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十四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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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黏膜的吻,與其說是情欲的象征,倒不如說是交媾的預告。 無外乎入侵、攪弄、吞食,用舌頭模仿性交動作,把彼此都弄得一塌糊涂,仿佛通過口腔攪亂大腦,直至什么都無法考慮。 總之,是我不會對鐘意做出的事情。 畢竟如果沒有進入那種腦袋黏糊糊的狀態,就算我也很難違心地說出“風干的唾液聞起來真不錯”——更何況是沒辦法進入那種狀態的鐘意。 但,不是鐘意的話,就沒有關系。 無需在意暴露出來的欲望會傷到任何人。 就算肆無忌憚地褻玩這具身體,也不會被投以困惑不解的視線。 我是知道的。 從去年突發奇想拉著鐘意來到這里,卻不小心被這座房子引起的情緒吞噬、離復發只有一線之隔的那個春假開始,他就有意用身體充當我的“藥”。 ……哪有人真能心安理得地拿戀人當藥??? 那種被當作物品隨手取用、被榨干價值丟棄得毫無負擔的角色,明明只有不相干的人才能夠勝任。 不相干的人正劇烈喘息著。 似乎因為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別無選擇地在短時間內學會了用鼻子呼吸,但無論是聽起來八分求饒的急喘還是憋得通紅的臉,都狼狽得讓人不忍直視。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沒什么經驗……但這家伙,恐怕還是初吻。 單純得讓人有點火大。 但又下流到毫無難度。 ……他從僵直,到激烈掙扎,再到接受現實,加起來用了有沒有一分鐘? 現在已經能夠把勃起的器官貼在我腿上蹭了。雖然每隔幾秒會短暫地清醒過來,雙手撐床向后挪開,但對于正跨坐在他腰上的我來說,這點清醒能拉開的距離微乎其微。 仔細聽的話,甚至能聽到布料被撐到極限的聲音。 有那么舒服嗎?有必要這么夸張嗎? 更重要的是——不會撐壞嗎? 我將不堪重負的拉鏈拉到最底。 彈出來的東西燙得嚇人,頂端已經濕到能從指尖輕易滑開。 遭到了格外劇烈的抵抗——陶決雙手按住我兩肩,把我推出一臂距離,看樣子,是終于察覺到、或者說不得不承認,事情究竟會走向哪里。 “看來承受的極限是被碰到性器官……奇怪,和親生meimei接吻還在接受范圍內嗎?!?/br>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 但這一秒的我,大概露出了只能以“惡意”來形容的、鋒利的笑。 “道德底線意外地低呢,哥哥?!?/br> “……你以為是誰的原因啊?!?/br> 在預料之外的地方被回答了。 對面甚至還是一副受傷的表情,“……先是找我幫你發、發泄,現在又……!我是你哥,事關緊急不可能撒手不管,但那只是暫時的,給點時間就能調整回去,別說得好像我從一開始就是那種對自己meimei有性欲的變態!” 視線下移。 據說“只是暫時”的地方并沒有軟下去的跡象,反而示威似的彈了彈。 再有說服力的辯解也顯得蒼白。 “所以,你是想說,自始至終都是因為我任性胡鬧,而你清清白白,絕不越軌半步,哪怕被你推開之后,我只能去找mama,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推開我,因為這就是一個好哥哥該做的——” 肩上的雙手猛地松開。 因慣性前傾的身體跌入他懷里,與他背后的墻合力完成兩面夾擊。 下體毫無遮擋貼個正著,不知道誰濕、但總歸是濕的。 這一回,終于是我把他逼至退無可退。 “別用這種事、別用……威脅我?!?/br> “聽起來像威脅嗎?那真是抱歉,”我無辜道,“我生病了,偶爾是會有這樣的想法啦,但也不是每次都會付諸行動呀?” 畢竟,除非別無選擇——誰會從一開始就走上退路呢? 腰上多了一只手掌份量的溫度。 “……做就行了,是嗎?” “……” “我有時候很不明白,你是存心裝傻還是真傻。明明早就做好準備了,看起來也不像打算騙過我的樣子……” 但是為什么偏偏要做出一副忍辱負重、被逼無奈的姿態?甚至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明明和所有男人一樣、和他們一樣,是隨處可見的、輕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會讓沒那么喜歡的女人也生下兩個孩子、會借酒裝瘋對不到十四歲的繼女下手、會在人來人往的學校走廊sao擾不熟的同級生。 普通地擁有性欲,卻永遠只會以骯臟的方式浪費它,甚至將「愛」的定義也潛移默化玷污的人皮野獸。 ——你哪里不同、憑什么無辜? 我扶起那根或許在更早之前、就因為骯臟的性欲而勃起過的yinjing,緩緩將它對準自己。 說實話,我此刻的眼神,大約、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憎恨的。 我有所自覺,也知道它絕不是這種場景下最適合的表現。 但在不由分說往下坐的同時,還記得給陶決一個答案,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慈悲了—— “我是說,就算你有處理體毛的習慣,也不至于變態到會對別人的身體動刀吧?那么這里——” “究竟是、為了什么才剃得干干凈凈呢?”