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第116節
祁屹讓他保護江晚漁,不許她亂來,無奈他每次看到江晚漁在忙于復仇之時,總能窺到江云瀚的影子,他便忍不住幫她做事。 還得幫她兜著底,不讓祁屹發現他們的危險行徑。 感嘆雖感嘆,任務還是要完成。 紅西裝作鬼鬼祟祟的樣子,潛入廟堂。 依舊是躲在雜草后,學著上次的方法,果然引得暗衛們齊齊出動。 而另一邊,江晚漁環視周圍一圈后,確定四下無人,才敢從上次的狗洞鉆進側堂。 可她沒注意到,某棵老樹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順利將所有臨摹的賬簿塞進洞口,她復原了木塞原本的樣子。 她能夠確定,這兩日并未有人來檢查過側堂。 供桌上的供品沒換,連她上次走之前,木塞故意留出半個指甲的寬度,都無甚變化。 她自幼腦子就好,看過的東西不會忘掉。 打點好一切,她欲要從狗洞爬出,身后卻響起一道高亢的聲音。 “什么人!” 狗洞本就難鉆,現在突然有人冒了出來,她怕是鉆到一半就得被人拽出來。 看來只能正面對抗了。 江晚漁暗暗握緊袖口下的暗刀,轉過身時,發現對方只有一人。 想來應是留守在廟堂的暗衛。 那暗衛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握緊手中的匕首直直向她刺去。 她一絲不慌,看準朝她刺來的匕首,迅速側身一躲。 與暗衛調轉了個位置。 兩人擦身之間,她抬手對準暗衛的頸脖處,袖中的暗刀猛地往外一伸! 血痕出,鮮血滴。 但她的力氣仍太小,沒能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暗衛以為她是個不會武的白面書生,出手時沒把她當回事,卻不料自己被她傷了! 若是她這一刀刺得再深些,他定會當場斃命! 暗衛隨意抹了抹脖頸的血,雙眉壓低,這一次他不會再輕敵。 凌空一躍,泛著白光的匕首再次向她襲來。 這次的招式兇猛又凌厲,才勉強躲過兩招,江晚漁就有些招架不住。 不行! 她不能就這樣落在他手里! 眼下定是打不過暗衛,唯有先跑出廟堂,混到人多的地方,她才有機會逃生。 可要如何逃? 論輕功她沒有,就連體力也比不上人家。 就在她陷入進退兩難之際,屋檐上落下了一個人。 那人戴著面具,身形挺拔。 那人速度了得,在暗衛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踹翻了暗衛。 許是他下腳的力度太重,暗衛生生咳出兩口血,暈了過去。 他正要補上致命性的一刀時,江晚漁攔住了他,“且慢——” “別殺他,殺了他,他的主子就會馬上懷疑到側堂里的東西,我還有別的辦法!” 他又收回了刀,站起身來。 “謝謝你!”江晚漁朝他作揖,又跑進廟堂里,將所有的供品抱走,只留下一兩個在地上。 她出來的時候,又摸了摸暗衛的身,將其身上的碎銀帶走。 “這樣一來,他們就會以為是野孩子進來偷東西,這個暗衛監守不利,按照他們的規矩,定會直接處死,也不會供出我們來?!?/br> 她記得那日夏裕見到她的第一反應。 從夏裕的反應看來,他不是第一次偷偷溜進廟堂,甚至還被人發現過。 夏裕癡癡傻傻,凌伊陽的人才沒有把他當回事。 追蹤紅西的暗衛隨時會回來,她必須要快些離開。 “我們快走吧!”她拉上男人欲要跑的時候,出去的那幾個暗衛恰巧也在這時折返。 完了,不知廟堂還沒有別的路? 就在她分神片刻,驀地被一只堅實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 旋即,一陣失重之感,她被手臂的主人帶到屋檐上,整個過程不到一息,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屋檐里地面足足有四五米,她怕高,只得牢牢抓緊那人的手臂。 穩穩落在屋檐上后,因為畏高,她差些發出聲音。 是那人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要說這人也怪,青天白日里,穿著黑衣戴著面具也就算了,連手也戴著手套。 還恰好在她危機之時救了她。 是認識的人么? 廟堂里,回來的暗衛發現有一人躺在地上,立馬格殺,接著派人去告知凌伊陽,剩下的人在廟堂里搜尋。 危機漸漸消除,男人才松下手。 江晚漁扭頭看向他。 “你身上的味道,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連兩人的身形都很像,這個男人也和他一樣,比她高大了許多。 男人身子一僵,呼吸微不可查地重了些。 江晚漁并未發現他的異樣,又自顧自笑道:“但我知道,你不會是他,他現在應該在和他的新婚妻子溫存。不說這個了,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男人從懷里拿出一枚玉牌,上邊刻著三個字‘暗影閣’,玉牌左下角還刻著一個燭龍似的圖騰。 “你是暗影閣的人?”她微微有些意外。 暗影閣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救了她? 男人點點頭。 “你叫什么?”她又問。 男人眸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指了指玉牌上的燭龍。 “你……不會就叫燭龍吧?” 男人又點頭。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 又是點頭。 “原是如此,你為什么要救我呢?”她問了這句話后,又覺得自己有些傻,“對了,你不會說話……不過還是很謝謝你,要不是你出現,我估計就沒命了,我要怎么感謝你呢?” 她看了自己一眼,身上出了從側堂里帶出來的供品果子,就沒有旁的東西。 “這樣吧,三日后你若是還會出來,就在對面的慈幼院等我,我給你謝禮,我自己繡的荷包,不是特別貴重之物,你莫要嫌棄?!?/br> 燭龍這次沒點頭,像是嫌棄她的謝禮。 “你不要就算了,我知道你們暗影閣的規矩,拿錢辦事,可我眼下沒有銀子,等過段時間賺到銀子,再給你好嗎?” 燭龍搖了搖頭,指尖戳向她腰間。 她以為他是在輕浮她,下意識揚手給了他一耳光。 下手不是很重,她怕被人聽到。 燭龍有些委屈,又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你是還想要荷包,是嗎?” 點jsg頭。 看來是她誤會人家了。 江晚漁略帶歉意,“那三日后午時左右見,現在還得勞煩你一件事,能不能把我帶下去,我還得去對面的慈幼院?!?/br> 他沒有一絲猶豫,將她橫腰抱起。 落地后,她被他輕輕放下。 剛想跟他道謝,她卻發現,人已不見蹤影。 真是個怪人。 她不去多想,徑直進了慈幼院。 夏逢帶她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談起往事時,每每落淚。 她驀地想起爹爹臨死前交代她的事,遂問起夏逢慈幼院里有沒有年紀與她相仿,腹部有胎記的孩子。 夏逢思考良久,道:“倒是有一兩個這樣的孩子,但有一個兩個月前因為傷寒而亡,今日就剩下一個孩子與你年紀相仿?!?/br> “是誰?” “你見過,夏裕?!?/br>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會是夏?!?? 夏裕比她還矮一個頭,癡癡傻傻,模樣也不過是十歲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