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外室上位記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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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內應被安排進入將軍府后,宋夷光對陸傾澤殷勤討好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討他歡心,抓緊這最后一根稻草,并利用他查清冤案,為宋家平反。 回府第二日夜間,陸傾澤就來了宋夷光的偏院,她本已準備好了獻身,卻聽男人淡淡道:“你睡過去點兒,我不動你?!?/br> 宋夷光:“?” 行吧,不動就不動,反正一個勁兒裝可憐就行了。 但不知怎的,原本目空一切的高嶺之花看她的眼神卻愈發幽沉奇怪。 * 陸傾澤從小便隨父征戰,十五歲那年父母被殺,他于邊關僥幸逃脫,逃到了江南常州。 在陸傾澤最為狼狽落魄之際,是年僅八歲的宋夷光隨一名年輕婦人一同在路邊將他撿了回去,在他灰暗的世界里灑下了一束扶光。 回到京都后,他休養生息,成了征戰四方的大將軍,卻再也沒見到過那個笑靨如花的小女娘。 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陸傾澤卻發現被塞進將軍府的那名美人,竟然就是他惦記了八年的人。 *小劇場 一次宴席結束回府后,陸傾澤捏住了不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手,淡淡道:“昭昭想做什么?” 宋夷光雙頰通紅,嬌媚一笑:“自然是想同將軍親近親近?!?/br> “是嗎?”陸傾澤微微垂下眸子,“那你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br> *食用指南 1、雙潔1v1 2、前期女方主動,后期男方主動 3、男女主有各自的劇情線,但一切都為男女主感情服務 4、架空背景,勿考究 第64章 不愿 “婉竹和月姨娘一樣?!?/br> 秦嬤嬤應下了齊老太太的吩咐, 踟躕著走向了碧桐院。 她比從前的良嬤嬤要機靈許多,知曉世子爺偏心著婉姨娘,此去碧桐院前便與朱紫、秋雨等人商議了一番, 只道:“夫人趁著世子爺不在家的時候攛掇著老太太將如清小姐從婉姨娘身邊奪走, 等爺回來后還不知要鬧成什么樣呢?!?/br> 他們主子之間怎么斗法都無所謂, 可若是世子爺一朝發怒, 沒好果子吃的就是她們這些奴婢了。 秦嬤嬤道:“老太太的吩咐我也不敢違抗,若是世子爺鬧將出來,只怕一頓板子是少不了?!?/br> 朱紫也只得說好話勸慰她道:“還不一定呢,嬤嬤先去碧桐院吧, 說不準婉姨娘自個兒也愿意讓如清小姐養在松柏院, 畢竟關乎著兒女前程?!?/br> 秦嬤嬤一到碧桐院,遙遙地便見庭院里擺著兩架鋪著厚厚軟墊的貴妃榻,如今正是春風爛漫的時候,才滿了兩個月的小如清身著煙粉色小襖活蹦亂跳地站在婉姨娘的膝蓋上, 一雙圓溜溜的黑眼仁兒像紫葡萄般清澈動人。 而容色清麗的婉姨娘也是一副未施脂粉的素凈模樣,斜長的幾縷如柳般的碎發慵慵懶懶地搭在鬢邊, 一雙秋水似的明眸緊緊望著眼前的小人兒,微暖的春光降落,將她通身上下襯得光亮無比。 秦嬤嬤特意把腳步放沉了幾分, 一走進碧桐院, 容碧和蘆秀兩個丫鬟便朝著她躬身一禮道:“奴婢見過秦嬤嬤?!?/br> 她是齊老太太身邊的心腹嬤嬤, 即便婉竹迎上她, 總也要彎下膝蓋福個禮才是。 而婉竹一聽得秦嬤嬤的聲響后, 便把在懷里亂竄的如清交付給了唐嬤嬤, 慌忙從貴妃榻里起了身, 笑盈盈地對秦嬤嬤說:“嬤嬤怎么有空來我這碧桐院?” 秦嬤嬤正撞上她瀲滟著光華的明眸, 極罕見地生出了兩分歉疚之意,當即便垂下了眸子,笑著答道:“姨娘這兩日氣色好。才幾日沒見小姐,她瞧著就比上一回更結實了幾分,多是姨娘細心養著她?!?/br> 這話正巧暗合婉竹的心思,她如今的一顆心都安放在女兒身上,瞧著女兒一日日的茁壯成長,心里自然萬分高興。 “嬤嬤快進屋喝杯茶吧?!蓖裰裾笄诘匾貗邒咄镂葑呷r,秦嬤嬤卻是抵不過心里的不安,推辭著不肯受。 她覷了眼立在婉竹身后的容碧、蘆秀和唐嬤嬤等人,給婉竹使了個眼色后,婉竹也識趣地遣散了所有伺候著的丫鬟,并將秦嬤嬤領到了空無一人的耳房里。 秦嬤嬤刮了一眼耳房內處處顯著富貴的陳設,認出了博古架上擺著的青玉瓷瓶出自世子爺的私庫,一時便忖度著心內的話頭,輕聲說道:“老太太讓奴婢來告訴姨娘一件事?!?/br> 此時的婉竹臉上還流連著幾分笑意,可是在觸及秦嬤嬤黑沉的面色之后,這點笑意也霎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嬤嬤有話直說就是了?!彼睦镫[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便如此說道。 秦嬤嬤這才勉力一笑,道:“老太太也是為了姨娘和如清小姐好。夫人膝下沒有子嗣,想把如清小姐討到松柏院養著,一應吃食份例都和嫡長女一般,將來的前程也自然不可限量,姨娘意下如何?” 話音甫落。 婉竹嘴角染著的最后一抹笑意落了下來,她沉靜的眸子里仿若掠過了一陣凌厲的秋風,望向秦嬤嬤時整個人顯出了些山雨欲來的肅冷勢頭。 秦嬤嬤心中頓覺不妙,只得以話來勸慰婉竹道:“姨娘別怪奴婢說話難聽,世子爺哪怕再寵姨娘,姨娘也只是個妾室而已,將來如清小姐的婚事只怕是會比旁人更艱難些……” 不等她把話說完,立在她對側的婉竹卻把手里的茶盞重重地擱在了梨花木桌案上,鋒芒畢露的眸光讓人望而生畏,“嬤嬤的意思是,我該為了如清好,把她送去松柏院是不是?” 秦嬤嬤聽出了婉竹話里的諷笑意味,心里也來了氣,只道:“姨娘可別難為我們這些奴婢,這是老太太的吩咐,奴婢不過來告訴姨娘一聲而已?!?/br> 婉竹覷著秦嬤嬤怒意凜凜的面容,心里只生出了一股荒唐般的恍惚之感。 她何曾想難為秦嬤嬤,分明是秦嬤嬤在她心口扎刀,要把她的這半條命奪去,怎么如今反倒過來說她的不是? 她是如清的生母,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地把女兒生了下來,每日每夜里瞧著女兒冰雪可愛的面容,她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有白活。 可如今這些人卻要以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如清從她身邊奪走。 她怎么愿意? 如清將來的前程自然有她這個親娘來為她打算,杜丹蘿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如清若是養在她的膝下,有沒有命活到出閣的那一日也未可知。 況且只是想一想如清離她遠去,婉竹便覺得自己的天要塌了,她哪里還在乎什么道理宗義、什么前程利弊,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兒,只想親眼瞧著女兒茁壯成長。 杜丹蘿心里想的是什么主意她明白。 左不過是殺人誅心,以正妻的名分獲得齊老太太的支持,將如清奪走后讓她生不如死。 她攥緊了手里的帕子,不再假惺惺地裝出一副尊敬秦嬤嬤的模樣,她只是冷笑一聲,道:“嬤嬤直接告訴我吧,若我不愿意,老太太會怎么樣?” 她眸色堅定又冰冷,柔柔弱弱的身軀仿佛迸發出了千萬般的力量,興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又興許是為了別的什么。 秦嬤嬤自己也有兒女,自該知曉為母者失了孩子會變成怎樣可怖的困獸,且婉竹的身后還有世子爺緊緊相護,她實在是沒必要與婉竹結仇,便見秦嬤嬤思忖了一番后道:“國公爺不管事,夫人也唯老太太的命是從,姨娘若是聰慧,便不會違拗老太太的吩咐?!?/br> 若是惹了齊老太太的不快,非但是如清將來的日子難過,連婉竹也會和月姨娘一樣只剩外面的那一層榮耀。 而對于女子來說,只有綿延子嗣、兒女爭氣才是真正的榮光。 “姨娘不妨先應下此事,等世子爺回來后,他自會為您做主?!鼻貗邒叩?。 這也是她在走來碧桐院的路上時想出的最穩妥的法子,如今老太太不過是憐惜著世子夫人膝下無子,才會答應讓如清小姐養在松柏院里一事,可若是松柏院的人伺候的不盡心,或是世子爺發了怒,這事總有轉機。 她想,如清小姐至多養在松柏院幾日功夫,只要婉姨娘沉得住氣,則既不會得罪了老太太,也能重新要回自己的女兒。 可婉竹卻聽不進去這樣似是而非的話語,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兒去賭,去賭杜丹蘿當真想善待如清、想在膝下養這樣一個庶女。 若是杜丹蘿起了什么壞心思,或是松柏院的人伺候的不精心,她的如清怎么辦? 婉竹不過沉吟片刻,便對秦嬤嬤說:“勞煩嬤嬤回朱鎏堂替我向老太太告個罪,如清這兩日身子瞧著不大好,只怕是不好大肆挪動?!?/br> 秦嬤嬤訝然地望向了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的婉竹,搖了搖頭頗為不贊同地說道:“姨娘,老太太最恨人忤逆她的吩咐,您還是要三思而后行?!?/br> 婉竹卻是話音不改,只向著秦嬤嬤重復了一番方才的話語。 秦嬤嬤沒了法子,只好趕去朱鎏堂復命。彼時杜丹蘿也殷勤地立在齊老太太身前,搶了朱紫和秋雨等人的活計,為齊老太太端茶送水。 秦嬤嬤一人歸來,齊老太太瞥了一眼她不算舒朗的面色,心里已然明白必是婉竹不愿交付出如清。 她抿了一口參茶,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秦嬤嬤,只道:“你這老貨,活的越老性子越軟,如今卻是連個姨娘都拗不過了?!?/br> 說到底,齊老太太的眼中總是容不下一個出身卑微的妾室,若這妾室生的是個庶子她還高看幾分,可偏偏婉竹只生下了個女孩兒,她便愈發不把婉竹當一回事了。 且齊衡玉還為了她起了幾分要與杜丹蘿和離的心思,怎么不讓齊老太太心驚膽戰?要知曉齊國公府與遼恩公府利益牽扯甚廣,兩家同氣連枝,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秦嬤嬤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好半晌都不敢直視著齊老太太的面容,而立在齊老太太身側的杜丹蘿也嘆息般地出聲道:“如今她生了世子爺的孩子,又牢牢地抓著爺的心,不服孫媳的命也是有的,誰曾想她連老太太的命也不從?!?/br> 這話無異于是火上澆油,齊老太太不是個蠢笨的性子,也不會被人攛掇的失去了理智,可婉竹的做法的的確確是觸了她的逆鱗。 一個出身卑微的妾,伺候爺們得了兩分好,就天高地厚地不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齊老太太冷笑一聲,將手里的紫檀木手釧遞給了紫雨,并道:“去把她給叫來?!?/br> 她沒有明說該叫來的人是誰,可誰都明白齊老太太此刻凌然的怒意是因誰而起,秦嬤嬤不敢耽擱,立時往碧桐院趕去。 * 足足兩刻鐘之后,拖延了許久功夫的婉竹才走來了朱鎏堂。 一進屋,面色冷凝的齊老太太沉重如山的嗓音便砸了下來,不必婆子們往前推搡,婉竹便自個兒跪在了地上,迎面直視著比山巔還要再高聳幾分的齊老太太,以及她身邊立著不掩怨毒的杜丹蘿。 婉竹跪得筆挺,她素來知曉自己如今的一切皆是靠著齊衡玉的憐愛,族譜上朱筆勾上的名字也不算什么,她只是個妾,一旦齊老太太和杜丹蘿發了怒,她就只有下跪求饒的份兒。 譬如此刻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掙命般生下來的女兒養在仇人的院子里,可齊老太太望著她的眸光里卻好似藏著千斤重的銀針一般,眨眼間就要刺的她體無完膚。 “婉氏,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愿不愿把如清送去松柏院里?”齊老太太瞪了婉竹許久,瞧著她半點也不知錯的神色,心中的怒火更甚。 “回老太太的話,妾身不愿意?!?/br> 一片寂靜之中,婉竹甚至沒有花心思去思考,只是直視著齊老太太慍怒的面容,如此答道。 齊老太太板著臉,把問緣由的力氣都省去了,只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而后便陰沉著臉說:“本以為你和月姨娘那狐媚子不一樣,總還知幾分禮,知曉何為尊卑高低,不會有那一身恃寵而驕的臭毛病,可如今看來你們倒是一路人,憑著容色得了爺們的憐愛,就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的身份了?!?/br> 說著,齊老太太便猛地一下扯斷了手里的紫檀木手釧,碎珠如凌厲的雨點一般向著婉竹襲來,險些便擦過她柔嫩白皙的臉頰。 “你愿不愿意,如清都要去。你不過是個妾,有什么資格把如清養在身邊?” 第65章 一更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婉竹自然知曉妾室在這等高門大族里不過只算半個主子, 像齊老太太這樣高高在上的主子私心里不過把婉竹當成豢養在鐵籠里的金絲雀,一旦金絲雀生出幾分啄手心的膽氣,便會惹得她勃然大怒。 若換了旁的事, 婉竹尚且能奴顏屈膝地向齊老太太低頭, 可偏偏這事事涉女兒的生命安危, 即便齊老太太將肥厚的rou骨頭吊在她眼前, 可她卻是只能看見rou骨頭之后埋藏著的刀山火海。 “老祖宗□□,妾身也深知自己出身低微,幸而得了世子爺的垂憐才能為他延綿子嗣,清姐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恕妾身這個做生母的人不敢把她交到夫人的手里?!?/br> 婉竹哀哀戚戚的話說到此處, 上首的齊老太太與杜丹蘿俱是臉色一變,正要截斷婉竹的話音時,卻見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了身,視線與杜丹蘿堪堪齊平。 “夫人膽敢在太后壽禮上做手腳, 便說明她心里什么都不怕。為了置妾身于死地不惜把齊國公府的命數都拋之腦后。所以妾身不敢信任夫人,如清是妾身掙命般生下來的女孩兒, 她雖命不好沒有托生在正頭太太肚子里,可妾身會把她當成掌上明珠般疼寵,她若是去了松柏院, 連命也保不下來?!蓖裰裨秸f越激動, 大有一股要與杜丹蘿魚死網破的勢頭。 齊老太太心中的盛怒也因婉竹過分剛烈的話而漸漸偃旗息鼓, 她冷眼瞧著婉竹挺直了脊骨為如清據理力爭的模樣, 知她是為了女兒豁出去了一切, 心里難免生出了兩分動容。 可動容歸動容, 齊老太太卻是無法接受婉竹明晃晃地說出府里的隱秘來, 雖則她的朱鎏堂內都是信得過的人手, 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墻,若是消息傳出去了一點半點,他們齊國公府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齊老太太越想越心驚,連婉竹僭越的罪狀也不愿計較了,只想把眼前的這一樁糊弄過去,便聽她說:“婉氏,我念你護女心切,說出口的話也不講章法、胡言亂語,現命你即刻去佛堂里焚香告罪,晚膳也不許用,好生長一長記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