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懷孕(嚴夏懷了別人的孩子)
嚴夏從小叔叔家回來以后,興奮地和爸爸分享著可愛的小寶寶。 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還拿出手機給爸爸看小寶寶的照片和視頻。 “爸爸,你看他對著我笑,還拉我的手,寶寶又香又軟?!蹦┝怂袊@一句,“真羨慕真儀和小叔叔,無痛有娃?!?/br> 孩子不是羅真儀和嚴以然的,而是羅嘉縉和羅嘉欣的,羅家已經徹底破產,再也翻身的可能,羅嘉欣死了,羅嘉縉雙腿殘疾,孩子是羅嘉欣托付給羅真儀的,隨著羅嘉欣的死亡,關于她和羅真儀的恩恩怨怨已經煙消云散,嚴夏并沒有因為寶寶的親生父母而不待見她,反而有些感慨:“寶寶這么可愛,羅真儀的mama和羅嘉縉還不喜歡她,真歹毒,好歹是自己的親孫女和親女兒?!?/br> 嚴以冬不置可否,最近嚴夏表現得很喜歡小孩子,三天兩頭就買著東西去嚴以然那里,但是他和嚴夏,永遠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嚴以冬沒說話,但是絲毫不影響嚴夏的熱情,她繼續道:“羅真儀也不喜歡寶寶,我走的時候她還讓我把寶寶帶走?!?/br> 說到這里,嚴夏有些苦惱:“我覺得養寶寶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我看羅家的寶寶就覺得很可愛,我都沒見過她哭,和子月的孩子不一樣,子月的孩子每次哭得我頭疼?!?/br> 嚴以冬回憶起自己帶嚴夏的時候,乖起來的時候覺得很可愛,哭嚎起來的時候鬧得他心力交瘁,他還拿一個嬰兒無可奈何,打不得講道理也講不通。 嚴夏趴在爸爸背上宣布道:“爸爸,我決定去做試管嬰兒!” 還不等嚴夏說出理由,嚴以冬便嚴辭拒絕了她:“不行,沒得商量!” 說完便站了起來,嚴夏從他背上滑了下去。 “為什么???”嚴夏皺著一張小臉在他背后說道。 “孩子不是非生不可,我不愿意你受罪?!?/br> 后來嚴夏背著爸爸偷偷去醫院咨詢了試管嬰兒,在了解過試管嬰兒后,嚴夏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就如爸爸所說,這個孩不是非生不可,之前是她把試管嬰兒想得太簡單了。 她是喜歡小孩子,但是還沒喜歡到愿意犧牲自己的健康,以后多去小叔叔家幫他們兩口子帶娃就好了。 想通了這點后,嚴夏從醫院離開,回到公司上班,她坐電梯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遇到很多嚴氏的員工,見了她都恭敬地打招呼:“小嚴總好?!?/br> 她冷著一張臉,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在外人眼里,她是完美繼承嚴總優良基因的小嚴總,在工作上嚴厲認真,只有在男人面前,她還是愛撒嬌、嬌縱任性的嚴家大小姐。 嚴夏回到公司,開了一場會,下午六點過后才離開公司,她逐漸接手嚴氏,開始理解了爸爸為什么會有加不完的班、辦不完的工作。 回到家里,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爸爸在外地出差。 嚴夏今晚有應酬,所以沒讓阿姨過來做飯,她將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然后躺進沙發里,忽然有些想念爸爸。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緩慢地摩挲著,冷靜下來后,她其實也沒有多喜歡小孩,她只喜歡乖巧聽話的小孩,每次羅真儀給寶寶換尿不濕的時候,她都遠遠地站在旁邊,前幾天還真是她頭腦發熱一時沖動還會想著做試管嬰兒。 晚上洗過澡的嚴夏躺在床上,睡容恬淡,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櫻唇微張輕喘,小臉泛紅…… 在另一個時空里的嚴夏,可沒這么好眠。 凌晨十二點的波士頓,嚴夏白天里沒吃東西,此時餓得不行,但是她不會做飯,平時都是在外面吃,還好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 考慮到現在的身體狀況,嚴夏將面包放進面包機里加熱,又用熱水加熱了牛奶,這面包機還是之前奶奶來看她時帶她去超市里買的。 她餓狠了,從未覺得面包抹上果醬后居然這么美味。 只不過才吃了幾口,她的胸口泛起一陣難以忍受的惡心感,她認命地快步走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 再次從衛生間里出來,她已經胃口全無,坐在餐桌上,失神地看著吃了一半的面包。 這時,門鎖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便是門鈴聲,嚴夏被嚇了一跳,這么晚了,會是誰? 門鈴聲停了后,又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嚴夏屏住呼吸,想著是打電話給同學還是直接報警,她屏住呼吸走動門邊,打算先看看情況。 透過貓眼,嚴夏看清門外男人的長相,只覺得一陣窒息。 男人的表情極其不耐,在他即將按向門鈴前,嚴夏打開了門。 她縮在門后,開門讓男人進來,小聲地喊了一聲:“爸……” 嚴以冬進屋后,冷淡地瞟了嚴夏一眼,問道:“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手機也關機?” 嚴夏想起來,她的手機上課的時候被她玩到自動關機,回來以后太困了直接回房睡覺,忘了給手機充電。 “剛剛在睡覺?!眹老慕忉尩?。 嚴以冬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以他對嚴夏的了解,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怎么會睡這么久。 不過他沒有說話,將行李箱放在門口,進屋后坐在沙發后,然后皺眉看向門后的嚴夏:“站在那兒干什么?” 嚴夏咬了咬牙,在心里默念“早死早超生”,從門后轉過身體,正對著男人。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 嚴夏低垂著頭裝鴕鳥,但她還是能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以及倒吸氣的聲音。 此刻的沉默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嚴以冬啞聲問她:“孩子是誰的?” “前男友?!眹老男÷暤卣f道。 “你打算怎么辦?”嚴以冬平靜地問道。 嚴夏抬起頭看向他,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的爸爸非常嚴厲,嚴厲到她有些怕他,她想象過無數次家里人知道她未婚先孕的場景,爸爸會如何盛怒地訓斥她,唯獨沒想到他會平靜地問她打算怎么辦。 看著站著原地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嚴夏,嚴以冬憤怒過后是深深的無力感,他朝嚴夏招招手:“先過來坐下?!?/br> 嚴夏聽話地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坐到了他的身邊。 可能是因為孕婦嗜睡,嚴夏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涌起生理鹽水,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嚴以冬嘆了口氣:“先去睡覺,明天再說你的事?!?/br> 嚴夏進去房間后,嚴以冬坐在沙發上,拿出香煙,在點燃前想起什么,放下了打火機,頹然地將香煙扔到茶幾上。 半小時后,他從沙發上起身,徑直走向嚴夏的房間,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嚴夏酣睡的嬌顏。 他在嚴夏的床邊坐下,伸出手撫向嚴夏精致的小臉,他們家的人長得都很出色,嚴夏也不例外,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她這張漂亮的臉蛋,才被人騙上床。 想到這里,他的胸口涌起強烈的妒忌和酸澀,剛剛在客廳第一眼看到嚴夏肚子的時候,巨大的沖擊讓他立刻就想殺死那個讓嚴夏懷孕的男人。 他的手撫摸著嚴夏光滑細膩的臉頰,睡夢中的嚴夏對此毫無知覺,甚至還蹭了蹭他的手心。 也就是現在嚴夏才肯親近他,清醒時候的嚴夏對他避之不及。 他知道嚴夏怕他。 他的手從嚴夏的臉上移開,順著她的身體來到隆起的肚子,在經過胸部的時候他并沒有回避,甚至還停頓了兩秒。 隔著被子,大掌感受著肚子下的小生命,很新奇的感覺,里面是他女兒的孩子,他還不到四十歲就要做外公了,領先了很多同齡人。 不過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領先了同齡的同學朋友,別人還在準備高考,他就已經當爹了。 他對嚴夏的感覺很奇怪,不似一般的父女,有時候他非常厭惡自己,感覺自己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但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齷齪的內心。 嚴夏剛生下來抱出產房,他看到嚴夏的第一眼,便有種圓滿的感覺,這之前仿佛他整個人是不完整的。 所以盡管當時的他還沒高中畢業,依然堅持親自照顧嚴夏,拒絕了嚴母抱走嚴夏的要求。 因為他的態度讓父母寒了心,以為他要為了這個孩子徹底放棄自己的人生,書不讀了高考也不參加了,失望之余才會不管他和嚴夏。 白天他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找了個保姆帶嚴夏,晚上保姆走后他親自照顧嚴夏。 嚴夏睡覺或者不哭不鬧的時候就把她放在嬰兒床上,嬰兒床被他搬到書桌旁,嚴夏哭鬧的時候就把嚴夏抱在懷里,一邊哄她一邊背單詞。 大學他考去了帝都,把年幼的嚴夏也帶去了。 直到他出國留學,才和嚴夏分開,嚴夏被送到爺爺奶奶那里。 但是只要學校放假,他就會立馬回國,回到嚴夏身邊,曾經他和嚴夏的感情很親厚,互相依賴,誰也離不開誰。 是什么時候發生了變化呢? 過了這么久,那天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嚴夏放學回家照例撲在他懷里撒嬌,初中的年紀已經開始發育,嚴夏坐在他腿上動來動去,他可恥地起了反應。 他驚慌地將嚴夏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無視委屈的嚴夏,落荒而逃。 這是他的女兒,誰都可以,唯獨嚴夏不行! 越怕越見鬼,他開始做春夢,而春夢的對象竟然是嚴夏! 他越來越不知道怎么面對。 嚴夏疏于管教,成績一直不好,嚴母提出高中畢業要送嚴夏出國留學時,他想也沒想便答應了,甚至還松了一口氣,想著嚴夏不在身邊,也許就會好了。 這次來波士頓因為公事,順道看看嚴夏,沒想到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他坐在嚴夏的房間里,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