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回國
嚴夏早上有課,如果在平時,她肯定直接睡過去了,在她把鬧鐘按滅幾分鐘后,忽然想到公寓里不止她一個人,她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打著哈欠開始穿衣服、洗漱。 她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一份還冒著熱氣的三明治放在餐桌上,旁邊還有一杯牛奶,她朝另一個房間看過去,房門緊閉,她想爸爸應該在補覺。 嚴夏也有些餓了,她咽了咽口水,還是拿起了三明治咬了一口,可能是餓狠了,她覺得非常好吃,只不過沒吃兩口,熟悉的反胃感又涌了上來,她馬上放下手里的食物,沖進了廁所,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連爸爸什么時候蹲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嚴以冬昨晚一夜未眠,一大早出去給嚴夏買了早餐后回了房間睡覺,原本打算等嚴夏睡醒后再找嚴夏好好談談,躺在床上的他明明很累,卻沒有絲毫睡意,一直在想嚴夏的事情,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了。 他自己也知道父女倆感情生疏,就在他思考一會兒要怎么和嚴夏溝通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響動。 嚴以冬皺著眉,幫嚴夏拍著背,看她吐得鼻涕眼淚一臉,每次嘔吐的時候,難受得抱著肚子。 嚴夏這幾天都吃不下東西,胃里也沒什么好吐的,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她的孕吐反應太嚴重,她只覺得每一次嘔吐的時候五臟六腑都有種移位的感覺,酸水還流到了她的鼻子里,更加難受了。 等嚴夏吐完,才發現爸爸蹲在她身后,一只手從后面搭在她放在小腹的手背上,生理上的難受,讓嚴夏覺得很委屈,她本來就是個很嬌氣的人,忘了身后的人是她從前最懼怕的嚴厲的家長。 知道爸爸就在她身后,離得很近,她便很放心地脫力地朝后倒,靠在爸爸的胸前,后腦抵著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昂著頭看著爸爸,眼角還帶著濕痕,她吸吸鼻子,嬌聲道:“爸爸,我好難受?!?/br> 嚴以冬垂眼和她對視,她從爸爸的眼里看到了擔憂,除了擔心外還有一些別的情緒,她看不懂。 嚴以冬擔心地上涼,雙手扶著她的肩,說道:“好點了嗎?先起來?!?/br> 嚴以冬把嚴夏帶到沙發上坐下,嚴夏是有些不愿意的,剛剛嘔吐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濺到身上,她想洗個澡,但是她現在實在沒力氣了,只能忍著難受從衛生間出去。 父女倆坐在沙發上,剛剛路過餐桌的時候,嚴以冬注意到上面被咬過的三明治。 現在比起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更擔心嚴夏的身體。 “這樣吐了幾天了?”嚴以冬問道。 提到這個,嚴夏又覺得鼻頭酸酸的,她小聲說道:“之前還能正常吃東西,這兩天吃什么吐什么,又餓又饞,但是吃進去就吐了?!?/br> 嚴以冬的臉色沉了下去,嚴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已經餓了兩天了。 嚴夏咬著嘴唇,坐在爸爸不遠處的沙發上,低著頭,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哦,不是像,而是她就是做錯了事,如果沒做錯,她不會心虛地不敢和家里或者朋友說她懷孕了,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從沒吃過什么苦,這兩天應該是她活這么大最辛苦的時候。 嚴夏知道自己瘋了,才會想留下這個孩子,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辦? 如果不是爸爸忽然過來出差,可能到孩子出生,家里都沒人知道她懷孕了。 嚴夏好像聽到爸爸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然后打了個電話,沒有避著嚴夏,電話那頭好像是個醫生,嚴夏聽到爸爸問對方孕吐怎么緩解。 等掛了電話后,嚴以冬問她:“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食物?” 嚴夏想了想,眨巴著眼睛,誠實地說道:“我想吃奶奶做的皮蛋瘦rou粥?!?/br> “……” 嚴夏又加了一句;“很想很想?!?/br> 說著說著,語氣又帶了些哽咽:“我想奶奶了,爸爸,爺爺奶奶會不會生氣?” 如果是以前,嚴以冬會冷冷地看著她說道:“知道他們會生氣你敢這么做?” 但是現在,嚴夏是個孕婦,還是個很虛弱的孕婦,他不想再刺激嚴夏。 他沒有回答嚴夏的話,而是徑直打開了嚴夏廚房里的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想來也是,嚴夏不會做飯。 冰箱里除了一袋吐司就是一些可樂啤酒,擺得滿滿當當,看得他直皺眉。 “我出去買菜,你乖乖在家等我?!?/br> “嗯?!?/br> 嚴以冬走后,嚴夏拖著虛弱的身體洗了個澡,她現在是孕婦,行動間異常小心,所以洗澡的時間花得很長。 等她從衛生間里出來,爸爸已經把粥熬上了。 他皺眉看著頭發還在滴水的嚴夏,忍了又忍,說道:“先去把頭發吹干?!?/br> 等嚴夏吹干頭發后,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他盛在小碗里冷著等嚴夏出來。 嚴以冬沒有買到皮蛋,做的是青菜rou絲粥,嚴夏出來,他朝嚴夏招招手:“粥好了,過來試試?!?/br> 在爸爸的注視下,嚴夏有些緊張地吃了一口,但不是擔心難吃,她只是不想再吐了,隔了幾分鐘,嚴夏都沒有反應,她又舀了一勺,沒有反應,小半碗下去了,嚴夏還坐在座位上。 嚴以冬松了口氣。 嚴夏是第一次吃爸爸做的粥,沒想到不比奶奶做得差,她吃完了一碗,又吃了一碗。 嚴以冬看到后提醒她:“吃完這碗就夠了,別吃太多?!?/br> 嚴夏乖巧道:“知道了?!?/br> 在嚴夏喝粥的功夫,嚴以冬也洗了個澡,還把地上的水漬清理干凈,他洗澡的時候留意到衛生間的地板上并沒有防滑墊,出來的時候,看到嚴夏放下碗筷,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于是他說道:“累的話去休息會兒?!?/br> 嚴夏有些猶豫:“今天的課?!?/br> “平時也不見你上課這么積極,先去休息?!?/br> “哦?!?/br> 嚴夏有些心虛,爸爸說得并沒有錯,她平時也不愛去學校上課,成績馬馬虎虎。 嚴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后又從床上坐起來,一晚上過去了,爸爸沒有好好和她聊過關于她懷孕的事情。 嚴夏心里沒底。 她從房間里出去,打算主動向爸爸坦白,而且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辦。 這個孩子是她主動要留下的,分手也是她提的,懷孕前三個月她沒有孕吐也不顯懷,生活學習一切照舊,除了她不再喝酒熬夜,她覺得和她懷孕前沒什么兩樣,也自信能瞞住家里。 直到幾天前她開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難受得不行,她一度覺得可能會餓死。 去醫院掛了個號,醫生給她看了藥,她看著說明書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最終也沒吃。 六神無主的時候,爸爸來波士頓出差,住到了她這兒,其實在她到這兒讀書后,家里的人隔三差五便會過來看她。 嚴夏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廚房已經收拾干凈,她用過的碗筷已經洗好放到原來的位置,而鍋里的粥還是她最后一次盛粥時的位置——爸爸沒有吃東西。 嚴夏不確定他出去買菜的時候有沒有吃過,所以盛了一碗粥,想要端給爸爸吃。 客廳里沒人,她對面的房間房門緊閉,門口爸爸換下的鞋還在,嚴夏端著粥來到爸爸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她喊了一聲:“爸爸?!比缓蟠蜷_了房門,先把頭探了進去。 房間里的窗簾沒有拉上,臨近中午的陽光打在男人的臉上,嚴夏清楚地看到爸爸眼下的青黑,以及臉上毫不掩飾的倦色,英俊的臉上居然有些滄桑感,嚴夏的爸爸比同齡人的爸爸要年輕很多,別說是外人就連她這個女兒,都難以想象,他居然有個這么大的女兒。 她一度懷疑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還自己偷偷做了親子鑒定,事實證明她就是爸爸貨真價實的女兒。 嚴夏走了進去,將碗輕輕地放在床頭柜,她心情復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爸爸,她一直很懼怕她的爸爸,在她心里,爸爸一直是嚴肅冰冷的,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在她初中的時候,她的成績不好,經常被叫家長,有時候爺爺奶奶會幫她遮掩過去,但還是會被爸爸知道,免不了一頓訓斥。 她和爸爸的關系越來越差,她單方面地害怕爸爸,她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爸爸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每次爸爸回爺爺家,她都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能躲則躲。 她沒參加高考,一直在為出國做準備,高中畢業后直接來了英國。 她一直不是個能讓家長驕傲的孩子,現在又做出這么荒唐的事情,她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陽光透過玻璃打在爸爸臉上,嚴夏看到他難受地皺著眉頭,于是走到窗戶邊拉上了窗簾,光線被阻擋,房間內馬上昏暗了下來。 嚴夏拉上窗簾后并沒有馬上離開,反而脫了鞋子,爬上床,隔著被子,將自己蜷縮在爸爸身邊,離得很近,她能聽到爸爸綿長的呼吸聲,令她安心。 爸爸應該很累,坐了那么長時間的飛機,一大早還要出去買菜給她煮粥。 嚴夏覺得心里酸酸的,她有些難過,又小聲地喊了一聲:“爸爸?!?/br> 也許是在爸爸身邊很安心,嚴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身上蓋著被子,床上沒有爸爸的蹤影。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手機,已經是下午了,爸爸給她發了信息,出門開會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嚴夏肚子有些餓了,廚房里的粥還溫熱著,她可以直接吃,吃完后坐在客廳里發呆。 直到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才回神。 嚴以冬拎著購物袋進門,沒有情緒的眼眸看了她一眼,用清冷的嗓音提醒她:“穿襪子?!?/br> 說完后便提著購物袋進了廚房。 嚴夏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進了廚房,看著他將購物袋里的蔬菜瓜果拿出來清洗。 “爸爸,我來幫你吧?!?/br> “不用?!?/br> 被拒絕后嚴夏沒有堅持幫忙,也沒有離開,她靠在廚房門口,斟酌片刻,終于開口:“爸爸……能不能……先不要告訴爺爺奶奶……” 她一臉緊張地看著爸爸的背影,她不想讓爺爺奶奶替她cao心。 嚴以冬切菜的動作停頓了幾秒才繼續動作,低低地應了一聲:“嗯?!?/br> 嚴夏松了一口氣,她看著爸爸忙碌的背影,打了很多次腹稿的話也終于說出口:“孩子……是我前男友的,我們已經和平分手,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我也不想讓他知道,這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會一邊讀書一邊把孩子生下來……爸爸,對不起,我太任性了?!?/br> “知道了,”嚴以冬沒有回頭,繼續切著土豆,然后說道:“今晚想吃什么?一直喝粥會營養不良?!?/br> 昨天晚上看到嚴夏第一眼的時候,他心里一驚,距離上一次見面,嚴夏清瘦了很多,以至于她的肚子很明顯,馬上就被他注意到。 爸爸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嚴夏便毫不客氣地點了幾道菜,都是她在家里愛吃的。 坐在餐桌前,嚴以冬讓嚴夏先嘗一點,沒孕吐的反應再吃。 前幾天嚴夏不是沒吃過中餐,甚至碗還沒放下就得找衛生間,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爸爸做的飯菜她吃得津津有味,沒有一點反應。 嚴以冬這次來波士頓是有公事,不可能一直待在嚴夏這兒。 這天晚上,散會后他去參加晚宴,沒辦法回去給嚴夏做飯,便讓助理打包了一家曾經和嚴夏一起吃過的的中餐廳的飯菜給嚴夏送過去。 等他回去的時候,打包的飯菜打開了放在餐桌上,但是沒怎么動過。 嚴夏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臉色不太好:“爸爸,你回來了?” “吃不下?” “嗯?!?/br> 深夜的公寓里,男人坐在餐桌前,在他對面的少女正吃著蛋炒飯。 看樣子嚴夏現在只吃得下他做的飯菜。 在嚴以冬回國前,給嚴夏辦理了休學,把人打包帶回了國內。 嚴夏坐了二十多小時的飛機,終于踏上了祖國的土地。 “爸爸,別讓奶奶知道……”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嚴夏說道。 “嗯?!?/br> 嚴以冬把嚴夏帶到了郊區的半山別墅,這里是本市著名的富人區,雖然遠離繁華的市區,但是小區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 “這里的房間定期打掃,先去休息,過幾天我找個保姆過來?!?/br> “爸爸晚安?!?/br> 嚴夏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給好朋友打了個電話,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了羅真儀,電話那頭羅真儀一個勁地數落她:“嚴夏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嗎?居然休學生孩子!你說你圖什么?你那個前男友我看過照片除了那張臉還有什么優點?” 嚴夏想起前男友的那張臉,沒有說話……她圖的,就是那張臉??! 嚴以冬回國第一件事就是讓人調查了嚴夏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助理把文件夾送進來后便出去了。 他打開文件夾,拿出里面的資料,看得很快,一目十行。 很普通的一段戀愛經歷,如果嚴夏沒有在分手后懷孕的話。 文件夾里不止有嚴夏和她那個小前男友的詳細的戀愛過程,還附帶了一迭很厚的照片,嚴以冬只看了第一張,兩人在滑雪場拍的,照片里只拍到小男友的背影,但是嚴夏的正臉拍得清清楚楚,她看著面前的男孩笑顏如花。 嚴以冬忽然將手里的照片摔到辦公桌上,然后按了內線,讓助理進來收拾,然后拿去粉碎。 如果他繼續看下去,就能看到小男友的臉,但是他沒有。 羅真儀聽說她回國了,第二天就殺到了半山別墅。 “你爸爸沒罵你?”羅真儀開門見山地問道。 嚴夏搖搖頭,不僅沒有,還每天從市區往返給她做飯。 羅真儀感嘆道:“有錢真好,說休學就休學,還住在這么漂亮寬敞的大房子里,估計你爸是覺得罵你也沒用了?!?/br> 說實話,嚴夏也搞不懂爸爸對自己懷孕這件事的態度,他沒有說過她一句重話,兩人朝夕相處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但是感情并沒有變得多好,還是像以前一樣生疏。 羅真儀今天沒課,嚴夏又好久沒和朋友聊天,便纏著她多留了一會兒,聊著聊著羅真儀忍不住八卦道:“你爸爸最近相親相得怎么樣?” 聽到這個問題,嚴夏愣了一下,干巴巴地回答道:“我不知道?!?/br> “真好奇,什么樣的女人能入得了你爸爸的眼,當你的后媽?!?/br> 嚴夏沒有說話。 送走羅真儀后,嚴夏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六點的時候接到了爸爸的電話,男人冷清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我今晚有個應酬,可能不過來了,你把昨晚的冷飯熱一下?!?/br> 半山別墅到市區的距離不算近,嚴以冬每天早出晚歸,會在頭一天晚上把第二天的飯菜做好,嚴夏加熱一下就可以吃。 嚴夏的飯量不算大,大多時候都會剩下很多飯菜,他晚上回來吃的話,份量剛剛好。 “哦?!眹老南肫鸢兹绽锪_真儀和她說的話,想問爸爸今晚的應酬是不是和誰家的女兒相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說了一句,“爸爸你少喝點酒?!?/br> “嗯?!?/br> 嚴夏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太好,隨便吃了幾口便去院子里散了會兒步,半山別墅的面積很大,后面還有一片小院子,只不過沒有人打理,小院子里空空如也,隔壁鄰居的小花園倒是打理得很漂亮,種著很多多rou,肥嘟嘟的很可愛。 沒有事情做,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便早早地上床睡覺。 睡到一半時,聽到樓下客廳里有聲音,她批了件外套走下去,看見爸爸的助理攙扶著爸爸進屋,看到她后恭敬地打招呼:“小姐,嚴總喝醉了,我送他回來?!?/br> 助理在嚴夏的指路下,把嚴以冬扶進了他的房間,放倒在床上后才離開。 嚴夏送走助理,想了想又進了廚房,給爸爸泡了一杯蜂蜜水,端進了爸爸的房間。 她剛進去,便看到床上的男人閉著眼,沉沉睡去。 嚴夏站在床邊叫了他幾聲,他沒有應,嚴夏便把玻璃杯放到床頭柜,然后在床邊坐下,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試探著覆在男人放在身側的手背上。 她用掌心,細細地摩挲著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這時,嚴以冬動了動,他皺眉用另一只手去扯領帶,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嚴夏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 她試探著推了推男人的手臂:“爸爸,爸爸,你醒醒!” 男人沒有睜開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幫爸爸解開領帶,不知道爸爸喝了多少,嚴夏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一向穿得一絲不茍的襯衣被他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嚴夏舔了舔嘴唇。 嚴夏解完領帶的手并沒有收回來,而是顫抖著繼續解著男人襯衣的紐扣。 她的手抖得很明顯,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或者兩者都有,不止手在顫抖,她的心跳也開始加快。 很快男人的襯衣便敞開了,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也許是確定了男人真的醉得不輕,嚴夏的兩只小手肆無忌憚地在爸爸的身上游走。 爸爸的身體和她想象的一樣性感迷人。 她還數了數爸爸的腹肌,真的有八塊。 昏暗的壁燈下,她的小臉開始泛紅,她著迷地摸著爸爸的rou體,胸腔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水……水……”爸爸低低地開口。 嚴夏低著頭,湊近了才聽到他說的內容。 也就猶豫了三秒,嚴夏便端起玻璃杯,但是并沒有送到爸爸嘴邊,而是自己含了一口,然后貼上了爸爸干燥的嘴唇,渡到男人口中。 饑渴的男人在睡夢中只覺得一顧甘甜的液體流到自己口中,他大口大口地吮吸著。 爸爸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巴里時,嚴夏屏住了呼吸,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試探著用舌尖舔了舔,換來的是爸爸更深的糾纏。 親得嚴夏喘不過氣,她才撐著爸爸的胸膛抬起頭,她抿了抿自己濕潤的嘴唇,有些意猶未盡。 下一次,還不知道爸爸什么時候才能再醉成這個樣子。 嚴夏緩了口氣,又含了一口水,這一次,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剛剛她是側坐在床沿,到后面的時候,她的腰都酸了,現在她直接脫鞋上了床,跨坐在爸爸的腰間,兩只小手撐在爸爸的胸前,慢慢湊近他的嘴巴。 嘴里的水已經全部渡到男人的嘴里,但是兩人的嘴巴還緊緊地黏在一起,男人的舌頭在她嘴里肆無忌憚地舔弄,嚴夏松開撐在他身上的手,護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嚴夏剛剛在睡覺,沒有穿內衣,隔著兩層布料,她的奶子抵在爸爸的身上,想到這里,她有些激動地勾住了爸爸的舌頭,細細地舔舐。 因為雙腿打開跨坐在男人身上,嚴夏的小逼是打開的,睡裙的裙擺上移,她的私處只隔著單薄的內褲,貼著爸爸冰冷的皮帶扣子。 嚴夏也不敢弄得太過分,生怕爸爸中途醒過來,親了一會兒后,她便從爸爸身上下來,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嚴夏難得早起,看著爸爸面色如常地給她做早飯,她松了一口氣。 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阿姨過來做飯,嚴夏吃別人做的食物還是會吐,所以做飯的事情還是由嚴以冬親自來。 爸爸相親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在嚴夏的心上,好幾次她都想問問爸爸,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日子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嚴夏身上的rou也被嚴以冬養了回來,整個人比起在國外的時候圓潤了不少。 他還給嚴夏安排了產檢,嚴夏建檔的醫院是嚴氏旗下的私立三甲醫院。 不管工作有多忙,嚴夏產檢的時候,他都會空出行程,陪嚴夏去產檢。 有一次,爸爸去下一樓給嚴夏拿化驗單,嚴夏在產科的沙發上坐著等他,因為兩人的外貌優秀,一個英俊一個漂亮,雖然只來過兩次,護士對他們印象很深刻,經過的時候便笑著說了一句:“你老公對你可真好?!?/br> 嚴以冬拿著化驗單回來的時候,覺得嚴夏有些不對勁,會看著他傻笑,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又收斂起笑意。 還有一次,他告訴嚴夏自己晚上有應酬,他回到家的時候,嚴夏迎了過來,看到他一個人,語氣有些失望:“爸爸,你今晚沒喝醉???” 嚴夏的話讓他皺起眉,她這話里的意思,還盼著他喝醉? 作者有話說:先走走劇情再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