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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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為比武,實際爭權。但名義上的守衛軍主將已敗,武安侯又不是主將,此刻選了,到底是不合適的?!?/br> “武安侯確實也年紀大了,身體遠不如從前,同他打,也起不到什么震懾的效果?!?/br> “那選誰好?總不能選個自己人吧?!?/br> “行了?!被实鄄荒偷卮驍噙@些吵鬧的聲音,直接道:“思寧,你來選?!?/br> 皇帝那雙眼眸,看向了場中的溫月聲。 溫月聲抬眸,聲色淡淡,只道:“那便選永安王吧?!?/br> 此言一出,滿場皆靜。 渭陽王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顧不上跟景康王爭吵了,轉頭去問身邊的人,高聲道:“她說選誰???” 渭陽王身邊的長隨:…… 剛才不是他說的讓郡主選永安王嗎,他現在這么吃驚做什么。 長隨還是道:“回王爺的話,郡主說選永安王?!?/br> 渭陽王當即怒拍大腿,一張臉漲得通紅:“好!” 何止是好,這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原本他就那么隨口一說,誰知道今日真的能夠看到這般了得的場面啊。 昔日有婚約的兩個人,今日兵刃相對。 永安王那邊還在跟一干女子糾纏不清呢,方才比武的時候,魏蘭芷也坐過去了。 渭陽王隱隱看著,是覺得這個老四很是了不得,長此以往,他說不定真的要坐享齊人之福。 這誰能想得到,事情突然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皇后欲拿前幾日的事情,給蕭縉做筏子,讓他在軍中立威。 好,溫月聲這就直接選了蕭縉。 只有一點…… 渭陽王道:“只這一場,蕭縉決不能輸?!?/br> 若是輸了,就等于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且日后,若是有人再次提起了他跟溫月聲之事來,所記得的,就不只是那一封洋洋灑灑的退婚書,更是這一場對決了。 一想到了這里,渭陽王就更加興奮了。 他雙目放光,緊盯著蕭縉那邊。 殿內安靜,蕭縉及皇后那邊,亦是一愣。 尤其是蕭縉,神色變了又變。 溫月聲跟永安王一脈,本就有積怨在,而今皇后借著溫月聲的東風,給永安王樹威。 還讓她那個破壞了原本婚約的meimei,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永安王的身邊,這事本就看著奇特。 此前有人還聽說,鎮國公府欲修復跟思寧郡主之間的關系,甚至還隱隱放出話來,說是永安王妃的位置,如果思寧郡主要的話,其余的人都是夠不上的。 這事未能四處傳播,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再加上了蕭縉這些時日,確實是對從前格外熱絡的溫二小姐冷淡了些,是以許多人都以為,這事說不準能成。 畢竟當初,一心想要這門婚約的人,是溫月聲,而皇后一脈遲遲都沒有表態,還讓溫玉若戴了鳳頭釵,溫月聲方才將婚事退掉的。 如今溫月聲掌權,大皇子被廢,整個朝野之中,目前呼聲最大的就是永安王。 只如今一切未定,永安王是否能夠成為儲君,尚不明晰。 鎮國公府欲拉攏溫月聲,修復婚約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并且對于溫月聲來說,也是一個好的出路。 畢竟…… 在很多人的眼里,女子終其一生,哪怕是掌了權,最終的歸路也都是要嫁人。 溫月聲走到了這一步,已經跟無數人樹敵了,想要成婚,除了昊周太子之外,最好的選擇,不就是永安王嗎? 大抵溫玉若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言,今日才會做出這般舉動來。 但誰都沒想到,這個打算尚且沒能公之于眾,溫月聲便率先在比武場之上,選了蕭縉做對手。 今日她若沒贏的話尚還說得過去,若是贏了,便是徹底斷絕了跟蕭縉的可能性。 畢竟蕭縉和皇后欲立威信,卻被她親手打破,這般情況還成親?那成的,怕是怨吧。 一旁的溫玉若亦是眼眸閃爍,她轉過頭看向了溫月聲,低聲道:“jiejie可是因為我……” “溫二小姐未免有些多想了?!贝驍嗨脑挼娜?,甚至都不是溫月聲,而是陸青淮。 陸青淮似笑非笑地道:“這可是事關三軍匯演的比武,同二小姐那些小情小愛不同?!?/br> “三軍匯演的每一分,都是將士們凝結心血和汗水得來的,能得這一分,不比什么都重要?” 滿場安靜。 陸青淮驟然發難,且還是針對了溫玉若的,這叫所有人都想不到。 溫玉若亦是愣住,反應過來便是眼眶一紅。 她自小在任何地方,都是受到了最多偏愛的人,從沒有人能夠這樣當眾給她難堪。 且話語直白,只差沒有直接說她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了。 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蕭縉,卻見蕭縉已經起身,面容沉肅地道:“還請郡主賜教?!?/br> 這便是應下了。 當下,整個殿內都沸騰了起來。 原以為此事本是守衛軍內的紛爭,卻沒想到溫月聲根本沒把那些紛爭放在了眼里。 她既是下了場,那便要替守衛軍多拿一分。 城北校場的將士們,忍不住小聲地歡呼了起來。 再看其他三個校場的將士,也是眼眸閃爍。 三軍匯演多年,守衛軍莫說頭名,是連一次前三都沒拿到過。 都是年輕熱血的將士,誰能夠甘愿于此? 而這些事情,他們想沒用。 因為哪怕是他們真的想了,頂上的人也會告知他們,殿前軍比他們重要,他們在演練中起到的作用,就是幫助殿前軍獲勝。 ……若能當上將軍,誰愿意做個平平無奇的將士? 溫月聲再次下場的瞬間,無數人目光灼熱。 那邊,比武尚未開始。 宮人領著晏陵入了比武場。 他抬眸,就見得日光底下,溫月聲烏發如瀑,腰肢纖細,整個人站在了秋日的風中,似乎要與風融為一體。 晏陵頓住了腳步。 比武臺上,溫月聲依舊跟上一場一樣,赤手空拳上的場。 但是臨開場之前,蕭縉卻道:“既是比武,便沒有不用兵刃的道理?!?/br> 他已看到了溫月聲的能力,卻還是下意識地覺得,應當給予她公正。 然他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是的這種公正,本就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因為不覺得溫月聲可以獲勝,所以才會問她需不需要兵器。 他既是開了這個口,旁邊的宮人便問及溫月聲:“郡主可有什么用得稱手的兵器?” 溫月聲掃了眼他手中的劍,淡聲道:“劍吧?!?/br> 面前的蕭縉微怔。 蕭縉的佩劍,是一把格外有名的名劍,出自名家之手,伴隨他多年。 而眼下給溫月聲送上來的,卻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尋常將士們用來訓練的劍。 宮人奉上劍后退開了去,哨聲吹響。 那蕭縉卻將一手負于身后,他單手持劍,立于溫月聲面前。 殿上,有人看見后道:“瞧著這個樣子,永安王也不能說是對郡主全然無情,單手用劍,也是留足了情面的吧?!?/br> “留什么情面?!蔽缄柾踝I笑:“就思寧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需要他來留情面?” 他的話一出,旁邊的人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見底下的蕭縉已經抬手攻了上去。 四個王爺里,蕭縉的武藝確實是最佳。 此前同昊周武將的比試中,若陸庭玉不出現的話,整場里最強盛的也是他。 他劍招凌厲,招式兇猛。 凡是跟他比武的將士,都能夠感受得到他劍招里強烈的壓迫感。 耳畔呼嘯著巨大的風聲,他手中的劍近乎掃出了殘影。 劍影劃過,斬向溫月聲的耳畔。 這里算不得什么命門,而是一個擊退的動作。 但他武藝極強,哪怕如此,氣勢也格外的浩大。 這一劍,若要其他人來接,卻也是得被其震得后退連連的。 可溫月聲卻沒有太多的表情,她甚至都沒有動,只在那劍刃已經劃過了她的面前,冰冷的劍鋒在她眼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縮影時,抬手。 “當——”兩劍碰觸,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蕭縉那劍削鐵如泥,直接將溫月聲手中的劍,砍出了一道劍痕。 但也就僅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