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島嶼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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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島同學花488買的二手機。 余風本以為這手機再不濟總得有個指紋密碼,結果只有圖形密碼,他劃拉了好幾次都解鎖失敗。 正當窮途末路,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屏幕上來電顯示“翟景”。 余風接通了電話。 “小謝,你怎么還沒回來???今天加班?” 余風拿著手機往病房外走, 問:“你是謝安嶼的朋友嗎?” 翟景愣了愣:“呃……我是他室友, 你是哪位?” 余風直接說:“謝安嶼現在在醫院?!?/br>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被人灌了迷藥,現在還沒醒?!?/br> “什么?灌迷藥!”翟景一驚,“他沒事吧?” “沒什么事,睡醒了就好了?!?/br> “他在哪個醫院???” “四院?!庇囡L說,“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要醒應該也是明天早上了,你現在要過來帶他回家嗎?” 翟景犯愁了:“哎不行,我沒車啊……” “那你就別跑一趟了, 讓他在醫院睡一晚?!?/br> 翟景有所顧慮,不敢輕信陌生人, 他說:“那個, 兄弟, 咱倆能打個視頻電話嗎?你別介意,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小謝是不是真的在醫院?!?/br> “他的手機我解不了鎖?!?/br> “那我直接打給你?或者你打給我也行,你是蘋果手機嗎?蘋果手機可以直接視頻通話?!?/br> 余風嗯了聲:“行?!?/br> “我把號碼報給你?!?/br> 余風拿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對方的facetime,走進病房,把鏡頭對向謝安嶼。 “他真的沒事嗎?”屏幕那頭的翟景問道。 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在休息,余風壓低了聲音說:“沒事,就是昏過去了?!?/br>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我掛電話了?” “嗯好,謝謝你啊?!?/br> 余風把手機放回了書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謝安嶼睡得很沉,嘴巴有些泛白。 余風走之前去護士臺問值班護士借了筆和便簽紙,他在便簽紙上留了自己的電話,把便簽紙壓在了謝安嶼的書包底下。 謝安嶼清醒過來時天剛蒙蒙亮,他有一瞬間的斷片,想不起來昏睡之前發生的事了。他昏昏沉沉地望著天花板,感覺渾身很乏力,頭也有點暈。 謝安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漸漸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記憶零零散散的,他越想頭越痛,難受得閉上了眼睛。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在掀被子,謝安嶼轉了下頭,看到藍色的隔簾,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 謝安嶼下意識去找自己的書包,看到書包在床頭柜上好好地放著,便松了口氣。 他撐著床板慢慢地坐起來,把書包拿了過來,壓在書包下的便簽紙飄到了地上,謝安嶼撿起來看了一眼—— “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蟾纭?/br> 謝安嶼盯著便簽紙看了一會兒。 這個字跟郭田陽的字一樣好看。 他被落款逗笑了,一笑太陽xue就疼,他揉了揉太陽xue,把便簽紙折起來放進了書包的內袋里,然后檢查了一下書包,確定二手機和老年機都在。 他書包里就剩這兩個值錢的東西了。 余風一大早就去醫院了,翟景比他來得還早,打工人要上班,不早點來醫院,待會上班該遲到了。 余風走到病房門口,聽到里面傳來謝安嶼的聲音,嗓子啞啞的,跟感冒了一樣。 “景哥,你見到昨天送我來醫院的人了嗎?” “沒有啊,我不是沒車嗎,昨天晚上就沒過來?!?/br> 謝安嶼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但他疲于解釋,也不想翟景太過關注這件事,就直接跟他說自己斷片了,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 “你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br> 翟景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說:“行,那我先走,你有事給我打電話?!?/br> 余風等翟景走了才進病房,他一進來就看到謝安嶼在鋪床,這架勢是打算出院了。 “不再多休息一會兒?” 謝安嶼抬起頭,表情有點懵。 余風手里拎了在醫院樓底下買的幾個包子和幾袋豆漿,走過來說:“還沒吃早飯吧?!?/br> “大哥?!敝x安嶼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余風把早飯放在床頭柜上,問謝安嶼:“什么時候醒的?頭暈嗎?” “六點多醒的,不暈?!?/br> “小孩子不能撒謊,知道嗎?!庇囡L才不信喝了迷藥剛醒沒多久的人能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又不是金剛。 謝安嶼抓著被角站在原地,沉默數秒,低聲說:“……稍微有一點暈?!?/br> “暈就再躺會兒?!?/br> 針對“小孩子”這個稱呼,謝安嶼反駁了一句:“大哥,我已經成年了?!?/br> 余風點點頭:“我知道,先吃早飯吧?!?/br> “不用了大哥,我不吃,你吃吧?!?/br> “我已經吃過了,吃不下了。買都買了,你不吃不是浪費糧食么?!?/br> 謝安嶼干巴巴道:“嗯……謝謝大哥?!?/br> 謝安嶼坐在床邊啃包子,頭發被壓得亂糟糟的,頭頂有幾撮毛翹著,他昨晚穿著自己的衣服睡了一夜,衣服也很皺。 余風就站在旁邊看著他,謝安嶼吃個包子都覺得如芒在背,低著頭機械地咬著包子皮。 平時他吃包子都是四口一個,今天成了小雞啄米,吃了半天還沒咬到餡兒。 余風從他僵硬的動作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瞧了一眼他頭頂翹起的亂毛。沒人說話,氣氛就變得很尷尬,余風擔心再這樣下去謝安嶼都要僵成機器人了,就打破了沉默:“昨天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謝安嶼抬起頭,咬著包子嗯了一聲。 “都記得?” “也不是,你來了之后,后面的事我就想不起來了?!?/br> “那會兒你已經暈了?!庇囡L頓了一下,主動跟謝安嶼交代,“有件事跟你說一下,昨天住院要用身份證,我翻了你的包,找手機的時候也翻了?!?/br> 也是昨天看到身份證的時候,余風才知道小島的本名叫謝安嶼。 “沒關系?!?/br> 昏迷了一晚上,謝安嶼大腦都變遲鈍了,他現在才想起來問余風:“大哥,昨晚后來是什么情況?” “我讓他們放了你,他們就放了?!庇囡L省略了一些細節,比如沒有報警,比如破了三四千的財。 “他們……就這么放我了?沒有為難你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為難我能落什么好,都被我看見在干違法的事了?!庇囡L說著拿出手機,“昨天你被灌藥的時候,我錄視頻了,拍得有點抖,但是視頻里的人能看清?!?/br> 昨天余風雖然沒報警,但去救謝安嶼的時候拿手機拍下了陸洋給謝安嶼強制灌藥的全過程,也算是留了一手。 “這事兒,你可以報警?!庇囡L說,“昨天情況特殊,我沒報警,現在報也來得及。我可以作為證人,拍的視頻可以作為證據?!?/br> 謝安嶼呆呆地看著余風,沉默了片刻說:“謝謝你大哥,不過我不想報警?!?/br> 余風問:“什么原因?” 對上余風的目光,謝安嶼很快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包子:“真報警了,估計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這種人,沒必要主動去招惹他?!?/br> “還有……如果我報警了,你肯定會卷入這件事,我不想你被人找麻煩?!?/br> 謝安嶼的考慮不無道理,這種情況還構不成刑事案件,處罰肯定也是不痛不癢,萬一對方存心報復,那就得不償失了。 余風嗯了一聲:“那就不報了?!?/br> 余風見謝安嶼一聲不吭地盯著手里的包子,提醒了一句:“包子要涼了?!?/br> 謝安嶼立刻猛啃了幾口。 “我看起來會吃人嗎,你怎么一直不敢看我?!庇囡L說。 謝安嶼頓住了,第一次有人正面指出他這個不喜歡跟生人對視的毛病,他看起來有些局促,梗著脖子一直沒說話。 余風算是看出來了,不是他看起來會吃人,是這孩子好像有點認生。 余風轉移話題:“昨天那個人就是你老板?” “嗯……” “你之前說,你打他是因為他欺負你朋友?” 謝安嶼點頭。 見謝安嶼沒有具體說這事兒的意思,余風也沒有追問,他就是比較好奇,就算謝安嶼的老板想教訓他,抓起來打一頓多簡單,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給他下藥? 等等—— 欺負? 怎么欺負的?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余風問謝安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