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夜櫻尚未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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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0日 第三章·夜櫻尚未飄零 少年與少女拿著巧克力味的蛋筒,并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這就是……冰淇淋嗎?」 「是的,Saber小姐,看起來你很喜歡吃甜食呢?!?/br> 「……沒這回事,別想太多了?!?/br> 少女盯著手中的蛋筒,不露笑意地嘀咕著。 「是這樣嗎?哈哈哈……」 雖然嘴上說著不愛甜食,但是少女的櫻唇可始終未曾停歇。剛開始她還是如 鳥雀啄粟般輕輕舔舐著點心,盡力維持著武人的矜持;可沒多久便被這美味吸引 的欲罷不能,她偷眼瞧著少年吃的不亦樂乎,索性也有樣學樣,大口咬嚼起手里 香甜的脂膏來。 圓月的倒影在河面靜靜地躺著,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深了。 少年看見和服少女連酥脆的餅干外殼都吃得干干凈凈,欣慰地笑了笑。 「你真的不害怕嗎?這次我不可能失手了。要把你的Caster叫過來嗎?看在 你救過我的份上,我會給你時間?!?/br> 少女撣掉衣上餅屑站起身來,柳眉一豎似要宣戰。 「啊,Caster嗎?她來的話,事情會很麻煩吧,或者說可能會和你一起教訓 我吧,哈哈哈……倒是Saber小姐,那樣子真的沒關系嗎,你的御主已經……」 少年看著已現殺氣的少女,心中卻并不害怕。如此嬌小可愛的女孩即使擺出一副 冷酷的表情,也很難說能產生什么威懾力。 「他已經死了……大概再過幾個小時我就會消失……余留的時間殺死你還是 足夠的……但是……」少女手里藍光一霎,具現出一柄鋒銳的日式太刀。她眼眸 直視著少年,周身散發出比之刀鋒還要逼人的寒意。 奔跑,奔跑,奔跑。 因為驅人的結界還在發揮作用,暮色中的小巷見不到一個人影……不過術式 的發動者卻已經血濺三尺,殞命當場。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御主一開始就……】少女狂奔過十字街口,她口鼻 流出絲絲縷縷的殷紅,肺部如同被扭擰撕裂一般劇烈的抽痛著??伤⒉辉诤踝?/br> 己這具病殘的身體幾無魔力維持,只是一味地向前,向前…… 【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嗎?因為我是未能與伙伴戰至最后的病夫,所以不配再 有為主人揮刀的機會?】背后的火光還在閃爍,自火焰中飄散出尸體被焚毀的焦 臭濃煙,將周圍的景象溶解在一片灰幕之中…… 【我是為了什么而回應的召喚……明明連御主也保護不好……】 魔力剛充滿身體時,少女的眼瞳中便濺入了鮮艷血色。 一條印有漸漸褪色令咒的手臂落在地上,五指還在微微蜷動。那還未與自己 交談的御主就躺在不遠處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哦呀,還是晚了一步嗎,從者都召喚出來了,你這家伙動作真快啊?!?/br> 沖垮所有思緒的憤怒令她飛撲上前,將刀刃利落地插進了面前那jian笑少年的 胸膛。 「我怎么會像你的御主一樣傻到親自上陣?哈哈哈哈哈,不知名的無能從者 啊,這只是借來的軀殼而已……沒有了御主你又能……」 少年話未說完便即倒地,維持著歹毒的笑容化為尸首。 「我……該怎么辦……」 清寒的晚風拂過少女面頰,兩道銀亮如蝸牛步跡的淚痕隨之涸在臉上。她站 在街道盡頭的那堵墻前,凝視著這場漫無目的長跑的終點。 【……連戰斗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結束了嗎?】她揮拳捶向墻壁,于筋骨 由內而發的疼痛中再次涌出淚水。 啪嗒,啪嗒。 少女打了個顫,因為她聽見的不只有淚珠墜地的聲音。 是腳步聲,那墻后的街道上有人經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少女在藍色如磷火的微光中化作靈體,穿墻而過。 「那是??!」 她感知到來人右手上涌動的魔力,是象征御主身份的令咒。還有那張熟悉的 臉……盡管表情已沒有先前兇惡的煞氣,但毫無疑問就是剛才的兇手。 【殺掉他……殺掉他…至少讓我……】至少先手刃那個暗害自己御主的家伙, 那個恥笑自己的惡徒。 少女在藍火中恢復實體,足下生風,奔至少年身后悄無聲息地將太刀從鞘中 抽出…… 還未意識到危險的少年仍舊不緊不慢地走著,看他低著頭的樣子似乎也在思 索著什么。 【一點都不在意的嗎?莫非是在小瞧我嗎……連御主也沒有守護好的從者… …】「但是我不會放過你!受死吧——哈??!」「啊…?哎呀!」 轉過頭來的少年面露驚懼之色,那持刀追來的少女周身流瀉著與可愛外表全 然不同的殺意,只見她手腕旋 轉釋出一道凜凜刀光,竟是將柏油路面撕開了道深 長的裂口。 然而少女所要使出的絕不止于此。 【就用吾之唯一技藝來為你送行吧,這場戰爭中唯一的敵人——】「一步超 音,二步無間,三步絕刀——」「哇??!」 電光火石之間,少女已像瞬移般欺近少年身前,舞動著幾如皓月的長刀斬向 他的面門,可是先觸及少年頭面之物卻非太刀的利刃,而是…… 「噗噗咳嗚——」 少年感覺臉上很暖,鼻中聞到了咸甜與鐵腥的味道。 是血。 那持刀的少女一躍未至便摔倒在地,口鼻噴血不止。血液的顏色卻不像是常 人的鮮紅,反而呈現一種銹朽的黑紅色,嗅著竟有潰膿傷口似的腥腐氣息。 「哈哈哈啊……你……你怎么了?」 「呵呵……居然在這種時候嗎…咳咳……到最后…我也……」 【要消失了啊…直到最后我都沒能……】「Caster,拜托……」 【果然是御主嗎,這家伙……】少女最終失去了意識。 「御主,我可以理解為要我殺了她嗎?」 「千萬不要!Caster……先救她吧……」 「剛剛她差一點就殺了你啊,立香……雖然我也要反省就是,這是以高超劍 術為基礎的寶具,所以會有這么快的速度。唉,是我大意了……不過你到底是怎 么想的?」 「簡直就是搭上性命的刺客嘛……看她這樣子一旦失敗憑自己逃脫是不太可 能的,明明令咒能喚回從者,但她的御主也沒有這么做,所以我想她的御主是不 是已經……」 「Smartboy~我剛剛分析過了,的確是這樣,她快要消失了,就算放著不管 也沒有關系?!?/br> 「所以,Caster,請為她治療吧?!?/br> 「哈?」 Caster肩頭一聳,表情詫異而困惑。 「你應該明白吧,沒有御主的從者就和破掉的水桶一樣,不論你灌入多少水 都會流干,也就是說,任何治療都是沒有意義的?!?/br> 「或許,她能成為我們的伙伴……」 「哦~」 Caster抬眼瞥向地上的少女,摸摸下頜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如果喜歡的話,可以明說哦,小男孩~作為你的從者,我會幫你的?!?/br> 「嗚…哇嗚…不是那樣啦…Caster…拜…拜托你了?!?/br> 「好吧,好吧,雖然是違規cao作,但這種程度還是可以的,不過你可以告訴 我你看出什么嗎?你的那個能力還可以用嗎?」 「她的真名是……沖田總司,幕末的天才劍士?!?/br> 【我只是想與你們一起戰斗而已,哪怕盡頭是毫無意義的死亡,只要握緊不 會磨滅的「誠」,我就絕無悔意……可是病弱的身體,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會讓我 成為連旁觀都做不到的廢物嗎……】少女在一聲并不劇烈的哀鳴后睜開了雙眼, 忍著肺部仍未消失的疼痛坐起身來。 「醒了啊,Saber的從者?!?/br> 眼前是熟悉的日式榻榻米房間,夕陽的余暉透過半掩的門扉灑滿地板,稻草 和松木的氣味令人心神安定。 「這里是……!」 少女心中一驚,這是她熟悉的某處療養之地,自己病重后度過余生的地方。 「是不是很諷刺呢,你在刺殺我的御主失敗之后就回到了這里?!?/br> 「你!你是那個家伙的從者嗎?難道說…這是你干的?」 她握緊了雙拳,手中燃起藍光,可原本應該自光中彈出的太刀卻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我記得我…還有我的刀……】困惑的少女瞪著面前跪坐在小桌 前的黑袍女人,那兜帽下的藍目若隱若現,散發著如毒菌般不祥而詭譎的氣息。 「可別這么說…我在這個空間里也發生過相當丟人的事……不過有備而來的 話就會適應很多啊?!?/br> 她微微牽起了嘴角,端著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這里是夢?」 「沒錯哦,小Saber~你就快要消失了,這大概是最后的幻境吧?」 少女一愣之下,突然意識到這是才是現在最要緊的情況,自己不但失去御主 還身受重傷,按說在這場圣杯戰爭中的時光理應走到終點。 「……」 「有何感想呢,Saber,你想偷襲我的御主,自己的御主卻先走一步,現在 自己也快消失了?!?/br> 「你的御主正是這樣使詐殺死了我的御主,這么做不過是為她——」 「哦?報仇嗎?真是感性的小姑娘呢,逞強的樣子我不討厭哦~」 「呃???你……哼,恐怕像你這樣陰冷的老女人才不會理解什么是忠義 吧,真是和你御主相匹配的卑鄙呢?!?/br> 少女一聽此言,臉上頓時稍顯羞色,但心中強烈的憎惡讓她再次冷下臉來反 唇相譏。 「啊啊你這?。?!……呼呃……!」 女人兜帽下的面肌因強忍憤怒而抖動著,將茶杯在桌上用力一叩,頓時茶湯 四濺。 (拜托Caster,冷靜一點,如果可以請你——) {閉嘴!我知道要做什么,但這之前,我需要讓她明白……}「呵呵……因 為知道自己將死而開始肆意挑釁嗎?小Saber?雖然發色不一樣,性格也有所不 同,不過倔強的樣子還是那么可愛呢~把你揉碎的感覺肯定不錯吧?」 (Caster?。?/br> 「劍士既然敗北,那自然就有面對死亡的覺悟??雌饋砟阋呀浳兆×宋业拿?/br> 脈,怎么樣,要親手結果我嗎?」 少女明白自己本來在口噴淤血的時候就會消失,既然現在還能存留于世,那 肯定是敵人用了什么手段,維系住了自己的靈基。 「呵呵呵……那可太可惜了呀??磥砟悴恢?,我還是王女的時候,是怎么 調教那些不聽話的小姑娘吧?」 「你!——嗚,怎么回事我的身體……要消失了嗎?」 就在這一剎間少女便迎來了極限,倚著墻壁軟倒在地上。見此小桌后的Caster 終于直起了身子,向著她款款走來。 「節省魔力吧Saber~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消失掉可太浪費了啊~」 「Caster,答應我,不要……嗚……」 「什么???御主,連從者這一點點小小的娛樂活動都不允許嗎?」 「不…不是這樣,只是請不要……」 「讓Saber像那個夢中的我一樣嗎?呵呵呵,真是善良的小男孩啊?!?/br> 「……我真的這么希望,Caster,拜托你了,那種感覺并不好受,你應該能 理解吧?!?/br> 「呵呵呵,我又為什么要憐憫毫不相干,甚至在剛剛還要謀殺我可愛御主的 從者呢?這很奇怪吧?!?/br> 「因為她將會是我們的同伴,Caster,我之前就這么說過?!?/br> 少年眉頭一皺,口氣出乎Caster意料地堅定。 「將她凌辱到只剩下軀殼供給使役的棋子也是一種利用方式哦,填充進什么 樣的情感也可以選擇~為什么一定是同伴呢?嘛嘛,既然是御主的要求,我也不 得不遵從了,不過呢,也需要御主答應我一件事情咯?!?/br> 少年以困惑迎上了魔女狐貍式的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聛?!嗚嗚哈哈哈……」 少女雙腿并攏,兩只玲瓏的粉足交疊在由蒲團壘起的小臺上,自踝至腹都被 紫色絲巾一樣的東西一環又一環地纏住,后背像落入粘蠅紙的蚊蚋般被貼上了墻 壁。那瓷白的雙臂倒是沒有一點束縛,可也只能如和空氣搏斗似的在半空中撲打 不止。若是不事先說明清楚,確實頗難將眼前的少女與剛剛那已經做好迎接死亡 覺悟的櫻之Saber——天才劍士沖田總司聯系到一起。 這會兒少女的雙頰上潮紅一片,已是笑得氣息窒悶,腰腹酸痛。一張粉撲撲 的俏臉如淋浴未干般滿是汗水淚水,甚至連涎水都淌出了不少。 「讓它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滾開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幅狼狽卻迷人的圖景,其始作俑者便是散發金色光輝的山羊與輕撫其背 的魔女。 「哦呀,哦呀,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小Saber.你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居然連 五秒鐘都沒撐住,嘖嘖,連她的二十四分之一都沒有哦~」 「嗚嗚哈哈哈哈卑鄙啊哈哈哈不許再用手指啊啊哈哈哈哈……」 魔女的食指戳了戳少女被舔舐得差不多的左足足心,在上面畫了顆五邊形的 寶石圖案,其下的肌膚立刻便像施以脂粉般現出嫣紅嬌色,為羊兒所舐時反應也 較先前激烈了不少。 「鹽水,奶油配上少女的雙足,若不是礙于身份連我都想親自舔一口吶…… 現在只是用手摸摸都不允許嘛?」 少許垢膩狀的白色油膏黏附在足心與趾隙之間,散發出好聞的乳香,蓋過了 少女腿足上那若有若無的藥物與血漬氣息,羊兒的舌頭便是沖著這等美味而來。 「嘻嘻嘻哈哈不嗚哈哈哈快停啊哈哈哈哈……」 雖說足下被羊舌磨蹭,奇癢難當,但少女的雙足卻是箕張著十顆粉嫩的足趾, 似乎毫不畏懼,刻意要使足底嫩處與舌尖相觸以磨煉意志——這可絕不是她內心 所想。仔細看去每一趾的根部都纏繞著細若人發的紫色細絲,正是它們作怪使少 女被迫舒展開足心,任憑金山羊生滿細小突起 的rou舌一次又一次舔舐每個秘密的 溝壑褶皺。 此刻金山羊正慢條斯理地在趾間細啜,它并非自上而下,循序漸進地品嘗完 整只足底,而是漫無目的地以舌尖探進探出,隨心隨欲地挑出一小塊肌膚細品。 不論是足趾,趾縫,足心乃至每一條小小的紋路,若不將那粘連的佳肴挑出吃干 抹凈它可決不罷休。 「啊呼哈哈哈哈受不了啊啊要……要啊啊哈哈哈哈……」 狂呼大笑的少女只覺得除觸覺外的四感似乎都被剝奪,唯有無窮的瘙癢充斥 在體內。雖說她身染癆病惡疾,體膚本顯蒼白,可那雙嬌小的足掌卻是粉潤如櫻, 前掌與后跟還帶著一分赤子般的rou感,兼之終身習武的經歷更是在嬌美之外多了 幾分武人的精干。 「好不容易才有這孩子上場的機會,你看它現在都沒吃飽呢,不覺得很可憐 嘛?」 那濕軟粘稠的羊舌舔舐著早無油膏的足心,如同擦拭神燈一般細致入微地以 舌苔貼合著紋路,抵住足弓緩緩滑行??磥砩倥穆阕悴粏文軡M足它的口腹之欲, 亦是件供它嬉鬧的有趣玩物。 「才不咿嘻嘻啊好癢啊哈哈你這卑鄙咿啊嗚嗚哈哈哈哈……」 原本黏著大坨奶油的足底在舔舐之下又恢復了原狀。這雙嬌足原本是真正的 「秀色可餐」,現在則是如同被拋光的珠玉般瑩亮反光,粉嫩的趾掌被金羊唾液 洗禮后光滑而赤紅,看著更顯精致秀美。 少女被絲線縛住的十趾如蕨芽般垂著腦袋,卻是始終無法完全蜷起。那舔凈 足底的羊兒見已無甜味殘留其上,索性后腿蹬地,抬起身子叼住她左足大趾,像 含空掉的奶瓶一樣探索著尚存的余味,黏滑而溫熱的糙舌讓少女大腦皮層的波動 再次達到巔峰。 「這是啊啊哈哈哈哈哈什么???哈哈哈哈哈停下……不要舔啊啊哈哈哈哈… ……」 「看起來還是沒飽啊,要不要再喂一點呢?」 魔女響指一打,憑空變出的鹽水桶,奶油盒與搖晃的兩只小刷便湊了上來… … 「呼呼啊啊不——啊哈哈哈不要——求你了——別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面臨「再經歷一輪剛剛的地獄」這個恐怖的刑罰時,少女崩潰的內心終于 讓她放下了尊嚴討饒…… 「我說過,對忤逆我的女孩子,我可不會輕易放過哦?至少要讓我看到你被 體液濡濕的衣褲吧?哦呵呵呵……」 「啊啊呵呵呵嗚嗚嗚不——!」 「Caster,住手吧!別再嚇唬她了……」 疾步趕來的少年像撕開布匹似的甩開房門,闖到了Caster身前。 「哦呀,是御主啊,等不及了嗎?我們的約定時間還沒到哦——」 「Caster應該玩夠了吧?拜托了,Saber她……」 「虛偽?!?/br> 「看看,這個小姑娘可是一點不領情哦?!?/br> 那吃飽喝足的金羊已經在茶幾旁睡下,剛剛被折辱到投降的少女額上冷汗也 已干透,她理了理頭發便微昂螓首,斜視雙目,恢復了之前鄙夷不屑的態度。 「Caster,契約已經定下了吧?」 少年并沒有理會兩人的嘴架,直接向Caster發問道。 「好了,好了,由于不是什么高級別的從者,算是維持住了靈基,但是還需 要她自己接受才行?!?/br> 「維持住了靈基?你對我做了什么,Caster!」 「金山羊的唾液能治愈你那病怏怏的身體,再加上你的疏忽,能讓我暗中調 整你這家伙的以太構造,并且傳輸魔力。呵呵,你要感謝我可愛的御主哦,沒有 他你大概就是第一個活活笑死的從者吧?」 少女仔細一想,自己肺部的疼痛倒真是自那羊兒舔舐雙足起方始消退,況且 自己的足尖本是因患病而血行不暢,一年四季都冰涼而麻木,剛才一經羊唾浸潤 也自內而發地有些溫暖了起來。 「別說的這么可怕啊,Caster……」「為何……」 她看向少年,心中訝異以至于不知下肢纏繞的束縛已被松開。 「那么接下來交給我吧,先讓我們醒過來,Caster.」 「別忘了說好的事情哦~」 「呃……我會主動去的。Saber小姐,盡管現在還有一些誤會,但醒來之后, 請聽我說幾句話,拜托了……」 「……我答應你?!?/br> 少女猶豫片刻,莊肅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所以你要我相信那個殺死我御主的人并不是你?」 少女以刀尖指向少年,絲毫不掩瞳中涌動的殺意。 「我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情,Saber.」 少年的目光也毫不回避,無畏而堅毅地對視著少女琥珀色的眸 子。 「那為什么要強行和我締結契約?我的死和你毫無關系,少個敵人才對你有 益吧?」 「因為……Saber小姐倒下的時候,那副表情……」 「哼,是可憐我的意思?真是傲慢……」 「不不……不,也許的確是一種傲慢吧,我居然同情一個差點誤殺了我的從 者??墒恰@也沒錯吧,Saber小姐如果真的這么消失了,生前的遺憾與那彌 留之際的眼神,也會讓我悲傷,這場圣杯戰爭已經有太多異常了……」「我本來 就是亡靈,不需要你滿溢而廉價的同情。就算讓我孤零零的死去也好過被原本的 敵人奴役!」 「我明白,從者是于人類史上留下高貴刻印的存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你們的內心一定比我要強大得多吧?;蛟S就像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自我感動也說 不定……但如果一定要有別的理由的話……那就是我需要Saber,我需要你的力 量?!?/br> 「你是想讓我……」 「和我締結契約吧,Saber.我知道這是很過分的要求,但是……不管是為了 戰力還是為了不讓悲劇發生,我都希望Saber小姐能夠答應,而且Saber要是活 下去就能有不同的結局,不同的選擇……所以……」 少女緩緩還刀入鞘,背過了身。那淡櫻色的發絲在夜風中搖曳著,在街燈的 橙色暗光下如蓮花剛玉的色澤般溫暖。 「如何……?」 少年放輕了語音試探性地問道。 「我可以答應你,讓你成為我的御主。但是請記住,我的愿望是向那個殺死 我御主的家伙復仇,如果你和你的Caster要阻攔的話……」 「絕無可能!我向你保證?!?/br> 「好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br> 少女轉過了身子,原本冰冷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許波動。 「哎……?」 「你的Caster對我做的事情又該怎么算呢?」 那雙嫩白的小手看似纖弱,摁在少年胸口處時卻抵得上壯年男子的力道,竟 是將他牢牢按在了長椅之上。 「啊啊啊…那是…Caster她……哎??」 少年臉頰guntang,張口結舌地答不上話來。 「這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嗎?嗯?」 她那看似平靜的冷笑讓少年著實心顫了一下,這不是剛剛以刀相抵的殺意, 卻是確實要付諸什么行動的征兆。 「為了…嗚啊啊…為了讓Saber靈基穩定……啊呵呵哈哈哈金山羊它…咿呵 呵它能夠嗚嗚嘻嘻嘻嘻哈哈……別撓我癢癢啊哈哈哈哈……」「所以需要做那種 事情嗎?嗯?我的御主?!?/br> 少女的雙手在少年腋下彈跳著,蝶舞般流暢的手法似乎說明她對此法也甚為 熟悉,而唇邊露出的壞笑終于緩解了可愛臉蛋許久的肅殺之氣。 「哈哈哈哈如果不這樣啊啊嘻嘻嘻癢啊…嗚Caster不答應的啊嗚嗚拜托拜托 哈哈哈哈放過喘口氣嗚嗚哈哈哈哈哈……」少年的申辯夾在大段的笑聲之中,已 是詞不達意,那青春的面容掛著毫不遜于Saber被羊羔舔舐時的窘迫傻笑。雖然 Saber的臂力在同類從者中相當貧弱,但再怎么說普通少年的力量也難與上三騎 的Saber抗衡。 【被截胡了啊,小Saber真是淘氣,剛剛才認輸現在就動手動腳的……就算 我的御主是老好人也不能被你這么欺負吧?嘛,無所謂了,欣賞一下我可愛御主 的笑容也不錯,我可不是善妒的女人~你說是吧,御主?能契約兩騎從者的你, 應該不會在意撓癢癢這種事情吧?呵呵呵,我也要試試哦~】此刻天色已晚,卻 仍是時不時地有路人從遠處經過,他們聽到那清脆的笑聲或許會瞥眼一觀,但大 都是莞爾一笑,不做打擾。這如情侶間嬉戲,又或者更接近鬧小脾氣的女生懲罰 男生的常見手法,出現在這城市夜景中渺小的一隅里也算是不錯的點綴吧? 「以后請多多指教哦,同為御主效力的Saber小姐?」 魔女微微欠身,特地脫下了手套準備同少女相握。 「……哼,誰要和你握手,你這老女人?!苟哪抗庵兴坪醣懦隽肃枧咀?/br> 響的電火花。 「Saber,友善一點……Caster你也是,道個歉吧,別再戲弄Saber小姐了。 Saber和她握個手吧,拜托了,要做好朋友哦?!?/br>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埂负恰瓕Σ黄稹铱刹皇菦]教養的小姑娘?!?/br> 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劉海,苦笑著勸解起來,看起來這番唇槍舌劍暫時是不可能停 止了…… 「Saber排除失敗了,你該怎么解釋?」 男人朝著 未知的黑暗問道。 「那個迦勒底的御主也還活著,汝又怎么解釋?!购诎缔Z鳴著,回以了更加 嚴厲的質問。 「好了……這些都過去了。只是一兩個弱小的從者,一個無能的御主算不上 什么,只要圣弗朗西斯科的戰火點燃,我們就一定能成功?!埂溉瓴辉摵鲆暷莻€ 御主,他是解決了人理燒卻,摧毀了吾王偉業的御主,是最危險的敵人?!?/br> 「那個契約了被夢境整得發瘋的Caster和病怏怏的Saber的御主?別逗我笑 了,這種普通人翻得起什么風浪?」 「暫且不管汝之不敬,但愿確實如汝所說的一樣。另外汝應該明白,汝也是 弱小的從者,汝之手下亦是如此,最后一騎出現之前,汝不過是躲在角落的老鼠 罷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已經有了太多,神代的妖女暫且不談,強占了吾等名額 的那個皇帝是很大的麻煩?!埂负呛?,拭目以待吧,在哪條河道挖出什么樣的黃 金,都猶未可知呢。哪怕是傳說中的王者或是什么中華的皇帝,都不過是我揮舞 的鏟子和篩網罷了?!?/br> 男人在黑暗的空中伸手握拳,似乎在立下什么誓言。 「汝之自信與汝之弱小,真是讓吾困惑啊?!?/br> 「另外,我已經擊敗了兩騎從者,這點上應該比你找來的那個傻姑娘強不少 吧?」 「那個鏈接根源的女孩是最后的保險罷了,汝現在無視掉也未嘗不是好事?!?/br> 「所以說和非人的家伙合作真是簡單而又頭疼啊?!?/br> 「我也時常懷疑選擇汝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br> 「那彼此彼此了?干杯,嘛………你隨意吧?!?/br> 舉起酒杯的只有一人,一個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