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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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淑妃哪里還敢再反駁,她一張臉刷地一下便白了,與皇帝對視時,滿身顫抖。 “啪!”皇帝松開了她的下巴,冷聲道:“傳朕旨令,即日起,貶黜梁家所有在朝之人的官職,梁家三代之內,均不許進入朝堂?!?/br> “淑妃品行不端,褫奪封號,降為昭儀!” 第45章 殿前金腰牌 翌日晨起時,梁家上下均遭到了貶黜的事在朝中引發了不小的震動。 淑妃,現在應當稱其為梁昭儀。 因生育過皇子,是以才未被打入冷宮,然即便如此,梁家也是徹底沒落了。 整件事里,看起來唯獨沒有牽涉到了其中的,是景康王。 但犯事之人,是他的母妃和表兄、舅舅一家,他亦是無法獨善其身。 九月金秋,接下來就是科考,皇帝收回了他在禮部的任職,加上梁府的倒塌,對景康王來說,幾乎是沉重的打擊。 按理來說,他此刻應當做的,是立刻和梁家劃清界限,從此斷絕這門關系。 可他并沒有這般做,反倒是一早便入了宮,跪在了太和殿外,向皇帝請罪。 他自打出生起,便先天不足,身子孱弱。 皇帝待他,也較其他的王爺寬厚一些,也正是因此,才未將梁昭儀直接打入冷宮。 他如今病著,卻仍舊拖著病體入宮請罪,頂著秋日的盛陽,在太和殿外跪了一上午,直至昏厥后被送出宮。 皇帝并未因他來請罪,而寬恕了梁府上下,但到底是未再繼續深究,是以景康王保住了王爺之位。 而朝中對此事議論紛紛,凡提及此,皆都繞不過思寧郡主去。 下朝后,溫尋走在了路上。 左邊是有人稱贊溫月聲馬球打得極好,力壓昊周取勝。 右邊則是說梁府覬覦思寧郡主之事。 “……郡主有才不假,但他梁府妄想以此等方式拉攏郡主,此舉同謀反有何等區別?” “可惜,梁大學士若是還在,看得梁家這般,也不知會是何等心情?!?/br> “能是何等心情,梁大人在時,就對子女太過縱容,梁昭儀是,梁季也是,這才養成了他們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br> “不過眼下看來,思寧郡主倒是真的聰慧?!?/br> 此話許多人深有同感。 這皇宮到底是皇帝的皇宮,皇帝如今身子康健,底下的人就算是有著再多的想法,也不能將其擺在了明面上。 溫月聲先是展露頭腳,再解除婚約,而后又當著所有朝臣之面,斷掉了與各位王爺往來的可能性。 這每一步走得,似乎都是隨心所欲,然細想下來,卻都沒那么簡單。 朝中爭斗日益嚴重,皇帝如今待底下的臣子,都多了幾分考量。 而梁府之事,懲處之外,更也有敲山震虎之意。 儲君是重要,但儲君能否得登大位,還需得看皇帝的意思。 這個道理,溫尋自然也懂。 然而如今溫月聲走入了前朝視野中,卻是徹底同他沒了關系。 她將他們趕出公主府后,并未大張旗鼓。 可因為溫玉若跟蕭縉的關系,導致她退婚后,前朝所有人再看她,皆不會將她同溫府聯系起來。 她只是思寧郡主,慧怡長公主的獨女,皇帝的親外甥女。 她的榮辱,皆跟溫府,跟他這個親生父親,沒有半點關系。 溫尋一時眸中晦暗,難以言語。 溫玉若那邊亦是進展不順。 鎮國公府壽宴后,皇后及鎮國公府上下,待她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畢竟將他們推上風口浪尖的,就是那支溫玉若戴在了頭上的鳳頭釵。 溫玉若回了府中,哭了好幾日,尤為可憐。 然而蕭縉卻一日都未來看過她,一天兩天還好說,為了避風頭,蕭縉自己也沒有出現在人前,可連日來都如此,溫玉若不免心慌。 恰在此時,皇后還欲在宮中辦了賞菊宴。 京中的人私底下都在傳,這個賞菊宴,名為賞菊,實則是為永安王挑選王妃及兩位側妃。 經歷了退婚之事后,永安王的婚事,需得要早日提上日程,并且趕緊定下來,以平息此前的事帶來的影響。 好在溫玉若擔驚受怕了好些時日后,宮中到底來了人,邀請她參加此番宮宴。 連日來的冷淡,已經叫溫玉若提心吊膽,如今終于得了這份邀請,她心下也是長松了一口氣。 為了挽回頹勢,此番賞菊宴,溫府上下也格外重視。 賞菊宴當日,溫玉若盛裝出席,一早便帶著自己給帝后做的東西,并一匣子親手做的點心,入宮見了皇后。 皇后的態度似乎同往常沒什么區別,待她依舊親熱,只是不知為何,溫玉若心下還是不安。 她還是跟魏蘭芷一起,一左一右伴在了皇后的身側,享受著一直以來最為矚目的位置,只底下人看她的目光變了,她自己的心境也變了。 今日賞菊宴,陸紅櫻也在宴上。 原因無他,她也是京中適齡的未婚女子,自然受邀在列。 只是不同的是,別人都是來爭奇斗艷的,她卻純純是來看熱鬧的。 她看得正起勁呢,就聽到身后的人低聲議論道。 “這大半個京城的貴女都在此處了,倒是不見思寧郡主?!?/br> “郡主都同王爺退婚了,這賞菊宴,肯定是不會來的?!?/br> “這倒是,若來了之后,看到溫玉若這般作態,豈不是更加惡心了?” 京里的貴女,在溫月聲退婚后,對待這件事情也就兩個態度。 一部分人覺得溫玉若惡心,明知王爺和jiejie有婚約的前提下,還要跟王爺牽扯不清。 一部分則是覺得是王爺寵愛溫玉若,溫玉若在其中也是無辜的。 真正無辜與否,在場之人不得而知。 只一點,溫玉若此番若不能嫁入皇家,成為永安王妃,那日后她想要在京中尋一門合適的婚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陸紅櫻聽著熱鬧,低聲問周曼娘:“此前出門時,不是聽說郡主也入宮了嗎?” “莫非不是來這賞菊宴的?” 周曼娘低聲道:“郡主不可能來這個賞菊宴的,只她入宮是為何,我便也不知道了?!?/br> 溫月聲確實入了宮,但宣她入宮的人,不是皇后,而是皇帝。 今日皇帝未在太和殿或者御書房內,而是在御花園中,身側站著晏陵。 溫月聲到之前,皇帝正與晏陵議事,見得她進了御花園,才止住了話頭。 九月暑熱未退,盛陽下,晏陵著一身玄色衣袍,周身不染塵埃,眉目如畫,神色疏冷,冰冷得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 他見得溫月聲,對其輕頷首。 皇帝看著,不由得覺得稀罕,只道:“前幾日,老三還同朕說,說你晏大人冷淡不近人情,尋??匆娝麄冃值軒兹?,是連招呼都不打?!?/br> “怎么你對思寧倒是熱絡?!?/br> 晏陵這態度,決計稱不上熱絡。 但對比起他對其他人,甚至也包括了皇帝,和他的親姑母晏貴妃,那他對溫月聲,確實是沒那么冷漠。 晏陵看著那人緩步走來,身上的青碧色衣裙搖曳,她身型消瘦,似乎快要與風融合。 她的烏發吹拂而起,拂過了那張昳麗的面容,風起時,她抬眸,對上了他的。 晏陵沒說話,皇帝也習以為常。 唯有站在了他們身側的高泉,不小心看到了晏大人的脖頸。 無論春寒酷暑,晏陵的衣襟總是攏得格外嚴實,幾乎密不透風,只露出半截脖頸。 而就這隱匿在背后,他人看不見的半截脖頸處,竟是泛起了微微的紅。 高泉四下看了眼,也沒見到蚊蟲啊。 待溫月聲走近了,他還看見晏陵喉結輕微滾動了下。 “去,端壺涼茶過來?!备呷吐暦愿懒伺赃叺膶m人。 雖是九月,但這天氣確實還是太熱了些。 他所不知的是,自那日身中情香后,十幾二十年來沒做過夢的晏大人,晚間總是會反復陷入一個旖旎的夢中。 府中大夫為他診治過,說那情香早已褪去。 可不知為何,他總陷入那個夢里。 尤其,是在聞到那股冷淡的檀香后。 但晏大人素來冷靜自持慣了,那日福瑞用的情香,是一種極為烈性的香。 那日皇帝趕得及時,福瑞雖未能犯下荒唐事,但那之后卻病倒了好些時日,全賴這香的藥勁所致。 而晏陵在中香后,尚且能保持冷靜,甚至不為所動地一直待到宮宴結束,皇帝處置了周家人后,方才離宮。 且整個宮宴上,唯有溫月聲發現他中了情香。 其冷靜自持,還有近乎夸張的克制力,可見一斑。 因而無人能窺見他那如死海一般平靜的湖面底下,洶涌的浪潮,卻也正常。 那邊,皇帝招呼溫月聲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