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外室上位記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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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過后,杜丹蘿便不再示弱般地躲在松柏院的一畝三分地中, 而是像往常一樣去朱鎏堂給齊老太太請安, 又去驚濤院侍奉婆母, 可把從沒享過媳婦福氣的李氏唬了一跳。 一等杜丹蘿離去, 她便與朱嬤嬤說道:“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br> 說著,她還讓朱嬤嬤把杜丹蘿送來的糕點和茶葉都賞給了驚濤院里的丫鬟們。 不一時,李氏便又把杜丹蘿詭異的示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只與朱嬤嬤笑談起了小如清冰雪可愛的模樣, 李氏儼然是真心疼愛這孫女,只說:“這會兒如清應是在午睡,等再過一個時辰,我再去瞧她?!?/br> 朱嬤嬤一邊坐在小杌子上做些瑣碎的針線活, 一邊笑盈盈地與李氏說:“咱們家的小如清就和祖母最親,每回太太去碧桐院瞧她, 她便高興的小手小腳不停地亂撥,瞧著真是可愛?!?/br> 這話正說在李氏心坎上,如清雖只是她的庶孫女, 可奈何是齊衡玉頭一個孩子, 也是齊國公府孫輩唯一的明珠, 怎能不讓她疼寵? 如此想著, 李氏便讓朱嬤嬤把她妝奩盒里的幾顆成色極佳的東珠拿了出來, 并道:“等清姐兒周歲的時候用這東珠給她打一個耳釧, 將來等她出閣的時候也能壓壓場子?!?/br> 這幾個東珠是李氏嫁妝里的好貨, 朱嬤嬤應聲的同時也驚訝于李氏的大手筆。 看著大太太這副模樣, 是當真疼愛小小姐。 * 婉竹悠悠轉醒的時候,榻邊躺著的如清已睜著圓滾滾的大眼不住地轉來轉去,奶娘們正坐在圍榻旁做針線,眸光時不時地朝著如清的方向望去一眼。 一見婉竹醒來,姓唐的那位奶娘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計,走到婉竹身前道:“姨娘,可要用膳?” 婉竹將小小一團的如清抱進懷中,見她笑著擺動著那雙rou鼓鼓的小手,便道:“再等一會兒吧,等世子爺回來了再說?!?/br> 等齊衡玉回碧桐院的時候,如清已躺在奶娘的臂彎沉沉睡了過去,正屋內外的丫鬟們都放輕了腳步,擺膳時也極為小心,婉竹與齊衡玉食不言寢不語地用了膳后,才讓奶娘們把如清抱去了廂房。 正逢李氏飯后消食,抵不過對孫女的思念,便趕來了碧桐院,將醒來的如清抱起來逗弄了一番。 如清也是乖覺,本來被奶娘吵醒之后總會哼唧唧地哭上兩聲,可她沒回一見珠光寶氣的李氏,瞧見她烏黑油亮的鬢發間那些熠熠發亮的金釵玉釵,便緊緊抱住了李氏的脖子不放。 這時的如清尚且還不知曉金釵玉釵背后的價值,只知曉那亮閃閃的器具像爍亮的星辰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 朱嬤嬤也在一旁笑瞇了眼,只道:“咱們小小姐一見太太就笑呢?!?/br> 李氏笑得嘴都合不攏,婉竹與齊衡玉坐在她的下首,見李氏只盯著懷里的如清,心情甚佳的齊衡玉也罕見地揶揄起了她道:“我瞧著母親眼里只有清姐兒,連我這個兒子也丟在一邊了?!?/br> 朱嬤嬤聽了這話后起先是笑,可漸漸地竟紅了眼眶,只對齊衡玉說:“世子爺也知曉咱們太太的處境,國公爺一年半載才來驚濤院一回,太太整日里和我們這些奴婢們作伴,日子也悶得很兒?!?/br> 如清的出現正如一道光亮照進了李氏的心中,讓她乏善可陳的人生里出現了鮮活的色彩。 婉竹從扶手椅里起了身,親自給李氏斟了杯茶,乖順地站在她身側服侍著,李氏的心思都放在如清身上,待她的余光瞥見站的筆直的婉竹后,才道:“坐下吧,一家人不必這般拘束?!?/br> 往日里即使李氏對婉竹多有照顧,可私心里還是只把她當成了個微不足道的妾室。 而如清的降生也真正地讓婉竹走進了李氏的眼中,她要想給孫女體面,就不得不給孫女的生母體面。 母憑子貴,約莫就是如此。 李氏發了話,齊衡玉便也上前握住了婉竹的柔荑,調笑般地將她拉回了扶手椅里,只道:“母親最不喜這些繁文縟節,你好生坐著就是了?!?/br> 0 眾人說笑一陣,李氏便戀戀不舍地把如清遞還給了奶娘,囑咐了一通奶娘要好生照料如清后,這才離開了碧桐院。 回驚濤院的路上,朱嬤嬤在前提著六角宮燈,李氏優哉游哉地跟在她身后,身處迷蒙無比的夜色之中,臉上仍是裹著鮮明的笑意。 百蝶與百靈兩姐妹面面相覷了一番后,湊趣般地說道:“太太這些時日常往碧桐院來,和世子爺、婉姨娘說說笑笑的模樣倒像極了一家人?!?/br> 李氏素來不怎么管束下人們說笑,聽了這話后也只是淡淡一笑道:“那孩子就是出身低了些,模樣、性情樣樣都好?!?/br> 這時朱嬤嬤還不忘插嘴添了一句:“最要緊的是,婉姨娘還生下了個這么玲瓏可愛的女兒?!?/br> 一提到如清,李氏嘴角的笑意便愈發真摯了幾分。 轉眼間一行人也走到了驚濤院,李氏也生出了幾分困倦之意,自去安睡不提。 * 而此時的碧桐院里。 齊衡玉沐浴凈身后便躺在床榻上等著婉竹,兩人照例云雨一番后他便把婉竹從榻上撈了起來,絞了帕子替她擦拭,并道:“母親后來懷過一次孩子,因與月姨娘起了爭執,父親又一味地偏幫月姨娘,氣的母親動了胎氣?!?/br> 婉竹躺在齊衡玉的臂彎靜靜聆聽著,只見他那雙璨亮的眸子里掠過兩分傷心,可轉瞬間又消逝在了昏黃的燭火之中。 “那是個成形的女胎,也是母親心心念念許久了的女兒,只可惜我那糊涂爹一顆心長偏了?!?/br> 話音里好似染著幾分悵然。 婉竹本是想婉言安慰齊衡玉幾句,可當她柔意萬千的眸光落在齊衡玉身上時,瞧見了他篤定又肅冷的神色,便鬼使神差地問:“世子爺的心不也是偏在我這兒了嗎?” 齊衡玉一愣,好似是沒預料到婉竹會說這樣俏皮的話來,霎時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只笑道:“我和爹爹不一樣,你和月姨娘也不一樣?!?/br> 至于不一樣在何處,婉竹沒問,齊衡玉也沒有再向下說。 清輝般的月色透過支摘窗照進內寢之中,正巧灑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男子英俊,女子柔美,若外頭人不知曉他們的身份,只以為是一對門當戶對的夫妻。 齊衡玉也做此想,他擁緊了婉竹,體悟著她周身似暖融春日般的柔意,便闔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 翌日一早。 齊衡玉一去玄鷹司上值,請了兩日假的容碧便趕回了碧桐院,一見婉竹便喜意洋洋地說:“姨娘,我嫂嫂這回生下了個雙生子?!?/br> 婉竹正在用膳,聽得此話后也擱下了手里的筷箸,笑盈盈地說:“這倒是件好事,過兩日你也回家去討幾個喜蛋來,讓我們都沾沾福氣?!?/br> 這時唐嬤嬤抱著如清進屋,聽得此話后也順勢說道:“是了,尤其是我老婆子我,我家里那媳婦兒進門四年無所出,可把我給急壞了?!?/br> 這位姓唐的奶娘手臉干凈,里里外外地手腳殷勤,待如清也極為妥帖,婉竹私心里對這位唐嬤嬤十分喜愛,聞言便道:“改日去安國寺上香,嬤嬤您也求一卦子,香火錢都從我這里出?!?/br> 唐嬤嬤一時又止不住地感恩戴德。 用了早膳之后,婉竹正想抱著如清去內花園里賞景散心,卻聽門房說族里的三榮奶奶求見。 婉竹聽后一愣,慌忙望向了關張兩位嬤嬤,關嬤嬤本就是齊國公府的家生子,對這位三榮奶奶也知之甚多。 一觸及婉竹疑惑的視線,她便答道:“這位三榮奶奶是國公爺最小的堂弟家的二兒媳,家里沒個什么營生,因靠著齊國公府的門楣,勉強應付過日子?!?/br> 說好聽些別人喚她一句奶奶,說難聽些就是個打秋風的破落戶。 關嬤嬤的言外之意是婉竹不必搭理這樣的人,只需放她進屋應付一番就是了,婉竹也點了點頭,讓容碧去小廚房取了一碟子糕點來。 不一時,打扮的富貴體面的三榮奶奶走進了碧桐院,她容長臉,一雙吊捎小眼,肅著臉時五官板正,笑時才有幾分和善的韻味。 一見她進門,婉竹便從紫檀木扶手椅里起了身,朝著她斂衽一禮道:“妾身見過三榮奶奶?!?/br> 誰知那三榮奶奶卻立時飛撲過來扶住了要蹲下身去的婉竹,并道:“姨奶奶可別這般多禮,我早該來向姨奶奶請安才是?!?/br> 婉竹被她虛扶的起了身,順勢坐回了扶手椅里,端起桌案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她莞爾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奢靡金石養出來的氣度。 三榮奶奶早知曉齊衡玉的一顆心都放在眼前的妾室身上,這出身卑微的妾室已然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知比她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奶奶”要體面多少。 三榮奶奶勉力壓下心里的酸澀與嫉妒,笑著說道:“還未姨奶奶喜得明珠,如今空手登門也實在是……”說話間她的笑意消失不見,眼眶更是倏地紅了起來,“實在是囊中羞澀,沒了法子?!?/br> 婉竹一聽這話便沒了興致,本是打算隨便給她幾兩銀子打發一番,誰曾想那位三榮奶奶很有一副察言觀色的本事,當即便說道:“姨奶奶可知我昨日遇上了誰?” 那神色得意的就差把一顆心剖出來給婉竹瞧了。 婉竹也給容碧使了個眼色,其余灑掃的丫鬟和婆子們都退到了耳房,只有容碧和關嬤嬤兩人在屋里伺候。 “三榮奶奶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蓖裰裾f著,容碧便遞了一張十兩的銀票上前,三榮奶奶忙不迭地藏進了袖袋里。 她道:“前幾日我在大理寺少卿府上遇上了杜家的五姑奶奶,如今嫁去了周家,姨奶奶可有印象?” 三榮奶奶說的便是杜嫣丹,杜丹蘿那位才氣過人的庶妹。 婉竹點了點頭道:“自是知曉的?!?/br> 三榮奶奶繼續說道:“這位周夫人本是花容月貌,可成親不過兩載人就被磋磨的連精氣神都沒有了,只瑟瑟縮縮地站在周家太太身后,我不過是在宴上與她笑談了兩句,她便紅了眼眶,拉著我的手jiejie長jiejie短的說話?!?/br> 婉竹頗為耐心地聽著三榮奶奶繪聲繪色的話語,她對杜丹蘿婚后的遭遇深表同情,卻也不想為了個無關緊要影響自己的情緒。 連她自己也掙扎著活在齊國公府的內院里,又有什么本事對別人的事多加評點? 三榮奶奶也瞧出了婉竹臉上的漠然,當下只能心一橫,硬著頭皮說道:“我和周家夫人私底下見了幾回,她漸漸地把我當成親生jiejie一般尊敬,還告訴了我一個天大的隱秘?!?/br> 見話終于說到了正途上,婉竹也終于含笑望向了三榮奶奶,讓容碧上了茶水和糕點,再把她妝奩盒里的一支純金的金釵拿了出來,就擺在榮三奶奶身旁的桌案上。 有了金釵的激勵,榮三奶奶便如放炮仗般把余下來的話統統說了出來,“滿京城誰人不知當初清河縣主便是靠著一首驚才絕艷的《桃花吟》得了才女的名聲,世子爺也是因仰慕縣主的才華,才會登門求娶??赡俏恢芊蛉烁嬖V我,那首《桃花吟》根本不是清河縣主所做,而是她這個庶女被嫡母脅迫著寫下此詩后成全了嫡姐的才女名聲?!?/br> 這消息也讓婉竹有些訝異,她本以為以杜丹蘿高貴的出身必然不屑做這般不入流的事,誰曾想她才女的名頭竟是搶來的。 婉竹又與榮三姑姑說了會兒話后,將銀票和金釵一并送給了她,并讓她的貼身丫鬟抓了好一把果子走。 送走了這一對主仆,容碧便走到婉竹身后替她捶起了肩膀,道:“這位三榮奶奶上門就只為了說這一番話?” 關嬤嬤卻是老成一些,聞言便道:“上一回姨娘被夫人推在了地上,世子爺心疼成了那副模樣,趕去松柏院嚷嚷著要和夫人和離,可這事也不了了之,奴婢想著世子爺對夫人興許還有幾分舊情,三榮奶奶說的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姨娘怎么使手段?!?/br> 婉竹也把關嬤嬤的話放在心里揣度了一番,只是她認為上一回和離的事不了了之最大的緣由是杜丹蘿的出身,這偏偏也是她最不能撼動的地方。 三榮奶奶遞過來的把柄興許無傷大雅,興許能落井下石,全靠著契機二字罷了。 “這事容后再議吧,我瞧著爺等閑從不往她院里去,即便是有些情分在,興許也只剩一點點了吧?!蓖裰竦?。 既是沒有情分,那么這一計不能做到殺人誅心的時候她就會隱忍不發,絕不會再犯上一次的錯誤。 * 只是婉竹沒想到的是她不去找杜丹蘿的麻煩,杜丹蘿卻起了要把如清搶去松柏院撫養的念頭。 這一日齊衡玉碰巧去了康平王府,李氏也回了一趟鎮國公府,她便挑著這個時候去了齊老太太所在的朱鎏堂,好話說了一籮筐,將倫理綱常搬出來扯大旗,漸漸地也說動了齊老太太。 如清不過是個庶女,養在碧桐院里一輩子也只能有個庶長女的名頭,可若是去了松柏院,養在杜丹蘿的膝下,那便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女,將來婚事不知會順遂多少。 況且杜丹蘿這個正經的夫人膝下一直沒有子嗣也不像話,養個庶女也不算什么大事。 齊老太太自詡為了曾孫女好,對秦嬤嬤說話時話音里染著不容抗辯的威嚴:“這樣也好,你去告訴婉姨娘一聲,讓她明日就把如清送到松柏院去?!?/br> 作者有話說: 推一本好看的文文呀 《美人嬌寵》折京枝 心機釣系嬌軟美人vs冷漠深沉護短將軍 朝堂爾虞我詐,宋家被jian人所構陷以致抄家。 宋夷光從風風光光的官家女一落千丈,充入教坊司,成為了迎來送往的官奴。 父母紛紛慘死街頭,宋夷光始終相信父親是被人構陷,立志要查清真相,為父伸冤,報仇雪恨。 恰逢陸傾澤凱旋歸來,聽聞這驍勇善戰的大將軍權勢滔天,從無敗績,是個狠厲的主兒。 而宋夷光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能護她周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