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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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叫人難以理解的是,皇帝見得這般場面,竟還輕拍手,淡聲道:“好!” 皇帝的下首,端坐著的景康王,神色變了又變,眼眸閃爍非常。 剛才那般場面實在是過于刺激,只皇帝都沒有追究,那溫月聲所為,便是合理的。 無人敢有質疑。 溫月聲就這么一步步地,往殿上走來。 她到時,晏陵已經候在了她的身旁。 他神色始終冷漠,卻在她靠近時,眼眸微動。 他將手中干凈的綾帕遞了過去。 溫月聲接過,他便輕聲道:“昊周傳來消息?!?/br> “和親事宜暫停,皇帝急召太子回宮?!?/br> 溫月聲抬眸,與他對視。 這場謀劃了許久的和親大事,在將要達成之前,突然被迫暫停。 此刻的殿上,皇帝也已經收到了晏陵傳來的消息。 殿內的氣氛驟變,處在了震驚中的眾人,皆是反應了過來。 有臣子道:“……再過三五日,便是遠定好的和親時間了?!?/br> 福瑞公主的出嫁儀式都已經準備好了。 昊周卻在這個時候叫停? “皇上,昊周此舉,未免也太過看輕我大徽了些!臣以為,當禁止昊周太子離京,將和親事項落實了才是?!?/br> “只如今尚且在商議中,若貿然行動,昊周那邊也未必不會有所動作?!?/br> 陸青淮臉色陰沉,他將同時傳遞過來的邊疆戰報,交予了殿上的皇帝,隨后沉聲道:“……邊疆消息,昊周五十萬大軍壓境?!?/br> 殿內驟然一靜。 有臣子倏地起身,不可思議地道:“五十萬???” 這些年邊疆雖偶有摩擦,可最多的時候,不過是前些年,雙方各派出了十來萬兵力。 那一戰時,還因為大徽準備不當,傷亡慘重。 那年之后,大徽便一直在休養生息。 然許多事情不可一蹴而就,即便是這幾年不斷地休養生息,亦是難以追上昊周。 眼下驟然出兵五十萬…… 在場所有人皆是心下一沉。 昊周的意思很明顯,如若太子此番回不去,昊周大軍便一定會踏過了邊疆防線,直接進攻大徽。 “陸將軍?!庇腥嘶艁y之際,低聲問道:“邊疆如今有多少兵力?” 陸青淮閉了閉眼:“二十萬?!?/br> 這個數字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還是心頭發涼。 大徽本就不如昊周兵強馬壯,如今還在人數懸殊如此巨大的情況之下。 ……那昊周一旦來犯,邊疆防線勢必鎮守不住。 便是如今開始著手調兵,卻都無法保證其一定能夠守住防線。 那鎮國大將軍當下神色巨變,高聲道:“皇上,這一仗絕不能打?!?/br> 若真的打了,邊疆二十萬兵馬,便基本等同于以卵擊石。 那些將士之性命,只會在沒有意義的紛爭之中覆滅。 皇帝面色發沉,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卻也不是頃刻間就能夠做出決定的。 皇帝只召集了所有的議事大臣,并陸青淮、鎮國大將軍等武將,入御書房內議事。 而那帶來了這個消息的晏陵,則是與溫月聲并立,冷聲道:“昊周太子,想見郡主一面?!?/br> 昊周事急,大徽今夜就需得要做出決定,郁舜要在日落之前離京。 而離京前的最后一件事,竟也不是向大徽皇帝說明緣由,而是要見溫月聲。 此事若傳了出去,尚且不知道他人會作何感想。 京城有一處酒樓,取名為煙柳人家。 說是酒樓,卻造得亭臺樓閣,煙霧縹緲,似話本里的江南。 入得酒樓,中間有一深紅色涼亭。 涼亭周圍栽種了許多的荷葉,而今已經是秋日,荷花凋零,枝葉輕垂,在湖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郁舜著一身玄色衣袍,頭戴金冠,面冠如玉,儀表堂堂。 他于臨水側的一畔端坐著,手持一盞清茶。 見得底下的人領著溫月聲進來,他放下了手中茶盞,起身看她。 已接近于日暮時分,暖陽落在了她的身上,恍若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在這盛大的金光里,面色冷淡,一如他第一次初見時的模樣。 郁舜微斂眸,難得的,他眼底情緒復雜,似有千萬種情緒在掙脫涌動。 待得溫月聲落座后,他并未第一時間開口。 涼亭遠處的廂房邊上,泰蘭站在了那邊,神色焦慮。 他們應該走了,但不知為何,太子還是決意要來見這位郡主。 他只能抬眼看著天邊,見得日暮一點一滴沉寂了下來。 良久,郁舜方才抬眸,看向了溫月聲道:“此前多次會面,都太過匆忙混亂?!?/br> “錯過的話今日已來不及問出口,今夜便要離京,舜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得到郡主的回答?!?/br> 溫月聲抬眸看他。 就見他神色認真,眼眸深邃地道:“之前求娶之事,并非作假,舜愿以昊周皇后之位,此后余生,僅與郡主并肩?!?/br> “不知郡主意下如何?!?/br> 這次他直接越過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大徽的皇帝,所有的規章。 他只想要聽她的回答。 甚至不待溫月聲開口,他復又補充了句:“若郡主今日應下,舜便是付出再多慘痛的代價,也會將郡主帶離大徽?!?/br> 不計成本,不計代價,只要她。 第66章 從何處清算 天邊日頭逐漸偏斜,落日黃昏遍灑,溫月聲坐在了耀目的夕陽中,抬眸看他。 便是在這般大的金陽里,她的眼眸也是深沉的黑。 像極了無盡的黑夜。 郁舜與她對視,耳畔是清淺的風,鼻間是冷淡的檀香。 幽香浮動中,他聲色溫柔:“昊周有青天接連無窮碧的草原,亦有浩瀚無邊的大漠,同大徽是截然不同的風景?!?/br> “昊周之人,于禮節之上并不苛求?!彼徛暤溃骸半m說昊周多年以來,從未出現過外族皇后,但你若愿意,舜便可排除萬難?!?/br> “在大徽時,郡主曾有的,舜也同樣許諾,而在大徽沒有的,舜也可傾盡所有?!?/br> 在昊周老皇帝的幾個兒子之中,郁舜算得上是成婚最晚的,至今歲已經二十有六,依然未能成婚。 但昊周不似大徽,且郁舜更知曉自己想要什么樣的人。 是以這個矚目的太子妃之位,多方角逐,卻始終未能給出去。 眼前的人,他原以為他最多的,是欣賞她的才能。 卻不知為何,在這番話說出口之后,他才察覺到了,他心情亦是迫切的,而在等待著她的回答時,心緒亦是緊繃的。 似這般情緒,已是多年未有。 自成年之后他得登太子之位,手握實權后,更是幾乎都沒有體驗過。 郁舜眼里,兒女情長并非重要之事,比起這些,他有著更遠大的抱負和想法,他欲征服的,也不僅僅只是一個女子。 然到底還是出現了意外。 就連遠處的泰蘭,都怔忪了片刻。 其實早在昨日,昊周便已經傳回了消息,按照他們當時的想法,最好是昨晚便連夜離開。 否則時間越晚,郁舜的處境就會越發艱難。 哪怕他身邊的猛將都在,努烈也已經休養到了最佳的狀態。 但身處的地方,到底還是屬于大徽。 可不知為何,郁舜沒有著急離開,而是一直到了今日,大徽都已經收到了消息,他仍舊駐留在了這邊。 泰蘭自小就跟隨在了太子身邊,更明白太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心里裝著江山社稷,當是裝不下這般小小的感情才是。 可今日他所為,確實是與他二十六年來處事準則相悖。 但也恰恰說明,眼前的這個女子,確實是值得的。 泰蘭忍不住抬眼,又看了眼那個神色冷淡的思寧郡主。 他立于廂房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后空無一人的廂房內,此刻正端坐著一個人。 滌竹候在了晏陵身后,此刻是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