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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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坐擁天下美人的皇帝,也會為之心動。而他們既然已經成婚,自然什么都會發生。 可親眼看見容清棠與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時,謝聞錦心底的鈍痛仍然層層堆疊,將他淹沒。 容清棠性格溫善,處事妥帖細致,又有著不落于人后的才華和讓人難以忽視的仙姿玉色。 這樣的女子,原本是他的妻子。 謝聞錦原本以為,自己是失去了雙親的容清棠唯一的依靠,所以即便暫時冷落她,暫時將她放在報仇一事之后,她也會理解自己,配合自己。 他還曾覺得容清棠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自己。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容清棠的體貼和寬容,不斷消耗著她的耐心。 直到如今,陪伴在容清棠左右的那人換成了一國之君,不再是他。 而他…… 謝聞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即便傷愈也已經無法如常行走的那條腿,神色落寞不已。 他已經不配,也無法站在容清棠身側了。 那日在棲霞山獵苑,他在夜里深入山林,想去尋找被人刺殺,身陷險境的容清棠。 可后來將她平安帶回營地的人并非是他,而是當朝天子。 謝聞錦為了找她跌下高坡,摔斷了腿,但容清棠從未關心過他的傷勢,甚至都不再正眼看過他。 謝聞錦知道,早在自己意識到之前,便已經徹底失去了容清棠。 可這段時日以來他不斷夢到那些痛徹心扉的場景,謝聞錦擔心容清棠會像夢里那樣遭遇不測,早早殞命。 所以他辭了官之后便搬出了安王府,拿那筆原本是要用作報仇之事的銀錢,在狀元府附近買下了這座宅子。 這樣一來,只要容清棠出宮來看她的師父和師娘,他便能遠遠地看看她。若當真有什么事情發生,他也能早些得到消息。 待容清棠的身影徹底消失,謝聞錦才轉身離開轉角處。 * 狀元府中。 懷樂還有幾道菜沒有做完,晚膳還有一會兒,是以容清棠和衛時舟各自陪著師娘和師父說話。 衛時舟說過要先問一問她的師父,才能將那些容清棠沒有印象的事情告訴她。所以見衛時舟和師父并肩走遠,她沒有跟過去,只是繼續和師娘聊著平常的話題。 但過了會兒,容清棠發現師娘的神情有些猶豫,便問道:“師娘,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溫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說:“也沒什么大事?!?/br> “是謝聞錦,他搬來了狀元府附近住,且并未隱瞞身份?!?/br> 四鄰都知道買下那座空宅子的人是謝聞錦,是當今皇后的前夫。城中還曾起過一些議論,只是很快便被壓下了。 眾人都猜測是宮里的貴人發了話。 容清棠已經許久不曾想起過這個人了,聞言,她的神色也并無什么變化,只說:“不必管他,只當是個沒什么來往的人便好?!?/br> 她與謝聞錦之間早已了斷了關系,也再無來往的必要了。 溫蘭點了點頭,又提起:“他搬來那日還曾來狀元府門前跪過一回,說是想見我和你師父一面,請求我們的原諒?!?/br> “我們都沒有理會,只讓人將他趕走了?!?/br> 容清棠覺得有些好笑,話里帶了些嘲意,說:“他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樣做能讓人為之動容吧?!?/br> 但無論是情意還是愧疚,遲來或不來其實都一樣,都連草芥都不如。 見容清棠對謝聞錦的態度很明確,溫蘭也知道今后該如何對待謝聞錦了。 她不再在此事上多言,而是隨即問道:“你與陛下之間,可是鬧了什么矛盾?” 容清棠愣了愣,連忙說:“沒有?!?/br> “沒有嗎?那你們怎么自下馬車開始便沒怎么和對方說過話??” “一個跟在我身邊,一個跟在你師父身邊,倒是分工明確?!?/br> 容清棠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提起自己心里那點酸酸澀澀的念頭,只說:“我們沒有吵架?!?/br> “那是怎么了?“溫蘭繼續問道。 容清棠幾經猶豫,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我今日發覺,他或許曾經對某個人用情至深,卻求而不得?!?/br> “我在他之前嫁過人,但他并未介意過這個。我也不在意他曾深愛過旁的人?!?/br> 溫蘭這下聽明白了,神色柔和地笑了笑,問道:“但你還是忍不住吃醋了,是不是?” 被師娘戳破了心思,容清棠便沒有否認,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不該這么小氣的?!彼f。 作者有話說: 棠棠:我醋我自己.jpg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0瓶;瑛、張大瓜呱唧呱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9章 何其有幸 ◎“夫人待我很好?!薄?/br> 溫蘭看出容清棠心底那些糾結猶豫的小女兒心思, 不禁莞爾,問她:“現在還會說是事出有因,才會與他成婚嗎?” 容清棠微垂著腦袋, 輕聲道:“那時的確不曾想過我會心悅他?!?/br> 畢竟那會兒她剛剛得以重新繼續自己被迫中斷的生命,又才處理完與謝聞錦和離一事,容清棠當時的確沒有別的念頭,只是想先助衛時舟平息朝臣議論,達成他所圖之事而已。 但兩人的關系卻在不知不覺間越了線。 前路被迷霧籠罩著, 身在其中的人難以窺得全貌, 容清棠其實也看不清自己與衛時舟之間到底能走多遠。 但眼下, 這段感情已經讓她體會到了一些從未有過的, 或許也不那么理直氣壯的情緒。 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為之命名。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容清棠有些懊惱地說, “分明之前沒有想過這些, 但今日想到之后, 便一直擱在心里?!?/br> 溫蘭撫了撫容清棠的頭發, 開解道:“喜歡一個人, 自己的心神為之牽動, 這或許會讓你覺得有些無措和陌生。但這也是很新奇和值得體驗的過程,不是嗎?” 容清棠輕輕點了點頭。 “夫妻之間朝夕相處, 卻并非都能從一開始便百般契合。兩人若想要長久,很多事情都可以攤開來一起聊聊?!?/br> “無論是有什么情緒還是問題, 都別自己悶在心底。你們既然心悅彼此, 除了將自己的情意交付給對方之外,自然也可以向對方索取?!?/br> 溫蘭雖是過來人, 說起這些時卻并非語重心長地叮囑, 更像是恰好想到了, 隨口提一提。 所以容清棠聽完師娘的話后心底繁雜的思緒也松動了些許。 是了。 既然是和衛時舟有關的心緒,又有什么是不能說與他聽的呢? 她打算今晚就同衛時舟說。 容清棠白皙的面龐上重新有了柔柔的笑意,她親昵地挽著師娘的手臂,軟聲問道:“師父和師娘以前也會這樣嗎?” 想起了什么,溫蘭搖了搖頭,無奈道:“何止是以前,你師父的心性到現在也和幾十年前一樣,也就在你們幾個面前還算像個長輩?!?/br> 容清棠來了興趣,拉著師娘聊她和師父當年的事情,左一句右一句地問了不少。 “師父也會和您撒嬌嗎?” “師父連您去街上買盒胭脂都要跟著,他是不是很黏人?” …… 容清棠和師娘聊了許多,直到衛時舟和師父一起來院子里叫她們,才知道懷樂師兄已經做好了晚膳,懷文師兄也忙完公事回府了。 狀元府里有侍女和家丁,但每回衛時舟和容清棠來府里,師父都不會讓他們靠得太近。 府里的菜肴和點心,甚至是茶水,也都出自師父、師娘和懷樂師兄之手。 他們都記得當初容清棠險些因為一塊糕點喪命的事,是以格外上心她的吃食。 一行人依次落座后,懷樂精心準備好的各色菜肴也齊齊擺上了桌。 “聽說在云山寺的齋堂里用齋飯時,剩一粒米都要去佛前罰跪一炷香的時辰。狀元府沒有這個規矩,所以你們若吃不完的話……就去洗碗吧?!睉褬仿朴频靥嵝训?。 “尤其是你,清棠,在座的數你胃口最小了,過會兒要去洗碗的怕是你了?!?/br> 容清棠知道懷樂師兄是在逗她,也打趣道:“若我們沒吃完,便應是師兄你難得一次廚藝欠佳,該被罰去洗碗的是你才對?!?/br> 懷樂笑著看向衛時舟,故意問道:“妹夫也這么覺得嗎?” 衛時舟側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容清棠,從善如流道:“我覺得清棠說得對?!?/br> 容清棠掩唇笑了笑,也順著他的話說:“我也覺得你說得對?!?/br> 懷樂狀似挫敗道:“你們夫妻倆合起伙來,我說不過你們?!?/br> 懷文為師父和衛時舟斟了酒,隨即對懷樂說道:“即便他們不合起伙來,你也沒贏過師妹?!?/br> 懷樂要比容清棠小一個月,卻“好為師兄”,兩人自幼時起便常斗嘴。 “我算是看明白了,懷文師兄也是站在師妹那邊的。就剩我孤立無援,更說不過你們了?!睉褬饭首魑匕β晣@氣道。 見小輩們相處融洽,懷荊和溫蘭心底軟和一片,卻又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徒弟。 若非懷谷對容清棠的執念太深,今日的家宴,他也應在場。但懷谷仍迷途難返,懷荊不能不顧及衛時舟和容清棠,便沒有讓人去筆墨閣給懷谷傳話。 不知他們師徒幾個還有沒有能夠聚齊的那天。 將那些還尋不到解法的事暫時擱置,懷荊溫聲道:“好了,菜都要涼了,都動筷吧?!?/br> 一桌子人都沒計較什么規矩,說說笑笑地用著晚膳。 出了這座狀元府,在場的人是受萬民敬仰的皇帝,雍容爾雅的皇后,無數文人雅士欣賞的畫家,還有商界巨賈和在科舉時連中三元的朝中御史。 可此時,他們只是聚在一起用晚膳的家人。 容清棠可以不必是端莊守禮的皇后,桌上的菜式都很合她的口味,她的家人與……愛人,也都在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