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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岑溪今天去見的人,是咖啡館新合作的插畫師,同時也是她的高中同學,林森。 說是高中同學,其實她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哪怕林森認出她以后,熱情地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岑溪看著他也像個陌生人。 倒不是她一畢業就將曾經的同學通通忘掉。 林森的情況有些特殊。 他高三才轉學,恰好進了岑溪所在的班級。 不過也只是掛個名字,班里沒人認識他,因為他壓根就不來學校,直接花錢請老師在家里備考。這些自然也是林森自己說的。 她記得才反常。 幾天前,他們約在咖啡館見面,商量今后具體的合作。 彼時,他們還不知道,倆人之間高中同學這層關系。 聊了一會兒,林森停下來,靜了幾秒。他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桌面,接著很準確地說出了岑溪高中畢業的時間,以及母校的名字。 岑溪以為只是巧合,直到他拿出手機里存的畢業照—— 林森就站在她身后。 畢業照一拍完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個角落積灰,這么多年過去,她能記得只在拍畢業照那天見過一次的人才怪。 林森如今是自由插畫師,有自己的工作室。 她和程敏敏計劃,今后咖啡館按季度推出新主題,先前合作的工作室不太靠譜,她們早就想換,這才經朋友介紹找到林森。 拋開老同學這層關系不談,岑溪看過他的作品,她非常欣賞林森,見面之前就有長期合作的打算。 岑溪對著他熱情求證的眼神,尷尬得說不出話,趕緊提出要請他吃飯,順便詳談后期的合作。 他們約在一間西餐廳。林森很有自己的想法,他給岑溪看了草圖,確定最終交稿日期,又補充了一些條款,工作的話題暫放一邊。 他們的交集少得可憐,大多時候岑溪都在沉默地吃東西,很快便放下餐具。 林森看起來心情很好,慢條斯理地解決盤中的食物。 他偶爾會主動找話題,岑溪不時地點頭、搖頭,應和幾聲,一只手放在桌下,不經意地用手機看時間。 快結束時,她收到陳澤瑞的信息:「我沒開車,一起走?」 岑溪環顧一圈,不見陳澤瑞的身影,疑惑地回他三個問號。 陳澤瑞的信息很快發過來,「回頭。我在靠近門口的位置?!?/br> 岑溪扭頭,看見他獨自坐在那,沉沉望向自己,她說不清,似乎想回家的心情忽然變得有點迫切。 她對著遠處的陳澤瑞笑了笑,回:「等我幾分鐘?!?/br> 林森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那邊坐的人,是你男朋友?你們看起來關系不錯?!?/br> 岑溪抬頭看他一眼,抿著唇,不太愿意和眼前幾乎等同于陌生人的“老同學”,聊自己的私事。 她沒有否認,把手機放進包里,點了點頭,再次和他確認了一遍交稿時間。 離開前,岑溪主動伸出手,“合作愉快?!?/br> “我認識他,我們是大學校友?!绷稚欀?,近乎咬牙切齒地告訴岑溪,印象深刻。 岑溪耐著性子收回手,“校友嗎?” “對,我剛進大學那年,你男朋友已經大四了。陳澤瑞?如果我沒記錯他的名字?!?/br> “事情過去這么久,我現在告訴你,可能有點像挑撥離間?!绷稚瓟D出一絲苦笑,“陳澤瑞挖墻腳,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和那女孩兒高中談了一年,初戀?!?/br> “總之你要防著他,多留個心眼,查查手機?!?/br> 回去的路上是陳澤瑞開車,車里的音樂單曲循環,這是岑溪聽歌的習慣。 上車以后,她一直發呆。 經過第二個十字路口,陳澤瑞終于忍不住問,“在想什么?一句話也不跟我說?!?/br> 他試探著,“聊什么聊了這么久?” 岑溪興致不高,不太愿意說話,“沒什么,就工作上的事?!?/br> 陳澤瑞的語氣有點酸,“高中同學,你們,是不是關系還不錯?” “你不記得他了嗎?”車開進小區,緩慢行駛,岑溪告訴他,“林森認識你,你們是大學校友?!?/br> 陳澤瑞對這個人沒有印象,“你們聊我了?” “嗯?!?/br> “聊了什么?” “他說?!贬D了頓,聲音里沒什么起伏“你挖墻腳,把他的初戀搶走了?!?/br> 車猛地停下,就在路中央,“我不認識他?!?/br> 陳澤瑞無法再承受他們之間有任何一點點的誤會,他想把一切都說清楚。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撒謊,岑溪,我從來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只有你?!?/br> 有一句話陳澤瑞沒有說出來。除了岑溪,他不會跟任何人戀愛,他只要她,只愛她。 岑溪表現得太冷淡了,仿佛事不關己。 他的心沉下去,“你為什么不問我?!?/br> 岑溪察覺到氛圍不對,喉嚨發干,她醞釀許久,聲音才恢復如常,“我相信你呀?!?/br> “你為什么不問我?!标悵扇鹩种貜土艘槐?,后面的車按喇叭催促他們離開,“哪怕,對我發火,生氣……” 聽到這種事,不是該來質問他,罵他,歇斯底里......為什么一點也不在意。 這不是信任,是不在乎。 岑溪心里也煩,冷聲反問,“我為什么要因為一些沒得到證實的事,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八十二 一句話說完,岑溪下意識就想說出一些更傷人的,會刺痛他的話。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她最痛恨像父母一樣用爭吵發泄情緒。 岑溪及時咽下那些尖銳的字句,心顫了顫。 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心底對爭吵的抗拒和厭惡慢慢放大,逐漸演變成恐懼。 車不能一直停在路中間,車里安靜下來,陳澤瑞只好壓下繼續追問的沖動,先把車停到樓下。 不等他說什么,岑溪低著頭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簡直像逃跑,你先回去,今晚我想自己呆著。 岑溪聽見他在后面叫自己的名字,她不敢回頭,加快離開的步伐,再次選擇逃避。 不知道樓下的人是幾點離開的,洗完澡,岑溪呆呆地看了一會兒下面空出的停車位。 她在包里翻出手機,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來自同一個人。 打開微信,岑溪用幾秒鐘看完陳澤瑞發的信息。五分鐘前,他說自己到家了。 輸入框里的文字刪刪改改,猶豫許久,岑溪最終只發了一句晚安,盡管時間才晚上七點。 總好過什么也不回。 翌日清晨,岑溪很早就醒了,她站在冰箱前糾結早上吃什么,忽然聽見敲門聲。 看見陳澤瑞提著早餐出現在門外,她沒有很意外,只是有種計劃被打亂的感覺。 她本來還想吃了東西就去找他,把林森那件事說開,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 經過昨天下午,兩人再見面多少還是會有點不自在。 岑溪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低聲說:你不是有這里的鑰匙,怎么還敲門? 我以為我們吵架了。陳澤瑞跟在她身后走進公寓,直接開門進來怕你不高興。 昨天的事......兩個聲音重迭,他們都愣住,深深地看著對方,一陣沉默過后,陳澤瑞開口,先吃東西,吃完再說。 餐桌上,兩人面對面坐著,岑溪沒有抬頭,卻也知道陳澤瑞一直在看她。 這樣被人盯著,岑溪沒辦法專心地在腦子里組織語言。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往陳澤瑞碗里夾進一個蝦餃,吃你的,別看我。 吃完早餐,岑溪想起冰箱里還有一盒藍莓,她洗干凈端到陽臺。陳澤瑞站在那里等她過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岑溪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藍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反復。 好的時候又親又抱,不高興了就馬上趕人。 陳澤瑞沒動,等她的下文。 我聽了林森那些話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信。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會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岑溪放下手里的藍莓,又補充道,我坦白,我聽了那些話心里是不太舒服,但不至于生你的氣。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她想通了昨天下午陳澤瑞知道她不生氣,為什么會是那種反應。 他覺得自己不生氣是因為不在乎,可岑溪想的卻是,哪怕不高興,也沒必要因為別人隨口說的話而遷怒他。 他們的想法沒能撞到一起。 陳澤瑞往前一步,把人帶進懷里,抱得很緊,我已經找林森問清楚了。 溪溪,我沒做過那種事。他說的初戀曾經確實喜歡我,但那個女孩兒我不認識,他們分手和我無關,是林森劈腿在先。 陳澤瑞還知道,林森對岑溪有好感。 嗯?岑溪艱難地仰起頭,被他不輕不重地抓起手腕咬了一口,她嘶了一聲,又問他什么時候找的林森,還說不認識林森,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有! 陳澤瑞松開牙齒,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我也坦白,聯系方式是問程敏敏要的。昨天從小區離開我沒直接回家,先去咖啡館找她要了林森的電話。 林森昨天答應過我,今天會原原本本地向你解釋清楚。我是清白的。 他說得十分嚴肅,岑溪連忙解釋,我真的不在意林森說的話,你不用...... 用。陳澤瑞看著他,語氣堅定,你心里有芥蒂卻不肯說出來,你說你不在意,但我不能不在意。 想到昨天,他又有點委屈,你趕我走。 岑溪看他這樣,心里有些酸澀,主動上前環住他的腰,腦袋靠胸前,悶聲說:讓你走是因為我怕我們會吵架。我討厭吵架。 陳澤瑞笑了笑,那現在呢?抱我是什么意思。 希望你給我一個臺階下的意思。我昨天態度不好,不是故意的。 陳澤瑞有點恍惚,心里終究是不安的,他急于確認某些事,我們在一起,是嗎? 八十三 陳澤瑞聲音里的不確定與輕微的顫抖,讓岑溪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不是陳澤瑞第一次這么問。 以往聽見這個問題,岑溪總是東扯西扯,直接敷衍過去,或者干脆沉默到底,無聲地回答。 眼下,她好像做不到繼續無視這個問題。 從海島回來之前,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怎么可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過下去。 不必交出任何承諾,才是一開始岑溪心里最理想的狀態。 現在想來,也許是她低估了陳澤瑞對自己的感情,又錯誤地認為,自己心里劃定的界限絕不會改變。 昨晚陳澤瑞離開以后,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和過去相比,無論是陳澤瑞還是她自己,他們身上都有了很多改變。 岑溪擁有自己熱愛的工作,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感情里,她不會和從前一樣,為了維持一段關系而去刻意地偽裝什么,她用自己最真實的狀態和陳澤瑞相處。 就像小秋奶奶說的,如今她更懂得怎樣愛自己。 她也愿意相信陳澤瑞真的愛她。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再試一次。她有勇氣結束,就有勇氣重新開始。 岑溪閉上眼睛,靜靜地靠在他胸前,感受著耳邊清晰有力的心跳,在心里組織語言。 陳澤瑞知道她的沉默意味著什么,笑容苦澀,溪溪,不必急著回答我。我會等。 哪怕等一輩子,等到她能真正地放下,愿意重新接納自己的那天。 他一直低聲念著沒關系,也不知道是安慰岑溪,還是安慰他自己。 岑溪不忍心再聽下去,從他的懷里掙脫,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搖頭,不要這樣,你聽我說。 陳澤瑞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看似步步退讓,卻總是能牽動她的心。 以前是,現在也同樣。 岑溪伸手撫平他的眉頭,說: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心里確實對你非常失望。 陳澤瑞對朋友說的那些話,在她心里無異于最嚴重的背叛。 過往的親密都成了笑話,那段感情,就像她給自己編織的一出美好童話,可笑至極。她恨陳澤瑞騙她,更恨自己付出真心。 情況最嚴重的時候,只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覺得很惡心。我不想看見你,討厭你碰我,你的臉、你的聲音,我都覺得討厭。 她說得越多,陳澤瑞臉上的慌張越明顯。 他知道,他都知道。岑溪當初是真的不要他了,無論他怎樣彌補,都抹不去他帶給岑溪的傷害。 分手以后,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珊孟癫还芪以趺蹿s你,你都不會走。你說你愛我,我一開始不愿意相信,到后來是不敢相信,我很怕再被傷害。 可是后來又發生了很多事,小川進醫院,我情緒崩潰的時候,發現自己最想見的人,是你。 和阿朵一起在海島見到你那天,我一整晚都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想給你打電話,想聽聽你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他耳中,卻蓋過驕陽下熱烈的蟬鳴,可能,我真的很喜歡你。 岑溪頓了頓,你剛才問我,我們是不是在一起。我想,現在可以回答你。 陳澤瑞難以置信,心中的狂喜如浪潮般洶涌,他呆在原地,溪溪...... 岑溪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我愿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是最后一次機會。 她悄悄的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未來很長,長到看不清終點,沿途必定存在數不清的變數。 岑溪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是什么??纱藭r此刻,她無比確定,她想留在陳澤瑞的身邊,和他重新開始。 陳澤瑞的腦袋都是懵的,你沒那么討厭我了,是嗎? 你不需要再反復地確認我的心意。陳澤瑞,我愛你,我們再試一試。 陳澤瑞向前一步,急切地捧住岑溪的臉,雙唇顫抖地吻下去。 他必須用這種方式確認,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站在原地吻了很久,陽臺的溫度比不得室內,兩人的額頭都開始冒汗。 結束后,岑溪氣息不勻地靠在他身上。 她不忘叮囑:復合的事暫時先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慢慢來。 八十四 兩人確定關系,陳澤瑞像是心里還不踏實,一整個上午,他表現得格外黏人。 今天是周六,他不必去公司,陪著岑溪坐在沙發上,一起核對咖啡館的進貨賬單。 岑溪看得投入,他弄完自己的那些,時不時要湊過來牽她的手,纏著她問上好幾遍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得到滿意的答案才肯安安靜靜坐著。 半小時過去,陳澤瑞還沒玩膩無聊的你問我答游戲。 他熱情高漲,同樣不許她敷衍。哪怕岑溪只回幾個字,也需得主謂賓齊全,明明白白地說清楚,誰是誰的誰。 岑溪向來是好脾氣的,輕易不會跟人生氣??申悵扇疬@樣三番五次地來鬧,一開始她還挺有耐心,會順著他說,次數多了難免被弄得有點惱火,后來干脆不理會,直接拍掉他伸過來的手,專心處理最后一點工作。 陳澤瑞一點也沒有被冷落的自覺,不知收斂。他的雙手圈在岑溪的肩膀上,一個虛虛環抱的姿勢,下巴搭在頸窩處,小聲地提醒她寫錯了數字。 又過半小時,所有賬單確認無誤后,岑溪松一口氣,收好桌面上攤開的凌亂紙張,拉著陳澤瑞一起站起來,活動久坐后酸痛的肩頸。 陳澤瑞忽然問:還能再聽一遍嗎? 岑溪覺得他就是閑的,但還是認認真真地說一句他想聽的,開心了? 嗯。陳澤瑞點點頭。 他今天不穿西裝,氣質看起來溫和了許多,沒有那么強的壓迫性。 岑溪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開心了就去拿塊抹布,閑著也是閑著,陪我搞衛生。 天氣太熱,走幾步路就熱得人受不了,不如待在家里舒服。 陳澤瑞今天話多得要命,一看就閑不住,岑溪只好找點事情給他做,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岑溪才住進來不到兩個月,加上前段時間工作忙,她很少待在家里,除了擦擦灰塵,也沒什么可收拾的。 他們一人拿著一塊抹布,把公寓里所有的家具、地板,以及能夠得著的角角落落,全都認真地擦干凈。 這么打掃一遍,岑溪累得口干舌燥,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問:應該可以了,地板干凈得能反光了。 陳澤瑞晾完抹布,手又伸到水龍頭下,仔仔細細地洗,回她,陽臺還沒打掃。 算了算了。岑溪看了一眼熱辣的陽光,連忙擺手拒絕,這個點,陽臺外面好曬,下次有機會我再找時間收拾。 你去客廳坐著,我出去擦一下欄桿,很快。 陽臺就那么點地方,岑溪也沒必要跟他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他。 過了一會兒,她看見陳澤瑞拎著一個笨重的花盆走出來。 他直接越過岑溪,打開門就要出去,這個我丟了,占地方。 哎哎哎!岑溪喊住他,有些不解,好好的花盆丟了干嘛?還沒用過的! 太丑,看著礙眼。 他這么別扭的樣子,岑溪一下就想起來這個花盆的來歷,噗嗤笑出聲,打趣道,你也太小心眼了。 陳澤瑞看起來不高興了,她又連忙哄人,我男朋友力氣好大,一只手就能輕輕松松拎起這么重的花盆!平時一定有好好鍛煉吧? 她的一聲男朋友讓陳澤瑞心情瞬間變得很好,情敵的花盆看著也沒那么討厭了,不過該丟還得丟。 他盯著沙發上的岑溪,一臉正經,一只手也能拎起你。我臂力如何,溪溪纏著我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的時候,應該最清楚不過。 這個走來走去不簡單。岑溪被他的話噎住,臉頓時羞得通紅。 誰能告訴她,陳澤瑞到底是怎么做到說出這種話,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們的話題一下子從正常,跳躍到某些禁忌的場面。岑溪忙著尷尬,也顧不得理會他怎么處理花盆。 陳澤瑞丟完東西上樓,身上帶回屋外的熱氣,岑溪不讓他靠近自己,推他去洗澡,卻被他反手拉進浴室。 半推半就地脫光身上的衣服,一對白嫩的乳壓在冰涼的瓷磚上,花灑里的水落下來,淋濕他們緊貼的身體。 面前是墻,身后是男人的體溫,岑溪被圈在中間,渾身燥熱,雙腿微微張開,承受著他有力的進出。 這個姿勢頂得又深又重,岑溪的手臂撐不住,從光滑的墻面滑落,被迫塌著腰洗了兩個小時澡。 八十五 再一次顫栗著抵達高潮,岑溪的腦袋如同暈車一般感到輕微的眩暈,大腿也有點軟。 弄完以后,她坐在浴缸邊緣,身體里隱隱還留有被撐滿的飽脹感。 陳澤瑞用清水沖洗干凈兩人身上粘膩的液體,他將手心里豐盈的泡沫均勻地涂抹在岑溪的身上。 胸前的兩團綿軟,也免不了被溫柔細致地揉搓一遍,若不是陳澤瑞眼里的欲色淡去,神情專注,岑溪還以為他又借著洗澡的名義占自己便宜。 不想讓水沾濕頭發,岑溪握住發梢,側過身子,方便他用花灑沖掉自己后背的泡沫。 陳澤瑞幫她洗干凈,自己才開始洗。岑溪沒走,裹著浴巾呆在旁邊,慢悠悠地擦掉手臂上的水。 浴室里水汽氤氳,鏡子表面附有一層水霧,什么都是霧蒙蒙的,看起來倒有些夢幻,岑溪自顧自發著呆,忽然聽見陳澤瑞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她抬眼,看見他正面對著自己洗澡,那里還高高翹著。 岑溪心神一動,伸手關掉熱水,蹲在他身前,趁他錯愕之際,張嘴淺淺地含住頂端。 呃啊......岑溪......最脆弱的地方被溫熱的小口裹住,陳澤瑞瞬間頭皮發麻,喉間發出壓抑的低喘。 他的手撐在岑溪肩膀處,下意識就想推開她,又因身體里的躁動而停下。 要含入更多有些困難,岑溪仰著頭看他,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又可憐,只能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 陳澤瑞愛憐地撫摸她的頭發,嗓音沙啞,可以了,不用。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她只是含著一動不動。 岑溪沒有經驗,試探著用軟滑的舌頭舔了舔。她覺得自己應該沒做錯,因為男人的身體忽然繃得很緊,肩膀上的手握成拳,顫抖著,像在壓抑什么。 柱身慢慢脹大,往里推入,頂端抵住舌面,岑溪雙手握住根部,又舔了一下小孔。 以往岑溪從來沒有給他舔過,今天是第一次。從未有過的koujiao,陳澤瑞被刺激得太過,一激動揮手弄倒了架子上的毛巾,洗浴用品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雜亂的聲音喚醒岑溪。她意識到,現在的陳澤瑞看起來太危險,濃重的欲望越攀越高,赤裸裸地對著她。 岑溪一斟酌,覺得自己大概受不了。 她決定不理會他下面還硬著,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撩撥起他的欲望,在被抓到之前,她趕緊捂著胸口跑開,不做了不做了!你、你收拾干凈這些,我要睡覺,你別出來! 陳澤瑞沒有追出去,留在浴室獨自疏解,她有點腫了,太兇會弄傷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浴室出來,半威脅地又要抓她的腿。 岑溪掙不脫,生無可戀地求饒,不來了,真的不來了,我們睡個素的行不行? 陳澤瑞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腳踝,上床躺下,讓她枕著手臂,沒真做什么。 這么一鬧,岑溪那點困意又沒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天。 距離陳倚蘭的成人禮沒剩多少時間,岑溪用手指戳戳陳澤瑞的腰,倚蘭的生日你送什么? 他當哥哥的,肯定不會敷衍meimei,岑溪還挺想參考一下的。 雖然已經在專柜選好一樣做備選,但若是有更好的選擇,她現在改主意重新準備還來得及。 陳澤瑞抓住她亂動的手指,想了想,手表。 岑溪啊一聲,忍不住吐槽他,我記得她十六歲那年你就送的手表,怎么十八歲還是手表。好沒新意,你不會是懶得想吧?一點也不重視自己meimei的生日。 陳澤瑞不置可否,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把手抽走,據我所知,她不討厭手表。 岑溪反駁,可她也沒說喜歡手表。 他瞟她一眼,淡淡道,那你準備送什么? ......手鏈。岑溪尷尬一笑,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我們還真是有默契。 陳澤瑞抱住她,溪溪,回老宅那天,如果有什么我沒預料到的情況發生,你能不能第一時間來找我,不要自己忍著。答應我,好不好? 岑溪安靜下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老宅確實有一些不美好的回憶,她也猶豫過是不是真的要去。 可仔細想想,她是陳倚蘭邀請的客人,和以前準兒媳的身份不同。 岑溪不需要、也不會再費盡心思地,想要討得哪位長輩的歡心。 現在什么都沒發生,她覺得沒必要提前考慮那么多。 萬一真有什么事情讓她感覺不舒服了,她會直接離開。 陳澤瑞表現得過分緊張,總之,有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她低聲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