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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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修仙之人,哪有什么黨不黨的,但多認識幾個人,跟同窗處好關系,以后不也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嗎? 聽完他說的話,高長松下定決心,考、咱們一定要考試! 旋即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送高玉蘭去大安。 卻見鐘離珺搖頭道:“頭部幾間書院都是十年一招人,有單為煉器師開的,有背靠大門派的?!北晨看箝T派的是綜合性學校,有劍修有符修有煉器師,但他們煉器這門學科比較強,也可以去考考看。 他說:“這類都在同一年開,十年間間或夾雜著些小門小派?!?/br> 高長松:。 這不是唐代嗎?怎么這么殘酷,竟然都搞分批次入學了! 其實,如果高長松對宋代更了解一點,就會知道他們的書院選拔更殘酷。據記載,宋代的書院共有515所,其中有公辦的,有私立的,入學的方法也是考試。 “引疑義一篇,文理通明者,請入學院”,只有通過考試的,才能讀書。 好的書院那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像岳麓書院是“定養士額二十人”。 宋代讀書是不要錢的,這才有“養士”一說。 岳麓書院這么有名,一開始才收二十名學生,有多難考可想而知。 而且,這也不是入學后就高枕無憂了,平時還有大小考、月考,“上旬經疑,中旬史疑,下旬舉業”,看這三句話便能感受到宋代學子水生火熱的求學生活。 這些鐘離珺也不大了解,他跟各路朋友打聽過后,也感到書院生活很辛苦,壓力很大,與他的修仙生活相比,多了很多束縛。 真讀出來,前途也很光明,由其可見,再多辛苦也是值得的。 他鼓勵高長松道:“明年一同去大安國,我也送二娘去?!?/br> 高長松感動極了,有這樣仗義的朋友,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他正想跟鐘離珺說什么,兔子精顫顫巍巍地來了。 高長松看他做活利索,又會織毛衣,干脆把他安排在家附近打雜,許是因為他原型是兔子,謹小慎微,高家三姐妹都很喜歡他,院子里的異獸也喜歡他。 就是有些rou食性的、喜歡捕獵的異獸,總會用可怕的眼神看向兔子精,他一激靈,長耳朵跟雪白的短尾就冒出來了。 高長松路過都想捏一下,考慮到這或許算sao擾,又沒這么做。 兔子精膽小,怕高長松,也怕高長松的友人。倒不是他敏銳得能看出鐘離珺的修為,單純是覺得能跟高長松一起,又從唐遠道而來,一定是了不得的修士,就想避開他,不愿意見。 他顫巍巍道:“信……來了一封信,說是從東勝神洲來的?!?/br> 這封信轉了好幾手,先由東勝神洲的人帶到唐或其他口岸,又在當地尋到要來烏斯藏的,幾番輾轉,送來高長松家。 那從古格拿進高老莊的是個做跑腿攢錢的短工,有好幾封信要一家一家送,交給兔子精后就走了。 高長松看見熟悉的妖氣,他一拍腦袋興奮道:“這不是魃宥嗎?” 仔細想想,他從東勝神洲回來要小半年了,在那兒的日子真是恍如昨日,不知魃宥過得好不好,創作新傳奇沒有?瓦子搭起來了嗎? 他竟記掛這么多東勝神洲的事兒。 鐘離珺對此沒多大興趣,可高長松看著很興奮,那他也為高長松高興,十二郎既然拆信愿意分享給自己,他就會聽。 高長松三下五除二將信拆開,開始讀魃宥的信。 “宥聞大安之士聚而嘆曰:機緣不可強求,只愿一識高郎君?!?/br> 這文鄒鄒的開頭酸得高長松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隨即笑說:“果然是前輩的手筆?!?/br> 魃宥是妖怪中少有的文化人,他寫的樂府詩就連大唐的文士看了都要驚嘆。 他甚至跟屈原討論楚辭,收藏過司馬相如第一手的賦。 多少文人墨客的夢想,被他一一實現。 這句話的意思是,高十二郎在大安國很有名氣,有名到了什么地步呢,機緣這種東西不得到也就算了,但高長松還是要認識一下的。 為什么高長松笑,他覺得這是過火的商業互吹,自己才在大安國呆了幾天啊,怎就這么有名了?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有才學的人,《倩女幽魂》的故事想要發行,都得經由魃宥潤色,說來慚愧,他當文抄公都不稱職。 不過是說了幾出小故事,組織人表演影子舞蹈。他只是出了點子,接下來都任何當地人發揮,這樣的他能有什么才名呢? 換個不大飄的現代人,都會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接著往下看,文學發燒友魃宥果然將高長松后出的牡丹亭一同出版了,但跟上回不同,他沒有寫樂府詩,而是在嘗試“一本四折”的元曲新體例。 高長松走之前,他完成了一小半,還給高長松看過。高長松覺得他寫得很好,不愧是跟一眾歷史名人交流過的文學大佬,很能與時俱進,用詞也典雅,是他高長松寫不出來的。 當時魃宥說等自己寫完了就寄送給高長松,他同意了再刊印,高長松直接大手一揮說不了不了,你前半寫得好,后半段我相信你,正常發揮就行,一來一回到烏斯藏太慢了,直接印。 他好說歹說,終于說服了魃宥,現在魃宥刊印了,說賣得很好,風靡大安國的傀儡戲藝人陳中貴甚至根據他的故事改編出新戲,正在火熱上演中,先前翻紅的角妓王鶯鶯她們也準備根據高長松的劇本進行二次創作。 等到創作完就要在他新搭起來的瓦子里上演。 高長松看到這直接樂了,嘴巴咧得老高,他想魃宥就是魃宥,行動力實在是太強了,說弄就弄。 哎,這也是他在當地盤踞已久,有錢有人脈才能做到的。 高長松正想著自己是不是也算推動了大安國的城市經濟發展,想看看魃宥是否會將勾欄瓦舍的運營展開細說,誰知道…… “梨園中的精怪們都很想念十二郎,成日感念十二郎的風姿,對《牡丹亭》遙想你之身影?!?/br> 一陣秋風吹來,高長松抖三抖。 真的嗎?真的是想念我嗎? 不會是想念我的苦茶子吧? 名動京城的效果,他還記著呢…… 第135章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悠揚的樂音縈繞在魃宥的耳邊,這由擅音律的黃鶯一族演唱的妙曼樂音,卻讓魃宥眉頭緊皺,他揮手,示意演唱者暫停。 這梨園的妖怪對老祖有種隱隱的畏懼,或者說全天下的精怪對他這輩分這修為的都如此。 魃宥不滿意道:“不對,不是我要的那種感覺,尾音應該更長一些?!彼f,“這得介于民歌與雅樂之間,雖然是給百姓看的,給他們欣賞的,但你得唱出官家小姐之感?!?/br> 那黃鶯精很想反駁,聽聽,這說的是什么風涼話! 大安國的文藝水平還是比較高的,可元曲這種表現形式,從萌發到興盛經過了好幾百年,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實在是太難了。 偏偏魃宥的藝術鑒賞水平很高,他又是個直覺派,你怎么表現,他都覺得不是他要的那感覺,只能一遍一遍地折磨乙方。 在梨園耗了大半個下午,眾精怪都精疲力竭,魃宥想這不是個事,這群精怪,不僅情緒不到位,嗓子也有些不行了,他是資本家沒錯,可對文學、對藝術精益求精的態度,讓他無法忍受這群小戲子的咿咿呀呀,于是搖著頭、嘆著氣,從梨園走開。 那些小精怪高興極了! 離開后,魃宥卻沒有回家,自打高長松走后,他腦海中便盤桓著對方留下的圖紙——勾欄瓦舍。 魃宥認為那是個不錯的主意,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茶館雇傭藝人前來表演,有傀儡戲、有說唱、有百戲,一旦邀請到知名藝人,茶館便會車馬盈門。 雖說是為帶來生意,可從這角度看來,演戲是主要的,喝茶是次要的。 大安國的茶館占地面積都不大,當然了,不過是一喝茶的地方,最多提供些酥脆的小點心,又會有多大?于是,追逐藝人而來的賓客不得不站著觀賞。 魃宥本沒有想太多,他認為茶館能如此行事,已是件好事,他每日有不同的戲可以看,也很高興。 作為一古早精怪,他有許多人文化的愛好。 可聽高長松說了,又覺得他說得對,本來,演藝的重量已經高過喝茶,那為什么不搭建專門演藝的戲臺子,以喝茶跟賣零嘴為輔呢? 勾欄瓦舍,似乎更符合大安國人民的需求。 他直接無視了高長松口中的“一個友人的設想”,把友人化作他本人了。 勾欄瓦舍實際上是由兩部分組成的,“勾欄”加上“瓦舍”,“瓦舍”又有個別稱,叫“瓦子”。 這里得解釋一下,勾欄跟瓦舍不是一個東西。 我們先看瓦舍,以官方用語解釋,瓦舍是商業城市中常見的繁榮街道,簡稱吃喝玩樂一條街。在這條街上,你能看見酒樓、茶樓以及各色商鋪,想買什么應有盡有。 而勾欄,其實是隱于瓦舍群樓之中的。 勾欄是什么呢?它是有一定規模的大型演出場所,由演出的亭臺以及半圓環形的排排座位拼接而成。這令觀眾賞玩表演的座席被稱為“棚”,大型棚可一次性容納幾千名賓客。勾欄之外是圍欄,只留下幾個售賣門票,放人魚貫而入的小口。 高長松從系統那兌換勾欄瓦舍的相關資料時,還感嘆過,這不就是宋代版的嘉年華嗎? 宋代是積貧積弱,可百姓生活是真的有趣??! 魃宥看見設計圖是很震撼的,他的震撼并不是因為它劃時代,而是認為高長松有基于時代又高于時代的遠見,這種特質他只在一些已成大能的人族修士與攪動世間風云變幻的王者身上看見過,這讓魃宥對高長松的評價變得更高。 高長松捂耳朵:別吹了別吹了,我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他只是一個吃時代紅利的普通人罷了,是真擔不起稱贊??! 魃宥有想法也有財力,吃喝玩樂一條街有些遠,即使他手下有一條街的資源,但那是古籍一條街啊。 他可以先建個勾欄,那實在花不了幾個錢。 魃宥自己讀作“薄有家資”,實際可寫作“地主富豪”,這大安國的氏族地皮都不一定有他多,到底是從三皇五帝時期活下來的精怪,是了不得。 勾欄的設計很簡單,也就一個多月的功夫就立起來了。這新玩意如果是人族建的,必定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因是魃宥開的,那真是自帶流量。 首先,他麾下的啄木鳥精、蜘蛛精等等都是要去的,放現代這是團建活動,領導開的新店,你敢不去捧場? 同理,他還是梨園的頭頭,無論是出于微薄的情誼,還是對這領頭人的尊重,梨園的精怪跟人族修士也要去。 梨園別說是在大安國,在東勝神洲都很有名氣,他們說是一群發燒友,實際上是這年頭歌舞戲圈子里的風向標。 再說還有王鶯鶯,她被高長松捧紅后感念知遇之恩,魃宥又是個不居功的,成天跟人吹高長松的才華,再加上他新出的小冊子高長松名又在前,僅憑他一妖,就令高長松做到了“江湖上沒有哥,卻充斥著哥的傳說”。 王鶯鶯聽說勾欄是高長松的點子,當然要帶著一眾姐妹去。 水滸中做人rou包子的孫二娘都知道不可殺這些鶯鶯燕燕,全天下都是她們的姐妹,這一傳十十傳百,似乎又有了客人。 此外還有隱秘群體表示:什么?高十二郎?好喜好喜! 一整個愛屋及烏了。 待到勾欄開業,《倩女幽魂》的歌舞戲,七夕節名動一時的影子舞蹈,還有陳中貴改編的新傀儡戲,各臺柱子輪番上陣,使出十八般武藝,勾欄中的表演場場爆滿,光是賣門票就掙了個盆滿缽滿,更不肖說還有小童兼賣茶水瓜果,那日流水哪怕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魃宥都是一驚。 再一次感嘆高十二郎的遠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