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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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在溫月聲越發荒唐后,皇帝也極少見她了。 似這般私底下召見,更是近些年第一次。 皇帝略微沉默后道:“此前你執意要退婚時,朕未問過你?!?/br> “思寧,朕今日問你,你可有后悔?” 今日皇后設賞菊宴的目的,皇帝自然也清楚。 且不光清楚,在他問出這番話后,皇后及今日來宮中覲見的一眾貴女,也被帶到了御花園內。 “你若有后悔,朕可以收回成命,你與老四的婚約照舊?!被实鄣穆曇粢怀?,伴在了皇后左右的溫玉若,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皇后的神色也僵硬了下。 但她也清楚,溫月聲今時不同往日。 否則梁昭儀也不會做出那等荒唐事來了。 梁府之事后,皇帝要為皇家之人撐腰,要讓目前混沌的朝堂看清楚真正的皇權所在,那給溫月聲優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甚至今日只要她開口,皇帝便能讓皇后、鎮國公府,都不計前嫌地接受她。 全看她的態度。 “至于你meimei,你若愿意,她便可以側妃之位進永安王府,你若不愿,朕會另為她尋一門親事?!?/br> 無數目光落在了溫玉若身上,溫玉若當下只覺得遍體生涼,險些將要站不住了。 她驚惶地看向了溫月聲,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這門婚事成與不成,居然變成了溫月聲一句話的事。 卻見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不必了?!?/br> 滿場死寂。 皇帝亦是抬眸,眼眸深邃地看著她。 她轉過頭,與皇帝對視:“這門婚事,是我不要的?!?/br> 不要就是不要,談何后悔? 周圍安靜非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見得皇帝未語,皆以為皇帝要發怒時,不想皇帝竟是笑了。 “好!”皇帝高聲笑道:“好一個不要?!?/br> “既是如此,朕便賜你殿前金腰牌,持腰牌,可隨意出入城北校場,章玉麟、李慶元等所有城北將士,均可調動差遣!” 第46章 全都殺了 溫玉若渾身的力氣,在聽到了溫月聲說不要之后,徹底松懈了下來。然還未等她緩過勁來,就聽到了皇帝的話。 靜。 這偌大的御花園內,此刻分明是站了許多的人,卻又好似空無一人。 便是連中宮皇后的神色都微變了下。 皇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方才問溫月聲是否后悔,本就是個試探,或許溫月聲真的應了下來,那婚約也會如期恢復,但是很明顯,比起恢復一紙婚約,皇帝更想看見的是眼前的這個。 一個能調兵遣將的郡主,一個能為大徽調。教出無數猛將的皇家女,一個不屬于任何王爺陣營,純粹為皇帝所用之人。 溫月聲甚至比尋常武將還有可靠,她是女子,無登大位的可能,還是真正的皇室之人。 一時間,許多人都被這個消息沖擊得緩不過神來。 想想前幾日里,還有人說,溫月聲將自己的出路給堵死了。 與永安王退親,同景康王交惡,恒廣王已娶親,而渭陽王是四個王爺里最為弱勢的一個,缺少競爭力。 她在殿前說出的那番話,斬斷了日后進入真正權貴圈的所有可能性。 想要翻身,大概只有嫁到昊周了。 但嫁不嫁到昊周,這事她說了不算。 然今日,時局瞬息萬變,思寧郡主,當再也不是從前的思寧郡主。 且正是因為斬斷了這份可能性,她才能夠得這枚金腰牌。 嫁不了掌權的人,那她便親自掌權。 雖說城北校場內的守衛軍,僅有幾千人,但這也是做到了一步掌兵權,且還是幾位王爺都沒有的兵權。 光是此事,就足以令得朝野震動了。 皇后離開之際,低聲與身側的嬤嬤道:“吩咐下去,今歲開始,鎮國公府的年禮,需得給郡主備上一份?!?/br> 從前的鎮國公府,送年禮時,都是送與公主府。 今非昔比。 皇后離開時,魏蘭芷伴在了身側,卻沒再叫上溫玉若。 徒留溫玉若站在了原地,秋日的風吹拂在了她的身上,若寒風般刺骨。 溫月聲離開后,皇帝淡聲道:“時日越久,朕那些兒子是越發坐不住了?!?/br> 晏陵只轉身道:“臣告退?!?/br> 他緩步跟著溫月聲離開,至宮門前,二人并肩而立。 那道冷冽的,在他夢里反復令他沉淪的檀香縈繞在了鼻間,晏陵面上卻仍舊疏離冷淡。 只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略深了些。 他淡聲道:“聽聞郡主差陸將軍查了晏府的舊事?!?/br> 溫月聲聞言看他:“晏大人消息倒是靈通?!?/br> 只怕這個宮中,到處都遍布了他的耳目。 然晏陵聞言,卻只是道:“郡主若想知道的話,可直接問我?!?/br> 他們二人此刻仍舊處在了宮殿中,甚至才剛剛面見過了皇帝,此處絕對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滌竹回過身,遞給了暗衛一個眼神。 暗衛領命,原都已經做好了清場的準備,卻聽溫月聲道:“晏大人何時再彈琴?” 滌竹微愣。 然晏陵那雙令人看不清楚情緒的眸,復又略深了些。 他未開口,溫月聲卻抬眸看了眼天際。 “秋日多燥?!?/br> 秋日確實熱鬧。 梁家的事沒過去,就傳出了溫月聲得殿前金腰牌的事。 朝中暗流涌動。 溫月聲卻很是怡然自得。 金腰牌已經到手了三日,她卻連一次城北校場都沒去過。 公主府內云淡風輕,甚至她還有興致寫起了佛經。 一直到了三日之后,城北的李慶元校尉給溫月聲遞了封信,請她至校場查閱驗兵,她這才動身,往校場去了。 這幾日天氣逐漸轉涼,秋高氣爽。 夏日的暑熱逐漸褪去,秋風颯颯,自京郊天慈寺通往城北校場的路上,隱隱還能聞到些桂花香。 九月正是金桂飄香的時節,這些時日鄉試還放了榜。 有人高興有人愁,來寺廟里燒香拜佛的人便多了些。 溫月聲去天慈寺,是去取她放在佛前供奉的佛珠的。 拿到開了光的佛珠后,便往城北校場去。 天慈寺位于京郊,從天慈寺通往城北校場的路程較遠,但尋常也不是沒有車馬行走。 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尤其地安靜。 一路行來,連一輛馬車一個行人都沒看見。 只有淡淡的金桂香氣充斥鼻間。 谷雨將馬車的車窗支開了一邊,溫月聲就坐在了窗邊看書,手邊還放著一盞清心蓮子茶。 車內靜謐,微風不燥,吹拂在了面上,無端叫人心情舒暢。 溫月聲看書,谷雨賞景,一路倒也稀松平常。 只行至一個狹窄小道時,溫月聲抬起了眼眸。 谷雨輕聲道:“郡主,怎么了?” 她在溫月聲的身旁待了許久,還極少看見溫月聲這個神色。 似乎有些好奇,又帶了些許的玩味。 跟尋常靜心禮佛的模樣,都不太一樣。 也不怪谷雨好奇,溫月聲自己也沒想到。 活得久了,竟是什么事都能見到。 “停車?!彼_口,駕車的車夫停了下來。 “郡主?”這個地方距離城北校場還有一定的距離,溫月聲突然叫停,車夫愣了一下。 “你進來?!睖卦侣暤暤?。 車夫未多問,只聽了她的話進了馬車內。 他入內,溫月聲卻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