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墜 第34節
寧知遠再次側頭,車窗玻璃因為起霧已經朦朧一片,他連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也看不清了:“你是?!?/br> 他們正在做著最親密最超越倫.常的事情,他卻堅持說是。 岑致森的呼吸比剛才更粗重,勉力才能維持理智,最終無奈說:“好,我是?!?/br> 寧知遠自喉嚨深處又滾出一聲模糊的“哥”。 岑致森重重一喘,像被這一個字打開了某種機關,隨之而來的是他發了狠更加瘋狂地攫取。 寧知遠深深看著他,墨黑色的眼瞳里清楚映出岑致森此刻臉上的失控,像這個人,又不像這個人。 怎樣都好,只要這一刻他們相擁著,沉淪共墜。 礙事的褲子脫到了腿彎,兩個人的都是,連同里面的內褲一起。 碩大的yinjing彈跳出來,碰到了一塊,過熱的溫度,都已經在剛才的互相撫摸和挑逗中完全地勃起了,高高翹著,猙獰的形狀,上面青筋畢露,頂端的口子里不斷溢出粘液,下端的毛發濃黑茂密,卷曲虬結,昭示著他們兩個都是荷爾蒙旺盛,性欲強烈的成熟男人。 寧知遠摸了一下自己的,又摸上岑致森那根,第一次仔細撫摸別的男人的這玩意兒,很新奇,也很有趣。 小時候倒是一起洗過澡,不知幾時已經各自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感覺怎么樣?"岑致森問他。 寧知遠顛了顛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好大。" "你也不遑多讓,"岑致森摸著他的,"大點好,大點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爽。"寧知遠又睨了他一眼,他以前一直覺得岑致森嚴肅又高冷的,倒沒發現這個人一旦原形畢露,說起這些下流的話、做起這些下流的事,其實信手拈來,這才是他的本性。 岑致森慢慢揉著他的乳尖,埋頭過去最了幾下,舔得很賣力,寧知遠用力抓住他后腦的頭發,快感讓他身體一個激靈:"別舔了…." 岑致森卻不放過他,堅持把那里舔得濡濕、紅腫。 "真漂亮。"他由衷地稱贊。 他們貼在一起的yinjing已經脹得很厲害了,岑致森握著寧知遠的手,帶著他一起,將他倆的玩意一起握進掌心,快速地擼動。 只是這樣快感就已經很驚人,無論是寧知遠還是岑致森,都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因而興奮不已。 岑致森手法老練地擼著手中的東西,還不時以拇指尖摩擦寧知遠頂端的縫隙,間或去揉摸他的囊袋,男人最知道怎么讓同為男人獲得最大的快感,更別說是岑致森這樣的高手。寧知遠到底也是個經驗豐富的,適應了之后很快跟上了岑致森的節奏,手指一樣靈活地玩弄起他的。 他們依舊在接吻,唾液交融,喂給彼此吞下,甚至模仿著性交的動作,舌頭一下一下抵在對方嘴里進出。 下面一起噴射出來,量大得驚人,黏黏答答地射了對方一小腹都是。 禁欲了這么久,只是這樣的淺嘗輒止,不過是開胃小菜。 岑致森手指勾起一點寧知遠射到自己身上來的jingye,送到唇邊嘗了一下:"好濃。"寧知遠瞇著眼睛喘氣:"不臟嗎?" "還好,"岑致森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挺甜的。" 他再次湊近過去,覆上寧知遠的唇,跟他交換了個濕吻。 寧知遠也嘗到了一點自己的味道,又腥又澀的,也不知道岑致森從哪里嘗出的甜。 這么親了一陣,剛才發泄過還意猶未盡的地方又起來了。 岑致森拆開了安全套的包裝:"你沒買潤滑劑?" "忘了要買。"寧知遠說。 岑致森輕聲笑,拆開一個套子套到兩根手指上,多沾了些他倆一起射出來的東西,繞到寧知遠身后,從尾椎下的凹處摸了下去。先是在褶皺處慢慢揉弄,幫他放松。 岑致森咬著寧知遠的耳朵:"覺得難受就深呼吸,咬我也可以。" "你廢話太多了,"寧知遠雙手扣在他肩上,有些不滿,"你跟別人時廢話也這么多?""別提那些掃興的事情。"岑致森提醒他。 并不是很難,雖然后面是第一次,但寧知遠的身體正興奮著,岑致森的技術也確實很好,而且耐性十足,被他的手指這么揉了片刻,xue口的褶皺便慢慢有了感覺,逐漸打開了。"好棒,"岑致森繼續夸贊他,"你的身體很敏感,很適合享受前列腺快感。" 寧知遠已經習慣了他說這些葷話,而且不得不承認,被岑致森的氣息包圍,帶了笑意的聲音鉆進耳朵里,即使是這樣的調情的話,也讓他很有感覺。 jingye潤滑的效果其實很有限,但被岑致森手指按到的地方卻格外興奮,寧知遠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地方這么容易起感覺,剛才岑致森說他敏感他還嗤之以鼻,這會兒只是讓岑致森的手指在里面轉著圈按了幾下,就已經刺激得不行,前方高高翹著,他又想射了。 "直接來吧,"寧知遠克制著,以盡量平靜的語調催促,"我說了我喜歡直入主題。" 岑致森也早就不想忍耐了,手臂勾起寧知遠的一條腿,掐住腿根,讓他下面打得更開,另只手扶著自己的性器,快速又拆了個安全套戴上,碩大的前端抵上去,先是在xue口碾磨了一陣,接著一點一點往里頭壓。 寧知遠用力咬住唇,耷下的眼睫快速顫動著,額頭也滲出了一層薄汗。 還是有些疼的,岑致森那玩意太大了,他也不適應這樣被人后入,如果這個人不是岑致森,他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岑致森一下一下幫他擼著前面,讓他找回快感,進入的速度放得更慢,盯著寧知遠的反應。 頂端進去后,后面便輕松多了,即便莖身也一樣粗壯。但寧知遠在最初的痛感之后,那種酥麻發癢的感覺自相接的地方升起,便再不能忽略。 送進去一半后,岑致森停住,貼著寧知遠咬緊的唇瓣廝磨了片刻。 寧知遠逐漸放松下來,睜眼覷向他:"不動嗎?" 岑致森松開幫他擼動yinjing的手,扣到他腰上,盯著他的眼睛,身體猛地向上一撞,全根插了進去。 寧知遠的脖子往后仰去,抑制不住地溢出又痛苦快又歡愉的聲音。 還是有些疼,但剛剛那一下,在他體內的那根東西不知道擦過了哪個點,過電一般的極致快感瞬間席卷全身,他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從頭皮麻到了腳趾。 太刺激了,寧知遠做夢都沒有想到,跟岑致森zuoai會這么刺激。 岑致森也意識到了,在他耳邊的聲音更?。?原來你的點在這么里面,我剛用手指一直沒摸到。" 寧知遠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被情欲完全浸染,渴求著更多:"快點動。" 他的后xue不自覺地一下一下收縮緊咬著岑致森,岑致森也爽得不行,不再逗弄人,挺起腰,快速而大力地抽插頂撞起來。 rou體拍打聲不絕于耳,越來越快。 前列腺的位置被一再地擦過,密集地撞擊,快感急遽積累,寧知遠感覺自己乎要死在岑致森身上。 "岑致森、岑致森,"他一聲一聲叫著岑致森的名字,到后面盡數化為帶了呻吟的一聲,"哥 岑致森的動作停了一瞬,重重一喘,像被這一個字打開了某種機關,隨之而來的是他更加發了狠地身體撞擊。 最原始的交媾,幾乎沒有變換過姿勢,一再地持續。 "好熱……" 寧知遠含糊吐出聲音,搭在岑致森肩上的手無意識地握成拳,手背的青筋凸顯出來,勾在這個人腰上的小腿肚也在不停打顫,雙腿隨著顛動的動作來回打晃,他已經徹底地沉淪進這一場瘋狂的性愛當中。岑致森也終于看到了自己肖想已久的畫面,黏膩熱汗覆上他懷中這具過分性感的rou體,肌rou的線條跟隨被rou弄的頻率起伏,寧知遠的身體被他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完全地為他敞開。 他反復吮吻著懷中人的身體,弄出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子,寧知遠的皮膚偏白,這樣的印子很容易就能留在他的身上,岑致森以前并不喜歡做這些,他其實也更樂意直入主題,但這個人是寧知遠,便覺得不夠,即使是這樣的徹底占有,依舊讓他覺得不夠。 他們的下身一片狼藉,毛發虬結粘連,被體液完全打濕,rou體相接處拍出大片紅痕,yin靡不堪。 身體最深處被反復臠弄,過于滅頂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寧知遠很快又到達了一次高潮,yinjing不斷拍著岑致森的小腹,他低頭,咬住了岑致森的肩膀,幾乎沒有任何刺激的,一股一股 地射出了第二次、第三次。 岑致森也在那之后,激烈噴射出來。 一個小時后,寧知遠套回襯衣,隨意拉起褲子,坐回了副駕駛座。 他重新點了根煙,開了半邊車窗,窗外的暴雨已經停了,只留雨后濃重的泥土氣息和無處不在的水氣,沖淡了車中那些yin.靡的味道。 岑致森那條手帕徹底弄臟了,被他不在意地揣回兜里。 寧知遠瞥了眼,什么都沒說,將手里的煙遞過去。 他們一起分享完這一根事后煙,捻滅煙頭時,寧知遠忽然道:“星星又出來了?!?/br> 岑致森落下了車頂棚,抬頭望去,雨水沖刷過后的天際一片澄凈,漫天星斗重現,比先前更亮。 不用去專門的觀星點,這個地方看星星就已經很不錯。 還有遠處的火山口,可見隱約的火光,噴發的煙霧與星空融為一片。 寧知遠靠著座椅懶洋洋地看,被身旁的岑致森握住了一只手。 他回頭,垂眸望向他們相握的掌心,停了片刻,又抬眼看向面前的岑致森:“做什么?” “剛才,”岑致森問他,“感覺如何?” 寧知遠笑了笑,視線落回了頭頂的星空,有點不想回答。 確實很刺激,也很爽,那種快感幾乎超越了身體本能,連靈魂都被帶動著一起戰栗,這樣的體驗,除了岑致森,沒有別人能給他。 但他不想做先上癮和食髓知味的那一個。 他抽出了被岑致森握住的手,拿起相機,想將眼前這一幕星空拍下。 岑致森小聲指導了幾句,提醒他:“知遠,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 寧知遠輕噓:“別吵,你這樣我沒法拍了?!?/br> 岑致森只能作罷。 他盯著寧知遠全神貫注的側臉,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他確信寧知遠也享受到了,應該說很享受,只是寧知遠實在太鎮定了,甚至不屑于事后的那些溫存和調情。 寧知遠安靜拍了片刻,終于放下相機。 身體里的躁動還未完全退去,無論是他,還是岑致森。 他的情緒卻已經抽離,看一眼腕表,十二點了。 再次回頭看向岑致森,寧知遠的視線停住,伸手過去,幫這人摘下了面具。 岑致森看著他,眉峰動了動。 “哥,你的技術確實很好,也很厲害,我今晚的確爽到了?!睂幹h說。 再是他自己的那張面具,從他的臉上緩緩摘下,背后那雙含笑的眼睛終于不再有遮掩,直直望過來。 這一幕如同一幀慢鏡頭播放的電影,清楚映在岑致森的虹膜上。 “這個賭注出乎意料的美妙?!痹傧乱痪?,寧知遠接著說。 岑致森的喉嚨滾動:“所以,還要繼續嗎?” “你忘了,我當時說的是,”寧知遠牽唇,微笑提醒他,“做一次?!?/br> 岑致森目光一頓。 寧知遠指了指腕表盤,示意他看時間:“十二點,魔法時間結束了,哥,游戲也該結束了吧?!?/br> 第36章 再賭一次 岑致森看著他,寧知遠的臉上還留有性.愛之后的慵懶,說出口的話卻是提醒自己,游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