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島嶼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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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越逼越近,謝安嶼見他們手上沒有刀具棍棒,二話不說沖上去給了領頭的一拳。 幾個人壓根沒想到謝安嶼動手這么利落,完全沒個準備就挨了一拳,厲聲罵道:“我cao!媽的你找死??!” 謝安嶼不想跟這群人纏斗,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他們,再逃到有人的地方去。 三個人,兩個一人挨了一拳一腳,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摔地上了。陸洋也沒想到謝安嶼居然有兩下子,力氣大就算了,出手還這么敏捷利索,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就把兩個人打趴下了。 不過也是因為那三個人沒設防,真要一對三,謝安嶼肯定是吃虧的。 卷毛從地上爬起來:“陸哥!這可沒辦法不傷著了??!這小兔崽子我非弄死他!” 謝安嶼還沒來得及對第三個人動手,肩膀猛地被人用雙臂箍住了。對方是個大塊頭,臂力驚人,兩條胳膊死死壓著他的胸口。謝安嶼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抬起胳膊肘沖他肚子上狠狠頂了一下。 對方吃痛得喘了一聲,還是沒有松手,謝安嶼抬眼時,發現陸洋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另外兩個人一人鉗制住謝安嶼一條胳膊,謝安嶼被三個人從三個方向鉗制著,動彈不得,他冷冷地盯著陸洋。 “水給我?!标懷蠓愿懒艘宦?,扣住謝安嶼的其中一人遞給他一個礦泉水瓶。 陸洋打開瓶蓋,掐住謝安嶼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巴,謝安嶼使不上勁,只能任由他把礦泉水瓶里的東西往嘴里灌了進去。 謝安嶼被迫仰著頭,液體不受控制地往喉腔里流。 陸洋灌了一點就松開了手,謝安嶼嗆得直咳嗽,頓時感覺暈乎乎的,視線內的景象都在搖晃。 “你也該消停會兒了?!标懷罂粗x安嶼逐漸失焦的眼睛,等他緩了一會兒,準備繼續灌。 陸洋剛抬起手,忽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他往旁邊趔趄了一下,差點摔了,手里的礦泉水瓶都掉了。陸洋怒火中燒,扭頭看了一眼來人。 余風怒視著陸洋,沉聲說:“把人放開?!?/br> “聽不懂人話?”余風視線越過陸洋,冷冷地掃了一眼另外三個人,“再不放,我報警了?!?/br> “媽的,怎么又是你??!”卷毛叫了一聲。 “放開!”余風呵斥了一聲,呼吸有些急促,三個人被他的氣勢唬住了,又真擔心他會報警,便乖乖把手松開了。 謝安嶼沒了支撐,腳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余風上前接住了他,抱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攬了攬。 余風一直沒有離開,跟了謝安嶼和陸洋一路,怕走太近被發現他一直都是遠遠地跟著,半道上還差點跟丟了。因為一路上陸洋和謝安嶼都表現得很正常,余風不敢貿然上前,也不敢貿然報警。 后來謝安嶼和陸洋進了一條巷子,這里實在很安靜,一點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余風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被發現,所以跟得特別遠。 也是因為跟得太遠了,等他發現謝安嶼被人堵住灌藥的時候,追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給他喝了什么?”余風心跳得厲害。 “一點能讓他冷靜的東西而已,放心,對身體沒什么傷害?!标懷髸簳r沒有輕舉妄動,挑了挑眉問,“你沒報警?” “沒有?!?/br> 余風確實沒報警,報了警萬一把對方激怒了,他一個人加上半昏迷狀態的謝安嶼,不可能應付得了這些人。更何況真報警了,等警察趕過來這群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謝安嶼渾身發軟,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了,他的呼吸很熱,一陣陣地撲進余風的脖子里。 余風看著陸洋說:“我不報警,但是我要帶他走?!?/br> “你跟他什么關系?” “跟你沒關系?!?/br>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讓你帶走他?” “你可以不讓我帶他走,如果你希望事情鬧大的話?!?/br> 不報警其實已經是對方為求自保在向自己表態了,各退一步確實對彼此都好,陸洋不是不明白這一點。 他看了眼余風懷里的謝安嶼。 今天這事兒,沒人看見也就算了,有人看見情況就復雜了。為了嘗個鮮,沾上警察確實沒必要。 “我這臉上的傷看見了嗎?”陸洋指了指謝安嶼,“他弄出來的,這總得有個說法吧。還有我這幾個兄弟,一個個的臉上都掛了彩,怎么說?” 余風從錢包里抽出所有的現金,遞給陸洋:“醫藥費,應該夠了?!?/br> 陸洋視線往錢上掃了一眼,對方都拿出態度來了,再不依不饒就沒意思了,總不能照著昏過去的謝安嶼臉上打上兩拳。 陸洋冷著臉沉默了會兒,接過余風手里的錢,對身后的幾個人說:“走?!?/br> 余風手搭在謝安嶼的后腦勺上,低聲問:“你怎么樣了?”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發現謝安嶼還沒完全失去意識。 謝安嶼渾身軟綿綿的,余風抱他使不上勁,人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重心和肌rou張力,謝安嶼現在相當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余風身上,老這么站著,余風有點吃不消,他抱著謝安嶼蹲了下來。 他轉了個身,蹲下身把謝安嶼背起來,拿出手機給周祎打了電話。 “回家沒?” “沒啊,剛準備走,你人呢?” “我給你發個定位,過來接我一下。稍微快點兒?!?/br>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來了再說?!?/br> 余風掛了電話,耳邊傳來謝安嶼虛弱的聲音:“謝謝……” 余風微微側頭,輕聲道:“沒事了,先睡會吧?!?/br> 余風背著謝安嶼走出了巷子,在大馬路邊給周祎發了個定位。 周祎沒多久就趕到了,看見他背上背著個人,嚇了一跳,立馬開了雙閃下了車。 “什么情況?” “搭把手?!庇囡L把謝安嶼放了下來。 周祎見狀趕緊扶住,跟余風一起把人扶進了車里。 余風坐上副駕駛,說:“去醫院?!?/br> “怎么回事???”周祎發動車子,導航搜索最近的醫院。 “這孩子被人找麻煩,讓我撞見了?!?/br> “他怎么暈了?” “應該是被灌了摻迷藥的水?!?/br> 周祎一臉震驚:“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你沒見著是誰干的?” “見到了?!?/br> “人呢?怎么沒報警???” “對方人太多,我一個人應付不了的,報警等警察來了人早跑了?!?/br> 謝安嶼躺在后座,黑色的鴨舌帽歪在一邊,英氣的眉眼露了出來,周祎看了后視鏡好幾眼,越看越覺得哪兒不對勁:“我怎么感覺這人在哪兒見過似的……” “小島同學?!庇囡L說。 周祎一愣,吃了一驚:“是他??!我就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什么情況?你跟他約見面了?” “路上碰巧遇到的?!?/br> 周祎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是什么鬼緣分……他出什么事兒了?怎么會被人下迷藥?” “晚點跟你說?!庇囡L現在沒什么心情復述剛才發生的事,周祎開車雖然穩,但有點慢,他微微皺眉,催促道,“周祎,你開快點?!?/br> 余風把謝安嶼帶到醫院做了血常規檢查,好在各項指標都正常,身體無礙。 “睡一覺醒了就好了,不用太擔心,他喝的水里估計是摻了□□之類的鎮靜藥物?!贬t生說,“醒了之后可能會難受幾天,頭暈啊乏力什么的都是正常的,好好休息,會慢慢恢復的?!?/br> 余風點了點頭:“謝謝大夫?!?/br> 周祎妝都沒卸就跑過來了,穿的衣服也很朋克,風格有點非主流,醫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復雜,以為是他帶謝安嶼去了亂七八糟的娛樂場所。 “少帶孩子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他才多大,得虧你倆在呢,要是他身邊沒人,腰子給人嘎了都不知道?!?/br> 周祎愣了愣,片刻后反應過來了,他覺得這醫生說話還挺幽默,笑著解釋道:“大夫你誤會了,我們可沒帶這孩子去什么不正經的地方,我這是演出服,不是蹦迪戰袍——我們就是倆過路人,跟這男生都不認識,路見不平把人送醫院來的?!?/br> “噢是這樣啊……”醫生低頭笑了,“誤會了,不好意思?!?/br> 周祎笑了聲:“沒事兒?!?/br> 余風和周祎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你送我回去吧,我車還停在那邊的廣場上?!庇囡L說。 周祎點點頭:“行,那小島同學……?放他一人在這兒行么,要不要聯系一下他家屬?” “我一會兒再過來一趟,你送我到廣場就直接回家吧,挺晚了?!?/br> “行?!?/br> 余風把剛才發生的事跟周祎簡單說了一下,周祎把著方向盤問他:“你給了他多少???” “不知道,估計有個三四千吧,我給的現金,沒數?!?/br> 周祎關注的重點跑偏:“你隨身帶這么多現金???” “前幾天有個朋友家小孩辦滿月酒,給我送了帖子,我沒去,送的紅包給我退回來了,這兩天用了點,還剩了些?!?/br> “還好給的是現金,要是讓你掃付款碼指不定要訛你個萬八千的。不過他們倒是挺好打發的,居然沒再讓你多給點?!?/br> “那些人本來也不是為了訛錢,被打了咽不下這口氣而已,又不想真的鬧去派出所。我意思一下,他們見好就收,各退一步。給他們掃碼轉錢他們未必也會收,有了轉賬記錄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們不蠢,不然早讓我轉賬了?!?/br> “便宜那幫畜生了,干了這種缺德事還白拿三千塊錢。你當時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我趕過去救人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br> 周祎嘖了一聲:“算了,就當破財消災吧,人沒事就行?!?/br> 第19章 周祎把余風送回廣場就直接回家了, 余風開車回了醫院,謝安嶼還昏睡著, 病房里很安靜。 余風從謝安嶼的書包里找出了手機, 想翻一下通訊錄看看能給誰打個電話,如果他沒記錯,謝安嶼的父母應該都已經過世了, 還有他外婆,但……總歸會有其他家屬吧? 手機拿在手里, 余風仔細鑒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