈。 他口中溢出了鮮血,渾身是傷。 那些骨頭斷裂的痛楚,近乎讓他痛到了難以呼吸,溫月聲下手極重,他每一寸皮膚和骨頭,都在拼命叫囂著痛苦。 偏這些傷勢,卻又半點不致命。 他費盡力氣,站起了身來。 方一抬身時,余光瞥見了一道近乎于冷冽的劍光,穿透了所有,直指他的咽喉。 刷——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溫月聲的劍,停在了他的咽喉處,劍鋒只需要精進一寸,就能當場殺了他。 他抬眸,看見的,是她眼中昭然若揭的殺意。 溫月聲眼眸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在狂嘯的風聲里,她將他的驕傲,一寸一寸,徹底碾碎,然后立在了一片廢墟之中,冷眼看著他道:“你輸了?!?/br> 第65章 只要她 天邊似要有一場大雨。 狂風大作,溫月聲的衣袍和烏發輕輕揚起,剩余的細碎日光,都籠在了她的身后。 她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冷光,劍尖直指著蕭縉的咽喉。 旁邊的宮人看得心驚膽戰,頻頻朝殿上看去。 背脊骨遭受了重創后,蕭縉口鼻間呼出的,都是一縷縷的濁氣,他眼神渙散,也近乎于接近于力竭。 可這些加在了一起,都不若她眸底深處來得冷。 在萬眾矚目之下,她將劍尖對準了他,殺意滔天。 且還根本不帶任何的掩飾。 此刻的殿上,已經亂成了一團。 皇后倏地一下站起了身來,臉色難看至極。 而在她身邊的魏蘭芷,亦是神色大變。 底下的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覷。 就連帶著魏蘅之,鎮國公府的人,亦是萬萬沒想到,今日比武,會出現了這般的場面。 魏蘅之甚至還有些恍惚,數月之前,溫月聲還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嫁給蕭縉,為了能夠順利進門,她拼命地想要討好鎮國公府的人。 甚至也包括了他。 那些拙劣的伎倆,魏蘅之當時覺得煩,然如今回想起來,簡直恍若隔世。 誰能想到,有遭一日,溫月聲會在所有人的面前,劍指蕭縉的咽喉。 此前這殿中,還在為了蕭縉會娶誰的事情而熱鬧了番。 如今看來,不論蕭縉娶誰,只怕都跟溫月聲無關。 這不是蕭縉的選擇,而是溫月聲的。 因為她但凡對蕭縉留有一絲一毫的溫情,今日都不會拿著劍,抵住了他的咽喉。 溫玉若面色蒼白,原本紅潤的唇,也迅速褪去了顏色。 她緊盯著那邊,看著狼狽的蕭縉,微愣住。 在她眼中的蕭縉,矜貴不可觸碰,還是今上唯一的嫡子,貴不可言。 不只是她,魏蘭芷亦是這么看待的。 而他們眼中貴不可攀的蕭縉,到了溫月聲的手里,卻只是一個她的手下敗將。 一個她沒怎么費勁,就能將對方打得搖搖欲墜,近乎于站立不住的失敗者而已。 “姑母?!蔽禾m芷回過了神來,驚聲道:“她不會真的動手吧?” 那懸在了咽喉上的一把劍,直看得人心驚rou跳。 今日換了任何一個人,魏蘭芷都不會問出這句話。 但這個人是溫月聲。 自這幾個月以來,她已經見識到了現在的這個溫月聲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可以叫大皇子斷臂,徹底成為廢人,未必就真的不會殺了蕭縉。 皇后將手中的綾帕攥得很緊,她神色緊繃非常,抬眸同底下的鎮國公對視了眼。 鎮國公面沉如水,他對著皇后輕搖了搖頭,示意皇后冷靜。 溫月聲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蕭縉的。 皇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看著那把劍懸著,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日,包括了皇后在內,所有永安王一脈的人,都深切地體會到了,劍尖落在了他人手里,命由他人掌握著,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而這一切,不過是他們加諸在了溫月聲身上的點滴。 比武臺上,溫月聲抬眸與他的對上。 在蕭縉的目光之下,她一抬手,竟是直接將手中的劍,筆直地朝著他投擲而去。 那劍身劃破了長空,留下了一道殘影,劍尖鋒利,直逼著蕭縉而去。 “表哥!”那把劍飛出去的瞬間,殿上所有的人皆驚慌失措,就連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鎮國公,都倏然起身。 殿上亂成一團,慌亂中有人驚叫出聲,但都沒引起殿內的人的注意。 所有人抬眸,只看見那把劍,筆直地從蕭縉的脖頸旁飛快,削落了他的一縷頭發,砰地一聲巨響扎進了他身后的墻上。 咔擦。 劍尖入墻的瞬間,劍身寸寸斷裂開來,碎成了一地。 溫月聲在那一地的長劍殘渣中淡然轉身。 只殺了他,未免太過容易。 在她身后,無數人懸著的心落了地。 比武臺旁邊的宮人終于是緩過了神來,遲疑后許久,方才道:“思寧郡主,勝——” 殿上的人這才如遭雷擊般回過了神來,殿上卻始終安靜。 原因無他,溫月聲今日所表現出的能耐,遠超過他人想象。 京中比蕭縉武藝還要高的人,可并無幾人。 也或者是蕭縉自己留有了余地,但哪怕是留有余地,他應當也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才是。 身為皇四子,還是中宮唯一的嫡子,這般落敗于溫月聲之手,已經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而是近乎于讓溫月聲,把中宮一脈所有人的臉面,踩在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