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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闔上門,岑溪轉身時仍舊微微笑著。 她看見陳澤瑞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腳下踩著的,是她提前幾天購置的家居鞋。 今天見面開始,陳澤瑞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沉著臉不說話,岑溪猜想他應該是介意自己在門口說的那些話??墒撬]有撒謊,陳澤瑞確實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們還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陳澤瑞不問,岑溪就打算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下去,反正他們都挺開心的。 就算問了,她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屋子里安靜了幾秒,岑溪走過去挽住陳澤瑞的臂彎,辛苦了,你的手會不會酸? 她仰著頭甜甜的對他笑,嬌俏的聲音哄得陳澤瑞差點要懷疑不久前發生的對話不過是自己的幻聽。 岑溪......他很想問,為什么這么說。 岑溪屏蔽掉他的欲言又止,自顧自地說了今晚的安排。 天氣太熱,她不想出門,晚飯就在家里吃,想看的電影已經選好,他們還可以喝一點酒。 陳澤瑞沒有意見,他的腦子完全被占滿,無力思考其余的事情。 天色漸暗,客廳的大燈熄滅,舒緩的背景音樂流淌著,多了幾分旖旎。 影片進度條未過半,岑溪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重。 她懶懶地瞥了一眼沙發另一邊的人,坐姿端正且一動不動,沉默得簡直像一座雕塑。 吃晚飯那會兒陳澤瑞就這樣了。 大多數時候一言不發,深不見底的眼睛沉沉望著她,柔情和失意交替著出現。 岑溪挪過去,頭靠在他的肩上,抬起下巴輕聲念他的名字。 陳澤瑞的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反客為主,把她圈進臂彎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岑溪縮在他胸前用腦袋蹭了蹭,伸手環住他的腰,咕噥一句,好困。 陳澤瑞俯下身吻她,很輕很柔,氣息交融,岑溪哼了一聲,隨即閉著眼睛乖順地回應他的吻。 余下的事情發生得順理成章,避孕套是岑溪準備的,就放在茶幾下面。 陳澤瑞將她壓在沙發上,手從睡裙的下擺伸進去,握住岑溪胸前的一團綿軟揉弄。 另一邊的乳尖被他含在嘴里舔了一會兒,岑溪說不出話,看著天花板低低地喘息,手心來回撫摸他后背上緊實的肌rou。 陳澤瑞的吻一路往下,細致和緩地照顧到每一處敏感點。 室內溫度升高,他脫掉岑溪的內褲,撐著膝蓋把腿往兩邊分開,眼神灼熱地盯著那處看。 素了太久,岑溪害羞多過期待,一時不太適應赤裸的身體被他這樣看著。 她想找點什么東西擋住自己,看中的抱枕卻先一步被陳澤瑞拿過來,抬高她的下半身墊在臀下。 啊......澤瑞......她細聲尖叫,雙腿被迫分得更開,這個姿勢就像她主動把自己送到他嘴里。 陳澤瑞埋頭吻下去,從膝蓋吻到大腿內側,濕熱的吻在大腿根部吮出一枚深紅色的吻痕。 岑溪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反應,液體一股股涌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拒著,卻還是在他含住腿心時軟下來,顫抖著低吟。 今晚的陳澤瑞溫柔得過分,耐心十足的前戲漫長又磨人。 情到深處,陳澤瑞按住岑溪的小腹不許她逃開,舌尖持續攪動,舔開細小的縫隙從里面引出透明的液體。 身下的人越是顫抖,他吮吸得越是賣力,溫柔又強勢,毫不退讓。 岑溪脖頸后仰,身體很熱,腿心又酸又麻,高潮來臨前她的喘息里漸漸染上哭腔。 我好難受,能不能讓我緩一緩......好像、好像要......岑溪怕自己會噴到他嘴里,抓著他的頭發求饒。 陳澤瑞恍若未聞,鼻尖抵住陰蒂磨,他含住xue口專注地往深處舔,還配合著探入一根手指扣弄,攪出甬道內更多的水。 里面又濕又熱,甬道緊緊裹住他的手指,透明的液體流出來水匯到手心,打濕身下淺色的抱枕。 洶涌的快感逐漸淹沒岑溪的理智,她失神地喊陳澤瑞的名字,舒服得弓起腰發抖。 陳澤瑞抬起頭,讓她看自己手上濕潤的痕跡,都是你的,好多,溪溪好厲害。 別說了......岑溪還沒有從高潮的余韻中緩過來,她小聲地嗚咽,偏過頭不肯看他。 做好措施,陳澤瑞撐在她身上,用充血脹大的guitou蹭濕岑溪的小腹,壓抑地喘息。 岑溪握住柱身,小聲說可以了。 進入的過程有些困難,岑溪夾得很緊,未到三分之一便寸步難行,陳澤瑞后背都是汗,柔聲哄她,我會輕,放松。 溪溪......咬得好緊,我進不去。陳澤瑞含住她的手指,一根根舔得濕漉漉的,yinjing緩緩退出一點,手指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岑溪右手的中指根部多了一道很小的疤,表面平滑的白色疤痕藏在指縫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遛狗的時候被繩子勒的。 第一次帶阿朵出去放風時,她沒有經驗,直接將繩子纏在手上,留下了這個疤。 是阿朵,你見過的。岑溪喘得很厲害,抬腿纏住他的腰,xiaoxue漲漲的被塞滿,可他還沒完全進來,她咬著唇問他,對吧?你見過阿朵。 你去海島找我了。 陳澤瑞深深頂進去,撞散她的聲音。 七十七 岑溪知道他去過海島。 所以,主動來找他是因為感動...... 只有感動嗎? 身體被撐滿的那一瞬間,岑溪嗓子里空空的,呻吟斷了片刻,她睜大眼睛卻只能看見撐在上方的陳澤瑞。 久違的脹痛在交合處短暫地蔓延,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快感。 岑溪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身體不住地搖搖晃晃,視線里是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胸肌有時會蹭到自己的臉頰,岑溪好奇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等意識到她在做什么,陳澤瑞又脹大一圈,心底掠奪和占有念頭變得更瘋狂。 岑溪好像聽到他說臟話了,沒等細想,就被cao得說不出話。 細致和緩的前戲似乎只是陳澤瑞偽造出的溫柔假象,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疾風驟雨的攻勢快要逼得岑溪哭出來。 甬道最大程度地被撐開,硬度驚人的rou莖撞入最深處,碾壓脆弱的宮口再撤出。 陳澤瑞每次都會完完全全抽離再猛地鑿進去,圈在腰上的腿無力地垂下,又被他撈起來搭在肩頭。 這個姿勢能進得更深,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生理和心理的快感無限放大。 “輕、輕一點......”岑溪無疑是享受的,她說不出一個完整句子,手撐在他的胸前,努力仰起頭跟上他的節奏。 陳澤瑞在她的腿彎處咬了一口,停在深處不動,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人聽得不真切,“抱抱我?!?/br> 岑溪愣了一下,抬起手攬住他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逐漸變成燙人的溫度,他進得又深又重,次次撞到深處的小口,近乎瘋狂。 岑溪一開始還能勉強迎合,到后來只想逃開,陳澤瑞cao得太重了,交合處汁水淋漓,身體爽到發痛。 沙發上活動的位置有限,岑溪被壓在角落里,退無可退,只能結結實實地吞下他的每一下cao弄。 電影不知道已經結束多久,他們弄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大。 紙巾散落一地,潮熱粘膩的空氣里,女人的嬌喘回蕩著,時不時還混著男人的低吼。 第一次高潮來得很快,岑溪心意恍惚,小腹顫抖收縮,洶涌的情潮在身體里翻騰,她終于忍不住哭出聲,眼淚大滴大滴往外冒。 陳澤瑞還沒有射,被她高潮時收縮甬道的力度夾得繃緊了腰,他停下攻勢,慢慢廝磨著等她緩過來。 “不要動了……”岑溪的身體極度敏感,任何微小的抽動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可怕的。 陳澤瑞壓在她身上,岑溪知道他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哭著威脅,“痛…我再也不要和你做,嗚嗚…兇死了……” 陳澤瑞自知理虧,不敢辯駁什么,可又為她這些無意識的話心慌。 他吻掉岑溪的眼淚,急切地貼在她耳邊低喃,“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這么插你?!?/br> 陳澤瑞含住她的耳垂,手伸到交合處輕揉陰蒂,在下一波液體流出來時弓起腰緩緩抽動。 “啊……再、再讓我休息一會兒……” 小腹像過電一樣發麻,岑溪挺起腰,半推半就地吞下他的粗壯,舒服地輕哼。 “溪溪……能不能再弄深一點?讓我進到里面去,好不好?” 陳澤瑞附在她耳邊輕聲請求,然而這根本就不是征求她的意見。 明明岑溪堅決地搖搖頭,拒絕了他??申悵扇鹣袷欠植磺妩c頭搖頭,用一種極度繾綣和曖昧的聲音夸她乖、夸她聽話。 陳澤瑞把睡裙塞進她的嘴里,“一開始可能會有點痛,撐開就好了。我們以前試過,你喜歡的,還記得嗎?” 岑溪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睛里漫上一層眼淚。 她有點害怕,隱隱又有些期待。 陳澤瑞溫柔地凝視著她的臉,在岑溪微微冒汗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他的親吻看起來莊重又深情,身下的動作卻是極致的反差,抬胯兇狠地鑿開甬道最深處的小口。 整個過程,岑溪連尖叫也發不出。 岑溪嘴里塞著的睡裙已經被他取走,陳澤瑞安撫地吻住她無聲張合的嘴唇,加快了下身抽動的速度。 呼吸凌亂,在滅頂的快感中他們同時抵達高潮,顫抖著擁抱彼此的身體。 陳澤瑞咽下她的抽泣,“我好想你,你終于回來了?!?/br> 他還以為岑溪永遠都不會離開海島,永遠都不要他了。 恢復了一些力氣,岑溪睜開眼睛,抬起下巴主動索吻,“別哭了?!?/br> 陳澤瑞抽出自己,調轉兩人的位置,讓岑溪趴在他身上。 “溪溪,你愛我嗎?” 岑溪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當初那句無論喜不喜歡,自動在她的腦子轉換成不喜歡是有原因的—— 那時候岑溪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是被愛的,她沒有從陳澤瑞身上得到足夠的安全感。 安全感缺失,直接導致分手以后,即使陳澤瑞抱著她說了很多次愛,她也捂著耳朵讓自己不要相信。 但現在陳澤瑞問她愛不愛,岑溪好像有一點相信了。 可她還是怕,想無期限地拖延下去,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為什么非得要一個承諾呢。 不要問了。 岑溪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兩人相處這段時間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又乖又黏人。 可他們之間就是少了些什么。 陳澤瑞知道現在還不能逼她,逼急了,岑溪恐怕又會逃走。 一時無話,岑溪艱難地撐起上半身,捧住他的臉,低聲說:“回臥室再來一次?!?/br> 七十八 岑溪渾身都透著性愛后情動的潮紅。 她柔著聲音要求陳澤瑞再來一次,喜歡和你做,好舒服。 他們靠得極近,輕輕貼著他臉頰的手心很熱,不久前顫抖收縮的腹部也是熱的,貼著他的皮膚。 你在哄我嗎?陳澤瑞看見她點頭的動作,眸光加深,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口咬在虎口處。 他沒刻意收著力氣,岑溪痛得肩膀一顫,眼里飆出淚水,下意識掙扎,指甲在他脖子上抓出一條血痕。 好痛!她有點生氣,瞪著他,可手上尖銳的痛卻又變成濡濕的舔吻。 齒痕被陳澤瑞含在嘴里,他含情脈脈看著自己,好像一點也不會覺得脖子上的傷口痛,岑溪整只手都開始癢。 哄人不是這樣哄的。他們的唇又貼到一起,攪起水聲,格外纏綿。 陳澤瑞分開岑溪的腿,盯著殷紅的xue口慢慢插進去。 他抱著岑溪站起來,這個姿勢進得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交合處,岑溪掙扎著往上縮,又被他嚴嚴實實按回去,整根吃進去。 “唔慢點…好脹……”剩下的聲音都讓他吞進嘴里,岑溪被親得腦袋后仰,她怕自己摔下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陳澤瑞托住她,就著插入的姿勢往臥室走,雖然今晚已經在沙發上弄過一次,但岑溪還是受不了。 “下面這張嘴好聽話,又濕又熱,還很會咬。要是都這么聽話就好了,上面的嘴是不是也想吃...…”陳澤瑞說不出那兩個字,頓了一下才繼續抽送。 “閉嘴?!贬孀∷詠y語的嘴,繃直了背抵抗交合處洶涌的快意,卻在他下一次重重頂入,將她徹底塞滿時,渾身脫力,大腿痙攣地彎下腰哭吟。 xue里本就滿滿當當,陳澤瑞又伸進去一根手指扣弄,把流出來的水抹在她的乳尖,再低下頭全部舔干凈。 他還惡劣地咬住岑溪胸前挺起的蓓蕾,用牙齒去磨,身下撞得更用力,交合處水液飛濺,大腿內側撞出紅色印子。 岑溪低下頭,在他抽出時,隱隱能看見相交處混亂的狀況,xuerou裹著進出的根莖,已經有點腫了。 這畫面太過yin靡,岑溪敏感得軟下來,沒力氣再去掙扎。 她伸出舌頭,用舌尖討好地去舔陳澤瑞脖子上的傷口,聲音含糊不清地沖他撒嬌,唔不要了...真的太多了...... 好滿,好脹。 陳澤瑞輕笑一聲,托住臀部的手壓得更緊,含住她的耳垂往下扯,岑溪渾身都被cao軟,面色酡紅,后背汗津津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吊燈在晃,岑溪嘗到自己的眼淚,顫抖著跟隨他的cao弄起伏,雙手無力地摟住他的腰,仰著脖子細聲尖叫,除了爽沒有其他的感受。 好不容易回到臥室,岑溪已經被磨得xiele一次,眼神迷離地揪著身下的床單順氣。 陳澤瑞將她平放在中央的大床上,他把床上的被子枕頭都掃空,讓她只能抱著他。 岑溪真的慌了,對著他高高翹起來的rou莖,咽下口水,一點一點挪動,慢慢地爬到床沿。 陳澤瑞看著她逃,當她以為自己快成功時,再伸出手輕輕松松的把她抓回來,壓在身下。 岑溪眼里濕漉漉的,鼻尖也哭紅了,額前碎發被汗水打濕,有幾根凌亂地黏在臉頰上。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撐著陳澤瑞的身體抽泣,“我熱,想洗澡,你走開?!?/br> “做完一起洗?!标悵扇鸶┫律?,含著奶尖吮吸,rou莖長驅直入,在她的呻吟里越做越興奮,逐漸失控。 他一點也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一整晚都把岑溪壓在床上狠cao,不知疲倦。 避孕套換了一個又一個,做到后面,只要他頂進去岑溪就噴水。 數不清今晚高潮了幾次,陳澤瑞不知饜足,翻來覆去地將她擺弄成各種姿勢,顫顫巍巍地敞開xue去承受他赤裸的欲望。 岑溪不肯承認他們的關系,他便用力的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情欲最濃烈時,惡劣地哄騙她說出那些平日里絕不會安在他身上的稱呼。 陳澤瑞又一次抵在深處射精,他射了也不出來,rou莖埋在xue里緩慢抽動,循循善誘,“我是誰?叫我……” 高潮后腦袋很暈,岑溪意識模糊,她的眼神看起來很懵懂,反應也慢半拍。 身體極度疲憊,她思考了很久陳澤瑞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迷糊,只想睡覺。 岑溪不肯出聲,陳澤瑞哄著她,“老公剛才不是教過你,乖,再叫一次……” xue內蟄伏的性器牢牢占著深處,威脅性極強,陳澤瑞壓下橫沖直撞的欲望,揉著她的腹部緩緩退出來。 以為他又要再來,岑溪小幅度掙扎著,眼里恢復清明,“真的可以了,我不要了……” 接下來一周,不,至少一個月,岑溪都不想zuoai了。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陳澤瑞也不著急,畢竟今晚已經聽過很多次,岑溪用甜絲絲的聲音叫他老公。他們來日方長。 他起身喂岑溪喝了一點兒水,用濕毛巾擦洗干凈兩人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才躺回床上摟著她。 “混蛋?!北槐г趹牙?,岑溪越想越氣,要不是現在身上沒力氣,一定一腳把他踹下床。 她啞著聲音推開陳澤瑞,“你別在這睡,去客房?!?/br> 七十九 不知節制的性愛惹惱了岑溪,她故意氣陳澤瑞,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現在不習慣晚上和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太擠了。 陳澤瑞只當沒聽見,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自顧自地按滅床頭的燈。 忘記告訴你了。他低下頭細細去聞岑溪頭發里散發的香味,隨手抓起一縷纏繞于食指,“剛才墊著的那條毛巾我扔了,上面全都是你流出來的水,好濕?!?/br> 一條毛巾而已,有必要特意說嗎?她的臉又燒起來,熱烘烘的。 推不動陳澤瑞,岑溪白了他一眼,轉念又想到,臥室里這么黑,他應該看不見,自己這是白費功夫,便也懶得繼續說話。 她扔了一張被子給陳澤瑞,自己翻身到床的另一邊,抱著枕頭醞釀睡意。 身后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陳澤瑞鉆進她的被窩,搭在腰上的手臂逐漸收緊,“別生氣了,明天能一起吃早餐嗎?” 岑溪沒回頭,嗯了一聲,我沒生氣。 見她不反對,陳澤瑞安下心,開始思考早餐吃什么。 想到廚房里那個裝滿垃圾食品的冰箱,他嘆了一口氣,覺得頭痛。也不知道岑溪這段時間是怎么生活的,對自己的健康絲毫不上心。 “冰箱里的東西不要吃了,飲料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如果不想自己做飯,我們可以請位阿姨到家里,或者我……”搬過來。 “我不需要?!贬雎暣驍嗨?。 又來了,這不是陳澤瑞第一次試探她對同居這件事的態度。 他不會直白地問要不要復合,可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目的性實在太強,岑溪很難忽視。 她感到莫名的煩躁,語氣也不自覺冷下來,“我一個人住挺好的,吃的東西健不健康我能判斷,不用你管。這段時間工作很忙,我不常在家吃飯,根本沒必要請阿姨?!?/br> 陳澤瑞總想打破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這讓岑溪心里生出強烈的慌張和無措。 她就像一位還沒做好準備的考生,不僅被臨時通知考試提前,還得知試題的難度大幅度增加。 岑溪很清楚自己對陳澤瑞的感情,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選擇回來以后主動去找他。 她遵從自己的心留在他身邊,可感情是一回事,戀愛和結婚又是另一回事。 誰能保證童話故事美好結局的背后,提著裙擺滿心歡喜地步入殿堂的公主,她們的婚后生活不是一地雞毛。 岑溪認真想過,一旦她陳澤瑞的關系,從可以上床的朋友變成情侶亦或是夫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在這種親密關系中,對他生出一種名為期待的情感。 經驗告訴她,結局會很糟。 冒險闖入一段危險的旅程,不如維持現狀,保證自己的安全。 如果有一天,陳澤瑞不能再接受以這樣的關系繼續相處下去,岑溪想,她會放手,兩人好聚好散。 這個念頭閃過,岑溪的心陡然收緊,鈍鈍的痛,她發覺自己沒有想象中的灑脫。 岑溪意識到,有一部分的自己,早就被他牢牢鎖在身邊。 她冷靜下來,找了個借口解釋剛才語氣里的尖銳,“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困?!?/br> 習慣了岑溪的抗拒,陳澤瑞不再說話,抱緊了她,用掌心附在她腰后按壓,想讓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沒關系的,不用覺得對我抱歉。 是他沒有珍惜,才會失去岑溪的信任,讓她不敢走向自己。 能這樣抱著她,他該知足。 后半夜岑溪起床去客廳喝水,再回來時看見床上的被子隆起來,隱隱約約躺著一個人。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忘記陳澤瑞今晚留宿在這,以為自己還住在海島,不小心進錯了房間。 岑溪皺了皺眉,趕緊闔上門離開,她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廳,往下一倒直接趴在沙發上,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陳澤瑞醒來,發現懷里空蕩蕩,身側的位置已經涼透,手心觸摸不到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如同過往那些獨自入睡的日日夜夜,岑溪只存在于虛無的夢境,睜開眼便不見蹤影。 她總是能輕松地丟下自己。 八十 四處看了一遍,最后卻是在客廳里找到熟睡的岑溪。 天邊泛起魚肚白,晨光透入,微弱的光線淺淺籠罩著沙發上的人影。 岑溪安然地蜷縮在那,她身上蓋著的,是陳澤瑞昨夜隨手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外套很大一件,能遮住岑溪的上半身,她的鼻子掩在衣領下,一截光潔的小腿露在空氣里,在睡夢中也緊緊抓著衣服的袖口。 遠遠看著,陳澤瑞心底的不安通通化作柔軟,不明的酸澀散去,泛出無盡綿長的溫情,包裹著他。 他不想吵醒岑溪,悄聲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客廳的窗戶沒關嚴實,哪怕已過立夏,清晨的溫度還是有些低,岑溪本能地朝著熱源靠近,蹭了蹭他的胸口,像是隨時要醒過來。 時間還早,不到六點。陳澤瑞醒來就很難再睡著,他握著岑溪的手坐在床沿,眷戀地看了一會兒,享受著她無意中對自己透露出的親昵。 本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輕,離開臥室前,岑溪還是被他吵醒,她坐在床中央,在身后小聲地問他要去哪兒。 陳澤瑞回到床邊,讓她躺下繼續睡,“下樓一趟,買早餐,你睡醒我就回來了?!?/br> 岑溪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拉高身上的被子,忍著困意叮囑他,“鑰匙在桌上,你記得拿?!闭f完,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半個小時后,岑溪還是聽見門鈴聲。她以為有人大清早就來拜訪,心里有點苦惱,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拖著困倦的身體爬起來開門。 打開門,門外赫然站著陳澤瑞。 看見是他,岑溪的起床氣騰地一下就壓不住了。 她用手撐著門,眉頭緊蹙,面色嚴肅地攔住門外的陳澤瑞,“好困,你怎么沒拿鑰匙出去,按門鈴好吵?!?/br> 陳澤瑞提著早餐,回答的聲音沒什么底氣,“那是你的鑰匙,我沒有?!?/br> “我已經告訴你鑰匙在……”岑溪噤聲,一下就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陳澤瑞的幼稚行徑讓她覺得好氣又好笑,“知道了?!?/br> 他抿著唇,不依不饒,“知道什么?” 岑溪沒理他,輕輕踢了一腳他的小腿,力度和調情差不多。 她也不管陳澤瑞是什么反應,踢完就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放在餐桌上,自己走回房間快速地洗漱。 陳澤瑞買的都是她愛吃的,前一天在床上消耗了大量體力,一晚上過去,岑溪也是真的餓了,兩人一起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他們誰也沒提昨晚睡前的爭執,好像只要自欺欺人的一直逃避,問題就能不存在,永遠埋在深處。 岑溪上午約了朋友吃飯,吃完早餐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公寓的位置離陳澤瑞的公司挺遠的,她不急著出門,可他這個大忙人居然也慢悠悠的,一點也不像準備去上班的樣子。 岑溪忍不住問,“你今天不上班?” “不急?!标悵扇鹪谒赃呑?,捏著她的手指把玩,饒有興致的順著指縫摩擦,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閃爍,“聽倚蘭說,你已經答應她,下個月會去參加她的成人禮?” 岑溪點點頭,被他弄得有點癢,掙扎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沒成功,“很早之前就答應過她,正好現在回來了,時間也合適,我當然要去?!?/br> “你準備送什么給倚蘭?說出來讓我參考一下,我有幾個備選,也不知道合不合適?!?/br> 陳澤瑞有些猶豫,提醒她,“成人禮在老宅辦?!?/br> 陳倚蘭是陳家這一輩最小的孩子,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兒,剛結束高考,長輩們很重視她的成人禮,自然得在家里隆重的辦一場,才肯放她出去和朋友一起。 “我知道?!贬α诵?,躺下來,頭枕在他的膝蓋上,“怎么,你不想我去呀?” “不是?!彼皇菗尼?,怕發生什么變故,讓她不高興。 陳澤瑞捏著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剛吃完東西,不要躺著,站起來活動一下?!?/br> “不解風情?!贬獡荛_他的手,走去陽臺曬太陽。 陳澤瑞跟出來,從后面抱住她,頭輕輕搭在岑溪的頸窩里,低聲問,“和朋友見面結束以后,我過去接你?” 岑溪覺得這樣太麻煩,沒有答應,轉過身仰著頭和他接吻,睫毛一顫一顫的。 眼前的畫面和過去的某些記憶重迭,陳澤瑞抱緊她,加深了這個吻,閉上眼睛沉醉其中。 出門前,岑溪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鑰匙,“吶,備用鑰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